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发现尧妈妈和尧烨有个共同点,就是当他们坚持做某事的时候总是雷厉风行,而别人通常是抗议无效,总之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在尧烨的公寓里了。
在这过程还发生了一段跳进黄河、再跳进长江也洗不清的小插曲,我左一跳右一蹦的收拾东西时,腿不小心撞上桌角,尧烨眼疾手快地抱住我,奈何还是跌向身后的大床,两个人像迭罗汉一样压在一起。
我惊吓过度,什么也不会做,两只眼睛只会盯着尧烨傻看,近在咫尺,能听见他的呼吸和心跳,我开始口干舌燥、思维紊乱,简直南北西东都分不清了。
尧妈妈可能听到声响,咚咚地跑进来,一看到我们,先是睁大眼仔细打量了好一会,然后眉开眼笑地捂起嘴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哦。”才怪,那翘起的嘴角说明妳什么都看到了,而且还想歪了!
她乐滋滋地走了出去,还自己作词作曲高声歌唱,“我的小金孙哦,你快快来啊,女乃女乃等你等得好辛苦……”我和尧烨满头黑线。
理智回笼,我以女人的矜持迅速推开他,哪知适得其反,居然把尧烨压在了身下,现在是很暧昧的男下女上姿势。
尧烨愣了一下,很快就摊开手放松地躺着,挑眉看我,“来吧,我任卿采摘,绝对不会反抗的。”
他是料定了我是胆小鬼,可是他错了,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尤其还是我这个英勇无畏的林黛黛,我被他一刺激,毫不迟疑地扑上去,朝他一阵乱啃,可惜反攻不到五秒钟就被剥夺了主动权,而且还差点被拆骨入月复,我再一次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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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尧妈妈的热切期盼下,我和尧烨正式开始同居新时代。
在这期间我妈打了通电话给我,我东拉西扯混过去,硬是不敢说自己摔了一跤还胆大妄为地住到男人家里,不然依她的性格,知道我隐瞒恋情这等重大罪行,肯定是少不了折腾一番,搞不好还会风风火火地直接将我打包往尧家送,不用回来了,哎,谁叫我在娘家没地位呢?
不过自从有了太后娘娘撑腰,我在尧烨家的日子可说是如鱼得水、有求必应、无法无天。
尧妈妈放话了,“媳妇啊,我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样子我知道,他欺负人的招数比地球人口都多,谁也斗不过他,所以妳有什么委屈一定要说出来,有我在,他不敢把妳怎么样的。”
当天我就美滋滋地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说给尧烨听,如果有镜子的话,我肯定能看到自己得意洋洋、志气满满的猖狂样子。
也没料到尧烨颇为认同地点了下头,还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让我躺在上面,我面红耳赤,尧妈妈正在厨房里炖骨头汤,万一被她看见了多不好意思啊,他不耐烦了,不知廉耻地拉我坐在他腿上,一脸的恶霸相,还俯在我耳边轻轻地冷道:“小人得志。”
我被他灼热的呼吸撩拨得神智不清,又听见他低沉地喃喃,“不过妳似乎漏了一个大前提,有我妈在,等到我妈回美国了……妳知道的,我这人从来不吃亏,妳在我这拿了多少好处,我日后一样一样讨回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呆子,妳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呢?”
他的手顺势模上我的脸蛋摩挲着,又轻又柔,一下一下的,我却汗毛竖起,哪有人明明说着威胁的话,脸上却还是那么和蔼可亲、温文尔雅呢,拜托,哪路神仙快来收了这只绝世大妖孽吧。
我眼皮直跳,马上狗腿地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嗯……人家是开玩笑的,区区小女子怎么会做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欺君罔上的事呢?请大人明鉴啊。”
尧烨幽邃的双眸睨了我一个眼,嘴唇微勾起一弧度,“真的?”我立刻点头如捣蒜,他不领情地冷笑,收紧手的力道说:“很可惜,已经晚了。”
伴君如伴虎,我算是见识到了,一脸良善的尧烨,真面目其实就是个魔王陛下!
吃过晚饭以后,我们陪尧妈妈坐在客厅看电视,播的是她喜欢的家庭肥皂剧,不过我知道尧烨除了偶尔关注一下财经新闻外,对这些电视剧一点兴趣都没有,不然也不会一直不交电视费了。
他勉为其难地看了一下子,终于忍不住对尧妈妈说:“妈,黛黛的论文没通过,我去书房帮她整理一下,妳一个人慢慢看吧。”他说完还递了一个眼色给我,且温和中带点霸道,如果眼睛也会说话,他肯定是在说快点配合我。
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不是冠冕堂皇的胡说吗?明明我的论文还没开始动工咧,何来没通过之说?太贬低我的智商了吧。
不过尧妈妈一听可不得了,言辞切切地敦促我,“真的啊?那媳妇妳赶紧去吧,小烨从小宝课就很好,一定能帮到妳,快去,别浪费时间。」
于是迫于某人的婬威之下,我只能包袱款款地跟着他去书房待命。
尧妈妈替我们送茶点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看了她儿子一眼,又拉着我到门边小声叮嘱说:“我说媳妇啊,这么好的机会妳可要把握好喔,早点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还不是妳说了算,加油。”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一山还有一山高,妖孽的妈妈果然是不同凡响,段数之高令人佩服。
画面切换,此时陛下正认真的看财务报表,小宫女则在一旁伺候茶水。
我心里默念某人为富不仁、欺压良民,脸上还是灿笑如花,这等娴熟的表里不一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
我刚剥好橙子他就拍我的肩膀,我抬起头,尧烨无言的指指自己的嘴,我识相地送了一瓣过去,他优雅地含进嘴里,末了还地舌忝舌忝唇边,那模样勾人得令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想如果他去拍广告的话,广告商肯定要发大财了。
见我傻愣愣地望着他,他笑得很开心,抬起我的下巴问:“想吃吗?”
我被蛊惑了似的点头,他随手又放了一瓣进嘴里,然后猝不及防地俯身吻上了我,我惊得抓着他的衣襟,口腔里满是带着他气息的水果味,很快我就透不过气来,憋得整张脸都绷紧了。
过后,我嗔了他一句,“坏蛋、。”这男人太人面狼心了。
他两只眼睛餍足地瞇成一条直线,凑在我耳边低笑,“我只是做了妳心里想的罢了。”
我气得一直捶他的胸,他哈哈直笑,把我搂在他腿上又吃了一下豆腐,才又埋首到他的报表中去。
俗话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我家尧大人自然不例外,其实喜欢上他没有什么理由,就像小河终会流入大海一样情不自禁,我喜欢他像现在这样一直陪在我身边,原来我要的也不过是这么简单,就是以前向他学的那个词,永恒。
◎◎◎
所有事情经过尧大仙的掐指一算总是奇准无比,尧妈妈两天后匆匆飞回美国了,原因是尧烨爸爸的召唤,之前就听说过他们是对模范夫妻,大半辈子焦孟不离、形影不离的,分开几天都觉得不对劲。
机场里,我泪眼汪汪的抓住尧妈妈的手不放,又哀又求,“尧妈妈,我真是舍不得妳,妳别走好不好?”我声色俱佳,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在演琼瑶年度大戏,正生离死别呢。
尧烨“十分体贴”地搂住我,慢慢地说:“妳乖啊,我们是好人,不做拆散鸳鸯的坏事,妈,妳快走吧。”
我瘪嘴,我是好人没错,但是你是妖孽,跟好字根本沾不上边,尧妈妈一走我就没好日子过了!
尧妈妈也笑开怀,拉着我的手温和地说:“媳妇啊,妳和小烨有空就来美国看我,当然啦,最好是……带上我孙子,那就完美啦。”
听了这别有深意的嘱咐,尧烨不免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我埋在他怀里羞于见人。
最后我含泪挥手跟尧妈妈告别,尧烨冷不防在我身后说:“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难得有时间可以好好算账了,嗯?”
那声轻轻的“嗯”令我惊恐万分,我抱着柱子死活不肯跟他走,弄得机场的地勤人员殷切地上前关心,“先生、小姐,请问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帮忙吗?”
我还没说话,尧烨居然就跟别人说:“不好意思,我妹妹她小时候发高烧把脑子烧坏了,认不得人,总是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麻烦你了。”
他说着还把我前天硬塞到他钱包的合照给人家看,那人看了一下,尧烨文质彬彬、斯文有礼,再看我双目含泪、鼻涕横流,还真像个智能不足的人,他思忖了一会儿才对尧烨报以同情的一笑,施施然地留下我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与无恶不作的妖孽对抗。
尧烨随即冷笑,“嗯哼,抗拒从严,罪加一等!”
我立刻缠上他,“法律还不外乎人情呢,我是你老婆,应该可以免责。”
“哼,本大人一向铁面无私!”他又冷嗤了一声,冷着脸拉着我往停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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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妈妈离开后的日子变得十分无聊。
某天,尧烨指着日历上面画了一个大红心的日子,满脸疑惑地问我,“妳画在十四号上的这一圈是什么意思?”
我一边剥芒果一边翻杂志,挑眉看了一眼日历,随口说:“那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哦,什么日子,恋爱纪念日?”我没意识到尧烨的尾声微微上扬了起来。
“我哪里会记这种无聊的日子,那天是我偶像告别赛……”话没说完,我就觉得全身被冷气团包围,悄悄抬眼看看尧烨,脸色阴沉沉的很吓人。
他冷哼,“无聊,跟我恋爱无聊?”
我赶紧讨好他说:“当然不是,你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爱,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最好是这样。”他嘴角微勾,高深莫测地睨了我一下,残忍地把我手里剥好的芒果夺过去,吃得干干净净,完了还意味深长地看着芒果核沉思。
我自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而他也没再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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