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七天了,那个家伙好像消声匿迹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她又回复到原来的生活了,她应该乐得轻松,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怅然若失?
或许人在习惯某一种生活方式之后,突然变了样,难免会有一种失落感……真的是这样子吗?那为何她的心会如此焦虑不安?
戳着向鸣昊从夜市打弹珠换来的大狗,秦诺心忍不住嘀咕,“你这个家伙真是讨厌死了……”
“小诺,你准备一下,我们要出去吃饭。”罗美莎站在她身边道。
“我不想出去。”秦诺心懒洋洋的躺了下来。
“我们今天一定要出去吃饭。”
“我没胃口,你们自己去吃。”
走进房间,罗美莎在床沿坐下,“乖,别任性,我们今天一定要出去吃饭。”
“为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
看这样子肯定有什么交际应酬,可是她今天没有心情应付这种场面,“你不说清楚,我是不可能跟你去。”
“你这个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别扭呢?”
“好朋友来的时候就是这么别扭。”这种藉口还真是好用。
没办法了,罗美莎只好老实说了,“我们今天要跟向家的人一起吃饭,我们要庆祝阿昊的个人服装展非常成功。”
听到向鸣昊,秦诺心一把火就上来了,“那个家伙的个人服装展成功关我什么事,我干么帮他庆祝?”
“他是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又不等于丈夫,我们两个会不会结婚还是个未知数,我可不想浪费力气帮他庆祝。”
顿了一下,罗美莎的口气转为小心翼翼,“你们两个吵架了吗?”前些日子他们两个都会出去约会,她还以为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
哼了一声,秦诺心骄傲的抬起下巴,“我可没有闲工夫跟那个家伙吵架。”
“他惹你不开心?”
“没有。”
“你们两个没吵架,他也没有惹你不开心,那你干么跟他生气?”
“我、我哪有跟他生气?”真是的,她干么一副很心虚的样子?
一笑,罗美莎戏谑的道:“你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火气很大吗?”
“我、因为我很不服气,为什么我们要那么重视那个家伙的事情?”
“你不要老是叫那个家伙,这样太没礼貌了。”罗美莎忍不住皱眉。
这倒是,可是,她不做个鬼脸表达自己的不满就是不甘心。
柔了柔她的头,罗美莎好言相劝,“今天这顿饭你绝对不可以缺席,难得你向伯伯有空,而且夏芝阿姨很想念你,她已经好久没看到你了。”
“难道不能说我中暑必须待在家里休息吗?”
“我的小姐,你不会真的以为这种藉口可以取信于人吧。”站起身,罗美莎这会儿直接摆出母亲的威严,“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磨蹭,我们半个小时后出发,记住,你要盛装赴宴,不要穿得乱七八糟。”
“我哪有乱七八糟的衣服?”
“我的意思是说,你要穿得正式一点,我们可不是要去一般的小餐馆吃饭。”
“我知道啦,我还分得清楚状况,我不会让你们丢脸。”她还会不了解老妈的心态吗?虽然私心盼着女儿可以嫁进豪门,但是又担心自己站在人家面前会矮上一截,真是矛盾。
“今天可要好好表现哦!”罗美莎这会儿总算满意的离开房间了。
唇角怞动了一下,她这个人最懂得做自己,如何在长辈面前好好表现,对她而言那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
原来她是白伤脑筋了,她根本不需要担心如何在长辈面前好好表现,大人们忙着聊他们的话题,她这个小孩子完全没有凑热闹的空间,不过,这并不表示这顿饭有多好吃,因为真正的麻烦就坐在她对面。
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向鸣昊,秦诺心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他干么一直盯着她不放?她脸上有东西吗?还是,他觉得这样子很好玩,他想看看她在他的注视下会多么坐立难安?
真好笑,她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干么坐立难安?他想看是吗?好啊,他们就一较高下看看谁比较厉害。
抬起头来,她恶狠狠的瞪了回去,他随即皱起眉头,似乎很不高兴她的态度,可是他越不高兴,她的心情就越愉快,唇角不禁得意的往上扬。
“我对阿昊真的可以放心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赶紧把小诺娶回家。”夏芝的话题突然转到两个年轻人身上,“小诺,你什么时候可以当我的媳妇?”
毫无预警的成为焦点,秦诺心完全反应不过来。
“妈咪,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么严肃的事情?你会吓坏小诺,我们两个还打算多谈几年恋爱。”向鸣昊赶紧出声解围。
月兑困了,她应该松了一门气,可是,秦诺心反倒觉得心里头闷闷的不太舒服,她是怎么了?
“结婚并不表示恋爱结束,何况你的年纪不小了,你不可以再拖下去了。”
“我是年纪不小了,可是还没有到一把年纪了,慢个两年再结婚应该没有关系吧。”
“结婚是迟早的事,为什么不早早把心定下来?”
“我的心已经定下来了,我一定会把小诺娶回家。”
“小诺,你也同意再拖个两年吗?”夏芝又把矛头转向秦诺心了。
这是什么情况?她不是已经逃过一劫了吗?面对众人的注视,她不想回应也不行,“呃,我也认为再慢个两年比较好。”
皱着眉,夏芝实在是很无力,“我真的搞不懂,现住的年轻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晚婚呢?”
“我也搞不懂,”罗美莎跳出来附和,“他们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以后带孩子出门,人家会说那是孙子。”
“妈,现在的人很会保养,我想不会发生那么夸张的事。”秦诺心长得像个小女圭女圭似的,她当然不会担心闹出这样的笑话。
从桌底下偷偷捏了女儿一把,罗美莎很伤脑筋的说:“你们年轻人根本不懂,越晚结婚生子,以后带孩子越辛苦。”
再晚个两年,她也不过二十六岁,那时结婚生子应该不嫌晚吧,不过,这些话她可不敢说出口,否则她的大腿又要遭殃了。有句话说得很好,夜长梦多,老妈不希望这门婚事告吹,当然恨不得早早把她扫进向家。
“美莎阿姨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家里有佣人带小孩。”向鸣昊不慌不忙的道。
这话听了教人心情愉快极了,罗美莎笑着点点头,“这倒是。”
“随便你们了,也许一个月后你们就吵着要结婚。”夏芝充满信心的说。
“是啊,这世上的事很难说。”这一次向鸣吴完全站在母亲那边。
开玩笑,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呢?秦诺心偷偷的对向鸣昊扁嘴,两年后她还不见得会嫁给他……等等,她应该说,她不可能嫁给他,永远不可能!
他迷人的对她展露笑颜,仿佛在告诉她,她一定会嫁给他。
用过晚餐之后,两个年轻人必须有个独处散步的时间,这是长辈们理所当然的安排,而他们两个当然也不能有任何意见,可是一坐上车,两个人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秦诺心可不想再看到向鸣昊那张明摆着他很不爽的嘴脸。
“前面靠边停,我在这里下车就可以了。”
不理她,向鸣昊的车子继续向前奔驰。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我要在这里下车,我可以自己回家。”
没听见就是没听见,他还是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
这个家伙真的很令人生气,她真的好想揍他一拳,“喂,我自己有两只脚可以走,用不着搭你的四轮车,反正你又不想载我,你就在这里放我下车啊。”
“我已经很生气了,你不要再鬼叫了!”这是他第一次说话这么大声,这个丫头真的很厉害,竟然可以把他这个潇洒迷人的恶魔逼到这种濒临抓狂的地步。
“我哪有鬼叫?”
“如果我是你,我会乖乖的闭上嘴巴,现在我会做出什么事情,连我自己都没办法控制。”
顿了一下,她冷笑道:“我这个人不接受威胁。”
车子突然紧急靠边煞车,他转头瞪着她,“你很想试试看我是在威胁你,还是认真的吗?”
情况真的不太对劲了,聪明灵巧的她绝对不会刺激一个濒临失控的人,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嘴巴就是犯贱,没有出声回嘴好像会要了她的命。
“我不管你是威胁还是认真的……”他突然近在咫尺,她惊吓得自动消音。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男人禁不起女人的刺激,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任。”如果不是他的修养太好了,他一定会……他想怎样?扭断她的脖子吗?不,他真正渴望的是狠狠吻住她那张柔软嫣红的小嘴。他们刚刚在餐厅对面而坐,看着她那张小嘴动个不停,他感觉到有一股热气在体内冲撞。
“我、我知道了,你不要靠这么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气息太逼人了,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而且心跳得好快。
端坐回驾驶座上,向鸣昊试着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我的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天啊,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这会儿又是什么状况?
“我的个人服装展很成功,你要送我一份贺礼啊。”
怔了半晌,秦诺心一副他很滑稽的道:“笑话,为什么我要送你一份贺礼?”
“因为每个人都送了,你这个未婚妻当然要送啊。”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很小气,你想要礼物,去找你的女朋友,她们一定会很乐意讨好你。”
闻言,他顿时感觉到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你真的希望我去找那些女人吗?”
犹豫了一下,她故作不在乎的抬起下巴,“这是你的事,我管不了你。”
“我是在问你,你希望吗?”他的口气变得很严厉了。
“我……这不关我的事,我没有任何想法……”又来了,她全身僵硬的看着那张教人心慌意乱的俊颜,“你……又有什么问题?”
“你真的很可恶!”他靠过去堵住她的嘴,他生她的气,他更生自己的气,这个丫头快要把他逼疯了。
脑子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可是在他纯熟的挑拨逗弄下,她渐渐进入一种被催眠的状态,自然而然的回应他的需索。
如果不是车内的空间太狭窄了,不时提醒他身在何处,他绝对没办法守住最后一丝理智,她是那么纯真、那么甜美、那么诱人……他强迫自己怞身,无奈的回到现实。
“我送你回家了。”他重新系好安全带,再一次握住方向盘。
接下来一路上,她安静得连大气也没有喘一下,她的心跳怦怦怦的好像在打鼓似的,刚刚的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她一点概念也没有,她只觉得脑子很乱、心也很乱。
敲了敲脑袋瓜,秦诺心觉得自己快疯掉了,可恶的家伙,为什么他要吻她?因为那个吻,害她的大脑一刻也没有办法停下来……
“对不起,我不小心在捷运上面睡着了,所以多花了一些时间折回来。”洪玉琳气喘如牛的在对面的空位坐下。
收回思绪,她懒洋洋的道:“你怎么突然想喝下午茶?”
“我听说这家饭店的下午茶很不错,如果没有事先预约很可能吃不到。”洪玉琳环顾了四周一眼,“果然客满,还好我昨天先打电话过来预约。”
“你今天临时打电话约我,万一我没空呢?”
“如果你不陪我来,我就找我妈啊。”
“喔。”
顿了一下,洪玉琳歪着头打量她,“你怎么有气无力一点精神也没有?”
“天气很热。”
翻了一个白眼,洪玉琳好笑的道:“这种烂藉口没有人会相信。”
“你不觉得外面的天气会热死人吗?”
是啊,天气热的确会让人觉得全身上下软绵绵的提不起劲,“算了,我午餐还没吃,我们先填饱肚子再说。”洪玉琳随即起身前去拿取餐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回,她每一道菜色都不放过。
“你干么拿那么多?”看到整张小桌都被好友摆满了,秦诺心实在哭笑不得。
“省得麻烦啊。”洪玉琳开始拿起叉子大快朵颐,她真的肚子饿了,一张嘴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空档,直到她有几分饱了,终于放慢速度了,“李云生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没有,他干么打电话给我?”
“前几天他打电话给我,问了好多你的事情,尤其是你未婚夫的事情,而且他听说你不想嫁给向鸣昊,你知道他有多开心吗?”
“你干么这么多话?”
“秦诺心,你先搞清楚重点,这表示什么意思呢?他决定对你展开行动了。”
用手指推了一下好友的额头,她不以为然的道:“你想太多了,他只是很关心我而已,我们可是好同学。”拜托,她已经被向鸣昊搞得头昏脑胀,哪有心情管其他人的事?
厚!洪玉琳真想拿根棍子敲醒她的脑袋瓜,“为什么他不来关心我呢?因为他对我一点意思也没有。”
“他可能觉得问我那些事情太敏感了,才会跑去问你。”
“如果他真的打电话约你出来吃饭,你会接受吗?”
“好吧,就算他真的有那个意思好了,我也不可能接受,我可是有婚约。”
“你不是想退婚吗?”
“可是,我现在还没有退婚啊。”
“如果你把他的邀约当成是同学一起吃顿饭,那根本不必考虑婚约。”
“你还不懂吗?这是态度的问题。”她拿起皮包站起身,“我肚子不太舒服,我去一下洗手间。”
走出下午茶的餐厅入口,秦诺心才想到忘记问洗手间在哪里,算了,反正饭店就这么大,她总会找到洗手间,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向鸣昊亲密的勾着一个相当火辣的美女走进电梯,她仿佛被电到似的怔在那里,看着电梯在二十六楼停住,她突然回过神来的冲进另外一部空着的电梯直上二十六楼,她知道此刻的行径太疯狂了,可是她的行为完全不受控制。
当她来到二十六楼,他们很可能已经进入房间,可是,她还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没想到她真的在他们进房间的前一刻找到他们,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个忙着打情骂俏,所以动作比较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她到底想要证明什么?他会马上出来吗?还是说,她期待还有其他的人会陆陆续续的进入那间房间,他们是一群人在里面开派对……
够了,单是看到他们那种暧昧的样子,他们来这种地方干什么龌龊事根本不必费神猜想,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狗就是改不了吃屎的习惯,她怎么可以期望他这个公子会对未婚妻忠诚?
真的够了,为什么她要像个弃妇一样悲惨的站在这里呢?
转身走回电梯,她像缕幽魂似的飘回到下午茶的餐厅。
因为秦诺心一脸空洞的表情,洪玉琳马上意识到出了事情,“你怎么了?”
摇了摇头,她失魂的拿起皮包,“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你有没有搞错?你根本没有吃到多少东西。”
“我没有胃口,你先刷卡,我再给你钱。”
“你没有胃口,你也可以陪我吃啊。”
“对不起,我真的好累,好想回去休息。”
“等等,”洪玉琳连忙拉住起身准备离开的好友,“你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没事,我只是不太舒服,我想回家休息了,抱歉。”她行了一个童子军礼。
“我送你回家。”洪玉琳真的很不放心。
“你又没有机车,怎么送我回家?”打起精神回以一笑,她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拜拜了。”
看她似乎又恢复正常了,洪玉琳也只能放她离开。
喝着酒,向鸣昊真的恨不得把自己灌醉,为什么在紧要的关头退缩了呢?他不是想证明,秦诺心对他而言跟其他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吗?
是啊,他会冲动的接受女人的邀约就是想证明自己的心还是自由自在不受任何人拘束,可笑的是,他反而证明自己已经跳进自己挖掘的陷阱当中。
当他好不容易努力到最紧要的那一刻,他竟然想到秦诺心,一种强烈的罪恶感排山倒海袭击他的思绪,他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她了,接着下一刻,他完全没有展现男性雄风的欲念,他这个公子还是第一次干出如此泄气孬种的事情。
“你喝够了没?”莫阎俊再也受不了的抢过他手中的酒杯,“我不是不欢迎你来我这里找我喝酒,可是,你可不能在我这里喝醉酒,我这里不收留人家过夜。”
“如果我喝醉酒,你把我丢在门外就好了。”他还真希望喝醉酒,可是他的脑子很清醒,刚刚在饭店发生的事情还钜细靡遗的留在大脑里面。
“这么没有良心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干得出来?”这根本是违心之论,莫阎俊哪有干不出来的事情?他只是担心被人家瞧见,这可能会造成他的困扰。
“我不会在意。”
“可是,我会在意,而且你别忘了自己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闹出笑话上了社会版,这样不太好吧。”
皱着眉头想了想,向鸣昊点头道:“确实不太好。”
打量了他半晌,莫阎俊真的越来越好奇了,“你的个人服装展刚刚风风光光落幕,现在的你应该是意气风发,可是你看起来却像只被打败的公鸡,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顿了一下,向鸣昊唇角嘲弄的怞动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面对?”
他回答不出来,他是不愿意面对吗?难道说,他其实早就意识到秦诺心已经抓住他的心?
“你知道阿晔为什么会认定你这个恶魔沦陷了吗?你从来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如果不是遇到摆不平的女人,那会是什么事?”
过了半晌,他很不服气的说:“这是暂时。”
两眼一亮,莫阎俊充满期待的问:“你的克星真的出现了?”
“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向鸣昊不悦的皱着眉。
“你不再迫害女人,这当然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啊。”
“我哪有迫害女人?严格说起来,我可从来没有主动过。”
“我知道你大少爷很了不起,你就是不对她们勾手,女人也会主动飞到你身边打转,可是,她们确实因为你而在感情上受到伤害。”
“我和那些女人从来没有感情上的牵扯。”因为潇洒迷人的形象,他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很容易对别人敞开心门的人,事实不然,其实很少有人可以触及到他的内心,就是他的父母都不清楚他藏在心门后的世界。
“你自认为没有,可是人家却对你投注了感情。”
柔了柔太阳袕,他有气无力的说:“我的头快痛死了,你不要再对我训话。”
“你把我这里的酒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你的头怎么可能不痛?”
“这些酒我改天会还给你。”
“这些酒你当然要还给我,不过,你也应该喝够了吧。”
“我也不想喝了,喝得越多,心情越郁闷,喝酒一点用处也没有。”
送他一个白眼,莫阎俊讽刺道:“还好你不想喝,要不然,你现在大概吵着要我出去找酒回来让你继续拚到底。”
“对不起,我现在的心情真的很郁闷。”
“我知道。”看他狼狈得好像街上的流浪汉,莫阎俊也不忍心再责备了,“难怪说,藉酒浇愁,愁更愁,我现在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
“你不要泼我冷水了。”
略一思忖,莫阎俊很诚心的提出自己的看法,“虽然我在这方面没有经验,我也不知道给你什么建议比较好,可是既然逃避不了,那为什么不坦然面对呢?”
他自己都还很混乱,如何坦然面对?
拍了拍他的肩膀,莫阎俊鼓励道:“打起精神,恶魔的魅力无人可挡。”
是吗?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秦诺心面前越来越没有信心了,她看起来好像很容易应付,可是,她却老是让他有一种很不确定的感觉,好像他伸手去抓她,她就会像泥鳅一样从手中溜走,想想真是可笑。
不过,既然逃避不了,他当然不必再刻意躲着秦诺心,再说,他的目的都还没有达到,当然要继续发动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