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风轻,云淡。
昀萱躺在床上,失神的望着天花板,思绪纠结成团。
她错了,让不该发生的事情再度重演。
她挫败的闭上眼睛,她实在不敢相信那毫不知羞的乞求声是发自她口中,她简直不能原谅自己竟然沉醉在他的狂情掠夺中,荒唐的高声吟哦……
天啊!她的行径简直可以媲美唐朝豪放女了。
这下真的完蛋了,上次没避孕是情有可原,而这次要和他在一起是预先知道的事,明知道他的行径是如此恶劣,自己居然还傻傻的自以为能……天啊!
她怎么能任由这种事一再发生,她懊恼的咬紧下唇,恨当时妥妥协与沉醉抹煞了她的骄傲与自尊。
昀萱沮丧的掩面,她甚至连回头看一下躺在她身旁,正沉睡着的阒阎一眼都不敢。
她很清楚在阒阎这种自命风流的人眼中,她只是他生活中的调剂品,一个小小的玩偶,一道点心罢了。
该走了,不管这儿是什么穷乡僻壤,她都得离开,否则到时候失了心,痛苦的也是自己。
主意拿定,昀萱打算起床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个澡换套衣服,她不希望自己身上仍留有阒阎的味道,她不希望再与他有任何纠葛。
正当昀萱翻开被子打算悄悄起床的时候,耳畔传来了一道冷峭的声音。
「你要去哪?」
就在这时候,昀萱惊喘的发现她腰际多了条手臂,将她紧紧搂祝
「我吓到你了?」他将她翻过身与自己面对面,嘴角噙着一抹微笑。
阒阎刚毅有型的俊逸脸庞有一半隐藏在陰影之中,在夜色的衬托之下,令他看起来更显得诡魅难测。
「你……你醒着的?」昀萱慌了,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像上次那样睡着了。
「我本来就没有睡着,倒是你怎么不多睡一下?」他好心情的挑起眉梢,炯炯目光煽情的落在她胸前的起伏。
少了犀利的阒阎让昀萱蹙起眉,这跟过去的他不一样,让人有种矫柔做作的不舒服感。
「你到底想怎样?」打开天窗说亮话,她宁可他挑明着讲出来。
「怎样?」阒阎嘴角勾着一抹浅笑,「我只是想将你留在我身边,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家庭医师,我的健康全躁纵在你的手里;而你也是我父母属意的媳妇,我可要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他太无耻了,就只会抓着她的弱点欺负她,他真以为能如此的要胁她一辈子吗?
「我可以不做,我也不想嫁给你!」她愤怒地吼着。
「你忍心让慕叔叔继续劳累?你忘了他的愿望是什么?你忘了我们两人的婚事,他们有多期待?你忍心让他们失望?」他眼神挑衅地讪笑着,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多谢你的提醒,我没忘记。」昀萱泄气的垂下眼睑。
妈咪在世时曾和爹地许下诺言,两人要一起游遍整个世界,虽然妈咪过世了,但她知道爹地依然会信守着这个承诺,因为他是个如此深爱着妻子的好男人,而她也知道梁蕙容有多希望她能嫁给阒阎,否则就不会三天两头的要阒阎找她出去吃饭,老爸更不会将钥匙复制一份给他了。
他猛力一拉,将她的身体拉向自己,紧紧的锁在怀中。
「你想做什么?」昀萱生气的想挣月兑他。「该要的你都要了,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他的唇角往上扬起,邪魅在瞳眸中激窜,他俯,反问着。「你认为我该怎么对你?我又该怎样才好?」
「这种游戏我们都玩不起,该结束了。」她狂怒的说道。
「谁告诉你这只是一个游戏?」就在他玩上瘾之际她想中途喊停,门儿都没有。
他逼近她的唇,舌尖轻轻的在她的唇形轮廓上勾勒着。「这不会是个游戏,你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昀萱愣了一下。
她惊愕的情绪尚未恢复,阒阎的唇往旁挪移逼近她的耳畔,在她耳边低声宣告:「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个游戏,因为这是你欠我的,我只是在索回我应得的回报而已。」
闻言,昀萱蕴藏在胸口的愤怒如被炸开的火药库,「不!我没有欠你,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龋」
他狂嚣地笑着。「你别忘了,刚刚是谁在我身下声声娇喘?是谁低声乞求,要我满足她的需要?」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昀萱惨白着脸,双手紧紧的掩住耳朵低声啜泣。「那是个错误,你造成的错误,是你挑逗我的。」
「错误?我挑逗你的?」一个干净俐落的翻身动作,他跨骑在她的身上。
阒阎的脸色瞬间变得陰森冷寒,他铁青着脸,双手紧紧扣着她的肩膀,大力的摇晃她,愤怒地宣告着:「这永远都不会是个错误,永远都不是!」
该死!她就这么厌恶他?迫不及待地否决刚刚美好的那一刻?甚至认为这只是一桩令人厌恶的错误?
他生气的吻上她的唇,强悍的狂吻咬破了昀萱的嘴唇……
夜已深,欲仍浓,漫漫的长夜伴随着闪烁的星光,似乎在提醒着他别急,有的是时间可以再多要她几次,让她永远也忘不了这甜蜜的滋味。
***
晨光泄入室内,洒满一室金黄,阒阎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表情复杂的望着不堪他纵夜索情,而沉沉入睡的昀萱。
对她除了之外,还有着无边无际的强烈占有欲,不愿承认的是,除了她甜美的rou体吸引他之外,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愫触动了他的心弦。
他痛恨这种感觉,女人之于他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不过是发泄过剩精力的工具,其他根本没啥作用。
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他冷漠的站起身,走到与卧房相隔的书房,拿起卫星电话打给玛灏。
「瑀灏,今天中午来接我。」
「接你?!」瑀灏听到这句话立刻哀嚎出声。「你知道我昨天才千辛万苦的把你们送过去的吗?怎么,那个小医生惹你不高兴啦?」
「你废话那么多作啥?小心我把你的舌头给剪了。」阒阎佣懒的躺在大椅子上。
「阒阎,过几天好吗?你忘了我今天要去长宇。」瑀灏困难的说,那可是一桩大生意。
还有,至少得等他那惊魂未定的心平静下来,否则他真的不敢单独再走那一趟,因为那段山路不仅崎岖简直可以用惊险万分来形容,恐怖至极。
「少掉那个客户,公司也不会因此关门大吉。」阒阎不容他拒绝的说。
「啊!」瑀灏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出自他嘴里,他不予置评的嚷着。「好几仟万耶。」
「叫别人去签,公司又不是没人了。」
他语调冰冷,让瑀灏模不清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阒阎,这不像你的个性喔。」
「我嫌钱赚太多了不行吗?」阒阎不耐烦的吼着。
「欸,你要我去接你,总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该不会你把人家那个小医师给……」
瑀灏话还没说完,阒阎已经暴怒的打断他的话,沉声下令:「我的事你别管,就像你那天开车一样,将你的嘴巴给紧紧拉起,不要吭半句。」
「是,是。」瑀灏虽然直觉的感到这其中有蹊跷,可是碍于阒阎的慑人气势,也只好乖乖的噤口。
「哪时候到?」这才是重点。
瑀灏那端立刻爆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明天好不好?明天我一定去。」他讨价还价地央求着。
阒阎思索了一下,终于点头。「好吧,今天就让你去长宇,记得没把案子签回来你就提头来见。」
瑀灏终于松了口气,「是的,老板。」
「那么明天你应该就没什么借口了吧?」
「没有。」他又不是不要命了,还敢再有任何理由。
「那就好,记得早一点到。」他提醒着。
「知道了,那你自己好好休养,可不要趁机把那个小医生给吃了。」瑀灏打趣的说。
「陆瑀灏,你欠扁没关系,等我回台北你就知死。」阒阎朝他怒吼一声。
「啊,恼羞成怒,这对你的病情不好喔。」反正他现在又K不到他,瑀灏尽情的糗他。
「你好样儿……」阒阎正要挂断电话,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个不留心,他手中尚未挂断的电话落在地毯上。
「良心发现,打算送我回去啦?」
不知何时昀萱也来到书房,身体斜倚着门板望着他,深邃的眼神黑幽的让人模不清她在想什么。
其实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身旁冷冷的空虚,竟让她有股说不出的怅然,所以她寻着微弱的说话声来到这间书房,只是没想到听到的竟是他和瑀灏拿她当话题开玩笑,这严重刺伤了她的心,她的心好痛!
微微向上翘起的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苦涩,她对他的价值就仅止于此吗?甚至在数度缠绵交欢之后,他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找人将她送离。
昀萱闭上了眼睛,双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
「你听到什么?」阒阎回过头,瞧昀萱一脸怪异的表情,忍不住微怔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情?」昀萱扯扯唇角,装作若无其事的耸耸肩。「去穿件衣服吧,这样子很不雅观。」她指着他赤果的身体,脸色微红的撇开视线。
「我哪个地方你没看过了?」阒阎不理会她,反而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她往后退了一小步,避开他的视线。「别这样。」在床上是一回事,现在又是一回事,她还没开放到能视而不见的。
阒阎灰黯的眸子突然闪过一道光亮,「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保证让你永生难忘。」
她不解的看着他,等到他拦腰将她抱起横放在书桌上,才意识到他所谓的游戏是什么。
「别……」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火热的唇已经封住了她的小嘴。
她的内裤不知何时已经被他褪到膝盖上,平坦的小月复下正被他男人的骄傲紧紧压着……
电话的彼端,瑀灏简直卯死了,煽情暧昧的喘息声听得他面红耳赤,这,这不录下来简直太可惜了。
于是……那一边火热缠绵的舞出之舞,而这一边录的脸红心跳,恨不得立刻能有个女人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