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凛意味深沉地瞅着她,审视她的精致五官,他渴望她,想要她!
若她是寻常女子,他会慢慢追求她;但她却是杀父仇人娇宠的独生女,只要毁了她的名节,并且把事实大量散布出去,柳义肯定气到吐血,到时他要杀柳义就简单多了。
柳忆翩不知他的阴谋,在他灼灼视线下,她全身僵硬。
“自己月兑衣服,让我看看你有多想救你爹。”他的神情狂野骇人。
面对他的威胁,她进退两难,只能咬着牙龈,忍着莫大屈辱地照做。
不该是这样的……她的泪水自动掉落,为自己叫屈,为他的冷漠而哭。
她是喜欢他的,也感觉到他对她并非完全无情,只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就算她终究跟他会有肌肤相亲,也不该是在这样的状况之下啊……
可惜,她无从选择!
当身子只剩单衣时,她的手颤到无力,已经无法继续月兑下去了,关凛了解这已是她这个黄花大闺女的极限了。
“剩下的,我可以帮你,但你爹的命……”
“你……无耻、下流!”她气极败坏、恼羞成怒。
“我就是无耻,我就是下流,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们只是苟合!”他粗暴地扯开她单衣的襟口,邪睨着她,故意说得婬秽,“想不到你这里挺丰满的……”
“不——”她大力拍打他,心跳狂急。
他点了她的穴,让她无法动弹。“你挑起了我的,你就要负责满足我。”
把她抱上床,他的动作却是极尽温柔,卸去她身上的单衣亵裤,他的身子马上覆盖上来,极尽所能地挑逗。
她扭动娇躯,像在跟自己的理智拔河,又羞又惊。
“嗯啊……”不该有这样羞耻酥人的浪吟啊!但她控制不住本能,控制不住自己,她羞愧得闭上眼,眼角淌下泪液。
“不要哭!你哭了,我就找你爹算帐!”
都到这时刻了,他还是要威胁她,让她左右为难,进退不得。
她张开眼,好气好气他,但他却邪魅一笑,“继续感觉……我会带给你很多惊喜的……”
他的舌头灵活至极。
“啊……”她体内像有什么要冲破出来似地,也像有什么被他吸走了,竟感到心口一阵疼痛,月复间一阵骚动。
“好甜的你……”意犹未尽的他从胸口一路而下
……
柳忆翩全身酸疼。
当她醒来的时候,房内只有她,而床边的字条让她两行清泪直流。
毁你名节走我报复的第一步,要怪就怪你为什么是柳家人!
快滚吧!我已经厌倦了你!
若你再留下,就莫怪我把你当成青楼妓女般对待!
莫大的羞辱让她气愤难忍,心痛与委屈强烈袭向她的胸房。
强忍不适,她捡起掉落一地的男装穿上,昨夜被他撕碎的外衣已经不能穿了,他是故意的吗?竟然留下另一件干净的男用外衣给她,这教她怎么办?
他言词上的狠绝无情让她心碎,但他默默而做的体贴又让她心动。
昨夜……一旦回想,她就羞不自胜。
他对她算是温柔了,只是他精力过剩,让她不堪负荷。
为什么他们竟是仇人?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节,但无法不在乎她爹有性命之忧!
他会不会去找她爹算帐了?
心一凛,她缓缓步出简陋的木造小屋,轻功一施,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展怡萱哼着小曲,端着可口精致的点心从膳房里走出来,往大厅走去。
她的凛哥哥来了!他们好久没见面了,她好想念凛哥哥哦!
凛哥哥对她总是好温柔,笑容就像阳光一样温暖,让她倾心悸动。
早在她爹展慕扬带回一身肮脏的他时,她就深深被他那深邃早熟,刚毅俊逸的脸庞给吸引了。
他对她很好,关怀她、呵护她,把她当成易碎女圭女圭。
她今年及笄了,也开始有媒婆上门求亲,但她心底早就进驻他的身影,非他不嫁了。
她爹提过他有一身血海深仇,未复完仇之前是不会论及婚嫁的,但无妨,她愿意等,为了她的凛哥哥,她心甘情愿!
思及此,她小脸烫红,忍不住伸手轻抚。
哎呀,她好不害臊哦!
薄薄的脸皮抹上红云,她的心坎里却盛满了甜蜜,往大厅的步履不由得加快。
“凛儿,你刚才说什么?”展慕扬脸色丕变,急急询问。
“我是来告别的,当年杀害我家人的仇家已被我找到,我也报复过仇家之女了,为免牵累无辜,也为免让对我恩同再造的展世伯受到波及,我决定前来告别。”
“你报复过了?”他诧异地扬眉。
“柳义宠女宠上了天,我已毁了柳忆翩的清白。”关凛的声音令人胆寒。
展慕扬一听,身子摇晃了一下。“凛儿,你真的做了?”
“柳义奸杀掳掠样样做绝,我正打算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欺他女儿只是刚开始而已,我就是要他颜面无光。”关凛恨声说道,一边诡笑着。
“你被报仇蛊惑了良心,听展世伯的话,不要累及无辜。”
“她是柳家人,她不无辜!”
“凛儿,你想跟柳义一样不仁不义吗?”
这句话有如当头棒喝!关凛这才觉醒般地感到惭愧,久久不语。
展怡萱就在这气氛微妙的时刻走了进来,“爹,凛哥哥,快来尝尝我亲自做的桂花绿豆酥跟莲子甜羹。”
“萱儿,一段时日不见,你更漂亮了。”关凛浅笑致意。
展恰萱心花朵朵开,笑得腼觍,脸上兴奋不已。“凛哥哥……”
“一起尝尝萱儿的手艺,她的女红、厨艺在杭州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谁娶了她,将来可大有口福了。”展慕扬有意无意地看着关凛,女儿的心思全系在他身上,做爹的当然要帮自己女儿一把啰!
关凛明白展慕扬的暗示,但他只把展怡萱当成妹妹般看待,他本来也有一个妹妹,却从小就失散了,因此他对展怡萱有种移情作用。
看着展怡萱的笑容,他的脑海却不由自王地想起柳忆翩。
他凝着眉,他竟然会想起她?
实在很不愿去承认内心的怅然,但……该死的!他竟想念着她滑腻柔女敕的肌肤触感……
停、停、停——他并不是欲兽,怎么一遇上她,他就变成婬贼了?再想下去,他会欲火焚身的。
“凛哥哥……凛哥哥!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到吗?”展怡萱微噘唇办,“凛哥哥,萱儿的手艺不好吗?你都没吃。”
“我……我吃。”他拿起一颗桂花绿豆酥轻咬一口,桂花香气在口腔里扩散开来,绵密的绿豆馅甜而不腻,他不禁再咬一口。
展慕扬笑眯了眼,“凛儿,萱儿急着要你吃,却不要我这个爹吃,可见她心里只有你啊!你们两个的婚事,我得催一催了。”
关凛骇然,“展世伯,万万不可!凛儿身负重责,未来不知是否可以全身而退,实在不能拖累了无辜的萱儿!”
立志复仇是他多年来的心愿,这些年来,展慕扬帮他找了好几个师父,他勤练武功,明查暗访“软骨散”的始作俑者,终于找到当年分赃的匪徒之一,从他口中得知“柳义”二字,也造成他擅闯柳园,被当成刺客,身负重伤,月兑逃到一半倒地昏迷,被路过的柳忆翩搭救,两人才有了初识。
“软骨散”的解药是展慕扬根据关家尸体上的毒帮他研制出来的。
从第一次见过柳忆翩之后,他就经常梦到一个面容模糊的女子温柔待他,身形跟展怡萱很像,也像柳忆翩,他无法分辨,觉得扑朔迷离。
展怡萱全身僵硬,展慕扬则呵呵一笑来掩饰尴尬。
“你孝心可贵,把萱儿终生托付给你我可以放心,我当初没有错看了你。”
“展世伯……”
“好好好,婚姻大事暂搁一旁,你的复仇计划需要我帮忙吗?”展慕扬自己开药铺,他精通医理,药材即使调配得错纵复杂,他也能一一分解,“软骨散”便是一例。
“展世伯,我不希望你们受到伤害,我要亲自报仇。”
柳忆翩失贞的事实他打算到第一酒楼公诸于世,那里人多口杂,会在最短时间内散播这个丑闻,到时,好面子的柳义能承受得了世人耻笑吗?
“展世伯,我还有要事待办,我先告辞了。”
“等一下,你跟萱儿久未见面,你们不聊一下吗?”他在帮爱女制造机会。
“萱儿?”他看着她。
“凛哥哥,我们到花园那里的圆亭坐一下好吗?”她邀请他。
“嗯!”关凛不会拂却她的希望,因为他真心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她是他最不愿伤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