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付出就该有收获,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想破头,好不容易才想到她该对应凯星索求怎样的回报,却又突然心生愧疚,她只不过是要求到欧洲的旅费,说多不多,二、三十万而已,只是……想想大姊就为了这一点钱被她给卖了,好象不怎么够意思,可是教她分一点给大姊,她又舍不得……哎!真是有够麻烦的!
“于贞雅,你可不可以不要在那边唉来唉去的?很烦耶!”盯着手中的报纸,以欢动也不动的叫道。
缓缓地移到以欢的身旁,贞雅小心、谨慎的问道:“大姊,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出卖你,你会怎么样?”
慢条斯理的抬起头来,以欢故作正经的回道:“我啊……会把你的头给炸了、身体给炖了、四肢给炒了,然后拿去喂狗吃!”这个臭丫头,脑筋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想东想西,怎么想,就是想不到好东西!
哎唷!好残忍的死法!“大姊,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是啊!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因为我打算把你剁成肉酱,拿去做包子!”
天啊!这个更恶心!“大姊……”
“怎么样?又不满意了,是不是?好啊!那你说说看,你想要怎样的死法?切成一块块,油炸排骨,还是整只下锅,来个清蒸?”
再也忍不住以欢夸大其辞的胡扯,以攸出声解围道:“大姊,你别再逗贞雅了。”
“我哪有逗她?”一脸的无辜,以欢抗议道,“我是把最坏的情况说出来供她作参考耶!”她岂止是逗她,她还故意吓她呢!贼头城脑,八成又为了从她这边要不到钱,怀恨在心,在动什么歪主意,要不然她小姐什么时候会想到关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大姊,你这样子……好象太暴力了吧!”她于贞雅正值双十又四的青春年华,还没玩够之前,她可不想死,而且还死得面目全非!
“笨蛋!又没有打你、又没有揍你,这哪里叫‘暴力’?我这是‘冷血’。”将视线重新调回到报纸上,以欢一副“懒得再跟她-唆”的样子。
不死心的用双手遮住了报纸,贞雅心烦气躁的说道:“大姊,你正经一点好不好?我是认真的耶!”于大小姐当然不可能把她给切了、煮了,只是……万一大姊要是知道她和应凯星的交易,她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难逃,如果知道大姊会怎么处置她,她也许可以预防,免得这万一……其实她根本可以不必想这么多的,因为只要她不说、应凯星不说,谁会知道呢?唉!人真的是不能昧着良心做事,要不然,就像她一样──忐忑不安。
扳开贞雅那双挡住报纸的手,以欢无所谓的回道:“我也是很认真的啊!”
“大姊……”
“好啦!好啦!随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只要别烦我就好了!”这两天,为了应凯星他家的老房子,她的心情可以说是恶劣到了极点,除了生孩子之外,到底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挽救那栋祖宅?左思右想、前后盘算,她就是无计可施,她可以不管他、不理他,但是她真的做不到,然而究竟是怎样的牵绊,让她如此的放不开?难道……她爱上了应凯星?!
望着兀自沉思着的以欢,贞雅诧异的心想:稀奇!真稀奇!于大小姐真的是愈来愈稀奇了,以前,她大小姐耀武扬威的,退一小步都不肯,而这会儿竟然说出这么慷慨的话,实在教她受宠若惊!很好,这样子她就可以大大方方、问心无愧的跟应凯星要求到欧洲的旅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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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地看了一眼娟萍,凯茜愧疚地垂下头来,她也逼不得已的啊!老妈拿断绝母女关系的筹码来胁迫她,她不道出她杜小姐的行踪行吗?
“妈,我……”不知该从何说起才好,娟萍哀怨地望着郑曼琪。
“娟萍,不是妈爱念你,都快当妈妈的人,怎么做事还是这么冲动?伟勋就算外面有女人,你也该问个明白,不明不白的离家出走,万一伤到了小宝宝,那可怎么办才好?”父母疼子女,本是天性,但是,保护过头却是一种伤害,从小到大,娟萍就是在她无微不至的呵护、看顾之下长大,所以在无形之间,也造就了娟萍毫无抵抗的应对能力,一碰到事情就跑、一遇到困难就躲,这似乎已经成了娟萍处事的不二法则。
“妈,我……”
“好啦!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只要知道,伟勋根本没有外遇,这一切都是骗你的。”
“是啊!都是凯星那臭小子教他的。”郑曼云一副不敢苟同的补充道。
假的?!她担了这么多天的心、掉了这么多天的眼泪,竟然是骗她的?!
“为什么?”不解的看着母亲和阿姨,娟萍狂乱的问道。
“还不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宝宝……”娓娓道来伟勋的心声,郑曼琪开始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过许许多多的猜测,但是她从来没想过竟然是为了这般可笑的原因,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责备的是伟勋那不可理喻的独占欲,还是凯星哥的助纣为虐?她真的很生气,气他们的自私、气他们卑鄙的手段,这一次,她绝不轻言饶恕他们。
“我不回家。”毫不妥协,娟萍坚持的对着她们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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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决定!首先,她要打电话约应凯星的母亲,然后对应伯母晓以大义、动之以情,相信凭她于以欢的聪明才智,加上辩才无碍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可以打消应伯母卖祖宅的念头!
既然决定,那么就开始进行她的第一步行动──打电话
“喂!应凯星的家。”
应凯星的家?天啊!这种打招呼的开场白她还真的是第一次见识到……不对啊!这个声音不对啊!她记得应凯星告诉过她,他上有一个老妈、老姊,而他老姊早在四、五年前就嫁人了,所以照常理来推断,这个女人应该是应凯星他老妈,只是……这声音……也太女敕了点吧!
“喂!请问你找谁?”
听到电话那头略带不耐烦的语气,以欢赶紧说道:“你好!我找应凯星他母亲──应伯母。”
“她不住这里。”
“不住这里?那她住哪里?”
“当然是住她家啊!”
是啊!她当然是住她家,只是……这里不是她家吗?好吧!听来她是问了一个很白痴、很没大脑的问题,不过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应凯星他老妈。
“那……应凯星在家吗?”既然是“应凯星的家”,凯星总该住在这里吧!
“他不在。”
不在?凯星不在,他母亲不住这里,那……这个女人是谁啊?“小姐,请问你是谁?”以欢问。
“我?”顿了一下,电话那头又接着回道:“我是应凯星他老婆!”
“你说什么?!”砰的一声,以欢从床上掉到了床下,震惊、不信的语气大叫道。
“我……我是应凯星他老婆!”娟萍讷讷地扯着谎又重复着。
电话从手中轻轻地滑落到地毯上,以欢嘴里狂乱地念着,“他有老婆……他有老婆……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喂!小姐……小姐……”娟萍在电话彼端不安地唤着。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的心……好痛,好痛,为什么……为什么要骗她?!他为什么要骗她?!
泪,滑下了脸庞、模糊了视线,而心也沉淀了下来,渐渐麻痹……
她骄傲、她坚强、她从不轻言落泪……是吗?当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她还可以是骄傲、是坚强、是不轻言落泪的吗?应凯星,你好残忍,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了你之后,才让我知道你已经有了老婆?!
不!她不认输,她的心绝不认输,她要揭穿他的真面目、她要让他知道──她于以欢一点也不在意他,就算他有几百个老婆,她都不会为他掉下任何的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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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刚刚才被她挂掉的电话,娟萍心里顿时产生一种不安的感觉,她……好象弄坏了什么事情,只是……究竟是什么事呢?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撤下这样的漫天大谎,但是她还在跟凯星哥生气嘛!而且他一向嫌他女朋友又多又烦,给他气走一个,也是好事啊!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对劲呢?
好吧!她是有一点没事找事做,可是反正她也无聊啊!她就检查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差池?
从听筒的上头,检查到听筒的下头,再出正面巡视到了背面,把每个数字键都按了一遍,怎么看、怎么查都还是支电话……啊!不对!这支电话号码不对!
“完了,完了,我闯祸了!”瞪着标示在电话上的号码,娟萍慌张的喃喃自语,这支电话是凯星哥特别为亲人设置的专线,所以除非是重量级的特殊人物,否则这支专线只有亲近的家人知道,而刚刚那位……听起来既不像应家的亲戚,那只有一种可能──是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人!完了……她真的完了……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就在此时,突然传来阵门铃声。
“谁啊?”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把娟萍吓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等一下,马上来了!”拉开嗓门,娟萍用力一喊,便拖着她那极其笨重的身体,往着门口走去。
门一开。看也没看一眼,以欢便气冲冲地穿过娟萍,冲进客厅里,“应凯星,你给我出来!”
傻傻地望着那只还停放在门把上的手,娟萍不可思议地眨着眼睛,天啊!这个女人好象一阵风,她都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卷进去了!
合上门,娟萍挪动脚步,踉着往客厅里走去,“他不在。”对着背向着她的以欢,她轻声宣称道。
一听到娟萍的声音,以欢这才记起凯星他老婆,她真的是气胡涂了!急着找应凯星算帐,倒忘了他老婆也许什么都不知道,经她这么大声嚷嚷,不知道也会知道,她毕竟不是个冷血动物,她何苦去波及无辜?
回身一转,以观看向娟萍,娇小玲珑、纤细柔弱,她看起来就像一个需要小心看护的瓷女圭女圭……我的天呀!她……她竟然已经大月复便便了!!
天啊!她从来没看过身材这么惹火的女人!娟萍看得目瞪口呆。
“你……”
“你……”
互看了一眼,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请坐。”指了一下沙发,娟萍奉上了一杯茶,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高
傲的气质,想必绝不是凯星哥那些乱七八糟的女朋友之一。
“请问你是……”
“哦!我……我是应凯星的朋友,我叫于以欢。”这样的介绍,应该没有什么不妥吧!
睁大双眼、张开嘴巴,娟萍兴奋的尖叫道:“你是于以欢!”原来她就是凯星哥三缄其口的于以欢!怪不得,怪不得,气质、感觉,都跟他那些叮叮当当的女朋友大相径庭,怪不得凯星哥舍不得让人家知道!
“是啊!我是于以欢。”她在商场是颇具知名度,只是连家庭主妇都知道她的大名,那还真的是匪夷所思!
“凯星哥跟我提过你,他说如果我遇到困难,可以找你哦!”笑眯眯的拿出压在电话底下的纸条,娟萍兴高采烈的把它秀给以欢看。
她知道应凯星那家伙狂妄待教人招架不住,只是公然地跟老婆说起外面的女人,这就太说不过去了!不过,这个女人更是奇怪!自己的老公在外头搞七捻三,她小姐竟然还可以一笑置之?
“哦!对了!凯星哥去日本,你不知道吗?”
尴尬的回以一笑,以欢轻轻地摇头,这个应凯星跑去日本也不打声招呼,害得她跑来这里丢人现眼……不对啊!她刚刚为什么叫应凯星为“凯星哥”?
“对不起,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人跟人之间,通常喜欢制造一些有的、没有的昵称,只是这种叫丈夫的方法,她倒是第一次领教到。
“哎呀!我真是迷糊,一高兴,竟忘了跟你自我介绍!我叫杜娟萍,是应凯星的表妹。”
“应凯星的表妹?!”我的妈呀!她竟然是应凯星的表妹,而不是应凯星的老婆?!这……这未免差太多了吧!
以为以欢的反应是因为她和凯星一点也不像,娟萍遂解释道:“我们都像爸爸,所以凯星哥跟我看起来,并不像表兄妹。”
她不否认自己真的松了一口气,只是之前那通电话,分明自称是应凯星的老婆,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管怎么说,至少她做对了一件事──没有大吵大闹,要不然这下子,她真的是糗大了!
“那……你怎么会住在这里?”老妈都没跟儿子住,表妹倒是住进来,这个逻辑实在不通。
一提到她的伤心处。娟萍马上像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把自己的不平之鸣,重新搬出来说上一遍。
听着听着,以欢总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不容易把事情从头到尾给讲个清楚,娟萍这会儿肚子却开始作怪了──
“我的肚子好痛……”抱着肚子,娟萍声吟地哀叫着。
“你……你是不是快生了?!”手忙脚乱,以欢不知所措的看着娟萍。
“嗯……好象是……”
要生了?!那……她该怎么办才好……哎呀!有了,生小孩不都是在医院里生的吗?那当然是送她去医院啊!
“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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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急死他了!她究竟跑去哪里了?打了三天的越洋电话,她白天不在公司、晚上又没回家,她到底是去了哪里?
出差?不可能,如果是出差的话,她的秘书应该知道她的行程,绝不可能一问三不知;度假去了?更不可能,那天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小姐嘴里还喃喃念着这会儿,八成又堆了一座山的公文等着她回去处理,再来的一个礼拜,她又要首个歹命的工作狂。
这个也不可能,那个也不可能,难道……以欢被绑架了?!还是……她出了什么意外?!
不行!他要马上回台湾,要不然,他会被自己的猜测给活活吓死!
一面收抬行李,凯星一面自言自语的命令道:“于以欢,我不准你发生任何的意外,你有没有听到?你要是敢伤到自己一根寒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有没有听到……”嘴巴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却忍不住嘶喊:欢,你不可以出事,你绝对不可以出事!你知不知道,我不可以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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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照镜子,她也可以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又脏又臭,比水沟捞上来的好不到哪里去!
算了,快四天没洗澡了,她即使无法忍受自己这么恶心的模样,她也得闭上眼睛、掐着鼻子,当作没看到、没闻到,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家洗个香喷喷的泡泡浴,然后好好地睡上一觉……
伴随着突来的巨大声响,以欢瞪着前面那辆──被她这么不经意一撞的白色跑车,霎时她愣住了,天啊!开了五、六年的车,她还没遇到这么逊的交通事故,人家好端端的停在那里,她竟然跑去撞……不对啊!这不是他们于家的大门口吗?
迅速地冲下车来,以欢飞快地窜到那辆白色跑车的前面。
“喂!老兄,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家的门口,可不是你家的门口,你停得这么好看干么?想侵占地盘啊!”摆出架式,以欢指着车子大骂。
“你终于知道回家了啊?”从角落走了出来,凯星咬着牙,陰郁的说道,他相信,如果以欢平安无事的话,最终还是会回家,所以一下飞机,他马上驱车前来于家,打定主意非把人等到不可,果然!.….
看到以欢完整、邋遢的站在他眼前,不安、害怕顿时销声匿迹,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狂而猛的怒火,看她这副脏兮兮的样子,八成是玩疯了,可恶!
盯着那乍然出现的凯星,以欢惊讶的叫道:“应凯星,怎么会是你?!”记得娟萍跟她提过,应凯星要去日本出差一个礼拜,可是一个礼拜都还没过完,应凯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我,那你以为是谁?”他心急如焚的为她丢下一切事情飞回台湾,而她竟然还说出这么令人气结的话!
“不是啦!我只是……”
“你这几天都跑去哪里了?”粗鲁地打断以欢的解释,凯星双眸燃烧着怒火,严厉的逼问道。
“我没去哪里,我都在……”
突然抓住以欢的肩膀,凯星用力地摇晃着,不想听她任何的借口,只盛怒的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负责任一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没消没息别人会担心耶!”
她自私?她没责任感?这是什么话?!
“喂!你把话说清楚哦!谁自私?谁没责任感?”她要是自私、要是没责任,她就不会乖乖地把自己绑在于氏集团,尽她于家人该尽的义务。
“你,就是你,就是你于以欢!”狠狠地,一个字一个字,凯星咄咄逼人的回道。
啪的一声脆响,以欢重重地甩了凯星一个耳光,娟萍肚子疼得生不出来,若不是她三天三夜的陪侍在一旁,娟萍哪能撑得过?哪能平平安安的将宝宝生出来?而他竟然还说出这么没心、没肝的话!
“你有胆子再说一遍啊!”不分青红皂白、莫名其妙,她于以欢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他。
自己不知道悔改,还敢打他一巴掌!哈!他应凯星真有眼光,什么样的女人不爱,竟然爱上这种自私自利、毫不知羞耻的女人!
“你是个自私、没责任感的女人!”平时她高高在上,没人敢得罪她,但是他可不吃这一套口
一听到凯星那尖锐的口吻,以欢忍不住再度伸出手,想再回敬他一巴掌。
擒住以欢的手,凯星生气的将以欢拉进怀里,凶猛的吻上她的唇,为什么他会爱得这么无法自拔、这么痛彻心肺?难道……这就是他的宿命吗?那么多女人没一个能绑住他,而她,手指轻轻一弯,他就束手就擒,难道……这是他咎由自取?
她的怒气在他炽热、纠缠的唇下,正一点一点的化为乌有,如果可以选择,她绝对不会爱上这个狂妄、不讲理的男人,然而爱就是那么不长眼睛,在你毫无设防的情况下,撞上了你。
轻轻地推开以欢,凯星无奈的说道:“以欢,你不准在外头彻夜不归,你有没有听到?”他因为爱她而原谅她,但是,并不表示他该纵容她,而且……她也不是那么没有责任感,要不然,沈佩岚怎么会把自己辛苦打拚下来的江山交由她掌理?
“你讲理好不好?我哪有彻夜不归?我还不是为了你表妹……”
“娟萍?”忙着担心以欢,他倒是忘了一个待在他家中的孕妇,“她怎么了?”
“她生了!”其实她若不是急慌了,忘了联络娟萍的母亲,她早就可以回家洗泡泡浴了,说到这事,还真是离谱!如果不是娟萍生完宝宝之后,而自己的脑筋也由那时才开始回复正常运作,她大概还没想到要通知娟萍那个正急着在找女儿的母亲。
拉起以欢的手,凯星连忙的说道:“带我去医院。”
“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要去呢!四天没洗澡,我都快痒死了!”
知到她是为了娟萍而没去公司、没回家,他心疼之余,却也变得愧疚,他应该听她解释的,不过……瞧她那副浑身不对劲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想逗她。
“好恶心哦!四天没洗澡耶!”
“好恶心?你刚刚吻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恶心?”
“因为……我爱你!”他小而柔声的说。
“你们男人还不是常常不洗澡,那就不恶心啊?”她没听清楚,仍兀自发表高论。
“我爱你!”凯星将音量提高点。
“我懒得理你了,我要去……”忽然停了下来,以欢不可思议的瞪着凯星,“你刚刚说什么?”
“我爱你,就算你全身臭兮兮、恶心得要命,我还是爱你。”说完,便深情的吻上那说不出话来的以欢。
即使心里还有一点埋怨他说她自私、不负责任,但这句“我爱你”就已经够她不想也不气,又脏又臭有什么关系?反正在他眼中,她依然是于以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