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天薇在仓皇奔出殷浩孺的办公室后,直觉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该躲多久,又或者能躲多久!
总而言之,她需要时间和地方好好理理紊乱的思绪,以及一看就知道发生了某件事情的衣衫!
在太古总部里,想要找到一个私密空间着实有些困难,毕竟这里是给人工作、洽公的地方,并不是什么隐密的私人住所。无处可去的她,选择了女厕——这女厕就在二十五楼,也就是同位于殷浩孺办公室所处位置的不远处。
她放下马桶盖,双手抱胸,就这么的坐在上头,面容紧绷的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老实说,她并不讨厌殷浩孺对她所做的一切……
虽然起初她的确是吓到了。正确的说法是,她喜爱……甚至是享受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对她来说,他是个陌生的男人,而她居然任一个陌生的男人强吻她,肆无忌惮的以手探向她未经任何人探索过的身躯?
更可怕的是,他是个有权有势、长得又帅的男人!
有权有势这点并不犯到她的忌讳,毕竟有权有势相对的代表某种程度的成功……但是……帅?不,她不能接受这个!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可没忘记当初,得知自己仅是那浑球拿来使唤、利用的工具时,那种被侮辱、伤害以及难堪的感觉!
而她这辈子,若再被任何一个有着帅气脸蛋的男人给迷住,那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大白痴——一个永远学不会教训的笨蛋!
可是他……她只要一想起殷浩孺,便不自觉浑身发颤……不是那种惊吓过后的颤抖,而是那种处于强烈激情下的颤栗。他让她全身发热,不由自主的想贴近他,甚至仅只是贴近还不够,她想要更多、更多……
“妈的!”这两个字自从四年前痛扁陈学诚过后,再也不曾用过——当然那晚教训那群不良少年时是个例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紧紧揪住自己的头发,想从已然混乱的思绪中找出点头绪。可是,她愈想就愈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反应出现!
“难不成我真的是那种看见帅男人就发浪的花痴?”
她最为不齿的就是这种浪荡、轻浮的女人!可是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却又和个花痴有什么差别?老天!她真的不想要变成那样!
虽然她的理智强烈抗拒先前发生的事,但是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似乎是挺欢迎他的逾越,甚至在她迷失理智的瞬间,取代她的脑子,主宰了所有感官及肢体,依它要的方式回应他……
“我真是可耻!”
她真的不想成为一个沉溺在……块感——除了这两个字,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适合的字眼——中的女人!
可她不能否认的是,身体也是属于她南宫天薇的一部分,她的身体既然欢迎他的——他的不合宜行为,那岂不表示,在她内心深处,这股本能的是真实的存在?
思及至此,她禁不住哀号出声。
“我就知道最近会倒大霉!”
她就知道,每回只要做了那个梦,准会有倒霉事要发生!
以前顶多让她走路跌倒、玩直排轮摔断腿到医院住个个把礼拜、骑车和小轿车擦撞……这回,居然让她察觉到隐藏在理智背后的软弱、自制力的缺乏……
和最可怕的本能……
这些问题让她头痛欲裂,太阳袕周围感到不可思议的紧绷,她猜想如果她继续在这问题上钻牛角尖,那么肯定会因为血压过高而引发脑血管破裂,被人送进加护病房里去!
为了自己好,她决定放弃思考!
“算了,不想了!”
她本性豁达,既然现在找不出答案,不如留待以后有空时再好好的想想。
她离开厕所,来到镜子前,稍微整理自己的衣着以及已然紊乱的头发。她发现自己的双唇依然红肿,不过已不像一个小时前她刚跑进这里时那般的让人起疑。两颊的红潮在心情平静后,已经像从前一般,带点健康红润的色泽。原本硬起的蓓蕾,也回复正常
很好,她又是原来那个乖巧、善解人意,甚至是那个有些拘谨的南宫天薇了!
回到办公室后,不出她所料,所有的同事——其中包括总务课的头儿——都围在她身边,追问她总裁找她的原因。
这问题,早在离开厕所前,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式。
“是这样的,今早我和总裁刚好搭同一班电梯,不过总裁一个不小心跌了出去,恰巧我就站在他身边,刚好被他给撞了一下,”她轻轻一笑。“就这么恰巧,我的公车月票就从口袋里掉了出去……然后,你们知道啦,捡到我月票的不是别人,就是我们的总裁大人。”
幸好她平时有事没事就会陪着妈妈看看电视剧什么的,要不然可真想不出来该用什么理由打发这群好奇的人!
“所以,总裁就找人叫我自个儿到他秘书那里去领我的月票。”
“你没见到总裁?”有人失望的问。
“怎么可能!那时他正在和业务经理开会,我见到的是总裁大人的机要秘书。”她一定要尽力撇清和殷浩孺的关系,绝不能让同事们有任何“不正当”的联想。
“好可惜喔,都上了二十五楼,居然没看到总裁本人!”说话的是坐在她隔壁的林晓青。“天薇啊,我要是你,说什么都要坚持向总裁本人亲自道谢!”多见一次面,就等于多一次机会!
“算了,总裁那么忙,我这个小职员最好拿了自个儿的东西,就赶快回来上班,免得一不小心犯了他的忌讳,我的饭碗可要丢了。”她故作俏皮的说,同时还吐吐舌头以示安心。
“说的也是……”此时,众人的好奇心被满足后,原本挤在一起的人潮逐渐散去。
南宫天薇这时坐回自个儿位子上,以手揪着胸前的衣襟,深深的喘了口气!喃喃自语地说:“危机暂时解除。”
由今天所发生的事,她想,她最好着手申请特休,先暂避风头,让殷浩孺忘却他的公司里还有她南宫天薇这号人物后,再回来上班会比较保险!
对,她现在就来写申请表格!
事发的第二天,南宫天薇决定以平常心处之,按照日常作息上下班。想想,她何必紧张呢?也许那个殷浩孺只是一时的贺尔蒙失调,没法子控制自己的,恰巧那时她刚好在他身边,所以……
也就是说啦,她根本不必把那件事看得太严重!
如果她被殷浩孺给强吻这消息传了出去,受害最深的可不是他,而是她这可怜又无助的小职员——光是女同事们那又嫉又妒的眼神就够瞧了!
她必须表现得一如往常,绝不能露出半分的破绽!
进到办公室前,一切都相当顺利,没有突发的状况,没有不想遇上的人。等到她走进办公室后,她发现她放心得太早了!
“天薇!”才一踏进办公室,便有一群脸上写满好奇的女同事蜂拥而至。“你快来看看!有人送你一百零一朵玫瑰花耶!”
至于她们怎么会知道是一百零一朵……很简单,因为她们算过了!
“玫瑰?”
谁会送玫瑰给她?南宫天薇心里纳闷着。
在同事的簇拥下,她来到座位上,果然瞧见一大束非常具有分量的红玫瑰就这么显目的摆放在她桌面上。她走上前,发现里头还附了张以蜡泥封口的卡片。
“天薇,快打开看看是谁送给你的!”
这群凑热闹的人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许久,若不是信封是以蜡泥封口的话,她们早动手拆了它。
虽然心里尽是疑惑——她真的想不出谁会凯到送她这么一大束花——她还是无限娇羞的拿起信封,一个人走到角落拆开这卡片。
至于为何要“无限娇羞”,道理十分之简单!她若不娇羞,又怎能顺理成章的躲到“角落”去,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看完这卡片呢?
走到角落——这里的确是个好位置,她身边还有棵大型室内景观植物,帮她挡住旁人好奇的眼光——她打开封卡,里面只有短短几个字,但却教她看得脸色大变!
天薇,下班后我在大门口等你。
殷浩孺
看完卡片后,她顿时觉得眼冒金星,脑袋一阵昏眩,急需要某种能挡住她重量的支撑物,于是她脸色苍白的靠在墙边,试着缓和自己跳动得过于激烈的心跳!
这是怎么一回事?公司的大哥大不但送她一大束花,还约她出去?
为了怕让其他同事瞧见她的失态,她连忙整肃精神,转身面对这一群被好奇心给折腾许久的同事们。
“天薇,有男朋友怎么也不让我们知道啊!”同事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你的他还真是有心……一百零一朵玫瑰耶!”
“是啊,他好浪漫哦!”有人脸上浮现出无限向往的神情。“要是我男友也能送我这么多玫瑰花的话,我一定会高兴死!”
“这么办吧,”南宫天薇收到这束花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这么多花我也带不回家,要是大家喜欢的话,就过来拿吧。”她决定拿殷浩孺送的花来做点顺水人情。
“这样好吗?这是你男朋友送你的,要是让他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啊?”
花嘛,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的!再说,七夕情人节快到了,花价——尤其是玫瑰花——更是节节飙涨,能拿到几朵免费的,何乐而不为!
“没关系,大家喜欢就拿,不要客气。”她很是大方的从其中怞出了几朵,塞给离她最近的人。
众人一瞧见她的动作,便像蝗虫过境般的争先恐后挤上前——就连南宫天薇这个所有者都被挤到后头——去掠夺这些研丽娇贵的花儿。
就在这时候,南宫天薇趁着所有人都急于抢花时,悄悄将殷浩孺写的卡片给放进碎纸机里,将它和其它的纸屑混在一起,以消灭物证——就让他们以为送花的人是她那“不知名”的秘密男友吧。
花儿带来的蚤动不到中午便已平息,此时办公室里大多的同事都出外觅食,就只见五十来坪的办公室里,又只剽南宫天薇和岳光远两人了。
今天,她照例提着两人份的便当走到岳光远座位旁,邀请他共享“不小心”做得过多的午餐。
由于前例己开,这次岳光远倒是没再多加推辞,很是干脆的答应了。就在两人将午餐给吃完,正喝着南宫天薇事先泡好的阿萨姆红茶时,岳光远开口了。
“天薇,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一听到他这么一问,南宫天薇立即想起今早殷浩孺送来的卡片里的内容,不过她随即决定——宴无好宴,此番前进肯定有危险,因此早就决定不赴约,于是乎,她很爽快的回答:
“当然有,有什么事吗?”当她这么说的时候,心想:这呆头鹅终于注意到她了!
“是这样的,”岳光远有些难为情的说:“这几天,我仔细的想过你那天告诉我的话。”
“嗯,然后呢?”此时,她正在努力回想“那天”
她究竟对他说了哪些话。
“你说的没错。”他深吸了口气,慢慢的说:“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么冬梅永远都不知道我喜欢她。”
一阵失望掠过心头,不过她并不气馁,毕竟这只是个开端而已。
“当然,你要是不说、不表示,她是不可能知道的。你又不是不清楚,有多少男人在追求冬梅。”她故意暗示他,杜冬梅身边有着不少竞争对手,他的所作所为到头来很可能只是白忙一场。
“我知道。”这个事实让他感到十分的沮丧。“不过,我要是不试,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不是吗?”他转向她寻求支援。
“的确,你说的完全正确。”说是这么说,心里想的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今天要不是她已经将目标放在他身上,她的答案才不会这么委婉兼模棱两可——她会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别做无谓的挣扎,她永远不可能属于你。
“所以,我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他说出今天约她出去的主要目的。
“如果我帮得上忙的话。”她多所保留的回答。“我一定会尽力的。这样吧,不如我们晚上再谈细节好了。”看看时间,出外觅食的同事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那就麻烦你了!”岳光远万分感激的说。
“别客气,我很高兴能帮得上忙!”
她会让他明白,杜冬梅终究是不适合他的——不过像他这人,不让他亲自体验体验,是不会死心的!
与其要一个心里有着别人的男人,不如帮他、让他明了真正适合他的人是谁!
她南宫天薇可没那么热心,对别人的恋情也如此关心——她可不是什么日行一善的优良女童军楷模,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做白工!
殷浩孺坐在他从美国运回来的爱车里,等着即将下班的南宫天薇。
不晓得吕书杰从哪里得来的资料,不到二十四小时,南宫天薇的生平资料便全备齐的放在他面前;不但连她上下班的时间、平时的休闲嗜好……甚至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上头都列得一清二楚。
于是,他依着吕书杰的“建议”,送了一百零一朵玫瑰给南宫天薇,同时在花里附上一张小卡,约她今晚出来吃饭。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着她出现,然后带她到台北某个盛名远播的法国餐厅用餐——当然,这还是吕书杰的建议。
他在车子里待了约莫二十分钟后,终于看到南宫天薇出现在太古总部的大门前。他看见她抬头四望,似乎是在寻人的模样。
正当他决定下车带她过来时,她的眼神对上他的——他知道,她已经找到他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她自个儿朝他走近。
吕书杰向他拍胸脯保证,只要南宫天薇收到了他送的花,然后又在下班时分发现他这个分身乏术的大忙人,居然为了她抛下繁忙的公事,特地放段亲自开着车在大门口等她,一定会感动得涕泪交加,就算不用他开口,她也会自动投怀送抱!
照常理来说,事情应该是如此的……而他也准备张开手臂欢迎她的到来!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南宫天薇的视线接触到他的之后,像是看到什么毒蛇猛兽似的,以最快的速度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这动作,无疑伤害到他那从不曾在女人身上有过失败纪录的自尊心!
未经思考的,他开了车门,走进满坑满谷自太古总部涌出来的下班人潮中。他想要拉住她,问她为什么看到他就闪躲!
他所经之处皆引起阵阵的惊呼,因为谁也没预料到,在下班时段,居然会在总部前的广场看到太古的新任总裁!
段浩孺不理会身边人的反应,目前唯一抓住他心思的只有南宫天薇一人。
就在他离她仅剩二十公尺的距离时,他看到她居然当着他的面,一点也无视于他的存在,坐进另一个男人的车!
“南宫天薇!”他气极的喊出她的名字。
然后不加思索的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回自己的座车里,直接将车子以高速开过广场,直追那辆载着南宫天薇扬长而去的蓝色福特车!
她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和另一个男人离开,完全不顾他的感受以及面子!
“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他气得紧握着方向盘不放,眉眼里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杀气。
现在他已经稳稳尾随在那辆蓝色福特的后头,他要看看那个男人如此的大胆,居然敢染指他的女人!同时,他倒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居然让南官天薇舍他而就他!
他们休想甩开他,两个风流快活去——他绝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南宫天薇上了岳光远的车后,心里依旧忐忑不安。
当她瞧见殷浩孺坐在他的车子里,心跳不禁漏了一拍。她对他第一眼的评估是完全正确的——一个浑身上下充满着男性贺尔蒙的气味,一举一动尽是性感以及魅力极致表现的男人!甚至连她这个对他没有、也不敢有非分之想的女人,都能感觉到他那无与轮比的男性魅力,更甭提那些个拿他当神看的女人们了!
他仅只是坐在车子里,和她迢迢对望,她立即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热流,在瞬间流窜全身,让她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口干舌燥……她的脑子里自有主张的将她带回昨天和他热吻的镜头……而这更让她羞愧不已!
为了让自己免于再沉溺于幻想中,她赶紧移开视线——有点难,不过她还是做到了——直朝和岳光远约好的地点奔去!
就在她踩着急促步伐的同时,她有一种感觉,殷浩孺已经离开了车子,朝她走来!她不敢向后看,因为她怕自己的第六感成真,更怕自己会停下脚步,让他赶上她!
当她看到岳光远的车时,像是落水的人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抓住能让她免于溺毙的悲惨下场的救生圈,以最快的速度坐进车子里,同时要求岳光远即刻上路!
“天薇,怎么了?”岳光远也察觉到她不正常的情绪反应。
“没什么。”她决定避开这话题不谈。“对了,我们等会儿要去哪?”只要不遇上殷浩孺,去哪儿都无所谓。
“我听朋友说,这附近有家不错的咖啡店,我们就到那儿去吧。”
岳光远并不是什么美食主义者,只要食物能下口,通常他都不会多加以挑剔。不过南宫天薇毕竟是女孩子,对于这吃东西时的装潢、气氛应该会比较注重。
再说,她好心好意要帮他的忙,说什么他都不能随随便便找个小吃摊解决。
由于塞车的关系,原本只要五分钟的路程,竟花了十五分钟才抵达。进了咖啡店,两人点好餐点后,便找了个背对大门的位置坐了下来。
“光远,你说你准备向冬梅说出你心里的感受了,是吗?”
客套话不必多,反正他今天约她出来为的不就是这档事——照她的原定计划的话,那么她现在该表现的是一副专心聆听、努力帮忙想法子的小女人模样。
只是,此时她却没有扮演小女人的心情——现在,她心里、脑里,想的全都是那个几乎快把她给吓破胆的殷浩孺!
她怎么也忘不了,当她移开视线时,他一脸不敢置信,甚至是有些受伤的神情!
她不该想他的!像他这种危险的男人,不是她这个受过教训的人可以接近的男人……在这一刻,她多么希望第一个让她感兴趣的男人就是殷浩孺,而不是那个浑帐陈学诚!
如果殷浩孺是她此生中第一个感兴趣的男人,那么她可以很愉快的和女同事一起畅谈有关他的所有事情;那么在他对她表示兴趣时,能感到无比的幸运与幸福,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想接受,却又不敢接受!
是啊,她真的很想接受他——她的身体想、她那自由不羁的心想……但是,她的理智却不这么想,也不敢想!
她怎么可能在明知一定会受伤害的情形下接受他呢?万一他是另一个陈学诚,或者只是一个对她感到一时好奇的男人呢?
不,最安全的做法,是离他远远的,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触!
此时,她拉回远扬的思绪,回到目前她所面对的男人身上——一个让她感到不具威胁感的好男人。
“是啊。”他呐呐的回答,有点不知所措。
“那你打算怎么做?”她想知道他到底打算怎么做,好赢得美人的芳心;同时,她也可以藉此得知,当他心碎过后,她有多少“乘虚而人”的机会——对她来说,他才会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我拿不定主意。”他诚实的说:“我不晓得女孩子喜欢哪些方式,也不知道用哪些方式,才能明确的表达我的心意……”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似的,一脸兴奋的抬起头来。“你说,如果我学你男朋友那样,送她一百零一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