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在内线阿德的报讯下,得知廖鸣将孟夏带至基隆山区藏匿。潘瑟一行人火速搭乘直升机赶至该地,正苦于山路黝黑看不清楚小屋所在,便突然传来孟夏的尖叫声,声音虽然隐约微细,但耳力敏锐的潘瑟仍一下抓到方位。
那,那声音——
只见一抹黑影如豹般窜进屋里,感觉才一个眨眼,原本箝住孟夏的六名男子,两个捂脸后跌,两个朝后横飞,离孟夏最近手抓她最紧的两个最可怜,还来不及看清敌人来路,脑门已被人狠敲一记,两人当场昏迷不醒。
妈啊!这家伙根本不是人,是人怎么可能快成这样!
廖鸣头一次亲眼见到潘瑟的移动能力,瞬间吓傻。不到五秒钟时间,六名手下已被摆平瘫在地上。接下来——
潘瑟站定在小屋正中央,整个人似燃烧着熊熊怒焰。
廖鸣猛吞口水,连连朝后退,这才知道他给自己惹上了多大麻烦!他真是愚蠢透了!竟然还敢夸口说要给潘瑟好看!
廖鸣拔腿开溜,可人才刚一转身,潘瑟已然来到他身后,伸手一把拎起他衣襟,廖鸣吓得当场尿湿裤子,跪地求饶。「我我我……求求你饶了我,我下回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弄种!他最瞧不起这种人。还没想该怎么处理这人渣,尾随其后的帝释、伊织等人已然赶至。
帝释垂眼望着廖鸣那弄样,他先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潘瑟。「你去看孟夏姑娘吧,这家伙,就交给我跟信二处理。」
「嗯。」潘瑟一将廖鸣丢给市释,孟夏马上跑到他身边来。
「潘瑟!」
「你没事吧?」此时潘瑟眼睛里已完全没有其它人的存在。
帝释与旁边的伊织信二交换一眼,帝释扬扬手,几名手下立刻动手将昏倒在地的喽罗们扛出,不到几秒,偌大屋子里就只剩下潘瑟与偎在他怀里的孟夏两个人。
「你终于出现了……」孟夏扑进潘瑟怀里,双手一挎,蓦地发现他瘦足了一圈,她顿时惊讶得瞪大眼。「你怎么了?你瘦好多!怎么会这样?你生病了吗?」
「我没事。反倒是你,廖鸣他对你做了什么吗?我刚在外面听到你的尖叫声,吓得差点魂都没了……」
「我也没事。」孟夏微笑。只是唇角才刚扬起,两行眼泪突然从她眼中落下!体内奋斗抗敌的肾上腺素一消褪,惊恐感一下在她体内爆开。
「不,我有事!」她一边哭诉一边摇头。「其实我那个时候怕死了,我一想到若不是你之后赶来,我现在说不定就……呜……好恐怖喔!」
「没事了。乖,别哭了。」潘瑟伸出手轻抚孟夏泪湿的脸颊,就像她说的,好在他赶到了。
「呜……」
眼见孟夏仍泪流不止,潘瑟开口一叹,再一次将她一把搂紧,劲虽大却又显得那么温柔,从头到身体到手臂到双腿密密贴着,恨不得就此将她融进身体里。
「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遇上这种事了。」
「我觉得我好像是在作梦……」孟夏一边流泪一边抚模潘瑟脸颊。「一下发生那么多事情,我整个人都错乱了,我好怕等一下眨个眼睛,你就消失不见了,然后我却还在那个男人手里……」
「嘘,不会的,你不是在作梦,我是真的。」潘瑟低头以唇吮去孟夏脸上的泪珠。
感觉到他暖热的唇瓣,孟夏蓦地停住眼泪,张大眼凝视他。两人四目相视一会儿,恍若渴水已久的旅人一见甜美涌泉,两人唇瓣忍不住相贴。
他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她是他的,而他更是她的。
「我好想你,小夏,我好想你——」他情意真切的倾吐,再一次引出孟夏滂沱眼泪。
「哪有!」
潘瑟停下吻她,诧异得看着她的反应。「怎么了?」大掌爱怜地抚着她的女敕颊。
孟夏蓦地赌起气来。她别开脸,一张小脸皱成苦瓜样。「你才没有想我!」她口气很哀怨。「要是有想我,你就不会什么也不说,就突然失踪一个礼拜。如果你真的有想我,为什么还会留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伫立在东京街头……不,我看你根本就不爱我,根本都没有想我……」
他有!但是他该怎么让她明白,分别这几天,她的孤单,她的寂寞,她的惊慌,乃至她的情深意重,他全然看在眼里,但他就是没有办法联络她!
「你为什么不说话?」孟夏抿着小嘴瞪视潘瑟。如果他有委屈,如果他是不得已的,那他为什么不说话,不跟她解释清楚?
「对不起。」这是潘瑟唯一讲得出的字句。他向帝释承诺过,所以他没法跟她吐露原由,而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将他满腔的思绪,化为语言倾诉。
「你这个人好讨厌!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先前曾经想过,若再见潘瑟,她该用什么表情,跟他说什么话,但她没意料他会是这种反应。「你就连一句爱我也说不出口?」
该打、该打!孟夏气愤不平槌着潘瑟胸膛。她知道他总是做得多、说得少,她知道他从来就不是个嘴甜的情人,可是眼下这节骨眼,他竟然连一句能教她安心的话语,也说不出口!
原来她是要这个。好不容易才能再度拥她入怀,他怎么会让这一点小事,再度失去拥抱她的权利!潘瑟一把将孟夏拉进怀里,不容许她再退。
「可是你都没有想我!」孟夏仍在生气。
「你不先安静下来要我怎么告诉你,我爱你,小夏……」
他说了!她一惊,表情怔愕地抬头看着他。
「你怎么会以为我不爱你?」潘瑟执起孟夏的小手,放在唇前焦渴地亲吻,恨不得能将自己的心挖出来,让她直接瞧看,让他俩之间再也没有疑虑。
「不管白天或晚上,我满脑袋想的全是你!如果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你就一定能体会我对你的感情。但是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到哪去了,可是请你务必相信我,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你。」
他将她的手揪靠在心窝上,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声传入她心房,每一次撞击,就像又说一次「我爱你」。
有情人儿渴望的,从来不是什么锦衣华袍,鲜花美钻,而是心爱人儿的陪伴。
「对不起、对不起……」孟夏顿时湿了眼眶,她呜咽一声,主动伸出手扑进潘瑟怀里。一张哭花的粉脸在他衣服上柔啊蹭的,搞得他衣襟前方全部湿答答。「我不是故意要跟你耍脾气,我只是……没有安全感……」
「我知道、我知道……」他在她耳畔悄语软声,大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
孟夏怯怯地抬头,用着可怜兮兮的双眼觑瞧他:「那你以后,还会想要带我一起飞吗?」
「Foreverandever。」他承诺永远。
孟夏笑了,噙着眼泪甜蜜无比的微笑。只是当她正想开口讲些什么的时候,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好奇怪喔……潘瑟,我觉得,好像有点……看不见……」话还没说完,孟夏头一轻,双脚一软,猝然倒在潘瑟即时伸出的手臂上。
潘瑟一见她昏过去,顿时大惊。
「小夏?小夏!」他一把抱起孟夏,仓皇奔向门口。「快来人啊,帝释,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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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她看过,放心吧,她没事的。她是因为太累,体力透支,再加上你出现,她绷得太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人才会昏倒。你只要让她睡个好觉,醒来吃点营养的东西就没问题了。」
伊织信二收回搁在孟夏脑上的大掌,身为北堂多闻天的他,独具的天赋正是神奇的灵疗能力。凡被他手掌模过的东西,不管是伤口还是筋骨扭伤,全都可以不药而愈。
「谢谢你。」
有信二的保证,潘瑟一颗悬荡的心终于安定,黑眸深情地注视被他抱坐在怀里的孟夏。被伊织信二治疗之后,孟夏脸色不像方才昏倒时那般苍白了。他伸手轻轻细抚她的脸颊,那神态,彷佛他正捧护着什么神奇珍宝。
坐在伊织信二身边的是帝释。打从直升机起飞,帝释便一直瞅着信二的动作不讲话,直到听见孟更没大碍,他这才松了口气似地露出笑脸。
「对了,潘瑟,呐。」他从胸口口袋掏出一物,丢向潘瑟。
潘瑟伸手一抓拿到眼前,发现是一块三x二公分大小的白金挂牌,平滑到足以反射光线的表面,以细针篆刻了一条蟠龙。这东西他也有一个——不,应该说,世上只有他、信二、聿凯与阎孚有——潘瑟看向帝释。
「这小丫头的表现,足以证明她的确有资格成为你的伴侣,而它也算一个昭示——」帝释头朝潘瑟手心一点。「从今以后,她就是我们蟠龙会里的一员。」
太好了!也就是说,今后他们俩就再也不需要为了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被硬逼着分开了。
不过十几分钟的飞行,直升机将潘瑟与仍在他怀里的孟夏,送至台东三仙台的东堂。
飞机再次起飞时,帝释朝他一挥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以手圈嘴大喊:「对了,刚才我处理廖鸣的时候,从他嘴里探出一个消息,他之所以知道该找孟夏下手,是花梨那女人报的讯息。」
潘瑟瞪大眼睛。原来是她!
「你打算自己处理还是交给会里办?」
潘瑟黑眸一敛。胆敢伤害孟夏的家伙,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自己来就行。」
「就依你的意思,那就这样了。掰。」
帝释大手一挥,直升机随即腾空而去。潘瑟转身,踏着如风般轻柔的步伐,将仍甜甜熟睡的佳人抱进东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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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这一昏,足足睡掉了十二个钟头。等她再张开眼睛时,窗外夕阳已斜。
只是定神发觉眼前又是个陌生地,面对天花板的孟夏身子猛地一缩。
大概最近太常发生这种事了,竟让她下意识养出了一种习惯——先不动声色地动动手脚,确定自己手脚并没被绑着,孟夏才大松口气地从床上爬起。
「这是哪里?」她搔着头发喃喃自语。
虽然还搞不清楚人在何方,不过她感觉得到,现在正被她小坐在底下的大床很赞,软硬适中又超级大,看看旁边虽然只摆了几个摆书的木柜,木书桌和一组咖啡色布织沙发,不过就这床来看——嗯,想必是有钱人家。
「哎哟!我这大笨蛋!」孟夏猛一拍脑门。她是睡傻了,还是怎么着?竟都忘了潘瑟已经回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人跑哪去了?
她一溜烟跳下大床,人还没走到门边,门突然开启了。
潘瑟一见她已醒来,黑眸顿时流露出愉悦神色。
孟夏嫣然一笑,像个爱撒娇的孩子,直接扑到他身上去。
潘瑟毫不考虑直接将她抱满怀。大手轻探她额头,软着声问:「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没有。」小脸凑近他颊边,贪着想更靠近他一点。「就算有,见到你之后也都马上飞不见影了!」
「嘴这么甜也不怕噎到。」嘴里虽这么说,可潘瑟表情看起来却十分受用。抱女圭女圭似的将孟夏放回床上,然后潘瑟转身,扬声要等在外头的佣人把东西送进来。
「信二有交代,要让你多吃点营养的东西。厨房熬了一锅牛尾汤,我尝过,熬得还不错。」
一开锅盖,四溢的香气让孟夏惊喜地张大了眼。看着里头彷佛掺了牛女乃似的白色汤汁,她拿起汤匙喝了一口。哇,又醇又浓。「尝一点这个。」潘瑟挟了一筷子肉片到孟夏面前,孟夏「啊」地张嘴吃掉。「喜欢吗?」
她娇憨地一点头。「好吃!没吃过这么脆的肉片,这是什么?」
「牛舌。」潘瑟又喂了一筷。「怕你不吃牛尾,所以汤熬好只盛了汤头,又怕你吃不饱,所以要他们烫了点牛舌加进去……」
一直以来,潘瑟总是暗地里帮她打点一切,然后就摆着要她自己想,不管她怎么死缠活缠,就是套不出一句解释。孟夏甜笑,想不到他今天会主动说得这么详细!
「有进步喔。」她馍他。
潘瑟愣了一会儿才知道她在说什么。「乖乖吃就好,话那么多干么。」
「好啦好啦,不糗你。呐,我也喂你吃一点。我妈妈说啊,一人吃一半,感情才不会散……」孟夏伸手要来另一双筷子,依样画葫芦从瓷锅里挟起一筷子牛舌,送进潘瑟嘴巴。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不一会儿碗底见空,肚月复也同时饱饱。
「吃得暖呼呼,感觉好幸福喔!」
缩窝在潘瑟怀里,嗅着属于他的气味,听着他平稳如海低呜的心跳声,是孟夏一直以来觉得最幸福的事情。潘瑟手指轻梳着她的发丝。两人享受了好一会儿静谧的气氛,潘瑟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动动手臂,孟夏撑起身子看他。
「有个东西要给你,帝释给的。」他从口袋拿出那方小挂牌。他很用心,还事先找了条相配的白金链子拴上。
「这图案我看过耶——」孟夏细看上头的蟠龙图型。「之前在五方会所,其中有一栋屋子的门板上就刻着这龙。帝释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潘瑟先不作答,只是坐起身帮孟夏戴在脖子上,然后才揭晓答案。
「证实你的身分。从你收下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蟠龙东堂的女人——」他低头亲亲她。「你已经被我拴住了,跑不掉了!」
孟夏冷不防抬手槌他胸膛,以示抗议。「你还敢说!我压根儿没想到要跑,是你自己硬要推开我的。」
「是是,那不然这么说好了,这链子呢,是用来宣告我,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不由分说地将你推开,不告而别。」
「不骗我?」大眼怀疑地睨看他。
「Ipromise。」举起右手向天发誓。
孟夏看着他如刀凿、令她着迷爱恋的脸庞。她早已记熟他所有脸部表情,当然看得出他的话全出自真心。
「好吧,我相信你。」她慎重其事地点着头。
潘瑟微笑。随后移动头靠近她,先在她脖子的挂牌上印下承诺的吻后,这才抬起头来吻住她的唇。
一开始潘瑟顾忌孟夏的身体,不敢太过热情。只是孟夏怎会甘愿浅尝辄止,她渴望他,在他面前她就像易燃的纸片,随意一碰都能让她瞬间燃烧。
只是当他手指开始打开她内衣背扣,一丝丝警觉间进她迷乱的脑袋。
等等捏!她她她,记得好像二十三日最后一次在公寓洗澡,之后就没机会再进去浴室洗香香了说……我的妈啊!不敢想她现在身上会是什么味道……
孟夏突然将头别开,紧揪住衣服不止目让他月兑。
「不可以现在啦!」她脸颊红透,一边嗫嚅辩解:「我好像……不知两天还是三天没洗澡了……」
潘瑟先是一愕,然后忍不住大笑。
「你还敢笑我!」孟夏恼。「若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把自己搞得浑身臭兮兮——」
「是,都是我不好。」潘瑟亲亲她脸颊,然后突然起身,一把将她抱起。
「你要带我去哪?」孟夏不解。
「你不是想洗澡?」他朝她一笑,随后推开浴室门,赫然又是个宽敞舒适的大浴池。
「停停停——啊?!」本以为潘瑟又会像上一次那样,不由分说直接连人带衣将她抱进浴池,结果不是。潘瑟顾忌她的身体,所以选在池畔将她放下,然后伸手准备帮忙月兑掉她身上的衣裳。
「我……我自己弄啦!」害羞地推开他帮忙的手,孟夏转身月兑掉身上的外套,怞掉皮带。手指刚模上衬衫钮扣,发现潘瑟兴味浓厚的眼。脸红,她伸手推他要他转过去。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一样不行嘛!」她跺脚。「快点,转过去。」
拗不过她,潘瑟转身背对浴池,直到身后传来声「好了」,他才着手月兑除他身上的衣裳。
「哇!」已经缩进池子里的孟夏急忙别开头。「你在干么?」
「还用问?」他卸下一身黑衣,露出精实有力的男性身体。
孟夏还记得那巧克力牛女乃肤色的肌肤模起来的触感,像上好的缎,紧密又结实……孟夏感觉手心发痒,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抚模他。
感觉到她渴望的目光,潘瑟微笑。他喜欢她看他时,不自觉流露的迷醉眼神。
赤足踏进泉池,激起一波波水花,潘瑟伸手将孟夏满满一抱。两人肉贴肉,之间除了零星一丁点水花之外,再无阻隔。
「我发现你很爱泡温泉耶——」孟夏一边痴迷地抚模潘瑟的肌肤,一边呢哝。不知道的人铁定会想说这女人大概是转世,可是喔!就像喜欢买名牌、喜欢追偶像的人一样,看见潘瑟那身漂亮的巧克力女乃色的身躯,要她不伸手模,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潘瑟诗兴大发地吟了三句白居易的「长恨歌」。
「啊?」孟夏表情一呆。
「之前建这浴池,只是贪方便,再加上这附近本就是个泉源。不过你来之后我发现,我这池子还盖得真好。」
他将她抬高抱到浴池边,她矮他高,这样的角度刚好适合两人对视。「你泡过温泉的肌肤,特别柔细滑女敕——这可是我之前从来没想过的妙处。」一边说话,潘瑟手指一边沿着她的脸庞、下巴一路滑至她白净的胸脯,轻柔一如羽毛轻触。
孟夏脸颊泛红地缩起身子,感觉一道道电流随着他的碰触传向身体百骸,肉麻酥骨。
黑眸闪烁着爱意,他在她羞怯的目光下张嘴恬着她的肌肤。孟夏仰头发出低吟,双腿忍不住夹紧他的腰杆。空出大掌沿着她的大腿探入,柔捻她,磨蹭她。孟夏倚在潘瑟发上频频打颤,她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只能随之起舞。
「好美……好软……」他抬高她的腿,同时进入她体内,孟夏呜咽地承受那庞然的进袭。当她额头因热而沁出热汗,潘瑟立刻伸舌恬去,她全身每一个反应他都爱,每一个反应他都要。
「潘瑟……」
「多叫一点。」绿动的同时他一边低语。「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潘瑟、潘瑟……」
血液像沸腾的滚水般冲击全身,在他与她接触的部分散发热度。她又软又紧,浑身热辣辣的潘瑟恨不得将她吸进嘴里。他还要更多,他还要不够!累积了那么多天的渴望与担忧瞬间成了的养分,直到怀中的孟夏一再尖喊出高潮的快意后,潘瑟才甘愿弃械投降。
粗冽的喘息与无力的娇吟充满浴室。潘瑟将孟夏抱进泉池,她双腿发软地跌瘫在他结实的躯干上。
「你把我累惨了……」孟夏又嗔又羞地呢喃。虽然才刚睡了一个饱觉,可是被他这样翻那样弄的,害她一下又觉得累了。
潘瑟啄吻她脸颊,然后一个挺腰,将虚软如泥般的孟夏抱上池岸。两人全身赤果地走出浴室—回到大床。
「再睡一下,嗯?」
轻合上的眼皮一边一个吻,孟夏全无馀力招架地跌入酥甜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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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
「孟小姐……孟小姐……」
「谁?」门外传来敲门声,吵醒睡得正酣的孟夏。
「是我何琅,堂主要我过来请你过去一趟。」
潘瑟叫她?!孟夏满脸莫名其妙。
刚被月兑掉的衣裳已经被洗好折放在桌上,孟夏套好衣服,用双手梳梳长发然后走出卧房。
「潘瑟要我去哪?」
「先等一下,眼睛得蒙上。」
「什么?喂!」还来不及问清楚,一方手帕早已将她双眼盖住。
「放心,我会跟在孟小姐身边,不会让你撞着的。」
啊人家都这么保证,孟夏只好像个瞎子似的乖乖伸出手臂让何琅带。
大概是这阵子双眼被捂起来的次数,已经超过一般人一辈子的量,不到一分钟孟夏已感觉像过了数十年。
「还要走多久啊?」她忍不住嘟嚷。
突然,她感觉到一只手将她的手牵住。那暖度那肤触,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是谁在旁边。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她面转向身边人,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另一双手帮忙解开手帕,她眨眨双眼。
「MerryChristmas!迟来的圣诞节礼物。」潘瑟微笑道。
孟夏先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顺着他手指回头一看——她张嘴惊呼。
东堂门外树林,全全缠绕上她曾在东京街头看过的,那冰蓝色的耶诞灯饰。在周边连盏路灯也没有的浓密夜色中,如星子般连绵闪烁着光辉。
我的老天爷!
孟夏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向潘瑟,这会她才发现被他圈绕在脖子上的银灰色围巾。她掩嘴呵地笑了一声,然后伸开手臂,用力环抱他的脖子。
「你哟!」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浪漫啦!
「开不开心?」
「何止开心,简直就是太棒了!」心情快乐到像要爆炸了!不过念头一转,她突然记起先前一个人伫立在东京街头,那孤单寂寥的心情,她眉眼一皱,突然「哇」地哭出声音来。
「怎么了?」潘瑟大惊,双手忙拍抚孟夏肩膀,哄她别哭别哭。
「我只是突然想到耶诞夜那天,我一个人站在榉木坡大道那里,我当时心里想,如果……如果完成我到东京过圣诞节的心愿,是得独自一个人,那我不要……」孟夏一边说话,一边哭得好不狼狈。
「不会了。」潘瑟俯低下头,轻轻将拭泪的手拿开,以他唇就脸,轻轻吮掉它。「我说过,再也不会了。」
孟夏仰头看他,噙泪的大眼里还藏有一丝丝不确定。「可是每次过得太幸福,我都会好担心,眼前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如果眼前只是场梦,你也会发现,不管是在梦中还是醒来,身边都会有我。」
真的是这样吗?孟夏低头在视与她十指交握的大掌,黝黑衬上白皙,在冰蓝色的灯光下被照得发亮。
潘瑟微笑,抬起她的手吻了一记,再紧紧将她搂住,双唇搜寻到她的。
「我爱你。」他的唇贴在她唇畔轻轻低语。
就在这时候,「咻咻」同时出现两道耀眼光芒,亲吻的两人分开抬头望,只见光芒在半空交会,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心,然后在天顶上,同时迸发出五彩闪光。
孟夏开心大笑。
潘瑟告诉她,那烟火的名字就叫「永结同心」,代表永不分离。
「愿意永远跟我一起飞?」他将手伸出去。
「我愿意。」孟夏点头,轻轻将手搁在他手里。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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