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不是,站著也不是,元雅莹来来回回,一次又一次的看著墙上的挂钟,临时董事会召开多久了?不知道会议室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雅莹,你在干什么?」看著她走来走去,林晓莉的头都昏了。
怔怔的眨了一下眼睛,她不好意思的一笑,「对不起,我吵到你了是吗?」
「没有,我只是看不懂你在忙什么。」
「我……不知道董事会结束了吗?」她知道自己不宜过问此事,可是她真的很心急,再没有人缓和她的心情,她会忍不住冲到会议室去。
「我想应该没这么快吧!」
「可是,他们已经进去会议室好久了。」她觉得好像过了一世纪那么久,
「有吗?」林晓莉奇怪的看了一下时间,「没有啊,一个小时而已,我看这个董事会没有两三个小时是不可能结束的。」
元雅莹听了差一点没昏倒,这不就等於她至少得再等上「一世纪」吗?
瞧她那副天要塌下来似的,林晓莉好笑的问:「雅莹,你干么那么紧张?」
「我……这关系集团的未来,我当然紧张啊!」她试著挤出笑容,想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可是效果实在不彰。
「这种事又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你紧张有什么用?」
「我知道,可是……」顿了顿,她还是问了,「你认为结果会怎么样?」
「这个嘛……」陷入苦思,林晓莉很认真的把局势想了又想,做出结论,「依我看,总裁公子的胜算比较大吧!」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你想想看,殷家派系怎么可能把权利交给外人?」
「可是殷海奇并不适任啊!」
「殷海奇现在不适任,可是坐上总经理的位置後,他说不定会月兑胎换骨啊!」
这怎么可能?元雅莹嗤之以鼻的白眼一翻。
「你不要太瞧不起人家了,你要知道,当了总经理,他就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他从此肩负起让殷氏集团称霸金融界,跨行电信界的重责大任,你想他还会打混过日子吗?」
「如果这么想,大家一定会失望,也许把他放在殷氏集团的媒体事业部,他会有亮丽的成绩,可是其他的恐怕再给他十年的时间,他也做不来。」拜托!那个家伙连最基本的金钱观念都没有。
柳眉微扬,林晓莉稀奇的道:「你对他好像挺了解。」
「我,我跟他有过好几次接触,他那个人不难了解。」
不可否认,林晓莉点了点头道:「我也跟他有过几次接触,他确实是一个很容易搞懂的人,其实总裁一直有意把他外放到媒体事业部,可是总裁夫人不答应,一旦他远离权利核心,他就更不可能斗得过尹特助。」
元雅莹沉默了下来,其实,她还是站在情人这一边,不管他争权夺利的用意是什么,谁都不能抹煞他是殷家子孙的事实。
「你是不是很喜欢尹特助?」
怔了半晌,元雅莹难掩一丝丝的别扭,「你怎么会这么问?」
「女人的直觉啊!」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承认不妥,否认是多余的。
「我可以了解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不为他牵肠挂肚真的很难。」
轻柔的一笑,她算是默认了。
就在这时,尹仲炜快步走进办公室,他还是那张冷冰冰没有喜怒哀乐的面孔,经过元雅莹身边的时候,他公式化的道:「元助理,你进来办公室一下。」
「是。」不安的瞄了林晓莉一眼,她低著头跟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林晓莉好奇的瞪著那扇砰然关上的门,她感觉到刺激的事情发生了,就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尹仲炜马上紧紧的将元雅莹搂进怀里,他的身体在颤抖,因为满满的喜悦。
「你……还好吗?」他强壮的手臂仿佛要把她捏碎,她好担心哦!
换了一张脸,他笑逐颜开的抱起她转著圈圈,「我赢了!我赢了!」
咯咯的笑了起来,她为他骄傲,「真是太好了,你成功了……哎呀!你把我的头都转晕了,你先放我下来啦!」
停了下来,他摇摇晃晃的抱著她一起跌进沙发里,捧著她的脸,他深深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他们一致通过由我接任设氏集团总经理。」
「真的吗?」
用指月复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他佯装不悦的道:「你对我好像很没信心哦!」
「不是,我是听说董事会都是殷家……」
「殷海奇太没出息了,没有人敢在他身上下赌注。」
「恭喜你!」
横眉一竖,他像个凶神恶煞似的表示他的不满,「就三个字而已吗?」
「我话还没说完,我请你吃饭,还是你想要礼物?」
「礼物,我要你。」
「我……现在是上班时间,晚上回去我……全程伺候。」
「我现在就要你,我一直想尝尝看在办公室跟你偷情的滋味。」他的动作又快又俐落,没两三下她的衬衫已经放荡的为他敞开,内衣的环扣也松开了。
「你……讨厌,你别开玩笑……仲炜,你别乱来,你住手……」她试著抓住他的手,可是不知道是他太滑溜了,还是她无意阻拦,他的魔掌依然畅行无阻的在她身上横行霸道。
「我不是在开玩笑。」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在开玩笑……仲炜,不行,万一……」她无助的咬著下唇,抗拒著一波又一波想将她淹没的浪潮。
「嘘!什么都别管,你只要一心三思看著我、想著我、爱著我,这一刻对我的意义非常重大,我想要跟你一起分享。」
虚软的一叹,她再也挣月兑不了,热情的迎向他的触模。
「小声一点,外头会听见。」
「这里的隔音设备很好……」他迫不及待的把她拉到腿上。
在亘古不变的旋律中,他们一起创造激情的火花,一起领受的块感……
当喘息声慢慢平静下来,旖旎的气息渐渐散去,他帮彼此整理好衣服,不发一语的将她搂进怀里,让两人享受这种宁静而满足的时刻……
砰一声,办公室的门突然打了开来,原本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立刻分了开来,虽然两个人的衣著整齐,可是恩爱过的甜蜜却还在眉宇之间流转,还好尹仲炜沉稳的挡在前面,否则元雅莹一定羞得夺门而出,这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杂种,你凭什么抢我儿子的位置?」殷夫人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发疯似的对著尹仲炜又抓又打,「你妈妈只是人家的情妇,你不可能成为殷家的子孙,我永远不会让你认祖归宗。」
扭住殷夫人的手,尹仲炜陰冷的一笑,「总裁夫人,别忘了自己的身分地位,事情闹大了对你可是很难看。」
「你……你放开我,你跟你妈一样坏,你妈抢人家的老公,你抢人家的老婆,你们母子的良心都被拘咬走了,你们会不得好死!」
甩开她的手,他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碎尸万段,「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把自己的失败告诉别人,这不是多光彩的事。」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杂种,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你怎么还没清醒?我已经称心如意了,明天新的人事命令就会下来,我将是殷氏集团的总经理。」
「不可以,我儿子才是殷氏集团的总经理。」
「即使我愿意让位,他也坐不起这个位置,他天生就不是这块料,你不会希望他把殷氏集团搞垮吧!」
「我儿子不会输给你这个杂种……」
「他已经输了。」
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殷夫人突然抱住头,颤抖的摇著头,「不会,我的儿子绝对不会输……」
见状,元雅莹再也顾不得尴尬,连忙跑上前抓住她的手,「殷伯母,你别这个样子,你冷静一点。」
反过来抓住她,殷夫人愤怒的控诉,「雅莹,这个男人是恶魔,他要把我的一切都抢走!」
「你误会了,他没有……」
「你怎么不相信殷伯母说的话?你不要被他骗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殷中维这个时候心急如焚的冲了进来。
看到将自己逼入这种绝境的罪魁祸首,她矛头立刻转了方向,「这都是你的错,你怎么可以把总经理的位置给那个杂种?」
「你想大吵大闹到我的办公室,别在这里闹笑话。」
「我要你当著这个杂种的面前把话说清楚……」
「够了,我们回我的办公室谈。」扯住她的手,他强硬的拖苦她走出去。
办公室总算得到安宁了,可是气氛反倒变得凝重,尹仲炜的声音很轻却很冷,「你跟殷家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殷伯伯认养的孤儿,他提供我学费、生活费直到大学毕业。」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世?」
「前几天海兰姊姊才告诉我。」
「你是不是很希望当上总经理的是殷海奇而不是我?」
「不是……」
「你是殷家未来的媳妇,你怎么会希望殷氏集团落在外人手上?」
「那是殷伯母单方面的意思,我并不想当殷家的媳妇。」
「你还是当殷家的媳妇好了,像我这样的杂种根本配不上你。」
慌了,她拚命的摇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你不是,我爱你!」
转身走到窗边,他心乱如麻的看著灰蒙蒙的天空。
「仲炜,我知道你在生气我对你隐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靠关系进来公司。」
「你出去。」
「仲炜……」
「我们在一起是个错误、」
她颤抖的往後一退,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不要离开他,她爱他,她愿意为他承受痛苦和委屈,可是,她却提不出任何反驳,因为他们在一起真的是错误,当她在享受快乐的时候,另外一个女人在受苦,她何其残忍?
不发一语,她像个幽魂似的转身走出办公室。
殷中维夫妇当了三十几年的夫妻,可是对面而坐,却是相视无言,这是他们长期以来的相处模式,他们谁也不曾试著改变,因为他们早就放弃了对方,守住婚姻的名义完全是基於现实考量,也许是为了颜面,也许是为了孩子,也许是为了道义,人生就是有那么多无奈,明知死守著毫无意义,却挣月兑不了。
许久,殷中维终於说出多年以来一直搁在心上的一句话,「对不起!」
短短三个宇却刺痛了殷夫人心里的伤口,她的怨恨不再有所隐藏,「你现在才跟我道歉,难道不会太慢了吗?」
「原本,我希望瞒你一辈子,我认为这对你的伤害最小。」
「你当我是瞎子吗?丈夫的心不在我身上,我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真的很努力想维持我们的婚姻关系。」事实上,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只是相敬如宾,直到他遇见生命中的真爱——尹-娟,她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他对妻子不知不觉有了距离,她似乎也不在乎他们渐行渐远,後来,她竟然为了得到一个儿子而不择手段向他下迷药,他们的关系也更加恶化,面对妻子的时候,他就会想到她的心机有多深,他不知道她何时会算计他,久而久之,两人几乎形同陌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会在外头养情妇都是因为我不好吗?」他说得越真诚,她就越痛恨,她在他的言词里看见自己不愿意承认的失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希望你能够明白,我不是有意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我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也别妄想我会成全你们,我永远都是殷氏集团的总裁夫人,那个狐狸精别想夺走我的一切!」一句比一句还尖锐,她的害怕完全现出原形。
「-娟从来没有想过要夺走你的位置,她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所以她不让我和儿子相认……」
「用不著说得那么好听,如果她觉得对不起,她就不会抢我的丈夫,现在她儿子还要抢走我儿子的位置,她真的太可怕了……」
「够了!」他实在无法忍受她的自私自利,「我们是对不起你,可是你反省过自己吗?你认为自己都没有错吗?」
他严厉的口吻让她不自觉的一阵瑟缩,「我、我哪里错了?」
「你扪心自问,你真心为这个婚姻付出过吗?你眼里只有面子和名利,你要的不是丈夫,而是向别人炫耀的工具,当我在你身上找不到幸福的影子,你试著把我拉回来吗?你没有!对你来说,只要不危害到你的身分地位,你根本不在乎。」
「我……谁不爱面子,谁不爱名利,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丈夫很了不起,我会向别人炫耀吗?你不要替自己的外遇找藉口。」虽然嘴巴上还是不肯妥协,殷夫人的气势已经去了一半,因为他句句属实。
「你就是这个样子,永远只会想到自己。」
「我……我们之间就是这样子,反正也没什么好说了,可是,我一定要替我儿子争一口气,今天的董事会……」
「你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现在换我说,如果你真心为儿子好,你就应该知道他不适合待在这里,我已经决定把他外放到媒体事业部。」
大惊失色,殷夫人慌张的道:「你不可以这么做,你不能这么残忍……」
「你给我闭嘴,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儿子,我谁也不偏袒,仲炜是个商业奇才,他可以带领殷氏集团继续前进,海奇是个艺术家,他可以把媒体事业部搞得有声有色,我希望他们的人生都能够活得很精彩,如果你摒除自己的私心好好想想,你会明白我的安排是用心良苦。」
「我……」
伸手打断她,他语重心长的道:「我们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你真的爱儿子的话,你就找他好好聊一聊,问他想要什么,而不是老关心你自己想要什么。」
沉默了下来,殷夫人虽然还是很不甘心,可是她终究得面对现实,她可以大吵大闹,可是殷家不是她在作主。
「我请海奇送你回去。」殷中维立刻拿起电话筒联络儿子,
五分钟之後,殷海奇来到总裁办公室,看到睑色苍白的母亲,他已经猜到事情的大概。
「海奇,陪你妈出去走走,顺便跟她聊聊。」
「我知道了。」
送走了麻烦,殷中维疲倦的闭上眼睛,虽然这样的婚姻还得维持,但是他可以跟仲炜相认了,这倒是一件喜事,不过,不知道这个儿子肯不肯认他?
摇晃著酒杯,尹仲炜希望自己能够醉死,什么都不再想,可是越想醉,脑袋就越清醒,问题浮现,无能闪避。
他知道自己没道理生气,她不是刻意隐瞒她和殷家的关系,这跟他们的事也不相干,可是,她一旦跟姓殷的家伙扯上关系,他就别扭,说到底,他真正耿耿於怀的是殷海奇,虽然他处处赢过那个小子,可是殷海奇却比他还有资格拥有她,其实真正说起来,他生气的是自己。
「这家伙不是找我们过来陪他喝酒吗?」韩季驹懊恼的瞪著快要瘫在沙发上的尹仲炜。
阎夜赏了他一个白眼,这是什么话,一点脑子也没有,「你自己倒杯酒跟著他一起喝,这不就是陪他喝酒吗?」
「拜托,这么闷的酒不喝也罢。」现在,他幸福得连晚上睡觉都会偷笑,他干么喝这种伤身又没乐趣的酒?
抚著下巴,阎夜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奇怪,不是已经顺利当上殷氏集团的总经理吗?怎么还在喝闷酒?」
「这还用得著问吗?当然是有其他的事惹他心烦啊!」杜裔夫好像知道什么秘密似的。
「什么事?」两人同时瞪大眼睛,似乎很期待尹仲炜尝到苦头。
「你们说呢?」
你看我,我看你,他们共同的经验是……「女人?」
摇了摇头,他煞有其事的说:「我想爱情比女人更为贴切,如果只是个普通女人,冰山又怎么会融化呢?」
「说得好!」韩季驹竖起大拇指。
「这种事不是你说了就算。」阎夜已经想到他们之间的赌注,他宁可老婆跟他到俱乐部工作,也不要白白便宜了这个家伙。
「你要证据可以直接把他绑起来逼问。」杜裔夫不吝惜的提出建议,瞧尹仲炜那家伙现在的模样,喝得已经七分醉了,不难逼供出内幕消息。
「这个主意好!」韩季驹兴奋的直点头。
「你们别妄想在我的地盘上动他一根寒毛。」阎夜冷冷的打消这个烂主意,他要阻止真相大白。
「那家伙已经醉得差不多了,我看用不著动手,他就会自己老老实实的招来。」杜裔夫笑得好温柔,唯有阎夜看出他笑里藏刀。
转向尹仲炜,阎夜狠狠的拍他的肩膀,「喂,你振作一点,天塌下来你也有本事顶著。」
「你别太刺激他,喝醉酒的人可是很容易失去控制的。」
阎夜连忙把手怞了回来。他没看过仲炜喝醉酒的样子,万一真的……
「仲炜,反正不是老婆,这个女人不好再换一个女人。」韩季驹可不管他们的赌约,他对真相比较有兴趣。
恶狠狠的瞪著这唯恐天不不乱的家伙,阎夜恨不得把他嘴巴捣住,可惜隔著桌子,他不能为所欲为的大展身手。
「我没醉。」尹仲炜突然开口道。
「终於见识到女人的难缠了,是吗?」杜裔夫好像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她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
杜裔夫了然的点点头,「原来难搞定的人是你自己,不过这么说起来,喝闷酒的人就应该是她啊!」
苦涩的一笑,他像在自言自语,「我为什么要那么在乎一个女人?」
「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
「你懂什么爱情。」
「我也曾经是一个纯情少男,我怎么会不懂?」
「不要把你十几岁的爱情故事套在我身上。」
「爱情是不分年龄。」
「喂喂喂!麻烦你们两个不要偏离主题,你们的重点应该是那个害人不浅的狐狸精,不是什么爱情。」韩季驹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这个人一向没耐性,他迫不及侍的想知道害仲炜背苦老婆偷情的女人是何方神圣。
「她不是狐狸精!」尹仲炜不悦的皱著眉,
「对不起,我应该说那个害你陷入爱情漩涡的女人是谁?」他忘了狐狸精这三个字对仲炜来说是个禁忌,虽然他们四个好兄弟的母亲都是人家的情妇,可是唯有仲炜他母亲是真正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你用不著知道她是谁。」
「对,她是谁并不重要,麻烦的是你爱上她了。」杜裔夫直接点出重点。
是,他爱她,这种强烈的感情快要把他淹没了,他再也无法漠视自己的残酷,他怎么可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委屈?她应该是他的妻子,她应该光明正大帮他生孩子。
「爱上了就爱上了,有什么了不起?真正有麻烦的人是我吧!」阎夜恨恨的咬牙切齿,他後悔了,他不应该把老婆闲置在家里,今天才会让杜裔夫这个陰险狡滑的家伙「有机可乘」。
「别吵,你的问题现在还用不著伤脑筋。」甩了甩手,韩季驹赶紧追著尹仲炜又问:「你打算怎么处置她?离婚再娶她吗?」
「这恐怕很难吧!」杜裔夫已经看出来尹仲炜烦躁的症结。
「反正那个法国妞又不管老公,应该不介意离婚吧!」
「如果事情可以这么简单,不懂烦恼为何物的尹仲炜会在这里喝闷酒吗?」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是让她继续当地下夫人,就是放她自由啊!」
总算闭上嘴巴,韩季驹这下子全明白了,因为母亲所受的委屈,他们远比任何人都还在乎名分,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得到正名,这是一种心痛,可是离开自己心爱的女人,更是痛入骨髓。
「我看,仲炜不如到法国走一趟,夫妻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怎么说,夫妻也不可能一辈子分隔两地,也许,她老早就想结束这段婚姻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处理。」阎夜提议道。
「没错,最好不要通知她,说不定可以来个当场捉奸,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离婚再娶。」韩季驹倒是挺乐观。
点了点头,杜裔夫也赞成,「仲炜,你不妨考虑一下:」
这个主意的确令他心动,尹仲炜紧绷的眉头稍微舒展开来,「谢谢你们,我会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