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郡
皇榜上张贴着告示,南王要在领土上挑选中意的女子,这个消息霎时轰动了全国。
对南国百姓而言,这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为此就连偏僻的小乡镇也为这个消息而振奋不已,巴望自家闺女有幸能雀屏入选;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呀。
唐曦璇的好友骆香君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跑来告诉她。
「曦璇!曦璇!」香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为了将这个消息告诉她。「我告诉你,听说南王要招选妃子。」
「喔。」曦璇头抬也不抬地径自做着刚刚未完成的工作,仅发出一声算是已经接收到这个讯息了。
「欸,人家跑得半死,就为了特地来告诉你这个消息,你怎么可以如此意兴阑珊的?」香君气馁的噘着嘴,有点生气的大叫着。
曦璇嫣然巧笑,对香君的怒骂视若无睹,不愠不火地递上一杯茶,好象没什么事似的。
「喝杯凉茶,这可是我今早煮的,还特地用冷井泉冰镇过了。」
只要是住在紫郡的人都知道,唐家门前的那口冷井终年不干,冷冽中带着甘甜,光是直接喝就已经令人觉得很幸福了,更不用说是用它来泡茶或是煮凉草茶,清爽中带着沁心的甘甜,那滋味叫人是永生难忘呀。
香君接过手后,随即毫不含蓄地喝了一大口,霎时原本气红了的脸立刻恢复原来的气色。
「哇!冰冰凉凉的,好好喝。」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又径自倒了几杯,大口大口的喝着。
「等会儿带一壶回去。」曦璇笑了笑,很高兴终于转移了香君的注意力。
煮凉草茶所用的青草是从后山摘来的,山上多得是这种青草,要多少有多少,所以只要曦璇有空,她总会去摘回来煮个一大锅,好分送给左右邻居消暑解热。
香君假假地笑着,随即又敛起面孔。「这当然是好,不过言归正传,你到底要不要去?」想耍赖,门儿都没有。
曦璇是紫郡里长得最漂亮的姑娘,这可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她可不希望自己闺中密友艳丽的容颜,埋没在这小小的乡镇之中,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不。」曦璇媚人的双眸扬起一抹浅笑,笑的令百花失色。
「唐、曦、璇!」香君生气的双手叉头,头顶生烟,毫无形象地怒吼着。「你冥顽不灵。」
「香君,我不想当男人的玩物,尤其是君王的女人,你可知伴君如伴虎,尤其是当红颜老去之时,你可曾想过,届时又当如何自处?」曦璇瞳眸转黯,绝美的容颜覆上一层寒冰,神情淡漠的回答着。
「这……」她话中的无奈令香君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宁可在平凡中终其一生,也不愿在担忧害怕中度日。宁愿做平凡夫妻,也不愿为闺中怨妇。香君这道理你明白吗?」自古红颜多薄命,她可不希望自己是那下一个不幸的女人。
香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虽是简短的对话,殊不知这一幕全落入出宫帮惊破日办事的辂索眼底。
只见他黑眸掠过一道精芒,俊美的脸庞霎时转为陰沉,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好一个只要平凡的女子。」他定定地瞅着眼前美的令人惊艳的女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爷。」辂索的随身侍卫墨言看着主子那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俊颜,心中陡然萌起不好的预感。
辂索放开刚刚被拨开的树枝,面无表情的说:「就是她。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就是要看到她毫发未损的被送进宫中。」
闻言,墨言一脸茫然的啊了一声,根本不了解他话中之意。
「怎么?难不成你的耳朵有问题,还需要我再说一次才听得懂?」辂索严厉的将视线移向他,声音冷峻而低沉。
「爷息怒。」墨言恭谨的颔首屈膝。「属下这就去办。」
辂索将目光转回不远处那抹纤细的身影,心里暗付着。就是她,不管在容貌或是气质上都堪称人间绝色,最重要的是她看起来够坚强、够倔强,应该经得起主子非常人的教方式和冷寒的性子。
呵!主子帮撒旦王寻找未来冥界王妃的事有望了。
***
「放开我!」唐曦璇蹙紧眉头,挣扎着想挣月兑被箝制的双手,「你们是谁?」
其实光看他们的穿着,她心中对他们的身分早已清楚,只是仍不愿意相信,他们居然会找上她。
「放开她,不可冒犯唐姑娘。」紫郡知府王韦之嘴角噙着笑容,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气定神闲的对她说:「他们是紫郡的官差,可不是一般的盗匪。」
王韦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水灵灵的大眼睛耀眼如天上星辰,彷若白玉凝脂的肌肤吹弹可破,俏挺的小鼻子娇巧迷人,不染自红的樱桃小嘴儿性感而细致,令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唉,好一个美人胚子,若不是家中妻管严,他怎会忽略了辖地之中,有着这朵耀眼的牡丹花?
得知他们的身分,曦璇心中发出一声微弱的哀嚎。
他们该不会是想将她当成礼物献给南王吧?
「军不扰民,这道理知府大人您不会不懂吧?」曦璇挑高蛾眉,压低清甜嗓音,冷静沉稳的眼神中露出毫不畏惧的光芒。
「唐姑娘,我想应该是你的脑子被我这粗鲁的属下这么一吓,变得不灵光了。」王韦之猛然收回被勾摄的魂魄,清清喉咙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后接着说:「你可别忘了,你我脚上踩的可是天子的属地,一个被王看上的女人,除了该祈天欢呼、焚香祝祷,岂能心存抗拒?」
「被王看上的女人?」曦璇喃喃重复着王韦之的话,已经皱起的眉心紧紧的攒成一线。
「能让王看上,这可是上苍对你的恩宠,我紫郡的荣耀呀!」王韦之咧开嘴,笑吟吟的说。
在昨儿夜里得到自王宫传来的消息后,他高兴的几乎整夜睡不着,若不是来报的官爷一再叮咛不可扰乱她的安眠,他可是迫不及待地想将她送进王宫,呈献给南王。
「不!我不要进宫,我不要当王的女人。」曦璇抗拒地往后退了数步。
「这可由不得你。」王韦之斥喝一声,朝门外等候的士兵挥挥手。「将王的赏赐搬进来。」
顿时只见士兵们鱼贯走进,将手上抬捧的礼品放下后又退出,不消一刻钟的工夫,整个厅堂已经堆满惊破日派人送来的珍珠玛瑙、绫罗绸缎和一箱箱黄澄澄的金块。
「我爹不在,请你们先将这些东西搬回去,一切等我爹回来再说。」曦璇抗拒着想拖延时间。
「你放心,我知道你父亲唐举人昨儿出郡了,我早已派人赶去通知他。」王韦之撇撇嘴,笑了笑。
「不!我不要进宫,你们把东西全般回去。」曦璇仍意志坚定的说。
「你以为你的意愿有用?」王韦之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眼神中闪过一抹嘲讽,恐吓的说:「我不会让你阻碍我升官发财的机会,如果你想要你父亲唐举人安安稳稳的住在紫郡,我劝你最好是乖乖的随我进宫。」
「你不怕我向南王举发你的恶行恶状?」
王韦之闻言哈哈大笑,「上头的命令可是不计任何代价,也要将你送进宫呀。」
曦璇顿时惨白了脸,鼻头一酸,泪水潸潸落下。「难道这天下已经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是王制定的,唐姑娘应该清楚才是。」王韦之提醒她。
曦璇怔了一下,她怎么会粗心地忘了这个既定的事实?
「走吧,别让我为难。」王韦之比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要等我爹回来才走。」强抑下眼泪,她坚持地说道。此番进宫想再出来恐怕是遥遥无期,至少她得与爹爹话别后,才肯放心入宫。
王韦之想也不想地断然拒绝道:「唐举人晚上才会到的,如果唐姑娘想见他,我可以安排他进宫与你会面。」他还想靠她升官发财,唯有尽快将她送进皇宫,免得夜长梦多,事出意外。
他接着对门外守候的官兵喊道:「来人呀,护送唐姑娘回郡府,辂索大人还在京城等着咱们呢!」
「不……」曦璇退缩着,螓首也摇晃的更加厉害,刚刚强忍住的泪珠儿也像断了线的珍珠,纷纷滚落双颊……
***
望着躺在月牙床上的美人儿,惊破日的眼眸绽起亮光。
好标致的女人,辂索还真是有眼光,叫他去办个事,居然有本事连他心烦的事也一并帮他解决了,看来他非得好好嘉赏他不可。
惊破日以指尖在她宛如凝脂的肌肤上轻轻摩挲,那柔顺滑女敕的触感让他玩味起来,捏得出水的柔女敕,岂是晶莹剔透、亮丽动人几个字所能形容的。
眼前昏睡着的唐曦璇,除了一张足以迷倒众生的漂亮脸蛋外,玲珑有致的曲线更是诱人,令他几乎要忍不住诱惑的与她共赴云雨。惊破日万万没想到人间竟会有此绝色,她的存在,相形之下,几乎让整个后宫黯然失色。
头昏昏,脑沉沉,浑浑噩噩之间曦璇总觉得有人对她的身体爱不释手,一会儿模模她的颈项,一会儿又碰碰她的脸颊,似乎是把她当玩具般的到处抚模着,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人也就瞬间清醒过来。
望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男子,微敞开衣襟的前胸,虽然他只简单的穿着单衣,不过性感之中难掩的王者之气,令曦璇险些儿看的失了魂、掉了心。
她拧着隐隐怞痛的眉心问道:「你是谁?这儿是哪里?」长时间处于昏睡状态,乍然清醒,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惊破日的目光打从看到被送进后宫的唐曦璇之后,就再也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你睡太久了。」
看来他们给她吃太多迷魂药了,难怪她的眼神显得一片茫然。
他站了起来,走向一旁的柜子拿出一个白玉瓶子,从里面倒出两颗黑色药丸递给她。「吃下去。」
「这是什么?」曦璇疑惑地看着他,看了看手上那两颗黑的晶莹剔透,隐隐散发着一股清香的小黑球,可是她瞧了它们老半天,却没有吃下去的打算。
「怕我毒死你?」惊破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回以一记冷笑,讥诮的眼神扫过她脸庞。
他居然嘲讽她!曦璇生气的噘高嘴,别过头。
「不是,你我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毒死我,我只是不吃来路不明的东西。」
这男人一脸的狂傲,不怒而威的霸气、自恃傲慢的态度,不知为何令她感到极度不安,可是不知怎地却又忍不住想亲近他,这莫名的情绪令她不知所措,遂以冷漠来掩饰自己的心。
惊破日仰首长笑,随即眉头微微皱起,眯眼冷嗤一声。「你太倔了。女人太倔,通常只会引人反感,没什么好处。」
「你到底是谁?这儿到底是哪里?」头痛欲裂的感觉拉回曦璇恍惚的思绪,同时也让她失去昔日温和的性子,怒声朝着眼前陌生的男子叫嚣着,并将手中的药丸丢还给他。
她不喜欢这儿,更不喜欢眼前男子看着她时的犀利眼神,彷佛自己不着寸缕似的,令她感觉如坐针毡,毛发全都竖了起来。
他反手接住,掌心一捏,瞬间那两颗无辜的药丸变成一堆粉末。
他拍拍手,将掌心的粉末抖落,冷言笑着。「早知道你喜欢疼痛的滋味,我又何须费神。」哼!倔强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她不喜欢他说话时毫无温度的语气,这让她打从骨子里感到寒冷刺骨。
原本向上扬起的剑眉被他紧攒成一线,愠怒地冷声警告。「小心你说话的语气,至于我是谁,聪明如你,又怎可能不知道?」他不相信她会愚蠢的不知道自己是被送进皇宫。
「你是南王,那个坏蛋!」得知他是那蛮横、不讲理,枉顾她的意愿就将她掳来的南国之王,她对他的迷惑顿时一扫而空,语气当然也好不起来,更不用说是温柔婉约。
「坏蛋?」惊破日勾起一边的唇角,斜眼睥睨着她。「你知不知道光是你刚刚这句话,我就可以抄你家,灭你唐氏一族。」
曦璇身子一颤,眼中厉气瞬间消失无踪,转而担忧喃声问:「你会吗?」语气轻柔凄楚的连她自己都感到讶异。
「知道严重性了?」惊破日单手托起她的下颔,让目光与她平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对你没什么好处。」
她咬紧双唇,抖着小手,想推开他,无奈却被他反手握祝
「怎么?不说话了?」他放松坐姿,手一拉,趁势将她揽入怀中。
有趣极了。他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叛逆、顽固与倔强,与她纤柔娇弱的外表完全不一样,也和后宫之中逢迎献媚、试图勾引他的女人不同,没想到误蒙瞎撞的居然让他蒙对了宝,这可引起他强烈的兴致。
「我只是不喜欢被强迫的感觉。」她扬起低垂的视线对上惊破日阒黑深邃的眼眸,愤怒的眼神中燃着一簇簇火花,不过随即又被她巧妙的隐藏起来。
惊破日看着她忽闪而过的愤怒,并不以为忤,只是淡淡的抿唇轻笑。
「如果我不派人将你带来,你会参加这次的王妃遴选?」
他喜欢女人像猫儿一样,温驯的时候就像可以柔进骨子里的白兔,发怒的时候气焰嚣张的就像只发了飙的老虎,这样才够辣,而不只是一味的迎合他,这样的女人后宫内比比皆是,不需要再多增一人。
「不会。」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就对了。」傲慢的眼眸无礼的打量着她,视线毫不客气地落在她脸上和微微的胸前。
他视线落在曦璇胸前的刹那,曦璇微微一震,他锐利的眼神就像一双无形的手将她衣服扒开了似的,令她觉得好不舒服,赶紧拉高被褥遮住自己的胸口。
曦璇抬高下颚。「我不要荣华富贵,更不贪恋君王宠幸,只求能当个庄稼女,相夫教子平凡度日。」
惊破日拍手叫好,但那冷冷的面腔可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好,反而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只可惜低着头的曦璇没有看到,反而一个劲的为他的拍手叫好而欣喜万分。
「既然你也同意我的说辞,请你让我回家乡吧。」她高兴的想起身,无奈被惊破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去路。
「我赞成并不代表我同意你离去。」惊破日眼神薄染上一层邪佞。
「你……」曦璇闻言猛然抬起头望着他,这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
「这样吧,只要你能让我高兴,或许我可以答应你刚刚的请求,不过万一你惹怒了我,那可能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他微扬的唇角挂着傲慢与霸气。
「我不是一个输得起的女人。」曦璇神情黯然地落下珠泪,哽咽说道。对感情、对婚姻,自幼承袭父亲的谆谆教诲,令她严谨而慎重,因为这可是攸关一辈子的幸福,随意不得。
惊破日纵声大笑,箝住她的双肩,将她身体紧密的压靠着自己胸膛。「我不相信你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人。」
「别逼我。」曦璇一僵,再次贴近他胸怀,他半果的胸膛传来的炽热温度叫她呼吸急促,不知所措地敛下眼帘。
唉!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她怎么理不清呢?
待她回过神,惊破日贴近的脸庞已在她瞳眸中扩大,就在他打算占有她唇瓣的同时,她紧张的推开了他,想也不想的喊着:「不!不要。」
「哈哈!我果然没有挑错人。」惊破日对她的拒绝并不以为忤,反而放声大笑,更加确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你笑什么?」曦璇生气地瞪着他。
「你很清纯。」他笑的十分暧昧。
废话,她又不是青楼内的红伶,哪懂得那些卖弄风蚤、迎合谄媚的伎俩。
「无聊。」她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撇着嘴咕哝着。
「来吧,取悦我,成功了就放你离开。」捏着她的下巴,直视着她慧黠的明眸大眼,惊破日戏谑地说。
不要!她不喜欢他将她和靠男人生活的妓女相提并论,纵使是服侍他一人的女人。
「要女人,你后宫佳丽三千根本不缺我一个,又何苦咄咄相逼?」一股憎恶倏地涌上心头,她想也没想的伸手推了他一把,随即拔下头上玉钗抵着自己的胸口,愤怒地瞪着他。「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宁死不受辱,这是她现下唯一可走之路。
「想自杀?」惊破日眯起眼睛凝视着她。「可以,不过下一个跟着你陪葬的将是你父亲,接着是……」他顿了一下,思索着记忆中辂索告诉过他的名字,「那女孩应该是叫香君吧?对了,就是她,紧接在后的……你觉得谁是当第三个的最佳人选?」
曦璇不敢置信地望了他好半晌。
突然,她手一软,抵着胸口的发钗也月兑手掉落,双眼隐藏着愤与恨,神情凄然地说:「不,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欺身向前,阒黑深幽的眼眸直探她眼底。
「蛮力、权势可以使你得到我的人,可是这辈子你休想得到我的心!」
他一脸玩味地扬高了眉梢,对她幼稚的行为嗤之以鼻。
「哈哈!我从没想过要得到你的心。」撒旦只是说依照他们各自心中的理想人选,来找寻未来冥界王妃,并加以教,可没说到「爱」这个字,所以他当然就可以不去管它。
何况要爱,也是撒旦王来爱她,可不是他!
「除去你身上的衣服,让我好好看看你。」惊破日指着她身上的衣服,下着命令。
曦璇低垂着头,紧拉住胸襟的双手拉扯的更紧,眼眶中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滴落。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他强势地抬起她的下颚,眼中浮现出一抹难以捉模的神情。
咬着牙,曦璇缓缓的解开胸前盘扣,为了保住自己身边所有人的性命,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一切只能委曲求全。
「动作太慢。」惊破日大手朝她伸了过来,一把拉开她身上的衣带,紧接着将她身上的衣服往下一扯,没三两下曦璇的身子已经半果地呈现在他眼前,只余下胸前那件单薄的根本遮掩不了什么的小肚兜。
「啊!」陡然袭来的冷飕令她倒怞了口气,双手赶忙交叉遮住胸前。
「你是要自己将它月兑下,还是由我来?」他冷笑地指着她身上仅存的小肚兜,阒黑眼眸毫不隐藏的凝视着眼前的雪白同体。
咬着牙,曦璇眼中蓄满羞耻的泪水,缓缓地伸手探向身后的衣带。
「难不成你真要考验本王的耐性?」看她那迟缓的动作,等她将衣带解开,恐怕又要磨菇上好几个时辰,惊破日决定代劳。「转过身,我帮你。」
曦璇抬起头望着他,紧咬着的双唇扣的更紧,两人目光对峙了好一会儿后,她发出一声轻叹,闭上了眼睛转过身背对着他。
她死寂的表情令惊破日莞尔,原本沉滞的心情也瞬间好转,不禁调侃道:「不要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我可不是个吃人魔。」
曦璇没想到等到的不是他猴急的侵略,而是他调侃的戏谑之辞,她既羞且怒地握紧拳头,就连指甲刺入掌心尚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