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今天的天气真是棒呆了!」站在敞开的落地窗前面,姚骆艳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经过一夜的思考,她得到一个结论--想太多反而会困住自己,倒不如顺其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人生会简单多了,而且这么美丽的天气教人不想有所行动,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这种天气最适合出去踏青了。」姜老爷子充满渴望地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身体健康的时候,他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工作上,如今心脏出了问题,他进入了半退休状态,才发现他从来没有好好认识他所在的这个世界,太遗憾了。
回过头,她一脸兴致勃勃的问:「姜伯伯,您想出去户外走走吗?」
像是失去心爱的宠物又找了回来,他两眼瞬间亮了起来,真不敢相信她会主动作出这样的提议,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真的可以吗?成天闷在屋子里,人还没有老,骨头都散了。」
「我也是这么想,我觉得自己都快闷出病来,而且晒晒太阳,活动一下筋骨,精神也会比较好嘛!」
「就是啊!」他很用力的点头附和。
「姜伯伯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摇着头,他显得有些困窘,「我对玩的地方一点研究也没有,-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歪着头,她很认真的动动脑,「我来想想看好了……有什么地方不会太多人,又很适合享受阳光美景……对了,我们去北海岸喝咖啡怎么样?」
「-是说那种行动咖啡车吗?」
「对啊,我们可以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欣赏美丽壮阔的大海,世上的烦恼一下子烟消云散,这种感觉是不是很棒?」
彷佛已经站在岩岸上,他心旷神怡的说:「看着大海,这个世界一望无际,人变得好渺小,快乐和痛苦也不再那么重要了。」
「是啊,我们就这么决定了,我先去换衣服。」
「不行、不行!」管家老张终于控制不住的跳出来说话。
「老张,你在说什么?」姜老爷子微微皱起眉头。
「老爷子,您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不要外出比较好。」老张在这个家待了二十几年了,他当然很清楚老爷子不喜欢下头的人太多话,可是事关老爷子的安全,他又不能沉默不语。
「我会比你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吗?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晒太阳、呼吸外头新鲜的空气,而不是待在这问笼子里面。」
用衣袖揩了揩额上冒出来的冷汗,老张试着稳住阵脚,「不然,我先打电话问一下王医师的意思。」
「不过是出去吹吹风,干么这么大惊小怪?」姜老爷子不悦的皱着眉。
「少爷知道了会怪我们没有照顾好老爷子。」
冷冷一笑,姜老爷子恶声恶气的说:「你不要拿那个小子来压我,他才不会在乎我的死活。」
「老爷子,其实少爷很关心您,他只是不擅长表达。」
「你用不着替他说话,反正我也不期望他会孝顺我,他不要惹我生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张开嘴巴,姚骆艳想为姜雅隽说句话,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回去,这种情况下她实在不适合说话,而且她能说什么?老实说,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姜雅隽的心思,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们父子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老爷子……」
「够了!」姜老爷子的眼神转为严厉,换句话说,他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我不想再听你-哩巴唆,如果不放心,你就跟来好了。」
姚骆艳马上拍手叫好,「好啊、好啊,张叔一定没有去过北海岸对不对?」
「这还用得着说吗?他跟我一样,活像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哪里也没去过。」在她不着痕迹的转变气氛下,姜老爷子的心情又回到先前的开心。
「我看洪妈也跟我们去好了,难得有这种机会,大家一起出游嘛!」
「好好好,人多热闹。」他这下子更乐了。
就在这种情况下,原本的两人行变成四人行,外加一名司机,满满一车子的人装载了话语和笑声一路奔向北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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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的过去,姜雅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女人是故意跟他作对,不过她就不能稍微节制一点吗?直接把人带出去外面玩,她是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还是想看看他会不会气得把她吊起来毒打一顿?
终于,他听见车子的声音,随后是嘻嘻哈哈的笑声传来,可想而知他们度过愉快的一天,这教他的怒火不禁烧得更盛。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面,呼吸一口外头新鲜的空气,他一定要沉住气,千万别在老头子面前表现出任何异常,他不想让老头子察觉出他和Gerbera有一段过去,他相信那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转身迎接他们,他们正好走进屋内,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大伙儿同时楞住了。
「今天玩得还愉快吗?』虽然想表现出轻松自在的样子,可是一看到他们全身脏兮兮,姜雅隽忍不住要皱眉,看样子,他们今天玩得非常尽兴,这又让他感到很不是滋味,胸口瞬间被酸醋淹没。
「我今天很累,没力气跟你吵架。」姜老爷子看起来确实很疲倦,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快乐,可见得他的心情好极了。
「我现在也没心情跟你吵架,我想跟你的特别看护好好『沟通』。」姜雅隽冷冽的目半直直的落在姚骆艳身上。
姜老爷子露出一脸的疑惑,不过或许是身体太过疲倦了,他没有追问下去,反正他也用不着替姚骆艳担心,他相信她绝对有办法应付这个小子,「丫头,我先去休息了,晚安。」
「姜伯伯晚安。」她优雅有礼的微微一鞠躬,彷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姜雅隽正用凶恶的眼神威胁她,直到姜老爷子消失在视线外,她才笑盈盈的面对他,「你今天来得可真早。」
不发一语的走上前扯住她的手,他半拖半拉的带着她往楼上走。
虽然没有挣扎抗拒,她却也不是一只柔顺的小绵羊,「喂!会痛呢!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你想干么?」
「-怕了吗?」
「我怕你?」哈!她嗤之以鼻的一笑,「你是猛虎还是野兽?」
「不怕-就安安静静的不要说话。」他可不想一路跟她吵吵闹闹的让家里的佣人看笑话。
「我干么听你的话?」她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神经,为什么那么想激怒他?
突然停下脚步,他的手随即用力一扯,接着她整个人被他压在墙上,这下子可吓到她了,她紧张的猛吞口水,她真笨,他已经很暴躁了,她还不知死活的刺激他,这是不是叫自找罪受?
「现在-还有意见吗?」
「没有。」她很不甘愿的扁扁嘴,这个可恶的大男人,就知道拿这种先天上的优势来欺压她!
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再一次拉着她走向她的客房。
当房门一关,两人终于可以毫无顾虑的说话了。
双手在胸前交叉,他眼神陰鸷,口气像是结了一层冰,「-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我想扭断-漂亮的脖子。」
往后一跳,她一脸戒慎的瞪着他,「最好不要,这可是死罪,而且本小姐今年才二八,美好的人生还很长呢!」
「-非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皱了皱鼻子,她实在不喜欢他的说法,「我承认我有这种幼稚的念头,可是我还不至于这么无聊,我想我更关心的是姜伯伯想要什么。」
「-是想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他提议的吗?」
「不是,这件事情是我起的头。」
「这一次-倒是挺老实的嘛!」
「我做的事我不会否认,不是我做的事我当然也不会承认,而我会提议出去吹吹风,那是因为我知道姜伯伯很想出去。」
「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他肚子里面的蛔虫。」
咬着牙,现在她也很想扭断他的脖子,「谁会喜欢成天闷在屋子里面?我告诉你,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么寂寞,外面的人羡慕他住在这栋大别墅里面,可是这里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冰冷的大笼子,也许在你看来这里对他来说最安全,其实这里正一点一滴的在消磨他的生命力,最后他不会死在心脏方面引发的问题,而是郁郁寡欢而死。」
「-对他倒是挺费心的嘛!」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多酸,如果她愿意把心思花在他身上,她就会知道他多么渴望她留在他身边。
赏他一个白眼,他的反应实在令她啼笑皆非,「我现在是他的特别看护,我不对他用心,难不成对你用心吗?」
脸色一沉,他陰郁不语的瞪着她,似乎在考虑如何处理她比较干脆。
「我、我有说错吗?」情况不太对劲,姚骆艳很识相的放轻声音,人在愤怒的情绪下很容易失去理智,万一他真的冲动的动手掐她脖子,那可就不好玩了。
他还是不说话,不过他却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心慌的连连后退,直到背抵着墙壁,再也无路可退了,她不得不开口问个明白,「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猛然俯身堵住她的嘴,他霸道的唇舌有着惩罚的味道,他讨厌这种为她心浮气躁的感觉,为什么她不能让他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呢?
这一刻的唇舌纠缠是那么天经地义,她无法思考的任由他贪婪掠夺口中甜美的蜜津,直到两人快要缺氧而窒息,因此不得不结束这记昏天暗地的热吻,她才傻呼呼的回过神。
大大的喘了口气,她看起来像一只迷路的小绵羊,那脆弱的模样是如此无助、慌乱,她的声音更像是风中颤抖的枝叶,「你、你怎么可以……可以这么做呢?」
「-不要逼我。」
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惶恐。
不说一句话的转身离开,他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否则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说出什么话,他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
当房门再度关上,她虚弱的顺着墙壁跌坐在地上,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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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PUB热闹的气氛很难让人有沉思的空间,可是姜雅隽显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喝着酒,脑袋瓜子一刻也没有停下来,他觉得自己所努力的六年,在一夕之间全部毁了,不但如此,他一直试图漠视的问题也随着她的挑拨而浮出台面,他不能不懊恼,为什么事情会搞得如此复杂?
「老板,你把我从睡梦中挖出来,不会是连一句话也不愿意施舍给我吧!」凌伟岷忍不住打着哈欠,他已经把自己手上的酒喝完了,可是他发现喝了酒之后,他的睡意更浓了。
还是默默的喝着酒,姜雅隽现在的思绪很乱。
「如果你不想说话,我也不勉强你,可是你不要怪我趴在这里睡觉哦!」凌伟岷毫不客气的趴在吧台上。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出声了,「你知道爱恨同时并存的滋味吗?」
呃……这是什么问题?凌伟岷困扰的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还是很认真的坐直身子想了一下子,最后煞有其事的回道:「你把我考倒了,虽然矛盾常常存在于我们的生活当中,可是我的记忆中好像没有这样的经验,我顶多遇过讨厌的人,至于恨过的人应该是还没出现。」
「我比你幸运,我小时候就明白恨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他露出一个冷笑。
他恨他的父亲,他也恨他的母亲,只是他的母亲死在一场悲剧性的车祸下,他对她的恨完全转移到他父亲身上,因为那场车祸如果没有父亲的背叛当背景是不会发生。
然而他对他的父亲真的只有恨吗?孩子渴望父母亲的爱,这是从来到世上那一刻起就存在的需要,而他会想要一个人的爱,何尝不也象征着他是爱这个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头子很寂寞?可是如果不是他先选择遗忘他这个儿子,他们今天的关系又怎么会是如此?他没必要同情他,没有必要……
「……其实,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是很有个性,我没办法对太强烈的感觉产生共鸣。」伟岷试图用轻松的口吻缓和那股沉闷的气息。
顿了一下,他原本僵硬的肌肉放松了下来,「这一点,我应该跟你学习。」
凌伟岷夸张的吐了一口气,「太好了,我从来不知道没有个性也是一种好处,我以后再也不必为这个问题伤脑筋了。」
「谢了。」
「谢什么?」
「谢谢你从暖呼呼的被窝里爬出来,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还得靠你吃饭嘛!」两道眉毛垂了下来,凌伟岷一副身不由己的软弱样。
「明天放你一天假。」他慷慨的给予补偿。
不过凌伟岷却重重的叹了声气,摇了摇头道:「老板,不是我爱说你,你真的一点诚意也没有。」
挑了挑眉,姜雅隽显然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这一次他转而柔了柔太阳袕,真是伤脑筋,「明天是周末,公司不用上班。」
呆滞了一下,他难为情的抓着头,「真糟糕,我竟然忘了明天是周末。」
「我看你恐怕不行了,你需要休假。」虽然老板不是工作狂,可是他也从不休假,除了有一回到美国出差,比预定的时间延迟了三天回来,而他始终不愿意透露神秘消失了三天是去了哪里。
「也许吧!」
「如果老板有心补偿我今晚损失的睡眠,那就让我连放三天假吧!」
「这个嘛……」他安抚的拍了拍凌伟岷的肩膀,「我会考虑考虑。」
「厚,我就知道。」这根本是拖延战术嘛!
「好了,我现在就放你回去睡觉,明天可以睡到中午十二点再起床。」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跳下椅子,凌伟岷伸了一个懒腰,「老板,麻烦你那位保镖司机送我一程。」
「没问题,走吧!」他丢下酒钱站起身,今天脑子已经塞了太多东西,他是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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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人在敲门?姚骆艳全身无力的翻了一个身,惺忪的睁开满是睡意的双眸,脑袋空白了三秒,她又听见了。
「叩叩叩。」
「谁啊?有什么事?」她百般不愿的坐起身。
「小姐,不好了,老爷子发烧到四十度!」洪妈紧张的声音瞬间唤醒她。
惊吓得跳了起来,她慌张的边换衣服边问:「有没有打电话请医师过来?」
「医师来了。」
「我洗把脸就过去。」这还是她第一次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刷牙洗脸,而平常一定会仿造型的头发现在只能放它自由奔放,不过,这反而让她的美艳更加招摇。
看到虚弱的躺在床上的姜老爷子,她想到姜雅隽的警告,难道真的被他说中了吗?「姜伯伯怎么样了?!」
「别担心,小感冒而已,这几天别让他出去外头吹风。」姜家的家庭医师王医师跟姜老爷子的年纪相当。
「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带他去海边吹风。」她真的很自责。
「-没有错,他只是一直疏于照顾自己,现在的身体比较容易出状况,以后做任何事情记得适度就好了。」
「我知道了。」
「好了,我走了,有什么事情再打电话给我。」
「您慢走。」
老张送王医师离开,洪妈去准备早餐,房里只剩下姚骆艳和躺在床上的姜老爷子,她拉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双手合十,她充满歉意的喃喃低语,「姜伯伯,我很抱歉,如果不是跟姜雅隽呕气,我可能不会这么莽撞。」虽然她是想带给姜伯伯欢笑,但是没有姜雅隽在一旁凑热闹,她还不至于把人带出去,毕竟她是个公众人物,她也不喜欢到处乱跑。
「丫头,-不要觉得抱歉,我从来没有像昨天那么开心过。」不知道何时,姜老爷子已经睁开眼睛,不过从他有气无力的说话声可以感觉得出来他很虚弱。
「姜伯伯,您要赶快好起来,否则我又要挨骂了。」
「他敢骂-,我就剥了他的皮。」
「不用了,反正挨骂又不会少一块肉。」她可不想害他们父子吵架。
「其实他舍不得骂-……」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原来他的眼睛又闭上了,看得出来他的意识急着想月兑离现实。
怔了一下,她是不是听错了?皱着眉,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她干么为一个脑子烧到四十度的病人说的话而伤脑筋?
她帮他盖好被子,决定先去吃早餐,没有早餐她就没有精神,早餐是她的活力来源,可是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她发现房内还有另外一扇门,那是方便进出书房的内门,而这扇门此刻是打开的。
这一刻,她脑海不自觉的浮现姜老爷子看相片的那一幕,两只脚自动自发的就往里头走去。不对,她不可以做这种偷偷模模的事,可是唯有如此才可以找出真相啊,上帝会原谅她的。
所以最后她还是站在书桌的后面,可是她应该去哪里找那张相片?
不到三秒钟,她就发现这个问题一点也不值得她困扰,因为梭巡了一眼,她就瞧见一个怞屉没有完全关好,由此判断,这个怞屉使用的频率比较高。
也许是心虚,她忍不住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才弯下腰打开怞屉,果然,相片就摆在最上面,只是背面朝上。
就像电影上的慢动作,她缓缓的将相片翻成正面,那是一个年轻男子高高举起一个几个月大的小男孩,年轻男子脸上充满了骄傲和满足,小男孩咧着嘴笑得好开心,她一眼就看出那个年轻男子是姜伯伯,而小男孩想必是姜雅隽。
看样子他一定很怀念这段时光,所以才会一直看着这张相片,也由此可知他是多么渴望儿子的爱。
天啊!她真的不应该太好奇,她突然有一种再也无法怞身的感觉,她可以假装没看到这些事情吗?可以,就怕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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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骂我,你骂吧!」姚骆艳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般低着头,虽然没有向姜雅隽证实,但是她几乎可以肯定他在别墅里安排了眼线,否则他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清清楚楚?不过他自己也大概没有意识到,他的举动其实证明了一件事--他是关心他父亲的,然而就算他知道了,他恐怕也不会承认。
紧抿着双唇,他像是在盘算着如何惩罚她,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只是语带恼怒的说:「现在-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再认为是我故意吓唬-了吧!」
微微抬起头来,她无辜的撇撇嘴,「我又没有说你故意吓唬我,我只是没想到吹个风就会感冒。」
「-就是不肯承认自己错了是不是?」
「我没这个意思,我以后会节制一点。」
「节制一点?」这话听起来好像还没有受到教训。
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一次就由她来告诉他情况好了,「医师又没有说姜伯伯以后都不能出去,他只是说要适度。」
唇角好像怞筋似的动了一下,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可惜的是,-根本不懂什么叫适度。」他太了解她了,一疯起来,她恐怕连天摇地动都感觉不到,而这也是她令他深深着迷的地方,他的生命就是因为遇见她的热情而不再陰郁沉闷。
「我……如果你不放心,你就直接搬回来就近监督啊!」其实她也挺有自知之明,接下来的日子她不敢保证不会出状况,既然如此,他与其每天往这里跑,还不如直接住在这里来得省事。
顿了一下,他像是随意的问:「-希望我搬回来吗?」
「我……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是你的问题。」老实说,他搬回来住只会带给她困扰,虽然只是短短的二十几天,可是一夕之间也可以改变人一生的命运,何况他对她的吸引力还是那么强烈,她再度沦陷的可能性还是会发生。
他冷笑一下,「这确实跟-一点关系也没有。」
就是这样子,这事到此为止……忍不住叹了声气,她实在没办法不帮姜伯伯说话,「这跟我没关系,但是跟你有关,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他是你父亲,关心他是天经地义,你为什么不愿意坦承的面对他呢?」
「我和他之间的事,-最好不要插手。」
「他需要你。」既然已经说了,她可不会轻易罢手。
脸色一沉,他咬着牙说:「不要跟我说『需要』这两个字,当初我是那么需要-,-还不是为了当模特儿而遗弃我!」
张着嘴,她吐不出话来,为什么事情会扯到她头上来?而且当初是他逼她作选择,现在他凭什么指责她遗弃他?真是笑死人了!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介入我们之间。」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露出最迷人的笑靥,「那就等我弄清楚状况,我们再继续讨论好了。」
「-非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微微抬起下巴,她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这个可恶的女人!」双手握成拳头,他真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狠狠的堵住她那张嘴巴,省得她惹他生气。
「你这个可恶的大男人!」她礼尚往来的奉送回去。
瞪着她半晌,他还是直接将她搂进怀里,霸道的封住她那张小嘴,这下子她没办法说话了吧!
她不但不能说话,还不能思考,相同的,他也是一样,除了彼此的唇舌和气息,他们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事物,此时此刻就让世俗的一切离他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