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自己伤的!?」水灵惊跳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背上那幅美女图很漂亮,毁了它多可惜呀。」
「我知道,我就是想将那幅画取下来。」她面色凄幽地苦笑着。
取下来?
噢!她要昏了,谁来扶她一把。
水灵困难地咽着口水,不敢相信地说:「那恐怕得将你整个背上的皮全剐下来才行。」
唉!她真不敢想像那会是什么血肉模糊的场面。
呕!她快要吐了。
「可是我不取下来,怎么拿给他?」宛儿鼻一酸,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坠满衣襟。
「谁那么狠心?」水灵气愤的想砍人。
宛儿不知该怎么解释这错综复杂的恩恩怨怨,仅能轻描淡写地说道:「一个恶人。」
「恶人?他要图作啥?」
话说美的东西是人人都想要,不过如果因此要伤及他人,这就不是个正常的癖好。水灵心思单纯的想着。
宛儿犹豫了一下,最後还是说了出来。「藏宝图。」
「啊!藏宝图!?」水灵大叫出声,随即又发觉不对地立刻掩上嘴巴,一副欲盖弥彰的傻样儿。
她好奇的又拉下宛儿身上的衣服,左瞧右看地盯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终於让她看出了端倪。
喔,原来玄机就暗藏在裙摆里,难怪她刚刚看见图时,就觉得那儿的图样有点儿怪异。
「怎么,你看出来了吗?」她紧张地抓着水灵的手,「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它描画出来?」
「这图很复杂。」她假装为难地皱紧眉头。
那错综复杂的图形看的她眼花撩乱,头都快晕了,不过她才不会傻傻的去看着描,她可以使用仙术,将她背上那幅图整个复制在纸上。
不过为了预防让那个恶人趁机夺了去,她会在几个重要地方稍作修改,让他纵使抢走了,到头来也是白忙一常
宛儿急的都快哭了。「拜托啦。」这件事她又不能找炽焰帮忙,因为他一定会追根究底地追问着。
「没有这图,他是不是就要对你不利?」忙她是一定会帮,谁叫她是未来的二嫂,不过好奇心总也要先解开才行。
宛儿黛眉上瞬间添了愁丝。「生死有命我并不怕,我怕的是他伤害少爷,你不知道他的武功,很强很强的,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宛儿将早上遇见风云棠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水灵,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信任她,或许是她眼神中那份纯真无邪,让她觉得值得信赖。
听完宛儿的话後,水灵原本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出来,憋的整张脸都涨红起来。
天啊!原来二哥还没将自己的身分和来历告诉她,难怪她会担心二哥惨遭那人毒手,而宁可忍痛自残地取下背上的图腾,也不愿意他受到伤害。
由此她又得知,其实宛儿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二哥,只不过碍於心结问题,不敢大方地接受。
哈!看来那颗药终於有机会派上场了。水灵高兴地窃笑着。
***
「她好像很怕你。」宋寒尘望着湖面上的氤氲水气,举起酒杯朝他颔首致意。
炽焰也举起酒杯,轻轻一笑,淡淡的微笑中带着一抹的苦涩。「你不觉得女人是难懂的动物吗?」
寒尘没有回答。他可不想有话柄落在他人手中,更何况炽焰还是灵儿的二哥,还是小心一点好。
「难道灵儿没给你出过难题?」
寒尘轻吁了口气,四两拨千金的将话题反掷回给他。「她的性子你难道不了解?」
炽焰陷入沉思。
「别尽谈我和灵儿,还是谈谈她吧。你曾经告诉过她,你的心意吗?」寒尘提醒着。
「心意?」他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对,女人都喜欢听到自己所爱的人,亲口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也很在意这件事。」寒尘郑重地点点头。
他一听,顿时哑口无言。他虽然没有说,可是他的表现难道还不够明白吗!?
「没有,不过我以行动告诉她了。」
「行动?」寒尘调侃着。「行动是不够的,因为那是听不到,心中还是没有什么安全感。」
「灵儿也这样要求你?」炽烙沉下脸,反问着他。
什么话呀!真是的,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他们是在讨论他的问题,怎么话题竟转到了他身上?
寒尘板起脸,咬牙死瞪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承认。「是的。」
炽焰难掩讶异,星眸瞠的如铜铃大,朗声笑了起来。
「你再笑一声试试看,到时可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寒尘沉下脸,一字一句地威胁着。
「喔——」一声长吟,炽焰痛苦地憋住笑意。
「灵儿很喜欢她。」寒尘转移话题。
「看得出来。」炽焰点了点头。
寒尘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虽没有明显的表达出之前的话中之意,不过他的眼神早已经明白的告诉他——我的妻子,你的妹子很喜欢她,所以你不可以让她给跑了,否则後果自行负责。
炽焰以审慎的眼神回视着他,接着说:「我的事,你们不要插手。」他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寒尘神色一僵,别开眼。「这句话去跟灵儿讲,我无能为力。」
「她?」炽焰摇了摇头,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她撒娇的功夫在天界早已是无人能免疫,我向来只有举白旗投降的份。」
「那就对了。」他挫败地叹着气。
这下,炽焰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了。
***
一大早,吃过早膳後,灵儿就刻意支开宋寒尘和炽焰。
「尘,听说这镇上有种名叫雪花凝脂的特产,人家想尝尝,你去帮人家买好不好?」水灵用着甜死人不偿命的软呢嗓音,对宋寒尘撒着娇。
「好,我马上就差人去买。」说着,他正打算招呼下人前去,谁知灵儿居然耍起了性子。
「不要,人家就是要吃你亲自买的,这样才香甜。」灵儿扯着他的衣袖,灩灩红唇噘得高高地诱惑着他,考验着他的耐力。
天啊!这灵儿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调起情来了。寒尘尴尬地看着炽焰和宛儿,俊脸不自然地恼红着。
这要买东西,多的是闲闲没事做的丫鬟和下人,哪时候轮到他这个当皇上的亲自出马了?
灵儿不顾形象的卖力演出,让宛儿动容,她推了推炽焰的手,一脸冀求的看他。「爷……」
「你也想吃?」炽焰低下头看着她。
从没开口向他要求过任何东西的宛儿,这次居然主动地开了口,这让炽焰感到十分开心。
宛儿心虚地点点头,不敢看着他。
「好吧,那我们这两个男人就舍命为红颜,帮你们买点心去。」炽焰朝寒尘便了个眼色,站了起来。
宛儿和灵儿一看他们步出了大门後,随即鬼鬼祟祟地跑到後院,等候风云棠的到来。
只是她们万万没想到,她们两人那副神神秘秘的模样,早已让这两个男人起了疑心。
一支开那两个关心他们的男人,水灵便拉着宛儿匆匆的往後院赶过去,她急欲去会会那个威胁宛儿的人。
两人匆匆地往後院跑着,谁知风云棠早已等不及的前来找宛儿了。
他纵身落定在她们面前,挡住了两人的去路。「东西拿来没?」
他的眼中就只有宛儿,对他身旁的水灵视若无睹,彷佛她是个隐形人似的。
这种被忽略的感觉彻底恼怒了水灵。
认出他就是在炽焰窗外偷窥的那两名男子其中一个,水灵嘴角扬起了一抹轻蔑的嘲讽。
偷窥人家恩爱缠绵的人,果真不是什么好人。她在心中暗暗怒骂着,压根儿忘了那天她也是偷窥者之一。
「东西拿来了吗?」他目光陰鸷地锁在宛儿身上。
「除非你能保证不会伤害他,否则我怎能放心的把它交给你。」宛儿惊慌的将手中的纸卷儿收到身後。
「你以为你不给我,我就拿不到吗?」风云棠冷哼着。
他霍地纵身跃起,眨眼间已经落在她身後,宛儿紧捏在手中的纸卷也已落在他手中。
宛儿惊骇。「你……」虽然早就见识过他的武功,可是她没想到他的造诣竟如此高深。
无视於她的惊呼,风云棠一拿到纸卷後,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新颖的纸张,他是怎么看都不像是用来绘制藏宝图的。
「南宫宛儿,你竟然拿一张假图来诓我!」他咬牙切齿地怒吼着。
惊骇於他锐利如刀芒的眼神,宛儿慌张的连退了好几步,着急地否认。「我没有,这真的是藏宝地图。」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他的目光冷冽如寒冰,陰森的扫过她苍白的脸庞。
宛儿苍白着脸求救地看着水灵,虽然她不想牵连她,可是这张图是真是假她最清楚,因为是她画的。
「那图可是我花了一整夜才画好的,如假包换。」水灵轻咳出声,为她说话。
「你是谁?」风云棠这时才感觉到她的存在。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就是你要的藏宝图,错不了。」只是有些地名我把它给改了,水灵刻意把最为重要的关键给省略不说。
「我要原图。」
「原图?很抱歉,要把那张图拿下来将会是血腥而惨不忍睹的画面,我不敢。」水灵假装害怕地直打着哆嗦。
「我要原图!」风云棠几乎要因克制不住沸腾的怒气,而冲上前去将她们两人给碎屍万段。
宛儿咬咬唇,勉强捺住恐惧冲向前去,像母鸡保护小鸡似的将水灵护卫在身後。「图在我身上。」
「拿出来。」他冷冷的说。
「我取不下来,因为图就纹在我背上。」宛儿深吸了口气後,缓缓的说出这个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
「难怪搜遍了整个南宫家也找不到它,原来它就藏在你身上,好一个狡猾的南宫濋和木香莲,两人是死有余辜。」他冷嗤着,嘴角上挂着一抹嗜血的冷笑。
宛儿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为眼前所听到的感到震惊与伤心,泪水取代了恐惧悄悄的滑了下来。
原来爹带着她是在逃命,难怪一路上有那么多坏人追着他们,原来娘早就被杀死了,爹是怕她伤心,不敢告诉她,原来……
天啊!这么多的原来,竟然就出在她背上的那张藏宝图,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她宁可不要它呀!
「既然图就在你身上,那么……」他话尚未说完,便朝着南宫宛儿一掌劈了过去……
这一切快的让水灵根本来不及防范。
***
啊!
水灵刚张开嘴大声惊叫着,花丛内两个男人早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冲了出来。
炽焰轻松的化解掉风云棠的攻击,将宛儿护卫在身後。
「焰……」宛儿像溺水之人见到浮木般,紧紧的搂着他。
炽焰愤怒地瞪了她一眼,「待会儿你可得好好的跟我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语气冰冷,目光陰鸷。
被欺骗的愤怒使他怒火燃烧,胸膛剧烈起伏着。
炽焰和寒尘的出现让风云棠惊骇,不过那份震惊很快的就被他巧妙地掩饰起来。
「原来你带有帮手。」风云棠冷哼地挑高双眉,眼眸中充斥着杀气。
「你是谁?」炽焰厉声喝道,阒黑的眸子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我是谁?哈哈!」风云棠狂笑着,突然目光一敛,拔出长剑指着炽焰,徐缓地回道:「一个索命人,索取这儿所有人的性命。」
「索命?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水灵有了寒尘在旁边撑腰,肆无忌惮地驳斥着。「你真以为你的功夫了得啊,呿!我劝你还是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吧,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出尽洋相。」
一旁的寒尘没有出声,瞧着她的眼神里却洋溢着欣赏的光芒。
他就是喜欢水灵有话直说的率真个性,只不过今天早上故意将他们两人支开的事情,这个帐还是得算一算,否则她真以为他这个枕边人太好欺骗了。
水灵看到寒尘眼中闪着一丝异状,赶紧噤了口,完了,看来不止二哥在生二嫂的气,连寒尘也在生她的气了。
「废话少说,南宫宛儿我是要定了!」水灵轻蔑的言辞惹恼了他,他双目赤红的怒声大吼。
他抖动着手中长剑,剑锋上传来嗡鸣之声,在整个後院里回荡着。
「雕虫小技。」
炽焰将宛儿推向寒尘和水灵身边,双目一沉,瞬间整个人就像着火似的,燃烧着炙红的火焰。
「你……」这是哪门子的邪功,风云棠心一窒,险些儿连手中的长剑都拿不稳。
「现在才知道害怕,已经来不及了。」炽焰冷笑着,手指向他身旁的花木,瞬间他身旁窜起了一团火苗。
身经百战的风云棠从没像现在这么害怕过,过去他只消一蹙眉,哪个人不是乖乖的跪在地上朝他摇尾乞怜,可是炽焰这身诡异的功夫,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炙热的焚风在两人四周舞动,火光也迅速地在风云棠身旁窜燃,两人的目光紧紧的对峙成一线,不过不同於炽焰的冷静沉稳,风云棠的表情已经露出惊慌与恐惧。
「我不会让你坏了我的好事。」风云棠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剑直逼着炽焰。
「你没有任何机会了。」炽焰冷笑着从容应对,一个闪身,简简单单的就化去他凶猛的攻势。
几招交锋下来,风云棠知道眼前的男子武艺高强,尤其是他那身诡异的功夫,若他再恋战下去,非但没有赢的把握,还极有可能命丧黄泉。
他脚步一提,转朝南宫宛儿攻了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不谙武功的宛儿心一慌,根本连闪躲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风云棠的长剑朝自己胸膛直刺而来。
一阵恐惧袭上心头,炽焰飞身而起,挡在宛儿身前,长剑就这么没入他的肩头,可是在这同时,他也在风云棠胸口上重击了一掌,风云棠立刻像破布似的往前飞了出去,直落至与他们有百尺之遥的大树下,当场毙命。
「啊!」
看到炽焰受伤,宛儿恐惧的惊叫连连,寒尘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血腥场面,微微蹙起眉心,倒是一旁水灵像个没事人似的,袖手旁观。
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大事似的,赶忙迎上前去,「唉呀!二哥受伤了,来来,快把这药吃了。」
她在炽焰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一颗小药丸塞进他嘴里,然後高兴的拍拍手笑着:「没事了。」
天知道,凡人的刀剑根本伤不了他们,不过为了帮炽焰一把,水灵可早就伺机蠢蠢欲动了,现下刚好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
炽焰根本没法开口拒绝,因为当药丸子塞进他嘴里的那一刹那,那股熟悉又难忘的味道,就让他知道这一切水灵是有预谋的,在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开口时,身子已经倒了下来。
见识过水灵身上灵丹妙药的神奇,宛儿正高兴时,突然见炽焰倒了下来,这让她慌了起来。
「碍…」宛儿恐惧的尖叫声又遏抑不住地月兑口而出……
***
「水灵,爷为什么还不醒?」宛儿焦急的拉着水灵的手,泪水直流。
已经整整一天了,炽焰自从昨儿倒下来之後,就没再清醒过,若不是看到他胸膛有微弱的起伏,知道他还在呼吸,真会让人误以为他已经死了。
水灵故作不知情的耸耸肩,心里却暗暗大笑着。
他当然是醒不了罗,而且这情况还得持续两天,之後还有三天的恢复期,意思就是说炽焰要像往昔一样,还得经过五天呢。
而炽焰人虽然像处於无意识状态下,其实他人还是清醒的,水灵和宛儿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只是碍於药物的作用,他无法回答。
「二嫂,如果二哥死了,你会不会怪我?」水灵小心翼翼的问着。
死?这个字眼惊痛了宛儿的心,心跳更因此而漏了半拍。
「不!他不会死的,爷他不会死的。」忍不住的悲戚,让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流溃堤而下。
她的不安与伤心刚好落入水灵的陷阱,她又故意加重语气的说:「二哥都要死了,你还喊他爷呀。」
「不!不许你诅咒他!」宛儿生气的摀住她的嘴。
她虽然喜欢水灵,可是她绝不容许她诅咒炽焰,绝不!
「如果你再说个死字,我就跟你绝交。」她语气坚定地警告着。
「好嘛,不说就不说。」
水灵一脸悻悻然的离开。
时间又过了一天,炽焰依旧还没清醒,宛儿的心也揪得更紧、更沉。
这时水灵又进来了,一来观看炽焰的情况,二来是来刺激宛儿的。
「二嫂,如果二哥他好不了,你怎么办?」
宛儿看了炽焰一眼,低垂下头,抑住哀伤,语气坚定地说:「我会下去陪他,绝不让他孤单一人。」
「啊!」水灵故作惊讶地喊着。「可是你不是不愿意接受二哥的感情吗?你不是不爱他吗?」
「谁说我不爱他!」宛儿焦急的否认着。
突然间她意识到自己露骨而大胆的表白,羞的又赶紧将脸给垂了下来,下意识地看了炽焰一眼,还好他没醒,否则自己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你真的爱他?可是我好像都看不出来?」水灵在一旁扇风点火。
她仰起头看着炽焰,好专注、好认真的说:「我爱他,好爱好爱,如果他能好起来……」
她话还没说完,水灵立刻接口,顺着她的话尾说:「是不是就愿意嫁给我二哥了?」
「这……」看着炽焰一眼,宛儿犹豫了一下。
「不肯?」水灵替炽焰把心提的高高的。
「愿意,愿意,只要他能好起来,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宛儿像是宣告着誓言似的回道。
「哈!这就好办了。」水灵乐的跳了起来,她走上前去,在炽焰耳边大声的说:「二哥,你听到了吧。你欠我一份人情,可别忘记喔。」
玩人是件好事,不过她可不会忘记为自己预留後路,这是她的原则。
「啊!」宛儿不解的看着她,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可是她又回头看看炽焰,炽焰那了无生气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在演戏。
「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抓紧水灵的手不放,拧着蛾眉问。
「没什么,只是看你们两个人明明爱的死去活来的,一个碍於面子问题不敢大声说出来,一个是担忧自己身分卑微不敢接受,看的我和尘都心烦,所以暗中推了你们一把。」水灵笑了笑,摊摊手说。
「你的意思是说,焰他没事?」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懊恼。当然不是懊恼炽焰没事,而是懊恼被戏耍了。
「谁说他没事。」水灵摇摇头,语气暧昧地缓缓说道:「至少在这五天之内很难说啦,不过只要过了这五天,我保证他一定生龙活虎的,可以让你天天都下不了床。」
她最後一句话是故意说给宛儿听的。
宛儿羞的恨不能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
***
五天一过,炽焰恢复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宛儿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的眼神中盈满醉人的柔情,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他嗓音瘖哑,诱哄着她。
「我……」她双颊绯红一片。
炽焰叹了口气。「从第一眼看到你跪在市集上卖身葬父开始,我就已经深深的被你吸引了。」
「啊!」宛儿诧异的看着他。
「那你呢?」他想听到她亲口对他说出——她爱他。
「我……我……我也是。」嫣颊火红的燃烧起来。
其实早在第一眼,他那神采奕奕的模样就已经眩惑了她,她的心也就在那一刻沦陷了。
「嫁给我,当我的妻子,好不好?」他伸出舌尖恬弄着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