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尖叫声是来自一名小孩,瑞特冲到他父亲的面前说:「我不要她走。」
「瑞特?」钟斯皱著眉,看著他的儿子激动的跑到嘉翎的脚前,抱住她。
「我不怕她,我喜欢她。我知道她不会伤害我的。」瑞特说完後,仰头对嘉翎说:「对不对?你不会伤害我的。」
「傻瓜,」嘉翎高兴的不想擦去她眼角的泪滴,「当然我不会伤害你。」
「瞧!她是个好巫婆,她不会伤人的!」瑞特渴望的小脸看著四周的大人们。「让她留下来,我保证她不会伤害人。」
村民面面相觑著,相信一个女巫不会伤害他们?话说回来,这名女巫也确实是救了许多人了。怎麽办呢?
「我说,」布兰嬷嬷开口说话了,「大家一个个都是糊涂虫!你们老是认定这位金姑娘是女巫。要我说,她可是位最最单纯不过的姑娘,更特别的,她拥有一身的好医术呢!这么一位小姑娘,能怎么伤害你们?我说,要真让她跑了,你们还不知要去哪找来这麽好的女巫呢!」布兰也表现出她的态度,她想要让嘉翎留下来。
「嬷嬷。」嘉翎又哭又笑的看著布兰说。
这下,困惑的村民就更多了。
「金姑娘,要说是名女巫的话,好像又太笨拙了些。女巫怎么会被一群猪仔给吓到了呢?是吧?」麦夫,那名马夫也喃喃自语起来。经过这麽些天,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将嘉翎当成席家堡内的一员了。「这太没道理了。」
「麦夫,当初可是你坚称她是个女巫的,你可别忘了,是你说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除了是个女巫,她还会是什么呢?」旁人提醒麦夫说。
「这……」麦夫拧一拧自己的鼻子,「可能是我眼花了。」
「什么?」
麦夫更肯定的说,「没错,一定是我眼花了。可能她是由谷仓的上层掉下来的,我记错了,不是从天上而是谷仓上。或许这可怜的小姑娘半夜睡在那上面,被我吵醒後掉了下来。对!一定是这样的。」
「麦夫!」许多人都开始对马夫发出抱怨,大小声不等,并且七嘴八舌的发表起各人的意见。好像在几分钟间,大家都决定了要相信麦夫的这番话,相信金姑娘不是位女巫。情势有了急转弯,前不久还怀疑她是黑心女巫的人,现在争相的要表现他们对金嘉翎的全心接受。有人称赞她的美丽,有人赞美她的心肠,总之,她现在好像由冰宫中被捧到天堂。
「现在,」在蜂拥到嘉翎面前的村民淹没她之前,钟斯开口说:「大家对於金小姐的去留是怎麽决定的呢?你们能够接受她住在席家堡吗?」
村民们转头看向他们的领主,「是的,爵爷。我们希望能留下金小姐。」每人一句的说。没错,嘉翎被接受了。
「你呢?金姑娘,你愿意留在这里吗?」钟斯的蓝眼,温柔的抚过她说。
嘉翎看向这谜样的男人。他究竟是怎样的人?默默去调查出事实的真相,洗清她的冤白,却为了他的人民要她离开?若是今天,他的村民们要她离开,他是否会驱逐她出境?现在她的机会来了,他给她的机会。她可以大声的、清楚的一字字的说:「不,我不愿意留下来。」,可是她不会说这一句话。因为知道这一刻,不论他是拿刀、拿剑甚至是威胁用火烧她、用水淹死她,她都不会离开了。
「我会留下。」因为我爱你,她看著钟斯说。
钟斯以他的蓝眸,接受了她的回答。
身旁的村民们都高兴的发出欢呼,小瑞特也高兴的又吼又叫,布兰嬷嬷则是淑女的不会去尖声叫嚣,不过她暗暗抹去了眼角的泪水。而这些对嘉翎一点影响也没有,她已经做好了她的选择。不论是生是死,她都再也没有退路了。
☆☆☆
当钟斯推开门进来时,嘉翎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了。
她看著他走进来,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片沉默。钟斯走到木柜前,解开他身上的衣扣,一副理所当然要睡在这里的模样。
「我应该尖叫,然後踢你出去。」嘉翎若有所思的看他月兑去外袍说。
「你不会的。」他以自信的口气说。
「你这麽清楚我吗?那你告诉我,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麽?」嘉翎看他月兑去底衫,露出赤铜色的背部。
他转身,刚健的体魄也不抵他脸上那抹性感的笑,「吻我?」
「猜错了。」她微笑说,「你还有两次机会。」
「爱我?」他月兑去剩下的衣物,看著她。
嘉翎皱起鼻子,「最後一次,再错,你要滚出这个房间。」
他随意自在的走到床边,双手按在她两侧,将她完全的包围在怀中,却又保持著距离。他澄蓝的限定住她说:「你在生气,我知道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我会让你走吗?嘉翎。就算是一整队军来踏平我,我也不会让你走,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的。」
「那你为什麽说我不应该留在席家堡?」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确实在意这一点,可是,嘉翎忍不住问了。
「这里的人若是这麽反对你留在这里,你倒不如不要留在席家堡这个小地方。我在轮敦也有寓所,你可以到那里去,保证没有人说你是女巫。」他解释道。
「是吗?这点我相信。他们会忙著以为我是你的情妇。」她讥讽的说,「不过,恐怕我还高攀不上。成为你的情妇,还得有点资格不是吗?」
「你知道你对我不只是这点意义。」钟斯对她说。「你会为了这而生气?为了我曾说过我不会娶你?」
嘉翎扯扯唇角一笑,「老实说,我一点也不在乎别人当我是你的情妇或是什麽人。我是我,金嘉翎。我不是你惯见的那种软弱淑女,我做我高兴的事,今天我高兴我便留在席家堡,也许明天我就走了。」
「你在说气话。」钟斯吻吻她的颊说,「我知道你在乎的。」
「那又如何?我说我在乎,你就会发我?不会吧!你是高高在上的贵族,我是等而下之的贱民,怎麽敢高攀你呢?」嘉翎也不客气的说。
「若是我愿意为你打破这一切世俗的成规,来娶你呢?你又愿意回报我什么?」
「你想向一名穷女巫要求什麽?」
「你的忠心,你的生命,你的顺从及你这一生一世的爱。」
「我要付出这么多,而你只要娶我就好。这不是有点不公平?」嘉翎仰视他问。
钟斯移动自己,紧密的和她接触在一起。「不,这十分公平。因为我的妻子也将会赢得我。我发誓,我会一辈子珍惜她、爱她、守护她。」
嘉翎笼罩在他温暖蓝光的眼中,绽开了一朵笑颜,她搅住他的脖子,细碎的在他的脸上慢慢的印上小小的吻。「我不在乎你能不能娶我。可是你不要忘记今天你曾说过的话。你曾经有诚意向我求婚,可是我拒绝了。不为了别的,因为我爱你,我不愿意我的爱,让你必须和全世界的陋规对抗。只要你有这份心就行了?」
「只要有心吗?」他衔住她的唇,不让她继续散布那小小的吻,扰人心乱的吻。「那么,你不要其他部分的我了吗?不喜欢我取悦你?」他同时也以动作明白的告诉她,他所谓的取悦是什么。
「喔!」她低吟了一声,「也许这个也算在内会更好。」
钟斯更努力的挑起了她的声吟。「更好?我会让你狂喜的尖叫,甜心。」
嘉翎已没有办法回答他的挑衅。他可不是说著玩的,他懂得她所有最敏锐的点,他毫不怜悯的让她沉入高涨的潮水中,无法自拔。她最後真的尖叫了。
他也是。
当他深深嵌入她的深处时,他也吐露了一句她最想听的话,「我爱你。」
立刻的,她回报给他最深最热的拥抱。
他们共同分享那场动人心魄的天堂。
☆☆☆
嘉翎睁开眼,她转头看看窗口,天色尚未出现晨光,距离黎明还有点时间。
钟斯睡得很熟,没有被她所吵醒。嘉翎慢慢的由他的臂弯里起身。她拉开他环在腰上的手。不惊动他,自己移到床边,她的脚才触到冰冷的地面,她就几乎完全的清醒了。打个冷颤,嘉翎颤抖著走到木柜旁套上长袍及被套。
「你想做什麽?」夏娃的声音在空寂的室内,显得震耳欲聋。
「嘘!」嘉翎挥挥手说,「我可不想吵醒他。」
夏娃於是闭上了——关掉她的通讯。
嘉翎蹑手蹑脚的溜到外面,成功的关上房门,而没有让钟斯发觉。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夏娃问。
「我要去找布汤姆。」嘉翎说。「这你有任何疑问吗?」
「我大概也料到了。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我查过了,大部分的人都在睡眠状态下。你不需要吵到门口的守卫就成了。」夏娃高兴的说,「总算你还没忘记,该是解决这一个小小问题的时候了。」
「我是打算去解决。不过,我不一定要置他於死地。」
「那也成,你可以将我摆到他身上嘛!这不是我事先告诉过你的吗?」
「我也许也不会这麽做。」
「什么?!」
嘉翎耳朵有点痛。「小声点。我只是想说,布汤姆——就是胆小麦斯,好像也不怎么像坏人嘛!万一错怪人家,怎麽办呢?我现在去,一去求证,二是听一听他怎麽说。才好决定是否要对他采取行动。可别忘了,不管是将他移转到第四空间或是分解他,可都没法再挽回了。错杀一人,我会永远良心不安的。」
「不会有误的。」夏娃说,「你现在不相信我,会吃大亏的。」
「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了。」嘉翎冷静的走下阶梯。「这回你只有听我的话了。」
夏娃在她耳边埋怨的叹声气,可是她聪明的闭上了嘴巴。
模仿著电影中使用的三流情报员拙劣的躲藏术,嘉翎偷偷的溜出大厅,朝著屋後的副手骑士们的住屋走去。沿路的城墙上都高悬著火把,所以嘉翎得以清楚的看到每一道门。
「夏娃,告诉我布汤姆睡在哪一间房。」命令而非请求,嘉翎小声的说。
「你不可能希望我帮你自杀吧!」夏娃不情愿的回答。
「或者,你打算看我一间间去找?我真的会这麽做喔!」嘉翎警告的说。
夏娃对自己嘀咕了半天,「好吧!在你由前往後算过去的第五间门。在你的右手边。」
嘉翎於是按照夏娃所报的路线,去找出那间房门。她没打算敲门进去,直接的,嘉翎推开没有上锁的木门,门发出咯的一声。
躺在床上的人影,在月光下,安静的沉睡著。嘉翎按著木门,自己小心的溜了进去。
她一步步的走近布汤姆的床边。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麽做?要去掀开他的衣襟或是喊他起来问话。两个她都不愿意做,可是也都没有办法不去做!她手一寸寸的伸了过去。
「金小姐!」忽地,她的手被布汤姆捉住,布汤姆推开被子坐了起来。
「啊!」同时,被吓了一跳的嘉翎叫了一声,听见自己尖锐的声音,她捂住自己的嘴。「你……你怎麽会……为什么?」
「我一直在等你来。」布汤姆承认说。
「你知道我会来?」
「不。不能说知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来。」布汤姆自己解开了上衣,露出了里面光果的上身及那块显明的紫色印记。「你想看的就是这个吧!」
「让我杀了他!」夏娃一反常态,主动的建议道。
可是没有嘉翎的指令,夏娃不能行动。
「我知道对你来说,我不过是名罪犯而已!可是在二十二世纪,你应该能明白——」
断了布汤姆的话,嘉翎告诉他说,「不,我不是来自二十二世纪。我是一九九二年应该死於自杀的一个女人。」
布汤姆的脸上出现了讶异,「可是……」
嘉翎将化蛹计画的由来告诉他。「你明白了吗?我是被委托来为二十二世纪的人收烂摊子的。就是来解决你们这类人的问题。」
布汤姆还是尚未由这巨大的冲击中转回脑筋来。他辛苦的合上嘴,然後又深呼吸了了两次才说,「我没有想过是这样的。我以为他们会发展出双向的时空机後,才会来找我。所以你这麽快就来到,我也吓到了。」
「这么说,你一见到我就知道我是谁了?」嘉翎好奇的问。
「你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是很明显的。加上你有这么多奇怪的地方,我一直在猜测,直到你来找我,我就完全肯定了。」布汤姆解释,接著换上一副忧心仲仲的脸,「现在,你要杀我吗?」
「你觉得自己应该被杀吗?」
「别开玩笑,谁会愿意被杀,更没有人觉得自己应该被杀。否则我也不用从那麽进步的二十二世纪逃月兑了。我是很怕死的。」布汤姆一手扣上他的衣扣,回答著。
「我也不想杀人。这样吧!我把你转回去服刑好了。」嘉翎希望他能够自己主动就缚,虽然有点勉强。「你应该为自己犯的罪付出代价。」
夏娃怀疑的声音此刻再度出现,「我的小乖乖,你不会是真的认为他会说「好」吧!」
「安静。」嘉翎对她生气的说,却引来布汤姆的目光,「对不起,我是在和上面的代表沟通。他们似乎不很安心我对你的处置。」
「上面的代表?」
「二十二世纪的新奇玩意儿,你见过吗?亚当和夏娃。」
「不,没有见过但听过。那种微型电脑并不是我们一般人能接触得到的。」布汤姆看向她耳朵上那闪闪发亮的石头,「是你的耳环吗?」
嘉栩对他自然的一笑,「不是,他们将它藏在我发里。」
「这样啊!」布汤姆看向她的眼光中隐隐有丝邪恶的光,嘉翎突然心生警觉。
「我们好像开始在绕圈圈了。我们不应该在这里闲聊的,我建议你最好的方式是在第四空间里保留你一条小命。」嘉翎准备要将夏娃放到布汤姆的身上去了。可是他一直盯著她,她也没有机会这麽做。
「别说笑话了。」布汤姆下床,大声的吼说,「你不是二十二世纪的人,懂得什麽第四空间。那里面是什麽样的生活,你根本无法想像。我不要进去,不管怎样都不要。」
他突然的暴动及吼叫声,让嘉翎开始後悔她的鲁莽行事。「你先不要这么生气,我们还是可以好好谈的。」
布汤姆在她的面前崩溃的哭出来,他颤抖的蹲下来,语气中带著强烈的哭意说:「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太害怕死了。我不愿意死,我想活下去啊!」
以前对於那些罹患了绝症的病人,嘉翎也常常会听见他们握著自己的手,恳求的告诉她,请让他们活下去。这两种记忆的重叠,让嘉翎恍惚了一下。
「注意!小心别上了他的当。」夏娃紧张的声音将她狠狠拉了回来。
嘉翎晃个头,重新将视线定於眼前。
「你不要这麽难过。」她轻声的对他说,开始向他走过去。「我什麽都还没有决定。」
「不要过去,他可能有什麽诡计的。」夏娃说。
「你这麽害怕死亡,当初为什麽会犯下杀人罪呢?!」嘉翎听夏娃的话,站在几尺外说。
布汤姆开始涕泣的说了一大串话,杂夹著他的哽咽声及口齿不清,所以嘉翎根本也听不清楚。嘉翎安慰的再走近他一点,怎么说,她都有夏娃在身边,事情不会有多糟的,所以嘉翎还是走了过去。
布汤姆像是捉到了救命的浮木,他紧握著她同情的手说:「金小姐,让我活在这里,我求求你,我一定不会做什麽坏事的。你可以监视我,我保证我会乖乖的,我只想好好的从头开始,我不会做出什么破坏性的事的。」
嘉翎拍拍他的肩说,「你既然知道过去错了,那麽还来得及改啊!」
布汤姆低下头难过的说著:「我只想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来,这样也不行吗?」
嘉翎摇摇头,蹲在他身边说,「你不要这么难过,其实我——」
电极般的,嘉翎由手指到她的大脑,每一寸都被麻痹了。她只见眼前一片黑晕了过去。布汤姆得意的看著昏倒在他面前的金嘉翎,满意的说:「让你主宰我?你这未开化的古代小妞?想都别想。看我怎么处置你吧!只要杀了你,我就再也不用担心其他的事了。」
☆☆☆
再度清醒。嘉翎全身每一根骨头到每一束神经都酸痛著。
「你最好是不要声吟出声。」夏娃的声音让嘉翎安心了不少。「也不要睁开眼睛。这里不是席家堡了,麦斯那混球将你送到……送到德古的城堡里来了。他正和德古在谈你的事情呢!我劝你最好再装睡一下子。」
德古的城堡?嘉翎闭上眼睛,脑子却快速的运转著。这不就是钟斯的死敌吗?布汤姆将她送到这人的手中,是什麽用意?莫非布汤姆背叛钟斯?他们现在正在谈什么呢?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他们的谈话,幸好他们就在隔壁,我帮你预录了窃听频道。你要不要使用?」夏娃徵询她问。
她这个情况怎么能回答呢?嘉翎忍不住在心中大骂夏娃的糊涂。
「好、好,你别激动。我忘了你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我知道了,你如果答应我,你就停止呼吸二十秒好了。」
嘉翎当然是要听隔壁的陰谋,尽管夏娃的要求再怪异,她都得照做。她憋住气,憋到她不能欲为止。
「超过二十秒了,你可以呼吸了。我马上帮你传过来。」夏娃说。
紧接著,嘉翎就像身在现场似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布汤姆的声音说:「这可是一次最好的机会,爵爷你可以一箭双雕。若是席钟斯不从,我们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号召其他贵族征战。」
「问题是,」另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席钟斯本身的兵力还有他的同党,可不是轻易可以击破的对手。」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谁敢公然与教会作对呢?我相信拥护教会是每位大人都该尽的责任,可是席钟斯违命收留那女巫,谁还敢袒护他呢?」
「你说得有理,可是这需要计画。」
「爵爷,请容属下放肆!这件事我们应该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办。免得给了席钟斯机会想出对策。席钟斯不是笨蛋,他或许会找到什么狡辩的资料。我知道他离不开这女巫,他已经被这女巫给迷住了,他会想尽办法来救她的。」
「哼!现在这女巫在我手里,他想怎麽样?我不会像他一样,对一名女巫产生什么感情,我会杀了她。」
「没错,一定要除去这种邪恶的巫教信徒。」语气一转,布汤姆又逢迎的说:「还是德古爵爷有魄力,不愧是男人中的英雄之辈!」
砰!一声,不知道谁使尽撞击了什麽。「都是席钟斯,他让我变成了笑柄。」
「不用生气,爵爷。你很快就可以加倍——不,加数十倍的讨回来。」
「我一定要看他还我这笔债!」
「是的,爵爷。」布汤姆接著又卑恭屈膝的说:「爵爷,我倒有个计画,你觉得如何?我想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什麽计画?」
「这——」
讯号中断的这麽突然,嘉翎差点没有大声嚷了出来!
「对不起,我知道你又激动起来。别忘了你得装昏迷,可得装得像一点。至於为什麽只有一半呢?因为……真对不起,都是麦斯那狐狸,他走出了我的讯息接收网。」
躺在这边,不能动不能言还真是辛苦。嘉翎又只能对老是有问题的夏娃乾瞪眼。想想又是自己的错,谁让她自己自以为很安全,没有防到那家伙手上的戒指环。现在她相当确定自己就是被那戒指给电到的。
唉!都是她的错,现在又不知道对方打算怎么来对付钟斯。她的死生是无所谓啦!问题是现在……她要怎麽样才能知道他们的计画呢?
「你小心点,德古和布汤姆谈完了。他们都过来了。」夏娃一下子出现说。
能怎麽小心呢?现在已在胆小麦斯的手中了。嘉翎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