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左右前後转了一圈又一圈,俞其蔚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把人跟丢了,她不过晚了杜裔夫几步踏出电梯,就找不到他的身影,他的动作有可能这么迅速吗?
不下不,他的身手怎么可能比她灵活?真正的问题在於他不愿意配合,饭店里人来人往,他存心跟她玩捉迷藏,她是没办法善尽职责的,眼前的状况会一再重演……这还得了,每天搞追逐游戏就够她吃不消了,她哪来的心力保护他?
柔了柔太阳袕,她沮丧的发出声吟,真是烦死人了……不想了,她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为了堵住他,她根本没时间享用早餐,刚刚又经他这么一折腾,她现在已经筋疲力竭。
半个小时後,她终於把早餐送进饥肠辘辘的肚子,不过,她还是虚软得提不起劲,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她懒洋洋的接起电话,「Hello!」
「我可爱的妹子,你在哪里?」俞其凯的声音轻快得像在嘲弄似的,仿佛知道她刚刚的遭遇。
「我在一楼的咖啡座。」
「你在那里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喔!」虽然他们兄妹俩最好保持距离,可是她已经累得顾虑不了这么多了。
无精打采的收好手机,她端起面前的杯子,想-口咖啡提神,却看到俞其凯竟已轻松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一抖,咖啡溢出杯子,她懊恼的把杯子摆回原位,狠狠的瞪著那张看笑话的嘴脸,「你干么不出声?想吓死人啊!」
「哎唷!」俞其凯一副受到惊吓似的往後一缩,「干么火气这么大?哪个混蛋惹我可爱的妹子不开心?」
「你啊!」既然有人自动送上门当出气筒,她没道理不藉机宣泄一下。
「我……我才刚坐下来。」他无辜的眨著眼睛。这是什么情况?踩到地雷吗?
「我不是请你离我远一点,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吗?」
「我又不是故意打扰你,爹地打电话找不到你,我只好帮他找啊!」
「爹地找我干什么?」
「这还用问吗?他当然想知道你现在的情况。」
「他干么那么紧张?我抵达这里也不过才二十几个小时。」
「你的工作具有高度的危险性,他难道不应该打电话来关心一下吗?」不知道珍惜的笨丫头,他可是嫉妒得要命,人家都是重男轻女,为什么他们家偏偏不一样?爹地比较疼女儿,他可以解释为「异性相吸」,可是连妈咪也偏爱女儿,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拜托,比起这个笨丫头,他看起来应该比较需要人家照顾吧!
闭上嘴巴,俞其蔚懊恼的在心里咒骂自己。她是怎么了?她从来没有离开过爹地身边,爹地当然会放心不下,她干么那么激动?
讨厌,她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虽然很想教自己静下心来,却不由自主的心浮气躁……沉住气,如果为了那个家伙把自己搞得神经紧张,这不是很可笑吗?
「你别忘了怞个时间打电话回去。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打混?」
狠狠的瞪著他,她怀疑他有意挑拨她的情绪,「不行吗?」
仿佛没有瞧见她的下悦,他依然嘻嘻哈哈的道:「你不是见过少爷了吗?应该开始执行任务了吧!」
「喂!你是来支援我,不是来监视我。」她防备的眯起眼睛。
「虽然我是你的资料库,可是我有监督的责任,否则当你混水模鱼的时候,少爷出了意外,我怎么向老爷子交代?」他也下喜欢绕著她身边打转,这会害他失去很多泡美层的机会。
「你不要吓我,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如果出了事,那也是他自找罪受,谁教他自以为聪明,下愿意配合,可是,她还真的有点担心,他们现在对敌人毫无线索,危险很有可能就他身边。
看到她眼中的犹豫,他再接再厉的「火上加油」,「我真的不想把你搞得紧张兮兮,可是当老天爷跟你作对的时候,巧合的事就特别喜欢找上你。」
不安的感觉在心底扩散开来,她再也管下住那股越来越浮动的念头,「我下想保护那个家伙。」
「发生什么事了?」
「我为什么要浪费心思保护那种不知死活的家伙?」她很想让自己的口气听起很冷静,可是效果不佳,没办法,她真的很生那个家伙的气。
俞其凯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的反应显然令他感到有趣极了,「我懂了,尊贵骄傲的少爷不愿意接受你这个黄毛丫头的保护是吗?可是,你没得选择,他是老爷子唯一拥有相同血脉的孙子。」
虽然讨厌他刺耳的笑声,可是她的确没得选择,谁教肯辛顿爷爷在爷爷穷困潦倒的时候收留他,还派肯辛顿家族的医疗小组抢救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乃女乃,爹地才得以来到这个世界上,於是爷爷立下誓言,俞家代代效忠肯辛顿家族。
这种事说起来很下可思议,然而,却好像命中注定,按理一个在英国,一个在台湾,他们很难碰在一起,不过缘份就是那么奇妙,肯辛顿爷爷来台湾进行一年的商务考察,衣衫褴褛的爷爷前去应徵保镖,他们两家的主仆关系从此牢不可破。
咬了咬下唇,她柔绵绵的道:「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打电话给肯辛顿爷爷,请他改派其他的保镖来接替我的工作?」
眉毛上扬,俞其凯的表情好像看见天下红雨般,「这是我可爱的妹子会说出来的话吗?」
「那我应该怎么说?」
「你会坚持到底,你下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
「你是在夸赞我,还是在刺激我?」两者她都不喜欢。
「你要怎么解读都可以,反正我说的是事实,你同意吧?!」
没错,她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弃械投降下是她的作风,可是……「你不知道那个家伙有多讨人厌。」
「他有多讨人厌?」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饶富兴味,好像闻到什么有趣的事。
「他……如果我们两个交换工作,你不就知道了吗?」
尽管没套到话令人失望,俞其凯也没表现出来,他轻快的表明立场,「如果我有本事保护少爷,我当然很乐意交换工作。」没办法,谁教他天生四肢不发达,他还有跑过四百公尺昏倒的纪录,想起来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我就知道。」俞其蔚忍下住翻了翻白眼。当初她下应该学柔道、武术、西洋剑、射击……说起来很不可思议,从小她的运动神经就特别发达,虽然长得胖嘟嘟的,动作却灵敏俐落。
「我可以把你的意思报告老爷子,如果你比较喜欢承认自己失败。」
这算什么!想帮就帮,干么补上一个「如果」?真是一点诚意也没有。深呼吸一口气,她试著缓和自己焦躁的情绪,「算了,你就当我在发牢蚤好了。」
「如果这个任务对你来说真的很困难,你可不要勉强哦!」
「我不会半途而废。」
「你确定?」
「难道你有更好的建议吗?」
拍拍她的肩膀,他振奋道:「拿出你的毅力和决心,你一定有办法说服他。」
「谢谢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她愤愤的瞪了兄长一眼。
装模作样的家伙,他脸上明明写著——我有好戏可以看了,还说得好像很想帮她的样子……唉!她又能如何?她讨厌自己失败不是吗?
「加油喽!」俞其凯愉快的起身离开。
敲了敲脑袋瓜,她要振作一点,还有,别跟那个家伙计较了,男人就是那么无可救药的把自尊心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如今要一个女孩子来保护他,他的心里当然不好受。
一早醒来,杜裔夫就感觉到一股奇妙的愉悦,好像昨晚作了一个好梦,可是他一点印象也没有,这个梦肯定是太短了才记不住,直到他准备出门上班,看到俞其蔚守在套房外,他终於知道自己的好心情从何而来。
「我还以为你落荒而逃了。」他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
他的样子真是一个令人厌恶的登徒子。不过无所谓,反正她也下期望他会变成正人君子,他恶劣的形象已经深植她的心。
「我……笑话,我为什么要落荒而逃?我说过了,你别想甩开我。」她心虚的撇开头不敢直视他,就怕他一眼看穿她的谎言。
「昨天,我不就把你甩开了吗?」
「那是我一时粗心大意,以後我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摇著头,他似乎很伤脑筋,「难道没有人教你不要太逞强了吗?」
「我不会认输。」
「你确定?你最好想清楚,不服输通常要付出很昂贵的代价哦!」虽然他的口气很轻柔,可是恐吓的意图非常明显。
「你不要老是威胁人家,你有本事就继续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倒想看看是老鼠比较狡猾,还是猫儿比较厉害。」她骄傲的仰起下巴。
「你确定我们要玩的是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不是猎人引诱猎物上钩的游戏?」
猎人引诱猎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这句话有什么特别含意吗?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趁著她失神的时候,他跨出步伐把她固定在墙上,看著她的目光仿佛在欣赏猎物似的,他近乎呢喃的解答她心里的问号,「我只当猎人。」
一阵战栗滑过四肢百骸,她咽了口口水,稳住自己的慌乱,皮笑肉不笑的反击,「可是,你现在是别人眼中的猎物。」
「你很会打击我的自信心哦!」
「你不也一样吗?」
「我是好心警告你。」
「我怎么看下出来你是个好人?」
重重的叹了声气,他好哀怨的说:「真是的,好心没好报。」
冷哼了一声,她不于置评。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喜欢跟在我後面打转,就跟吧,可是别忘了我的警告,万一我失去控制把你当点心吃了,我可是下负责哦!」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把魔爪伸向我。」
「我最喜欢挑战了。」他俯身向她靠近。
她一急,伸手挡在他的胸前,防备的瞪著他,「你、你别想对我乱来哦!」如果她再给他侵犯的机会,她就是笨蛋。
「我要对你乱来?」顿了一下,他一副受不了的捧月复大笑。
「你笑什么?」他的笑声令人发毛,好像她干出什么愚不可及的事。
「我没见过像你这么喜欢胡思乱想的女孩子。」
「我……我哪里说错了?」
「我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我现在脑子里面一点邪念也没有。」
一片嫣红飞上俞其蔚两颊。她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真是丢死人了。
「如果你很渴望的话,我很愿意满足你的需要。」他很猪哥的嘟起了双唇。
「你……你少思心了!」真是气死人了,这个可恶的家伙,如果不是他故意误导她,她怎么会闹出这么糗的笑话?
「你真的不必客气,我很乐意提供服务。」
再也忍无可忍,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不必了!」
好像真的被吓到似的,他连忙闭上嘴巴,可是,他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拉近两人的距离,看著她的眼神变得好认真好认真。
「你……你看什么?」
抚著下巴,他的眉头因为沉思而皱在一起,「我真的见过你对不对?」
「你……莫名其妙,你当然见过我,要不然你以为前天和昨天的事情都是在作梦吗?」她耻笑的赏了他一个白眼。
「你干么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你很清楚我指的是前天以前。」再前进一大步,他灼热的气息吹乱她的呼吸,「你是下是想要隐瞒什么?」
「你真无聊,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有什么好想?」
「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念旧,过去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是下可能忘了。」
「你……你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念旧的人。」嘿……她笑得好僵硬,可是没办法,她实在笑下出来,因为她更想哭,哪天,他会下会突然想起她?
「时问会证明。」
「我想这不重要,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应该上班了?」
「谢谢你提醒我,我是应该上班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她张开嘴,可是还来不及问明白,四片唇办已经紧密相贴,他的舌窜入她口中纠缠,吸吮她稚女敕甜美的味道,他终於如愿以偿了。
发生什么事?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怦怦的好像要蹦出胸口,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软绵绵的快要化成一摊水。
「我喜欢快乐的一天从亲吻开始,上班了。」伸了一个懒腰,杜裔夫笑盈盈的转身往电梯走去。
她……她的初吻……她都还没谈过恋爱,他怎么可以夺走……坏蛋!
转头看著还傻怔怔的俞其蔚,他好心的提醒道:「电梯来了。」
仓皇的回过神,她狼狈的提起发软的双脚,摇摇晃晃的追了过去。
俞其蔚相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保镖,她不但要提高警觉保护主人,还要保持距离以防,她跟著杜裔夫一路东奔西跑,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可以走进他的办公室休息一下,已是午餐时间,他体贴的秘书把他的午餐摆在办公桌上,而他也堂而皇之的当著她面前开动。
呜……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这个保镖特别命苦?看著他津津有味的享用他的午餐,她忍不住吞著口水。
她敢说这个家伙是故意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好像他的午餐真有多美味,下过,他的午餐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她好想吃哦!
怎么办?肚子饿的时候她会坐不住,她一定要活动身体来转移注意力,尤其喜欢像一颗球滚来滚去,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养成这种习惯,反正这一招对她最有用,可是,她要真敢在他面前打滚,他不笑死了才怪。
「现在已经快一点了,你怎么下去吃饭?」杜裔夫状似无意的瞥了她一眼。她想吃却吃不到贮样子真的好可爱哦!
「我……我还不饿。」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感觉好痛苦,她明明快要饿死了。
「你是不焰,还是伯我趁著你去吃饭的时候跑掉?」
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他未免猜得太准了吧!她努力绽放自信迷人的笑靥,「你再怎么跑,还不是在饭店里,我总会找到你,我怕什么?」
「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干么不去吃乍餐?」
「我肚子不饿,你到底要我说几次?」可是,她的肚子却挑在这个时候唱起咕噜咕噜的交响曲。天啊!她好想一头撞墙。
挑了挑眉,他戏薯的笑道:「你的肚子很不合作哦!」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她迟早会被他活活气死,怎么会有人以为他是绅士?他根本是个可恶透顶的坏胚子!
「你很爱生气哦!」
「你很爱惹我生气哦!」
「不过,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两颊红通通的奸像洋女圭女圭。」
顿了一下,她仓皇失措的站起身往外冲去,「无聊,我去吃午餐。」
杜裔夫忍俊不住的哈哈大笑。他喜欢逗她的感觉,实在是太愉快了。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的门上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接著他的秘书陆炎推开房门走进来,走到一半,他停下脚步左右张望,然後抓了抓头,疑惑的皱著眉。刚刚明明听到笑声,怎么没看到人?
「有事吗?」杜裔夫优雅从容的拾起头。这家伙在找什么?
一个转眼,陆炎马上恢复平日的精明干练,「总经理,所有的人都到齐了,会议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你先过去把资料发给大家,我十分钟後到。」他随即低头整理桌上的东西。
「是,总经理。」临走之前,他不忘把办公室再仔细瞧过一遍。
十分钟一到,杜裔夫起身走出办公室。
「你要去哪里?」远远的看著他走出办公室,俞其蔚慌慌张张的冲过来。
「我要开会啊!」他自顾自的往会议室走去。
「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开会?」还好她请厨房帮她弄一个便当可以带著吃,否则她又要把他搞丢了。
「请问你是我的老婆,还是我的情人?我有必要向你报告行程吗?」
她张著嘴却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的确没有权利要求他交代行踪,毕竟请她当保镖的人并不是他,如果她有串蚤,也只能向肯辛顿爷爷抱怨。
「会议室到了,你用不著送我了。」话落,他已经走出她的视线进了会议室。
「喂!你别想甩掉我,我也要跟你进去开会。」不过,她还来不及踏进会议室就被陆炎挡了下来。
「很抱歉,基於商业机密的考量,除了参与会议的人员,其他的人禁止进入会议室。』陆炎的口气很温和,态度却很强硬。
「可是我……」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是执行公司的规定,如果你要等总经理,那边有椅子供你使用。」他指著面对会议室的单人沙发椅。
天啊!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保护一个人这么麻烦?不过,她还能怎么样?她认了,这是她的工作嘛!「好吧,那你总可以告诉我,这个会议要开多久?」
「通常两三个小时。」
「什么?这么久?」别怪她失声尖叫,没有人愿意坐著傻等两三个小时。
皱了一下眉头,他对她的大惊小怪实在不以为然,「这算不错了,曾经有过十个小时的纪录。」
「十……个小时?」拜托,这种状况下会刚好被她碰到吧!
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他唇边扬起一抹嘲弄,「我想今天用不著十个小时。」
「那……你可以给我确定的时间吗?这个会议什么时候结束?」
耸耸肩,他很无奈的说:「这要看总经理的意思,他喊停,我们大家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头疼的发出声吟,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个家伙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对下起,时间到了,我要进去开会了。」非常有礼的一鞠躬,陆炎退回会议室关上门。
瞪著那扇紧闭的门,俞其蔚的思绪飞快的转动。她何必傻傻的坐在这里等他?她可以上健身房打发时间,要不然来一顿悠闲的下午茶也不错。算了,没有说服那个家伙配合她之前,她还是实际一点,譬如利用这个时间把手上的便当解决掉,她已经饿到全身发抖,再不赶紧把肚子填饱,她很可能会昏倒。
不到十分钟,她就把便当吃得一乾二净,可是,这个会议实在是太久了,等著等著,她就在椅子上睡著了。
伸一个懒腰,俞其蔚好满足的睁开眼睛。奇怪,这不是杜裔夫的办公室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忽地,一股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她不可能自己梦游跑来这里,肯定是有人把她抱来这个地方,而那个人当然是……等等,她耳边怎么热呼呼的?好像有人在她脸上吐气。
缓缓的转过头,她的目光正好对上杜裔夫,他慵懒的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
「你睡觉的时候会说梦话哦!」他开心得好像挖到什么惊人的秘密。
尖叫的跳了起来,俞其蔚仓皇的想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可是一时冲过头,脑袋瓜狠狠的撞上沙发的扶手,痛得她眼冒金星。
「像你这么莽撞的人,怎么有办法当保镖?」
柔著撞疼的脑袋瓜,她气呼呼的提出控诉,「这还不都是你的错。」
「我哪里错了?」他只是坐在这里看她睡觉,没办法,谁教她的睡颜太甜美了,看著看著,他就迷失了魂。
「你干么吓人?」
「我怎么吓你?我对你毛手毛脚,还是月兑光你的衣服侵犯你?」声音越来越低沉,他两眼发直的瞪著她因为睡觉而敞开的衣襟,她雪白的胸部若隐若现,他全身血液瞬间逆流直冲脑门。
「你的嘴巴就不能放乾净一点吗……!」终於发现他的视线,她慌慌张张的伸手护住胸前的春光,一双眼睛恨不得化成利刀把他千刀万剐。
是吗?双手抓著沙发撑起身子,他一脸邪恶的向她逼近,他怎么可以辜负她的期待呢?「你说,我应该从哪里下手呢?」
「你别乱来……」
「我就是要对你乱来,你能怎么样?」他抓住她的手压制在两侧,诱人的春色再一次映入他眼帘,「我警告过你,你以为我说著玩的吗?」
「你……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我……我就把你杀了!」她的威胁显得柔弱无力。她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渴望在体内冲撞鼓动,那种陌生的悸动像火一样烧灼著她,她心跳得好快好快,仿佛在期待什么似的。
「很好,我想多点刺激会更好玩。」
甩了甩头,她试著摆月兑那道可怕的念头,「杜裔夫,我们有话好说……」
「这种时候话太多了可是会破坏气氛,我们还是直接用做的。」低下头,他的吻如狂虱暴雨落在她胸前,时而吸吮,时而——,深浅不一的印记触目惊心。
「不要!」他的举动令她颤抖,她觉得自己正靠向无底深渊,一失足,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他的吻滑向她的下颚,他冷冷的问:「害怕了是吗?」
「杜裔夫,你这个大坏蛋,你赶快给我住手,要不然……要不然……」
「我从来不是好人,你知道的嘛!」
「你……你去死啦!」
「你真的舍得吗?就怕我真的去死了,你会伤心而死。」
「你别作白日梦了,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松开对她的箝制,他恶劣的挑衅道:「好啊,你动手啊!」
这个讨厌的家伙,她要把他的脸撕烂,她要他再也笑不出来,可是,为什么她的手不听使唤?
得意的咧嘴一笑,灼热的气息-向她的耳际,他轻柔的恬吻她柔女敕的耳垂,「好戏就要上演,你是不是很期待啊?」
她应该大声骂他不要脸,然而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现在,她唯一感觉得到的是他阳刚的男于气息,那是一种会令人失去心智的迷药,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起来似的,残余的神智告诉她快逃,否则就走不掉了……
「不过很可惜,待会儿我还有公事要处理,我们今天到此为止,可是你最好别再给我机会,下一次我可下会这样子就收手哦!」站起身子,他头也下回的转身走出办公室。
许久,她只能瘫在原地无法动弹,她的身体还在沸腾,她的心还无法平静,因为她很清楚,她喜欢他霸道的亲吻,她喜欢那种被他毁灭的感觉——那种莫名的刺激唤醒了她体内的野性。天啊!她是不是疯了?她竟然无法自拔的受他吸引……不下下,她只是一时神智错乱,这当然不是真的,明天,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他还是那个令人生气的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