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喜欢去学校的食堂吗?我跟妳说,那里的东西真的很好吃!不要怕找不到位置坐,我带妳去坐里面的特别席,顺便介绍一些朋友给妳认识。”
寒假时学生食堂并没有营业,曾明朗一直想介绍林均均给秋妈认识,今天终于有机会了,但她似乎并不想去。
“改天吧。”
“这样噢。那妳想吃什么?”虽然很想冲到食堂去狂喀秋妈的拿手料理,但均均不想去的话,他只能暂时忍下自己的口月复之欲。
林均均撒娇地搂住曾明朗,将全身的重量欺到他身上。“爷,我觉得全身酸痛,带我去你的研究室让我躺一下,好不好?”
“研究室里又没有床,妳要躺在哪里?”
“可以躺在桌子上啊。”林均均苦着脸,一副不管在哪儿都可以睡着的模样。
“爷,我真的好累噢,快点带我去啦,我想躺一下。”
“是我害的吗?”曾明朗宠爱地揽紧了她疲软的身子,看到她撒娇的样子,他的口气也像是甜得要滴出蜜来,“我昨天让妳累坏了?”
曾明朗调侃的话语让林均均想起了昨儿个一整天两人在床上交缠恩爱的情景,小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是啊,不是你还有谁?”
“那妳刚刚还有力气跟人家打架?”
“难不成要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任她欺负吗?”林均均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她根本不想再想起这些心烦的事,怎么他偏偏又要提起?
“下次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情的话,妳马上打电话给我。”曾明朗心疼地模着她的头发。她们刚刚那样用力地拉扯着,想必一定很痛。“均均,我不会让妳再被那些人欺负的。”
“爷,我会不会常常被喜欢你的女生揍啊?”
之前在洗手间里有听到和稀泥她们谈论关于曾明朗的风流事迹,她这个男朋友的人缘似乎挺好的,她很担心自己走在路上搞不好会常常撞上情敌。
要是又碰上和稀泥那种神经不太正常的疯女人,说不定她得常常在街上和人打上一架咧!
“不用担心,我没有妳想象中的那种超人气。”
“你之前常常去联谊对不对?爷,你到底惹出了多少风流债?要不要先跟我报备一下,让我有一些心理准备”
听说大部分的联谊都是他主办的,林均均不禁担心了起来如果被曾明朗煞到的女孩子有一大票的话,她就算有十只手也打不完那么多的情敌。
“妳还敢说我咧!均均,刚刚那个男的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想约妳?”
“什么男的?”
“妳以为我没看到吗?”曾明朗伸出手轻掐着她鼓起的脸颊。“刚刚坐在妳前面的那个男生,他想追妳,对不对?”
林均均睁大了眼恨恨地瞪着曾明朗,“吼,你刚刚到底站在后门多久?和稀泥拉我头发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冲过来救我?”
“什么和稀泥?”
“骆馨妮啦!”
“妳没事拿人家的名字作文章,难怪人家要欺负妳。”
“是她们先欺负我,我才故意这样子叫她的。”
“那妳以后不要再这样子了,同学和同学之间,应该要努力维持友好的关系,万一遇到问题的时候才可以互相照应。”
“哼,我才不稀罕她们咧!”
“均均,不要这样,妳一定要先对她们示好,才会有机会和她们和好。”
“我不想跟她们和好,不行吗?”
曾明朗对林均均那有些偏激的想法摇了摇头,但是一时间他又想不出更好的说法来劝导她,只好先放弃这个话题。
“好,妳高兴就好,0K?”
曾明朗握住她的手,用温暖的怀抱试图安抚她不爽的情绪。
最起码他的均均不是一个会无缘无故漠视人或故意欺负人的偏激狂,她充其量不过就是个爱记恨的小东西罢了。
跟那几个嚣张的学妹比较起来,他的女王根本就像个天使。
“爷,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什么叫做妳高兴就好?那语气听起来很像是在敷衍她林均均不觉有些哀怨地望着他。
该不会是因为已经得到她的身体,所以他对她不再那么疼惜呵护吧?
她虽然没有处女情结,但这是会担心曾明朗因为和她上过床之后,对她的态度就会有所不同。
“均均,妳又在胡思乱想了。”曾明朗将她的小手拉到自己胸口处。“我怎么会讨厌妳呢?”
“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真的觉得讨厌我了,就直接跟我说吧。”林均均故作潇洒淡漠地说着。“我一定会──”
“均均,妳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轻易说出『分手』这两个字?”曾明朗连忙捂住她那张准备说出狠话的小嘴,表情有点凶地瞪着她。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放开啦我只是觉得
她一直都认为这种话应该要早点讲清楚啊!如果能够早一点做好心理建设的话,将来分开的时候,她才不会太难过。
“不准说了,均均,我不想听妳说那些话。”
曾明朗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紧搂着她的肩头,状似强掳般地将林均均带往自己位于工学馆的研究室。
其实,他明白的。
对于感情,他的女王一直抱持着有些退缩而且悲观的态度和想法,可能是因为受过太多次伤害的关系。而故作潇洒、彷佛什么事都不太在乎,这些都是她的保护色。
他已经瞧出她好强之下所掩藏的懦弱和胆小,并为这样倔强的她感到心疼不已。
以后,就让他来保护她。
星期五的中午,林均均踏着轻松的脚步走进曾明朗的研究室。
注册选课的时候,她特地将星期五下午的时段全部空出来,虽然这样一来她每个星期的前四天几乎是满堂,但周五早上四堂课结束之后,她就可以开始放假。
新学期的开始,才刚上课没几天,每堂课的感觉都极轻松,和有考试压力的寒假比起来,林均均觉得这几天优闲无比的日子才算是她的寒假。
“均均,妳来啦。”曾明朗笑着打了声招呼,便继续专注于手边的工作。
一进到研究室内,就看到曾明朗像棵超大香菇般植在计算机桌前,忙得甚至没空和她多说几句话,林均均难掩失望地抱怨着,“爷,你还没忙完噢?”
“嗯,在总结寒假期间的论文进度,后天要交上去给老板审阅。”
其实这些工作应该在寒假结束前完成的,但那段期间他忙着教她功课,几乎所有空档都在陪她解微积分和让她理解化学算式。
“什么老板啊?”
林均均走到曾明朗位置旁坐了下来,看到他忙碌的样子,觉得研究生实在很辛苦,还好她并没有念研究所的打算──老实说,她应该也不是个可以考上研究所的料。哈哈。
“就是我的指导教授,主宰着我论文能不能通过的生杀大权。”
“喔。”林均均探头望了望曾明朗计算机里的资料,那不断不断正运算着的长串式子,只看一会儿她头都晕了
为什么他要学那么复杂的东西啊?
呜爷还没忙完的话,那今天下午谁陪她玩?
还有,她肚子饿了。“爷,你不吃饭吗?”
“我刚刚有抽空先到食堂去了一趟。那边桌上有秋妈帮我做的爱心便当,如果妳饿了的话就先吃。”
“喔。”林均均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失落。
爷不能陪她玩的话,那下午要做啥咧?原本她括算要爷陪她一起去逛街的,看他忙成这个样子,应该是无法成行了。
曾明朗的注意力全在手边的工作上,并没有听出林均均声音中夹带的失落和不满。又隔了好一会儿,迟迟没听见身旁有任何动静,曾明朗这才又转头望向女友。
“均均,妳先吃啊。不是饿了吗?”
“爷,你陪人家一起吃啦!”望着曾明朗忙碌的身影,林均均娇声要求着。
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就算东西再好吃,如果一个人吃的话,就没意思了啊!他连便当都拿回来了,不会真的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吧?
“乖,妳先吃,我还要忙一下,计算机正在跑报表。”曾明朗双手不停地在键盘上敲着,所有标准的程序都不能任意颠倒错置,不然式子又得从头跑一遍,很费时间的。
吼,讨厌见他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理会自己,林均均闷了一会儿后走到另一张桌子边,坐下来慢慢吃着装在保鲜盒里的饭菜。
东西的确很好吃没错,但是只能看着恋人的背影,再美味的东西吃进去都觉得索然无味。
林均均呆坐一会儿后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让曾明朗陪着她吃东西。
山不就她,她可以主动去靠近山呀!于是她端起食盒走到曾明朗的身旁。
“爷,嘴巴张开。”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主动为人服务哩。“啊我喂你吃饭饭噢。”
喂食游戏,她早就想好好玩一次了。嘻嘻。
“嘿,妳小心一点,菜汁如果滴到键盘上会很难清理的。妳过去那边坐下来吃吧,不要弄脏我的桌子。”
有洁癖的曾明朗无法容忍在自己念书专用的位置上看见任何食物的踪影。
才刚兴起的好玩念头,曾明朗一句拒绝的话就像是狠狠泼了她一盆冷水般,林均均嘟起嘴走回刚刚的位置,闷着头吃将起来。
哼,不理人是吧?那我把饭菜全部吃光光,连菜渣都不留给你!
林均均尝到被冷落的滋味后,气得拿自己的肚皮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