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知道对这个野兽抱有再小的期望都是种奢求。
他竟然带着她去爬山,而且还是他们霞霭国的最高峰印日山。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霞霭国与抱月国的边界地带,连着三座大山成为霞霭国的天然屏障,而汹涌的微沙江绕过大山,将霞霭国与抱月国分隔开来。
本来他们在大青山上,薛采情以为他们只是出去打打猎采采野果什么的,谁知道这个男人带着她下了大青山,直接往印日山爬去。
老天爷,这个印日山可是三国里面有名的高峰,饶是她平常为了采药也经常爬山锻炼出好的体力,还是爬得气喘吁吁。汗水将她的棉质衣物给湿透了,还好现在是初秋时分,气温还很暖和,不然穿着湿衣裳被风一吹,肯定会伤风的。
与他相处这段日子,她就没有指望这个粗鲁的男子会体贴她,想要偶尔停下来休息一下那根本就是白日梦,他只知道埋头猛爬,根本就不顾她会不会跟上,她看着他在前面轻松地翻山越岭,想着就算她没跟上,他肯定也不知道,这可是个逃跑的好机会,如果没有那只助纣为虐的雪豹在后的话。
算了,抱怨一向都不是她习惯,即使体力不及他,但她仍然咬牙默默地陪着他往顶峰上爬,终于在日落时分,一座木屋出现在在她的面前,带给她不小的惊奇。
“这里?”她疑惑地看着这座绝世独立的木屋,它位于印日山的山顶,这是由上好的松木造成的,房屋占地面积很大广,结构虽然简单,但是却又建造地非常巧妙,可以看得出来它是很坚固耐用,经得起长期的风吹雨淋的。
“进去吧。”他拉开用荆棘树围成的小门,率先穿过一片前院,往那木屋的门边走去。
看来这个木屋是他的,她还以为他是住在山洞里面的呢,原来不是,突然发现他就跟平常人一样,住在正常人的房屋里,这个让她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不过有房屋住那是再好不过,她也不会傻得在这个时候跑去取笑他,她加快脚步跟着往屋内走去,这个前院有这么大片的土地空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种些药草什么的。
自己到底在干嘛?想这些有的没的,搞得好像她会在这里跟他住一辈子似的,傻子,真是个傻子。她用力地敲了敲自己越来越不清醒的头,抬脚上了三个小石阶,顺着推开的厚重木门,直接进到木屋里面。
木屋里面的摆设非常简单明了,一个大厅和两间房间,没有什么家具之类的东西就是普通的桌椅而已,这个还是挺符合她对他的想象的。
“原来你今天是打算回木屋啊。”她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但是实在是太简单了,没有什么可以欣赏的。
雷弁天拿起桌上的瓷壶走到木屋后面的回廊,打开壶盖接水。
薛采情跟着他的脚步,看见了眼前这个精巧得让人咋舌不已的设计,一根要纤长的竹枝,不知道从哪面延伸而来,一小股清泉从竹眼中流出来,落入屋后的小池里里面。这真是亏他他想得出来。
雷弁天装了满满一壶的泉水后,举起瓷壶想要直接灌进嘴里,却被一只白皙的小手在半路拦截了。
“不行。”薛采情坚决地摇了摇头,“水最好还是烧开了喝比较干净。”
“这是山泉水。”女人就是这么麻烦,他喝这种水喝了几十年了,还不是长得头好壮壮,一点毛病都没有。
“这也不行。”她不赞同地硬抢过他手里的水,“我可不喝没烧开的水。”转身往屋内走去。
“那你喝开水,我喝这个就行。”走了一整天,他渴得要命,这个女人还在这里龟气得要死,这不是挑衅他本来就稀少的耐性吗?
“不可以。”她是医者,就是见不得别人生活不健康,转了几个弯找到了类似厨房的地方,开始升火准备烧水,而且现在还快晚上了,也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
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这几天在山洞里面他照顾她吃喝,现在在到这种正常的地方,他大爷肯定是懒得动手,还是她自己来比较快。
“女人就是麻烦,管这么多。”他生气地皱起眉,“我快渴死了,不管了。”他准备再去拿杯子接个水,还是这样喝起来比较痛快。
“你敢!”她气到不行,这个男人,再好的脾气都会被他惹得火冒三丈。
“我敢的事可多了,这个你应该很了解。”被她生气的样子给逗笑了,这个女人,明明就是温温柔柔性子,却偏要装她应付不来的泼妇,样子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一点威吓力都没有。
这个男人,真是……“你要是喝生水的话,我就、我就……”她想在脑海里找出点可以恐吓别人的词语出来,可是她根本就不擅长这个,说不出来。
“就怎样?”且看小白兔如何变成母老虎,现在她倒是把他的兴趣都挑了起来,水也不喝了,双手抱胸,在厨房的木门边一靠。
“就……”可恶,这个男人就是想看她出糗就对了,“就不理你了。”她说完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天啦,她这样说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跟他撒娇一样,她明明对他气恼得要命,恨得要死,怎么却在这里做完全相反的事情,他最好是喝不干净的水直接生病死掉算了,这样她才有机会能等能远远地逃开他。
一双强健的大掌突然从她身后伸出来,一把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这个,我还真的有点怕。”他低头在她白女敕的耳边说着话,这个女人,明明走了一整天,出了一身的汗,怎么会味道还是这么好闻,让他一吸就产生了强烈的冲动。
大手不老实地从她细腰往上,徐徐揉搓起来。
“啊……不要。”她咬着牙想将他过分的大掌扯离自己的身上,但是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她现在又饿又累,根本就应付不来他那永不知餍足的。
雷弁天根本就听而不闻她的抗议声,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嗯!”她难受地申吟了声,用力抓住他的手,细声说着,“拜托,人家真的好累又好饿,先让我吃东西好不好?”
“不要,先别喂饱我。”他才不管这么多,身体的冲动产生了,哪里克制得住,一只手抽出她的掌握,从她的衣领探进去。
“拜托,不要啦。”她不由得软下声音,不断地放低姿态,轻声求着他:“我真的好饿,好饿,快饿死了。”她的肚子很配合地响了起来,说实话,这样走了一天,她脚酸、腰酸,肚子饿,实在是禁不起他的折腾了,她可跟这个精力异于常人的野兽男不能比。
他的手停顿下来,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就此放过她。
“人家真的没力气,真的。”趁着他犹豫的片刻,赶紧再娇娇抗议一下。
“那你晚上要加倍补给我。”他用一副可怜的口气说着。
还要补给他?还要加倍?这个男人可以再更恶劣一点,她多想起出灶上的大石用力敲他的头,让他差不多一点,只是现在她人在他手里,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红着脸割地赔款,换得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手。
等他一放开手,她连忙去生火准备晚饭了,不然他一改变主意,受苦的可还是她。
不行,一定要找机会逃出去,不然这样被他欺负,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她在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定。
第二天他就带她在山里寻找她需要的药草,还好,离母草并不是什么罕见的药草,她在一片林子后面发现了许多,开心地采了起来,以这个男人的不知满足的兽欲,她要多准备些才够用。
在他们准备回去的时候,她的眼光无意中看到一个石缝里面有一株灰色的小草,这个……
心儿狂跳起来,她立刻走到石头边,用力扯起那株小草,将它宝贝似的混入采她的药草中。
没想到在这里采药会看到它,真是意外的惊喜。
在一同回去的路上,一会计划已经在她的脑中成形了。
采回了药草,木屋里面这几天就理所当然地一直都飘散着药草的味道。
薛采情喝下碗里的苦药,连忙端起搁在一旁的茶杯灌了一大口水来冲淡嘴里的苦涩,真是没有想到,她行医这么多年,开药给别人吃的时候居多,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种每天都要喝药的痛苦经验。
这都要怪雷弁天这个死野兽,每天都要那里要,让她天天都得喝这个避孕的药汁,还好,她也有顺便准备护嗓的药草,不然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由于在抱月国是女人居多,所以她擅长的是妇料方面的医术,对于这种避孕的简单方法还是很了解的,离母草最大的好处就是对身体没有伤害,不然每天这么喝,她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