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对不起。
都是我的关系,让-受了伤,在我没有办法学着懂事成熟时,我只是一个会把危险带给-的人,原谅栽没有办法在-醒来时陪着-,因为栽没有资格见。
有句话,我一直不好意思说,我爱-,从和-在一起开始,不,从我第一眼见到-后,我就知道自己爱上-;可是我不敢说,因为我好不容易让-有一点点喜欢我,我怕一说就把-吓跑了。
现在告诉-,是因为我必须离开一阵子,回日本进修提升自我训练,我希望-会记住我,想着我。
原谅我不告而别,请等我,等我有了足以照顾-的能力,我会回来。
盈盈:-
身体好多了吗?我打过电话到医院,院方说-已经出院了,而且恢复良好,虽然听不见-的声音,看不见-的人,我还是好高兴知道-没事了,我在这里一切安好,前几天,我爸爸帮我报名了业余的柔道比赛,凡事要从基础开始,我要一步步往上爬,祝福我有个好成绩吧!
我爱-
盈盈:
我好想-,-愿意原谅我、愿意等我回来吗?让我们重新开始,这次我一定会让-刮目相看,让-很快就能爱上我。
我期盼-的回信。
爱-的武
盈盈:
我回来了,就在-住的地方,我买下一块地盖了间道馆,等了六年一直没有-的回信,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我好想-、好想-,就算-还是不原谅我,或是-父母仍是不让-见我,我逦是要回来,因为我爱。
期望-的家人能主动让-来见我。
武
脑袋里瞬间闪过好几个画面,她很想对他开口,说她一点也没有怪他,说自己会等着他回来,说她对他的感情不只是喜欢,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没有力气开口呢?
好吵,周边那些吱吱喳喳的声音好吵,吵得她没办法闭上眼想他,吵得她很想开口骂人,为什么不安静一点……好吵!
紧闭的眸子缓缓张开,意识由蒙胧逐渐转为清晰。
她记得自己花了几个晚上的时间,才将六年来所有被私藏的信件看完,本来,下午回去找武的时候,她就是想私下告诉他几句话,谁知道在她步行的路上,突然窜出一个男人,来不及呼喊,早有准备的男人用一块布捂着她的鼻口,然后她便昏过去。
这里是她的房间,她躺的是自己的床,那么,她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房外吵闹声似乎没有休止的一刻,摇摇坐起身,她想出去一探究竟,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酸疼不已,好像曾经被当成沙包似的让人摔来摔去。
才将门开了个小缝,客厅里吵闹的声音立即听得一清二楚。
「教我怎么不生气,我女儿第二次交到你手上,又和上次一样遭受到生命危险,要我怎么答应你们继续在一起,不行!你给我滚,别以为你这次人多势众我就会怕你,我不会让你再见盈盈,我也不准你再踏进我家一步,滚呀!」
任盈盈从没见过自家客厅里这么热闹过,六坪大小的客厅里,挤满了人,除了自家亲人外,就连江湖里所有人都到齐了。
「爸!」
沙哑的声音,让任爸爸立刻停止了训人,喜出望外地回头一望,「盈盈,-醒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沙哑的声音令她自己听了都皱眉。
任爸爸一个箭步冲到女儿面前,「-的喉咙让烟呛伤了,不过,只要休息几天,老爸的神奇中药一定保-恢复成原本好听的声音。」
任盈盈的视线掠过任爸爸,缓缓落在那个正跪在客厅中央的男人身上。
她走近一身凌乱的令武中,弯下腰,用手轻抚他的脸:心疼他身上的衣物有多处灼损,手臂上出现烧红的伤痕,这跟上午自己见到的他差好多,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紧盯着她看的炯亮黑瞳。
「武,你为什么跪在这里?」
「盈盈,-过来!」任爸爸一把拉回任盈盈,不让她靠近那个屡屡害他女儿受伤的令武中。「是我要他跪着,他活该,谁教他又差点书-被火烧死。」
「被火烧死?」
任盈盈张着眼睛,惊讶看着所有人,似乎明白了眼前这一群江湖道馆里的朋友,模样如此狼狈的缘故。
「道馆出了什么事?」请原谅她的不知情,因为她好像没清醒过。
「林平之半夜到江湖纵火,他绑了-,想连同-一起烧死,令狐大哥不顾危险,冲进去救-,所以受了伤。」任我行跳出来说明,这件事让他很自责,如果当时他载姊姊回去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
任盈盈轻轻推开任爸爸的手,走到令武中身边蹲下,泛红着眼看着他手臂上的伤痕累累,一种透心的痛疼让她咬紧了唇。
「大师傅身上的伤,是冲进火场里急着找-而烧伤的,我们虽然没有跟着冲入道馆里,却在浓烟密布的院子里发现-被绑在麻布袋里,也幸好找到了-,不然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把不顾性命的大师傅从火海里唤回来。」
原来当时林平之虽把任盈盈丢到院子里,却因后来的一阵乱无暇顾到她,林平之故意那么说,就是要激令武中冲入火中而已。
「你这个笨蛋!」任盈盈瞅着他,一种不言而喻的感动涌上心头,她搀着他,要他起来。
「我只想救-,」他不肯起来,只是痴痴的回凝她。
「起来吧!我帮你擦药。」
见状,任爸爸火大的跳脚,「不准他起来!」
任盈盈斜睨着火气灌顶的任爸爸。「老爸,这次根本不关武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才被人抓住,人家豁出命的救我,自己身上还受了伤,我们不好好谢谢人家,还让武跪在这里受罚,你自己说这样做对吗?」
任爸爸委屈的抱着任妈妈埋头叫,「老婆,盈盈她凶我耶!我这个乖女儿什么时候凶过我了,呜~~她现在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凶我……」
任盈盈拉起令武中,让他坐在沙发上,径自接来任妈妈早就准备好的药箱,替他处理伤口,她没有看向一脸不悦的任爸爸,嗓音却带了些凌厉,「我下想管六年前你们对武做了什么,也不想计较你们为了不让我和武联络,偷偷藏了我的信,这些都算了,因为他用努力证明了对我的爱,我不许你们再欺负他、为难他,不然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任爸爸仍然呜呜哭着,任妈妈见状,不由得出声缓和父女间的争执,「盈盈,-爸爸只是气他让-受伤,不是真的不让你们在一起,他故意欺负人家,是为了安抚自己要把女儿送走的心情。」
任妈妈瞅了眼仍抱着自己,哭得好像嫁女儿的丈夫,好笑道:「其实呀!-爸爸虽然说要断了你们的联络,却每次都偷偷拆开阿武寄给-的信,一边感叹天底下有这么痴心的男人,一边也在骂阿武动作那么慢,-爸他早就决定等阿武一回来,就把-捧上前送给人家,只是他嘴硬不肯承认,又舍不得-而已。」
任妈妈的话让现场两个男人红了脸,只见一个不好意思的与任盈盈深情相望,令一个则是咳了声撇开脸,却刚好见着任我行捧心喊疼的怪异举动,
「我说儿子呀!又不是你烫伤,你在那边又叫又跳喊疼做什么?」
任我行没好气瞥了眼任爸爸。他才不是又叫又跳喊疼,他是全身上下都很疼好不好。
再也忍不住,任我行一把抓住闪躲在别人身后的岳灵珊,把她拉到父母面前,「你们看,我都叫灵珊妹妹不准再弄伤自己,可这红红的是什么?就算只是被花草刮伤,我的心也是好痛好痛,灵珊妹妹存心就是要我痛死嘛!」
对上任家长辈两双饶富兴味的眼神,岳灵珊尴尬不已却又怞不了手,总不好当着人家父母的面,将任我行给摔出去,只好向一旁的师兄求救。
反倒是任盈盈,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对不起,灵珊妹妹,为了-师兄和我的幸福,就决定出卖-了。
「老爸,老妈,还没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岳灵珊,武的师妹。」
「岳灵珊!」
任家夫妇掀屋顶似的兴奋声直把一群状况外的人吓得面色惊惶。
「那位是蓝凤凰,过来是岳不群……」全部介绍完,任盈盈顿了顿,再补上最后一句,「他们全是武的徒弟喔!」
令武中满脸疑惑,任盈盈则俏皮地朝他一眨眼,暗示他,很快就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
果然,任爸爸像换了个人似,直直冲到令武中面前,扬起一抹大笑,「哎哟!我说,贤婿呀!你怎么从来没在信上介绍过你有个师妹和这么多徒弟呢!」
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令武中一时脑袋没办法应变,只能张着嘴,傻傻看着完全陌生的任爸爸。「任伯父,我……」
「还叫什么伯父,该叫岳父了,嘿嘿~~这一帮大侠都是你的徒弟呀!厉害、厉害,我家盈盈果然没看走眼。那个,贤婿,我瞧你家师妹和我儿子挺投缘,不如这样,道馆整修期间,就让灵珊住在我这,我把盈盈的房间空出来给她,盈盈就让你带回去,怎么样?」
他老眼一亮,调过头拉起岳灵珊一只玉手,父子俩一副就是赖定她的模样。
趁任爸爸把注意力转移到岳灵珊身上,令武中转头要任盈盈给个解释。
「我爸妈对金庸的崇拜,是你没有办法想象的,我相信他们对你的师妹极度感兴趣,甚至巴不得你能送上那一群人给他们来膜拜。」她朝他咬耳道。
令武中借机朝她脸上偷了个吻。「早知道用这种方法就可以收买任伯父的心,我马上把小珊打包好送到这里。」他很没良心的奉献出自己的师妹。
「你真坏,不过,我喜欢你的主意。」难得的娇俏出现在她脸上,他看得痴了。
「喂喂喂,别这样看着我。」讨厌,她的模样一定很丑。
「可是我喜欢这样看着。」他很无赖的说。
红扑扑的脸庞在柔和的灯光照射下,更显娇女敕。
「你怎么变得那么会说话?」她害臊的嘟起嘴,想离开他,却破他一把按住身子,令武中的眼神盈满爱意。
「盈盈,我爱。」
任盈盈害羞的回望他,缓缓开口,「有句话……我好像也欠了你六年没说。」
闻言,令武中脸上布满惊喜。
「我也爱你。」如鸭子般的声音让任盈盈拧了眉,「我的声音好难听。」
这种哑哑的声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不。」他低声吼道,把她拉近,「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一个倾身,他轻轻吻住了她,并在她耳边提醒,「还有,-不只欠我六年,是整整七年,-少算了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年,」
「你这样也要计较。」她娇道。
「当然,我爱了-七年,怎么可以让-一句话轻易打平,少说-也该付出点实际行动来报答我。」
「比方说?」一双眼含笑凝望他。
「嫁给我。」
任盈盈轻笑,娇羞的点点头,主动印上自己的唇。
两人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完全忽略身边看好戏的人群,以及一个惊慌失措的无助少女。
「灵珊呀!有没有兴趣嫁给我们任家的臭小子啊!这样讲好像太快了,你们可以先做个朋友,然后……」
「我不要,救命呀!我不要住在这里,我也不要嫁给你儿子!」岳灵珊拚命的摇头,这纠缠着她的一老一少好可怕。
她咬牙,心里暗念一声对不起,正打算施力挣月兑时,四肢便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下一秒,只见岳灵珊咚一声,腿软得往地上一坐,她满脸不可置信瞪着肩上及腿上,那四根银银亮亮让她四肢完全无力的暗器。
「灵珊妹妹,谁教-太不合作了,我只能用这方法让-乖乖留下来,直到我的心不再疼为止。」
任我行扬着贼笑,搀起浑身无力的岳灵珊,一根银针在他两指间发光。
任盈盈终于知道为什么令武中会输在任我行手下。
原来功夫再好的人,在针灸大师的躁针下,一样会摊成一团烂泥倒在地上。
如果-的父母是对超级的武侠小说迷,崇拜武侠剧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那会有什么结果?
结果就是她有一场永难忘怀的另类结婚典礼。
原以为让她的父母有了可以崇拜的新对象俊,自己从此就可以解月兑,但她错了,错估她的父母早就计划好这一天的到来。
凤冠、大红蟒袍、绣花鞋,肚兜,举凡所有能想得到的「古」物,她的父母都有本事委托喜宴主办人找到,大红色的喜帖上甚至还有注明,该天宾客须以古装出席喜宴,而婚礼就办在市区内著名的饭店里。
前往饭店的路上敲锣打鼓,全乡镇的住户都排在路旁凑热闹,想知道是哪户人家嫁女儿嫁得如此奇特,只差没有用八人大轿把她抬上路--因碍于交通规则,只能改用红色轿车替代。
好不容易熬到了喜宴会场,身穿凤冠霞帔的任盈盈头盖喜帕,像个瞎子一样被牵入休息室准备,等待良辰吉时到大厅拜堂。
「我受不了!」
任盈盈只知道自己脖子快被几巾重的凤冠折断了,她掀开红布,抓着身边其中一位也被拖下水的伴娘道:「佩佩,我想上厕所。」
忙着翻箱找其它喜烛的身子顿住,一身红色喜服的姚君佩傻傻看着新娘子,彷佛听见任盈盈说了一件多么令她为难的事情。
「我喝太多水啦!现在又穿着这么紧的衣服,我想上厕所想到快疯了,佩佩,快陪我去找啦!」不晓得是不是所有新娘都紧张的不会想上厕所,新娘休息室居然没有洗手间。
所有人都去忙其它事情了,姚君佩看着好友可怜祈求的表情,唇一抿,便把手上的红色喜烛搁在一旁,搀着让一身束缚缠得快动不了的任盈盈,外出寻找洗手间。
这就怪了,一间这么豪华的大饭店里,这层楼居然找不到半间厕所,其它厅又不能乱闯,两人急了,进了电梯随便按了一层楼,胡乱兜了几圈,终于找到位在角落的洗手间。
任盈盈花了不少时间才褪去身上的累赘装饰。
姚君佩这才想到刚刚主办人水小姐交代的东西还没找全,客人陆续入座,还有几张圆桌等着她插上喜烛呢!盯着厕所门,她朝新娘子交代道:「盈盈,我先回去把其它喜烛准备好,-衣服穿好了再回来找我,喜帕和凤冠我先替-带回休息室-!」说完,她便匆匆离开这里。
半小时后,吉时到,仿古婚礼开始,但却出了意想不到的状况,因为,新娘子不见了。
整间新娘室让新娘家属塞得满满的,其中尤以穿着长袍外褂的令武中最为着急,「盈盈好端瑞的怎么又会不见了,刚才谁最后和她在一起?」
「不会吧!难道盈盈还在厕所?」角落边冒出惊呼声。
「厕所?」
惹来大家关注的姚君佩,急忙说明,「盈盈要我陪她去洗手间,可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照理说,她应该已经回来了。」
「-不会把她丢在洗手间自己回来了?」新郎倌令武中捂头哀嚎。
「是呀!我想她自己可以回来嘛!」姚君佩好无辜,不过拐几个弯,搭个电梯,再回新娘室就好了,她哪知道盈盈一去就没回来了。
好,非常好!
令武中知道他的新娘为何不见了。
她铁定迷路了!
「还记不记得-带她去哪里的厕所?」
「这个嘛!」姚君佩蹙紧了眉,模着头沉吟。
「这个……好像……」
她一向以粗心闻名,哪还记得和盈盈去了哪层楼哪一个方向的洗手间。
于是乎,一群穿着古装的亲朋好友,穿梭在饭店上上下下,齐声努力要将迷路的新娘找到。
大概任盈盈也没料到,一辈子一次的婚礼竟会以寻找自己做终结,而事后,这也成为朋友每回必嘲笑的糗事。
特别的婚礼在寻找新娘下更显热闹,就在众人忙着寻找新娘子之际,婚礼举办人可没闲着,她笑吟吟的发着传单,跟着混乱的人群,从一楼发到顶楼,好替自己的公司多打点广告。
您想办个别出心裁的婚礼吗?
您的婚礼缺少祝福的伴娘吗?
欢迎光临如月坊,
我们会为您量身订作,给您最完善的服务。
一个故事的结束,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