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树林之中,除了身无寸缕的冼以夫以及绿眸的蒙面男子,有的只是呼啸的风声。
那男子先是以眼眸放肆地浏览过冼以夫皎好的身躯,突然手一伸,揭去冼以夫脸上的面纱,然后细细凝望着她那张小巧而精致的俏脸,有片刻的静默。
“我没想到这回字宇国献上的竟是这样一名女子,”许久后,望着冼以夫绝色的面容,男子低沉着嗓音说着,手则轻轻沿着她的脸颊一路向下滑去,“看着瘦弱,但眼是眼、眉是眉、胸是胸、腰是腰、腿是腿……”
“唔……”当男子的指月复由脸颊一路蜿蜓而下,碰触到自己柔女敕且无人碰触过的肌肤时,冼以夫痛苦地低吟了起来,“你究竟想做什么?”
老天,那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当他粗糙的手指轻触她那从未有人碰触过的冰肌玉肤时,她的浑身竟兴起一阵战栗,并且还有一种奇怪的热流开始在身上延烧?
“妳说呢?”男子将食指挪到冼以夫胸前,“若依妳在字宇国后宫待了那么长的时间,以及侍奉过众皇子及大臣们的经验而言,妳认为我会对妳做什么?”
动作与语言的双重羞辱,令冼以夫几乎要崩溃了,但她依然咬紧了牙关,“你这个无礼的北蛮子,欺侮一个不能还手的弱女子算什么好汉?”
“无礼的北蛮子?”男子笑了笑,然后手用力一握,“既然妳都如此说了,我若再不无礼,岂不白白辜负了妳送给我的名号?”
“你……”冼以夫的身子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但她用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申吟声溢出口中。“无耻!”
“或许字宇国该让妳来主掌国事,”望着冼以夫双颊泛起阵阵羞赧的红云,但眼眸却依然是那样冷傲,男子又是一笑。“那样一来,或许妳的国家不会沦落为中土其它三国的笑柄,也不必年年带着笑脸进贡一堆珍宝、甚至女人来供人玩赏。”
“你……你不可以碰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被人轻薄的羞辱,冼以夫慌乱之中编了一个谎言,试图阻止眼前的男人。“我的身子不是你这种寻常百姓能碰的,我……我是要去赫连国当王妃的,若你不想得罪赫连皇族,就快些放开我!”
“王妃?”男子的眼眸突然一冷,“就凭妳这种连字宇国都不要的女人,还妄想成为赫建国的妃子?我实在不知该说妳野心太大,还是该说妳愚昧至极!”
眼见吓阻无效,冼以夫只能绝望地撇过脸去,再不想听这名男子对自己以及自己国家的讥言讽笑。
丢了身子就丢了身子吧!反正,这身子早在她走入后宫的那天就注定要丢失的,虽晚了几年,但只要她能留住性命,其它的她全不在乎了!
望着冼以夫虽紧闭着眼眸,但睫毛却不住地轻颤着,男子的嘴角突然扬起一个奇异的笑容,双手温柔地搓揉、抚弄了起来。
当男子放轻了手劲之后,冼以夫的呼吸却急促了起来!
因为她终究是个不经人事的处子,从未被男人如此对待过,因此在男人刻意的温柔逗弄下,纵使再抗拒,也依然会羞涩,并且产生最原始的生理反应。
也因此,当男子放肆地抚着她的身子时,她的脸庞热了起来,而一阵奇异的悸动也由她的下月复缓缓升起……
她终于忍不住轻喃了一声,“啊……”
“字宇国的女子果然够浪!”听着那声如泣如诉、又娇又柔的低喃声,男子的翠绿眼眸更深邃了。“口中说的是一套,可一被男人碰触,便勾起婬浪的本性。”
“你……无耻!”望也不望男子一眼,冼以夫紧咬住牙关,努力抗拒着那股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奇异感受。“唔……”
“面对着无耻的男人,妳的娇啼声还能那样撩人,”听着冼以夫一声又一声的低喃,男子淡笑说道,“这倒让我不明白了,究竟是谁无耻?”
“啊……”冼以夫的身子整个酥麻了,“不要……碰我……”
“怎么?忍不住了?”望着冼以夫泛红的前胸及锁骨,男子的双手抚上她几乎不经盈握的纤腰!
“呃……”冼以夫的双眼整个迷蒙了……
她到底怎么了?为何被这个蛮子如此无礼且轻慢地碰触,她的身子就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而那声音,那又甜、又腻、又娇羞又欢畅的陌生嗓音,真的是她发出的吗?
她不自觉夹紧了双腿,但这个小小的动作,却没有逃过男人的眼!他冷笑了一声,突然扳开她修长且匀称的双腿。
“你不……不可以……”眼眸倏地瞪大,冼以夫极力想合拢双腿,但却无能为力!
望着男子的翠绿眼眸竟直视着自己身下最私密之处,冼以夫的脑子霎时炸开了!
但早被点穴的身子却怎么也动弹不得,让她只能又羞又恼地,任自己最私密之处整个暴露在男子的眼中!
“我当然可以。”男子目光深邃地说:“我一直以为只有南国的玫瑰才会拥有如此绝美的颜色,想不到南国的女子也能拥有。”
“啊!不要……”冼以夫的身子像被雷击中似地剧烈颤抖了起来,“你这个……无耻……下流……的北蛮子……”
“北蛮子?”男子冷冷一笑,手指轻轻一掐,“我倒想看看妳这朵高贵的南国玫瑰,在被我这个北蛮子采摘之时,能如何继续优雅下去!”
“呀啊……”冼以夫再也无法无动于衷了,只能任一阵又一阵的娇啼声溢出口中。
那种感觉实在太令人震撼了!她的全身完全酥软,魂魄彷佛在那一指之中被人整个夺去,除了嘤咛、娇啼之外,再也没有释放的管道……
在男人有意且放肆地拈弄、轻掐之后,她感觉一股从未领略过的湿意在下半身蔓延开来。
而一想到他是那样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现在的羞态,她几乎要崩溃了……
“你……”眼眸倏地蒙咙了,但冼以夫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哭,她绝不能让这个男人再得意下去!“欺负一名……手无寸铁的女子,这就是你们……赫连国人……的能耐吗?”
“欺负?”望着冼以夫美丽的眸子中浮现出一股雾光,听着她依然倔强的话语,男子的嘴角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不急,因为我会让妳彻底明白何谓欺负。”
正当冼以夫还在思考男子话中的意思时,一股惊天的痛意让她无助地尖叫了起来,一层薄汗由她的额头缓缓沁出,“啊呀……不要……你这个……臭蛮子!”
……
“啊啊……”一股强烈的痛意夹杂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快感,直接袭上冼以夫的四肢百骸!“不要……啊!”
那股狂风暴雨般的快感是那样巨大,巨大到她只能疯狂地摇着头,双手交缠,紧紧抱住男子的颈项,然后不断地吟哦着、嘤咛着,任由自己娇弱的嗓音在树林间回荡……
而那声音,竟是那样妖娆、婬媚,如同她曾在后宫中听过的一般……
原来,她竟也是那样而又无耻的女子……
“不要了……”冼以夫无助又痛苦地哭泣着,因为她无法让男子停下邪肆的举动,更无法不去感受自己身子里那股四处奔流的惊天浪潮……
望着冼以夫抵达高潮后的绝美面容,望着她晶莹的泪在嫣红的脸颊上滴落,男子竟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她的颊上轻吻了一下。
“放了我……”
一回又一回的高潮,让初尝滋味的冼以夫根本承受不住,再加上多日来的旅途劳累,以及身中蝎毒的多重影响,让她又一次抵达欢爱之巅时,她终于尖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这就是字宇国的女人吗?”望着身前那个依然春意满颊,但却杏眸紧闭的纤弱女子,男子喃喃说着:“如此单薄的身子,如何能习惯我赫连国的生活?”
是的,在崇尚丰腴之美的赫连国人眼中,冼以夫绝对是纤弱、单薄的,但也绝对是美丽的。
只是,如此美丽的女子,为何会有那样不堪的野心,竟妄想成为赫连国的王妃?
若她的父兄们知道,他们口中的“南国玫瑰”,竟成了这样一朵带刺的“毒”玫瑰,还会用那样骄傲的语气、明亮的眼眸,对自己诉说她的天真与纯善吗?
一声轻轻的叹息在风中响起,男子悄悄地将冼以夫包里在她的绣袍披风中,然后将她抱在怀里,坐至树旁。
望着那又娇美又娇弱的脸庞许久之后,男子才重重按了她的人中穴一下。
“我……”疼呼了一声,冼以夫幽幽地醒了过来,双眼蒙眬地低喃着,脑中有半刻的恍惚。
“字宇国的女子果真很烈性,”脸上的神情再度恢复淡漠,解开了她的周身穴道,“抱住我颈项的手是那样刚烈,浪吟声也比我赫建国的女子撩人。”
他在羞辱她,冼以夫完全明白。
她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了,但她依然将羞辱往肚子里吞,然后挣扎地站起来,僵硬地用残破的衣裳覆住自己的身子,踉跄却挺直了腰杆地走向马车。
因为就算丢了清白,她也不能丢了冼家人的尊严及傲骨!
换上一袭崭新的衣裳,冼以夫将自己的头发挽上,戴上面纱,然后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昂首挺胸地走出马车,朝着那些陪着她八天的国人们走去。
望着那些又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冼以夫伸出不断颤抖的手,将这几个护卫着她、却无法走到终点的男人们的眼眸合上。
半晌后,她一咬牙,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马鞭,然后迈着欢爱后依然虚软的腿,缓缓走上马车的驾驶座。
“妳想去哪里?”突然,冼以夫的身旁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
完全不理睬男人的问话,冼以夫手一举,用力挥动手中的马鞭,听着马鸣如嘶。
“去哪里!”就在马儿开始往前奔去之时,男子突然一个飞身跳上马车,手一用力,勒住马缰又问道。
“去豺狼虎豹之都。”望都不望男子一眼,冼以夫冷冷说着。
“现在已无人护送妳,”听了冼以夫的话,男人的眼中突然出现一种耐人寻味的诡谲,“妳如何前去?”
“我有手有腿,赫连国也不会跑。”冷哼一声,冼以夫冷冷地说:“把马鞭还给我。”
“为什么不逃?”男子踪身跳上马,伸手夺过冼以夫手中的马鞭,“妳当真就那么想成为赫连国的王妃?”
“你管不着!”冼以夫冷哼了一声,“下去!”
“妳可知这一路上还会遇到很多豺狼虎豹?”望着冼以夫脸上的冷傲,男子的眼眸突然闪了一下,“也许下一回欺负妳的不仅仅是一个男人。”
“那又如何?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女子,”冼以夫撇过脸僵硬地说着,“而我既已答应出塞,便绝不食言,冼家人绝对比你们赫建国人懂得『信用』两个字如何写。”
“信用?”男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是那样奇特,“那我倒很想见识见识,妳所谓的冼家人的信用是如何写成的!”
赫连国是个奇怪的国度,每个由赫连国回来的人都这么说。
但为了心中那个也许不存在的希望,冼以夫不仅学会赫连国的语言,甚至还尽所有的力量去了解有关赫连国的一切,所以她知道赫连国是矛盾的。
它有着中土四国最强的国力,但却也有中土四国中最弱的文化。
它有着中士四国最开放的观念,但却也有中土四国中最保守的服装。
它有着中土四国最势利的眼球,可却也有中土四国中最差劲的审美眼光。
它有着中土四国最强悍的男人,而这群男人,却也是中土四国中最怕老婆的!
站在赫建国的皇城之中,冼以夫深切感受到这个国度的奇怪与矛盾,特别是自那个神秘的蒙面男子将她带至皇城门口便消失、自她第一步踏入赫连国的皇宫中后……
因为现今,这个庄严的皇宫之中竟是那样闹烘烘,一群男人与女人交错地坐在一起,口中的话自她进宫后就没停过,更别提那一双双夹杂着好奇、贪婪的眼眸了。
“字宇国以为给我们送来这样一个女人便没事了?难不成他们最近活得不耐烦了?”望着手中的画像,再看看站在一旁、脸上蒙着轻纱、眼眸淡漠的冼以夫,赫连国刚上任的王上冷哼了一声,“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骨瘦如柴的女人,就算走在我们赫连国的大街上,也压根没人想看上一眼?”
“不过随她而来的好东西倒是不少,”眼眸打开始就没离开过冼以夫身后、那堆装满稀世珍奇与精美织绵箱子的赫连国二王爷说道:“我们分了它吧?”
静静地站在一旁的冼以夫,冷眼望着这群赫连国的男子们指挥着手下将那堆珍宝瓜分,并且还不断地争执、妥协,直到最后人人脸上都出现了笑意。
“这个女人怎么办?”待所有的人都满意之后,终于有人想起了冼以夫的存在。
“我不缺。”赫连国王上首先摇了摇手,“我的女人够多了。”
“我也不缺,更何况长得如此平凡、身材这么单薄的女人,叫女人吗?”另外几个人也分别叫了起来。
“要不给十三弟吧!”突然,赫连国王上灵机一动,“他刚回来,府里伺候他的人也确实少了点,而且前几天他提到希望府里能多些人气。”
“就是,就给十三弟吧!”一听到这话,所有的人二话不说立即点头,“反正他一向分不清女子容貌的美与丑。”
十三弟?听着这群兄弟口中一副兄友弟恭的语气,冼以夫心中着实觉得有些可笑。
因为刚才在瓜分贡品之时,她压根就没听人提起这个“十三弟”,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到要为他留一份;可现在,每个人却大方得像什么似的,开口“十三弟”,闭口“十三弟”!
显而易见的,这个不在现场的“十三弟”,若不是人善被人欺,便是生性极其懦弱,才会被忽略至此……
“就这么说定了,”取得共识之后,赫连国王上随便地挥了挥手,“来人!带这个瘦女人到十三王爷府。”
“是!”
“等等!”就在冼以夫即将步出宫门之前,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把面纱揭下让我们瞧瞧!”
“老七不说我都忘了,我也想看看字宇国这回送来的是不是如同以往那些女人没特色。”
在一群哄笑声中,冼以夫站在原地冷冷一笑,然后慢慢地回过身,缓缓地举起右手将面纱一揭!
“老天!”
望着那张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精致脸庞,所有人的瞳孔全放大了。
“便宜十三弟了……”
“该死的!我那么大方干什么……”
“夫君,你别以为贱妾我傻得不明白你现在脑子在想什么,作梦!再想啊!你再给我想啊!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声声咒骂、惋惜声中,冼以夫又将面纱戴上,然后再不回头地走出宫门。
这就是赫连国,中土四国之中,最强盛又最没文化、最好面子却又最贪婪的赫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