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从帘子透了进来。
休离声吟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进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她惊呼了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
「啊,痛!」整个身体就像遭到肢解了似的,痛的她又跌回床上。
她一脸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停摆已久的思绪开始缓慢的转动着,昨儿的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脑子——他轻柔时的那股销魂,阵阵麻痒在体内奔窜的快意感觉,和他陡然贯穿她身体,整个人像被硬物刺穿似的,全身被撕扯开来的剧疼,逐一的浮现在脑海。
休离伸手探了探经过亲密接触後略为红肿的,这时一股湿湿黏黏的液体从她两股间淌了出来,那是带着处子之血的欢情余物,是男女激情过後的证据,小脸霎时火红了起来。
轻轻挪动了一体,小月复下那股疼痛还在,不过已不似昨夜的难以忍受,倒是床笫间隐隐散发着欢爱过後的麝香气息,令休离感到更加难为情。
虽然她的第一次不是非常的令人满意,不过那个过程依旧美的令人脸红心跳,尤其是当靳齐的手在她那个地方撩逗时,天啊!那股酥麻、那个悸动,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如果说,疼痛是一个女孩蜕变成女人必经的阶段,那么往後的恩爱缠绵应该就会跟小说中写的一样罗?休离羞涩的想着,腼腆的她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她闭了闭眼睛,羞涩的笑了起来。
她又伸手探了探身侧,身旁的被褥早已冷却多时,想必靳齐早就已经起床了。
此时的休离,没有一般女子惯有的反应,反而暗吁了口气,庆幸靳齐已经起床了,否则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第一次亲密後的他呢?
沐浴後,休离按着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犹豫着该不该下楼?等会儿碰到靳齐时,第一句话她又该说些什么?难不成该说:嗨,谢谢你昨儿的欢爱,虽然我还是痛的昏了过去……
不成,不成,这多尴尬,多别扭啊,还有,好像男人都不喜欢女人质疑他的性能力,休离猛地摇了摇头,赶忙否决掉这个开场白,就在她陷入深沉的冥思之际,突然一个声音惊吓了她。
「你醒了?」
休离一惊,猛抬起头,刚好看到斜倚门边的他,还找不到适当的开场白,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呆呆愣愣地看着他走向自己。
他在她身旁的床沿坐下,低下头亲吻着她雪女敕无瑕的颈子,亲密的就好像夫妻一样。
「……靳……齐……」一阵心悸,她慌乱地垂下早已赧红一片的俏脸。
「还痛吗?」他在她耳畔轻喃,灼热的气息从他鼻翼间喷出,在她耳畔吹拂、撩搔着。
娇俏的粉脸,瞬间着了火。
「你没事吧?」
小小的脑袋瓜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昨晚弄疼了你吧?」他问。
在他灼灼的眸光注视下,她的喘息更加厉害了,脑子也呈现短暂的空白,整个人从脸颊到脚指尖羞的泛着绯红。
正羞涩,正无措,陡然腰间一紧,娇小的身躯跌入他的怀抱。
「齐……」她低呼了声,全身羞的发烫。
「你好香喔。」炽热的吻落在她纤白的颈项问,啃囓着她粉女敕的颈子,烙印下一记又一记如玫瑰般艳丽的痕迹。
「齐……」她惊慌的低喊,心头的情愫瞬间被撩动了,阖上了眼,一句轻声低喃逸出檀口。
他箝住她的纤腰,将她锁在结实的胸膛和臂膀间,抬起她的下巴,热切的吻又落了下来,用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呈现出一簇又一簇红痕……
一切美的就像飘上了九重云霄,让她看不清楚一切,更无法思考,她只是用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攀紧他的颈子,深深的环抱住他。
靳齐用眼尾斜睨了门口,性感的唇接着漾起了一抹冷然的弧形,示意的对门口正领人调整拍摄角度的赫蓝轻眨了眨,要他们将机器的角度调整好了之後就立刻离去。
沉迷於热吻中的休离,对靳齐完全失去了戒心,只是一味的沉醉在她自以为是的柔情之中,她没有抗拒,微阖着双眼地将自己完全交给了他。
沐浴完才刚换上乾净的衣服,却在他的手下,一件件地重新被解开了扣子、月兑下、抛到一旁,休离娇女敕的身躯早已不着片缕,粉女敕的肩、挺立圆润的双峰、修长匀称的腿儿、纤细的腰和平坦的小月复,完整的呈现在他眼前。
「怕吗?」明知这一切只是为了报复,不过她依旧美的令他双眸如火,一股热气从小月复往上直灌脑门。
想要她的念头、无法抗拒的慾望,在他体内窜流,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寸肌肤,都足以让他卸下心防,让他完全的崩溃,哪怕只是一个吻,都得费尽心思才能把持住理智。
天!她……又让他失控了。
没有回答,她却用行动告诉了他——她的唇印上了他的唇,她的腰微微的向上抬,弓起的身子在他的慾望之处摩挲着。
一阵低吼自靳齐口中逸出,他迅速除去身上的衣服,用他赤果精壮的身躯压住她的身子,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撩起阵阵浪潮。
热烫的唇封缄着她的唇,霸道的汲取她的甜美,品尝着她的芳香。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他最热烫、坚硬的男性昂藏,紧抵着她脆弱、柔女敕的女性温柔,下意识的休离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恐惧,瑟缩了一下。
「不会痛了。」他小声安抚着,缓缓的用他的坚硬处轻触着她的脆弱。
扬起长睫,黑眸一闪,他酷酷的俊脸上浮现一抹蛊惑的笑,她心头一暖,昨夜存留下来的恐惧在他的微笑中,一点一滴地融化了……
缓缓的,在她的脸红心跳下,在他的微笑中,熨贴在她柔软上的坚硬,一寸又一寸的吞噬了她……
***
在一次又一次激情缠绵中,时间很快的过去了。
由於接近期末考,休离开始忙於做报告和准备功课,两人虽在同一栋大楼上课,但忙碌的休离根本没有时间去找靳齐。
这一天,没有靳齐的课,好不容易将手边的报告交了出去,休离便迫不及待的往靳齐的研究室跑,只不过这一次她没像以往一样,门把一扭就能开门进去,就在她疑惑之际,她赫然发现原本应摆放着靳齐名牌的地方,竟然看不到他的名字。
休离一脸愕然。「这是怎么一回事?名牌呢?」怎么她才几天没来,这儿就变了样了?
她赶忙拿起手机直拨着靳齐给她的号码,可是电话响了又响,回给她的讯息始终如一,那就是——该手机关机中!就连可以留话的语音信箱也都转不进去。
该死的!
她转过身往系办公室的方向疾走着,她要去问办公室的职员,为什么将靳齐的名牌拿走,就在楼梯的转弯处,恍神的她不小心撞上了人,拿在手上的书本应声落了满地。
「唉唷!」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对方惨叫了一声,不过她没时间多加理会,就连手上的书掉了她也无暇拾起。
此时,她揪紧的心忐忑不安着,心思全锁在一个又一个问号上,心中也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搞清楚一切,问问职员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怎么可以擅自将靳齐的名牌拿走?
「休离。」就在这时候有个人抓住了她。
「是你,甯静啊。」休离抬起眼,视线落在抓着自己的南静。「有事?」
「你怎么了?」甯静轻斥着,随即将她的书拾起放到她手上。「这么急,连书本被我撞掉了都不知道?」
「对不起,我要去一下系办公室。」握紧手上的书本,休离转身匆忙的就要离去。
「去系办干嘛?」甯静不解的问。
「我要去问他们,怎么把靳齐的名牌拿掉了。」休离苍白着脸,哽咽着。
甯静神情一凛,脸色微微一僵。
「怎么?你知道原因是不是?」休离看出她脸色不对,焦急的追问。
「嗯。」甯静为难的点点头。
「快告诉我,怎么了?」休离急的快疯了,不顾手中的书本紧抓着她。
甯静轻咬了下唇,沉默着。
「甯静,拜托你说话啊,告诉我好吗?」看着甯静的她双肩颤抖着。
「休离,其实……唉,你要我怎么说呢?」甯静欲言又止,一脸好生为难的模样。
「甯静。」甯静的欲言又止加深了休离的忐忑与不安。
「我们找个地方谈好了。」看到从身旁走过的同学投来异样的眼光,甯静摇摇头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就往校园後方的小山坡走去。
「甯静,你要拉我到哪里去?」被甯静拉着的休离半走半跑。「你快告诉我,靳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好吗?」心中的忐忑不安更加强烈,暗暗祈祷靳齐千万不要出了事才好。
在偏僻处的一棵大树下,甯静终於放开休离的手,她眉头轻锁,低声的说:「休离,我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
「你快说好吗?」她的严肃令她焦虑,她梗着嗓音,只差没跪下来求她快说地催促着。
「唉。」甯静表情凝重的叹了口气。「其实靳老师已经辞职了。」
有那么一瞬间,休离整个人就痴傻的愣住了。
「为什么?」她颤抖着问。
他竟然没有告诉她!该死的,一定是她最近太忙了,他舍不得让她烦心。
「这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甯静叹着气。
休离脸色苍白,一个踉跄,神情沮丧的跌坐在地上。
休离趴在膝上痛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不能以理性的态度、客观的角度看待我们?」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学校,是世人的眼光。
甯静蹲,抱着她的肩膀安慰着。「你别难过了。」
休离抬起泪眼,难过的怞噎问:「甯静,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甯静表情凝重的叹口气。「其实你和靳老师的事情早已在网路盛传许久,这阵子不知是谁,把你和靳老师相处时的相片,还有……还有……」说到这儿,甯静支支吾吾了起来。
「还有什么?」休离焦急的追问。
看着她,甯静沉默了好几秒後又长叹了口气,犹豫了好一会儿後,才腼腆地红着脸小小声的说:「还有你和一个不知名男子,在床上做的事的相片在网路上流传,由於角度的关系,片中的男主角虽然没有拍摄到,倒是你,只差没有全都露的被拍了进去,不过你脸上的表情,任谁看了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惊愕、不敢置信同时袭击休离的心。
难怪这阵子女同学看她的眼光,有意无意的总是带着一抹的嘲讽、不屑与轻蔑,而男同学看她的眼光,不是流露出暧昧的眼神,就是用轻浮的态度对她猛吹口哨,休离拼凑着这阵子发生在周遭的怪异事项,终於明白了一切。
唉,都怪自己太沉浸於和靳齐的两人世界,失了戒心。一个强烈的痛袭向心房,痛的她几乎要昏厥。
「真该死,我竟然没有发觉到!」休离深深地自责着。
「休离,我希望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和靳老师的事情,恐怕……」甯静实在说不下去,毕竟後果和严重性不用她说,想必休离自己也很清楚。
「谢谢你告诉我。」
虽然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坚强,休离依旧忍不住扑进甯静的怀里痛哭失声。
轻拍着她的背,甯静的心里也顿时觉得好酸、好疼,很遗憾自己没能点醒她,很遗憾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而现在她能做的,就只有在此时给予她一些安慰,因为从明天开始,她就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再也不能帮她了。
看样子,这个大学她是无法顺利的读到毕业了。思及此,泪水瞬间像决了堤的洪流,休离泣不成声,心中除了自责,还有化不开的愁,和沉沉的不安。
她该怎么办?谁来告诉她啊?
一颗心顿时像沉入了无底深渊似的,灭顶……再灭顶……
***
果然,隔天休离就被学校叫去约谈,为了遏止这不堪的事件伤及校誉,学校给了她两条路,一是自己办理休学,二是由学校出面给予退学的处分。
面对着校方的严厉指责和同学们的批判,休离整个人几乎到了濒临崩溃的阶段,她神情恍惚地来到那日靳齐带她来的住处,也是两人第一次缠绵的地方。
推开虚掩的门扉,屋内的摆设依旧,就在她打算进入卧房的时候,从卧房内走出一个状似打扫工的女人。
「你是……」
「你是……」
那名工人打扮的女人看着她,休离也看着她,疑惑的两人同时开口问道。
「喔,你是来找之前住在这儿,那个长得很帅、很帅的靳老师吗?我是这儿的房东啦。」女工人看着她,笑说。
休离带着憔悴又落寞的面容,客气地打着招呼:「房东你好,不知……」
女房东边收拾着手边的打扫用具,边打断她的问话,说道:「你是要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是不是?」
她点点头。
女房东笑着说:「靳老师昨儿搬走,我是来打扫房子,免得有人临时要来租。」
什么?他搬走了!闻言,休离已经要崩溃的心,顿时又被震的七零八落,有好一会儿时间忘了呼吸,忘了喘气,忘了自己身在何方?脑子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对啊,他前几天来跟我退租的,小姐,你有没有朋友要租房子啊?房租我可以算便宜一点喔……」
根本听不见房东说话的休离,已迷蒙的眼睛只觉得眼前的人儿嘴巴上下不停的动着,可是她却一句话也没听到,脑子里只残存着一个意念——她想见靳齐,她想告诉他,她好想他,她想要找他……於是她转身走离那间公寓。
他搬走了……他会到哪里去……人海茫茫该怎么找他……失了神的休离喃喃自语,冷风中,纤细的身影更添几分的萧瑟。
***
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在强自振作後,她开始四处找寻靳齐的身影。
起初,休离以为靳齐会到她的住处或是学校找她,但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她却始终没有等到他的身影。
他会到哪里去了呢?他不要她了吗?
休离望着窗户外的大门,心中的失望一天又一天的累积着。
无视於学校已经对她下了最後的通牒,要她尽快办理休学手续,否则将不顾情面,对外发布强制将她退学的消息,休离依然每天都很准时的到学校,哪怕是她最讨厌的第一堂课,她也从没迟到过,希望的是,能在学校或是在路上看到他的身影,但她盼到的总是一个又一个的失望。
如此日复一日,休离迅速的消瘦了、憔悴了。
冬季的台北天空,陰雨绵绵的日子,严冬中更添寒意,令休离的心头也染上了霜雪。
对靳齐的殷殷期盼,化成了无尽的思念。
她好想他喔!不分白昼或黑夜,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
***
该死的!
他究竟是怎么了?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紊乱的思绪一直没有停止过摆荡。
听着赫蓝和甯静之前对他的报告,知道休离正伤心难过的找着他,他的心不由得更加烦躁了起来。
对於她,他充满了矛盾。
莫休离,这个可恶的女人毫无预警的卯上了卓越,让他这个卓越的最高总指挥不得不对她采取行动,原本这一连串的接触,是为了替往後的报复行动埋下伏笔,只是频繁的接触,却让她在毫无预警中闯进他的生命里,就连现在他已经让她接受应有的惩罚後,她仍在他脑子里盘旋不去,这样的感觉令他心惊,甚至有些恐惧。
更莫名其妙的是,他竟然临时喊停,中断了原先应该继续进行的计画,只要赫蓝让甯静去对休离说个谎,而这个谎言根本脆弱的一戳就破,只要休离肯冷静下来去求证,就可明白。
赫蓝已经来了半天,看到靳齐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他迳自倒了杯酒,同时也替靳齐倒了一杯,只是端着酒杯的手都酸了,他还是没有发觉他的存在。
「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赫蓝忍不住出声打断他的思绪,并将已经拿到手酸的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喝一杯?」
接过酒杯,靳齐转过身走向室内,他举起酒杯猛地一口仰尽。
赫蓝追上前,惊呼。「唉,齐,你这是干嘛,酒喝的这么猛是会醉人的。」
靳齐动也不动,只是用眼尾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不悦的蹙起眉心,冷嘲了句:「赫蓝,你几时变得这么聒噪了?」
「我?聒噪?」赫蓝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面色难堪的垮着脸。
「没错。」靳齐懒的理他,又将视线投向窗户外头。
赫蓝瘪瘪嘴,不置可否的叹口气。「好吧,那看样子我也不该多嘴的告诉你她的情况罗。」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她怎么了?」靳齐喊住了他。
「她在找你。」赫蓝四两拨千金的说。
「还有呢?」他蹙起眉心。
「她的情况很糟。」赫蓝叹了声。
闻言,靳齐心中莫名的揪扯了一下。
「还有,她爱上你了。」赫蓝又说。
「这个我知道。」靳齐吼着。
「她找了徵信社找你。」赫蓝想了一会儿後接着说。
「知道了。该死的,赫蓝,你就不会挑重点说吗?」靳齐的耐性宣告用罄,他怒火熊熊的揪住他的前襟,咆哮着。
赫蓝怔住了,愕愣地看着抓着他前襟的那只手,「齐,你的行为很奇怪喔,你竟然为了休离这个窃贼对我发脾气。」
靳齐神情一凛,像被火烧着了似的赶忙将手收了回来,转眼间,他的表情立即恢复冷然酷漠,语气冰寒残忍的说:「我只是对她接下来的反应感到兴趣,你是知道的,对敌人不能心软,我只是在评估该不该再给她一次重击,让她後悔自己不该卯上卓越。」
「她是不该卯上卓越。」赫蓝叹息着。「更不该爱上你。」
「你在为她抱不平?」靳齐冷嗤了声,看着他。
又是一声叹息,赫蓝徐徐的回答:「能不为她叫屈吗?」想想她才刚满二十岁,亮丽人生就已经灰暗无光,他忍不住替她难过。
靳齐怒瞪了他一眼,厉吼了声。「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一看靳齐生气了,赫蓝只好悻悻然的收回自己那泛滥的同情心。
「我知道,她不该偷走七彩琉璃,不该偷走玉扳指,更不该将属於卓越精神的水晶大鹏鸟给盗走……」想到自己也是帮凶之一,赫蓝又觉得愧疚万分。
就在这时候,一个纤弱的身影来到了三十二楼。
原来在十几分钟前,休离刚从徵信社打来的电话中得知靳齐的住址,急於找到他的休离,没有时间多听徵信社一连串的报告,她的脑子、她的耳朵全被一个住址充斥着。
顾不得和徵信社的人员多说,她兴高采烈的来找靳齐。
直接跳上了车子後,她随即在台北市的街头疾驶着,这一路上她无视於红绿灯的存在,无视於车阵人潮的壅塞,她的一颗心、她的思绪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好想他,她就要看到他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徵信社所给的地址,她迅速的跳下车,无暇抬头仰望这栋大楼人口处,那烫金的字体上到底写的是什么,直往大楼的电梯冲了过去。
或许是幸运之神今天特别关照她,一向守卫森严的警卫室,竞让她畅行无阻的搭上了电梯,直上三十二楼。
不过这次她就没那么幸运了,她搭乘的电梯是给员工乘坐的,电梯并没有上达三十二楼,懊恼之下,她只能让电梯停在离三十二楼最接近的楼层,然後藉由手腕上的高科技产物,以飞檐走壁的方式到达目的地。
这阵子疏於训练的她,在经历过几次的惊险後,她终於如愿的来到了目的地,当她正思索着该怎么告诉靳齐,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的时候,她听到了两个声音,一个是靳齐,而另一个就非常的陌生了,不过他们的谈话中都有她名字的出现,令她忍不住仔细聆听他们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