畲尚辰站起身来,于曼文见状以为他要回家了,也起来送他,结果畲尚辰并没有去哪的打算,两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地互看着。
于曼文以女性来说算高的了,她不太习惯这样抬着眼看别人,尤其还是个男人,对着他的眼睛让她心里发慌,有种想要马上逃开的冲动。
“你……这是怎样?”于曼文可不想在自己家里傻呆呆地站着。
“别骗自己了,整天被那些外表可爱的东西包围就能有安全感吗?如果此时发生了火灾,HelloKitty能带妳逃跑吗?”她喜欢外形可爱的东西,无非是一种逃避般的自我保护,而且还对此十分享受,真让人受不了。
畲尚辰板着脸,“妳连被那仓鼠亲一下都不愿意,又怎么会找那种人过一辈子,害人害己说的就是妳这种,说到底是妳自己心理有问题。”
“你不要那样称呼人家好不好!我是看在跟你很熟的份上才跟你说这些的耶,你凭什么教训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于曼文最恨别人说她心理有问题,因为她妈就是这么说的,虽然她妈妈的话总是对的,但她妈跟她相处了快三十年,这个男人凭什么也这么说她,“你说的没错,我对小张的确没有那种感情,但我喜欢他啊,起码愿意和他这种类型的人相处,也许以后就会遇见爱情了呢,要你管!”
畲尚辰的目光深不可测,“那种小动物甚至没办法拥抱妳。”
于曼文的脸越来越烫,对于他的目光有些猝不及防,却不允许自己在口舌上败退,她喜欢什么样的人是她的自由,“我可以抱他啊。”
畲尚辰挑眉,“他的腰那么粗,妳抱得住吗?”
“畲尚辰!”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姓名,说明她已经被气到忘记他的身分了。
这时,畲尚辰毫无预警地张开双臂,猛地将于曼文环抱在自己怀中,于曼文的脸颊撞上他的胸膛,实际上是没有声音的,但她脑袋里却听到咚的一声。
于曼文挣扎着抬头,在对上畲尚辰一双俯视的双眼时,心跳差点停了,天啊,她胸口怎么热热的?是不是快被他勒死了的缘故……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于曼文咬着牙,让自己显得比较冷静。
这个问题似乎难倒畲尚辰了,他抱着她、看着她,可为什么会抱她,他哪知道,就是看她在很近的地方,顺手就抱过来了。
◎◎◎
其实畲尚辰才是真的需要冷静的人,他的错愕不比于曼文少,只不过装镇定的功夫比她高强罢了,在他思考的过程中又无形地多抱了她一会,然后他轻轻地放开她,尽量让这看起来只是个很友好的拥抱,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咳了一声,“没什么,只是想让妳比较一下。”
“比较什么?”于曼文真想掏掏耳朵。
“被比妳高大的男人拥抱的感觉也不差吧。”畲尚辰看她,补充了一句,“妳脸红了。”
于曼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受他的好意,看不出这人倒是个行动派,她呆立在原地,盯着畲尚辰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该走了,明天见。”畲尚辰很是心虚,他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此时还是先走为妙。
“你等一下!”他要走,她却不依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硬把他拉住,“你给我说清楚再走。”
竟然那样抱了她就想跑,于曼文心里也不知在赌什么气,总觉得就这么让他走了,自己会好几个晚上睡不好,会一直想那个绝对不一般的拥抱……
“说清楚什么?我只是想让妳以最快的速度了解正常男女间是什么样子的,所以稍微牺牲了一下。”畲尚辰以冷静的面孔编着他自己都觉得很瞎的谎话,“妳看妳一副害羞的样子,还是赶快抛弃妳那扭曲的审美观,找个正常男人吧。”
他这叫牺牲,那占便宜的人不就是她了?于曼文被他天才的逻辑弄得头脑发晕,越听他说是为自己好,她的心火就不住地往上蹿,何况他都为她牺牲了,她是不是要感激涕零啊?于曼文怒极反笑,自己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种闷亏呢。
“看你这么急着要跑,是谁害羞还不一定呢。”于曼文插着腰,一脸冷笑,「看在你是我上司的份上,我才好心告诉你,你的表现比你想象中的差太远了,谁会为那种硬邦邦没感情的拥抱害羞啊,撞得我额头痛死了。
我就是喜欢小小的、软软的、抱在怀里暖呼呼的男人,真是奇怪了,现在大家对同性恋的接受度都很高了,你却非要质疑我选男人的眼光,我看搞不好是你……」
于曼文准备好的强力反击还没说出口,畲尚辰就已经失去冷静了,她没想到他的承受能力这么差,重点都还没说出口他就急了,而且他急的话大可叫她闭嘴啊,为什么要突然冲过来吻她?
于曼文瞪着眼,后脑杓在他的大掌控制之下无法逃月兑,他的手按着她的头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能让她的唇更加贴近他。
嘴唇热热的、湿湿的,又有点痛,是畲尚辰在吸咬,在于曼文还只能停留在瞪着眼睛发愣的阶段时,他的舌更是霸道地侵入她的口中,火舌挑弄她口中每一个角落,甚至探入她的小舌,以舌尖恶意地挑弄。
于曼文抓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心比手颤得还要厉害,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他们之前在说什么,“唔唔……”
直到再度接触到空气,于曼文开始本能地大口呼吸,脑袋里已经成了一滩浆糊,她脸颊白里透着粉红,瞇起眼费力地抬头,茫然地望着他,口中呼出的气还有他嘴里的牙膏味。
“为什么?”到真该搧他一巴掌时,她反倒忘了。
“不知道。”畲尚辰的视线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他心想着要是刚才走了就好了,因为现在好像走不掉了。
“不知道?”于曼文抬高了音量。
他向她靠近,带着探索的意味,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也许再来一次就能知道。”
畲尚辰喃喃自语,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吻她,就如同自己搞不清刚才为什么要抱她一样,但当她喋喋不休地反复强调着自己如何如何不是她的菜时,他就忍不住想证明自己。
是大男人主义在作怪吗?因为他活了三十年,没被哪个女人如此轻视过,但他又不是个流连花丛的人,又何时在意过女人对自己的看法?
不一样,就是哪里不一样了,不然他怎么会被她气到牙痒痒,实在很想“身体力行”让她明白自己的好处?
畲尚辰一把将于曼文抱起,放到双人沙发上,自己跟着迭了上去,于曼文的身体僵硬得像尸体,不过尸体是不会发出如此诱人的热度的,在她错愕的目光下,他更深地吻向她。
“畲……唔……”在他的狂吻下,于曼文胡乱地想着,刚才喝酒的是自己而不是他吧,怎么好像喝醉的人反倒是他?
但她借着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并没能坚持很久,思维已渐渐被他探索的吻淹没,她胸前不住地起伏,而他硬邦邦的胸膛则贴自己贴得这么近,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来真的啊……啊!”他竟然使力吸了她颈侧一下,像是在叫她闭嘴。
他又吻腻了,改咬她了吗?于曼文真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头晕晕的,身上不知为何又热又痒,让她身子下意识地乱动起来,而他强硬地将她的手按住。
于曼文身子一僵,“你在模哪里啊?”
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开了她衬衫的前三颗扣子,然后就那样吻了上去,还又咬又舌忝。
于曼文倒吸口气,他玩得高兴,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快死了,身体又麻又软,有点像发烧,但轻飘飘的又像在水里。
“你、你脑袋坏掉啦!”她声嘶力竭地大喊,但实际出口的声音却像是在求饶。
她全身猛地一颤,让他跟着紧绷起来。
“嗯……”她发出难耐的闷哼。
畲尚辰抬眼看她,看见她布满潮红的脸,他当然知道她是那种十分抢眼的女人,就算第一次见面时她脸肿得像猪头,也不妨碍他日后对她美貌的评价,美貌而自信,这样的女人他见过也认识不少,但是像她这样明艳中带着俏皮可爱的,他从没见过,他从没想过去发掘那些女人可爱、令人心动的一面,因为那一面不属于他,与他无关就没兴趣,而她……
“嗯啊……”于曼文屈服于他熟练的技巧,不自觉地弓起腰的同时,他激动地将她的衬衫整个扯开。
“不要那样,我不要了,好奇怪……”她脑袋越来越沉,身子却相反地亢奋起来,一股热流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
她的喘息变得越来越教人脸红,他的手又再向下移动。
“妳看起来不像是不要的样子,觉得可怕吗?”畲尚辰模着她的大腿,将她的短裙往上推起,“害怕却又一脸沉迷的样子,正常的男女都是这个样子的。”
“啊啊……”听着自己发出违心的叫声,于曼文真想抽出一把刀来跟他同归于尽,她真的没脸见人了,无奈身体上天生的差距注定她此时没有反抗的可能性,“我知道你最懂了,不要拿人家的身体玩啦。”她挫败地求饶。
畲尚辰怎会停手……
……
她在欢愉的巅峰中,那每个细小的表情都深深地锁进了他的眼里,锁进了他的心里。
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如此仔细地去看过一个人。
紧绷的疼痛将他的意识唤回现实中来,他的身体早已起了变化,像所有男人一样,因到达顶端无法释放而疼痛着,不过他又跟那些男人不一样,那些人都不用忍,而他必须忍,不然真的会被她杀掉。
一本杂志朝着他的脸拍了过来,他连躲都没躲,结实地挨了一击,沙发上的于曼文一手挡着胸前,一手因刚扔完杂志而无力地垂下,显然那一击已经用上她所有的力气。
“禽兽!”她带着哭腔,瞪着红红的眼。
畲尚辰的喉头动了动,没能发出声音。
“衣冠禽兽!”她愤恨地补充。
畲尚辰看着她尚留有激情余韵的桃红面颊,身体还在痛,他不敢瞧得太久,忙左顾右盼起来,最后视线定在浴室的门上,有些支吾地问她,“要不要抱妳去洗澡?”
“你闭嘴!”又不知从哪捡到的杂志再次拍在他脸上,“你就打算说这些?厚脸皮、没担当、胆小表,果然越是看起来斯文的男人越是要小心,一不注意就会吃亏,亏我还帮你找房子、送你上班,结果你就这么对我?」
畲尚辰看了她一眼,于曼文吓得赶快闭嘴,两只手臂把自己胸前捂得死紧,畲尚辰在心里叹了口气,瞧他把她吓成什么样子。
“那我就继续了。”他沙哑地说。
“什么?”她想表现出不怕他的样子,但声音就是会抖,她也没办法。
“妳不是说我没担当吗?”他说得理所当然,“有责任就有担当了,我不介意对妳负责的。”说着往她胸前看了一眼。
于曼文愣了一会,突然领悟了什么一样,全身蹿过一道可怕的电流,感觉背后很阴冷,被他看着的地方却十足滚烫,她连连摇头,“千万不要,我可不用你负责,你马上离开就好。”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他只是想吓她一下而已,谁教她把他说得跟卑鄙小人一样,在这件事上他确实很小人没错,但就是不想听她说出来。
成效很明显,畲尚辰却不怎么满意,看她那么大方地不要他负责,他竟然感到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