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同居是何翩翩自个儿提出来的,而且也是她自己提议同床共枕的。
但再怎么说,她毕竟是一个双十年华的纯真少女。所以,当她兴匆匆的大包小包的把行李弄进袭季洋的住处后,心里便开始紧张瞥扭起来了。
「怎么了?从刚刚就一直站在大门边不动,难道妳们家有什么奇怪的习俗,连进门都要选个良辰吉时不成?」
龚季洋语带调侃的凝视着心事全写在脸上的她。
「才不是那样,我是因为||」何翩翩希望自己能说得更不可一世些,奈何过度的紧张让她无法逞能。
龚季洋终于还是不忍心看自己的小美人无依无靠的在那儿不知所措,所以十分亲切可人的向她招招手,道:「来!过来!」见她依然文风不动,倘又投给她一个潇洒又温柔的笑容。
何翩翩被他电得芳心悸悸,双脚像中了他的笑容魔法般,自作主张的移向他。
当她回神时,自己已经伫立在龚季洋面前和他默默相对。
「来!」
龚季洋仰视着她,满眼尽是令人心醉的柔情,为她而张开的双臂是那么充满诱惑力。
于是何翩翩的身体又先斩后奏的投进龚季洋的怀抱,像只爱撒娇的小猫一样,坐在龚季洋的大腿上,将自己的测脸偎在他的胸口。
龚季洋像在呵宠全世界最最重要、最最脆弱易碎的宝贝般,好小心、好温柔。
「独自一个人和男人共处一室,让妳很紧张、很不安,而且感到很不自在对不对?」
「我才没||」碍于自尊心作祟,她本来想象以前一样打死不承认的强辩。然而,当四日交会时,她突然老实了起来,不再装腔作势的点点头,按着又溺回温暖舒适的怀抱中。
「我真正的亲爹和亲娘是丁家爹爹大学时的同窗好友,在我六岁那年,我亲爹、亲娘一起搭飞机失事身亡,留下孤零零的我。而那时我亲爹和亲娘的双亲都已不在人世,双方的亲朋好友又都不愿出面认养我,只有丁家的爹爹出面领养我。所以从那时起,我就成了丁家的人。」何翩翩细说着往事。
龚季洋原以为怀中佳人此刻一定愁容满面,正想开口安慰她,却意外发现,呈现在她脸上的竟是一朵再幸福不过的笑魇。
就在此时,何翩翩又继续说:「听我说过身世的人,通常都会以为我很不幸,但是事实上正好相反,我一直过得非常幸福哦!因为丁家的爹爹、娘、爷爷、女乃女乃还有其它长辈都很疼我,把我视如己出。而且丁家还有好多和我一样被收养的兄弟姊妹,大家都处得十分融洽,尤其是自小和我住在一起的盈盈、纤纤和楚楚,感情更是格外的好。」
一说起丁家的种种,何翩翩便欲罢不能,言语间洋溢幸福无限。
「虽然我们丁家是穷了一点,每天都要为一大家子的生计和欠人家的钱如何偿还而大伤脑筋,但是大家却因此而更加同心协力,从来没有人抱怨过生活清苦,只是希望能早日还清欠债,让一家子人能过得更富裕一些。我也不例外,所以我从小就很用功念书,每个学期都拿奖学金以减低学费的负担,上高中之后便在外头打工,好贴补生活费。而且,不只我这样做,在丁下家只要心有余力的人都和我一样哦!」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自然的就把心里最珍藏的事,说出来和季洋分享,除了对很熟的少数好友外,她鲜少对外人说这些话的。
龚季洋爱怜的摩擎着她细女敕的小脸,轻轻说:「但是因为在丁家,男人和女人是分开住的,男人住宁府,女人住荣府,两府的人虽然都会在大观园举办各种家庭聚会,但平常的生活起居却是两府各自分开的。
所以妳可以说从小就在女人国里长大,几乎没有和异性共同生活的经验。因此现在突然和我单独共处一室,会让妳非常不自在而紧张,是不是?」
「是盈盈告诉妳的吗?」一定是,盈盈最鸡婆又多嘴了。
龚季洋摇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想想盈盈虽然很受发表意见,但却没那个能耐看穿她的心思。楚楚则是不会插嘴这种事,至于纤纤嘛,虽然可能知道,但纤纤口风很紧,不会随便对外人揭露她的心事。
「是我自己猜的。」龚季洋没有说谎。
何翩翩并没有太过惊讶,也没有瞥扭的反驳,只是娇滴滴地以不依的撒娇口吻道:﹃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最了解妳这瞥扭不坦率的小猫咪了。」
龚季洋万般爱怜的轻弹她小巧微塌的鼻尖,心头有一股难以自制的爱意泉涌,搅乱了他原本静如止水的心湖。
「哼!」何翩翩以为自己会像平常一样的大加反驳,以掩饰自己的心事,但是她这回却没有。
反而有一种被了解、被呵宠的喜悦,让她打自心坎里沁出幸福的蜜汁,而且更加撒娇的溺在季洋怀中。
龚季洋被她惹人疼爱的反应逗弄得心荡神驰,情难自禁的托起怀中佳人的下巴,凑上自己的唇。
「你想做什么?」何翩翩心儿猛然一跳。
「做实验啊!」
才说着,他已经霸王便上弓的吻上她娇艳欲滴的小嘴,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在四唇贴合时,何翩翩觉得好象有一股电流贯穿全身,但是却不是像触电的感觉那般难过,反而是甜蜜而令自己兴奋不已的,而且她心中很希望这份难以言喻的感觉继续下去,永远不要停止。
偏偏天不从人愿,才想着,龚季洋的唇已经向她的唇道别,害她有种扫兴和失望的感觉。
「感觉如何?」龚季洋磨增着她的下巴,轻轻问道。
「哼!」何翩翩不坦率的别开脸||其实是害羞,不敢看他的脸。
龚季洋深刻的一笑,故意说:「哼就表示还不够,需要再来一次啰!」
结果,在何翩翩还末会意前,便又给他夺去了朱唇。
嗯!感觉和刚刚一样好,不!是比刚刚又好了一些。
等等!怎么和刚刚那一次愈来愈不一样,刚才那一次,季洋只是用他的唇碰触她的,怎么这会儿连舌尖都攻进她的小嘴里了,真是放肆!她要抗议!
然而,紧接而来的奇妙感受却让她忘了抗议,很快地沉醉在令自己脑筋混乱的激情里。
慢慢地,她的舌尖禁不起季洋的一再挑逗,终于按捺不住的攻进他的口中,依样昼葫芦的戏弄他的舌尖。
她知道了,刚才那个唇碰唇的物就是书上所说的浅吻,至于现在这个嘛!就是所谓的深吻啰!
「这次有感觉吗?」龚季洋又一次问道。
「哼!」
该死的笨蛋!干嘛老是在不该停的时候停下来问一些无关紧要的笨话呀!真是惹人嫌。
但是她又不好意思说:「废话少说,继续吻我,不要停!」那多丢人,打死她也说不出口。
可是,她真的好希望季洋继续吻她,那种感觉好好哦!
和她上回偷吻他时的感觉完全不同,更新鲜刺激了。
有了||!
「怎么不说话?」龚季洋早就从她单纯而藏不住心事的小脸,知道她一定很喜欢他吻她的感觉,但是他就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这大概就是男人们的通病吧!
「因为我觉得很不公平!」何翩翩刻意把下巴抬得老高。
「什么不公平?」这丫头又想发表什么高论了?龚季洋有趣的看着她。
「为什么接吻的时候,一定是男生主动,女生被动,而且为什么总是女生闭眼睛,男生却不一定呢?」这话一方面是为了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再和他亲亲,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解开上回偷吻他所留下的谜题。
「并没有人规定接吻一定要由男方吻女方,也没有人规定女方一定要闭上眼睛,不信妳可以试试。」他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但是他并未拆她的台,反而顺水推舟的善加利用,勾引她吻他。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基于实验的精神试试看吧!」瞧她说得多么免为其难,事实上她心里正雀跃不已的叫道:太好了!上勾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吻他了!
接着她便迫不及待的逼近他,但是在四日交接时,她突然感到害羞而浑身不自在的嚷嚷:「你快闭上眼睛啊!」否则她会紧张得无法继续下去。
「oK!」龚季洋欲着浓浓的笑意照做。
哇||!
好长的睫毛啊!她上回偷吻他时怎么没有发现?
她的心跳因而跳得更加乱无章法,整个人也更加的紧张不知所措。
龚季洋明知道她的心理,还故意刺激她,「妳不是想主动吗?怎么还不赶快采取行动,难道妳是害怕了?」
「谁会害怕,你给我乖乖闭上嘴,还有,不准睁开眼睛。」何翩翩最受不了人家说她胆子小,马上就死要面子的反驳。
龚季洋见诡计收效,当下就窃笑不已的收口。
何翩翩实在紧张得要命,虽然季洋现在是闭着眼睛,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面对他那张俊帅又性感的脸,她就是会忍不住的紧张。
但事到如今,她已经是骑虎难下,再不展开行动,一定会被季洋瞧扁,外加笑死。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把自己的嘴凑上去。
当四片唇瓣贴合时,她的心脏差点停了。
但是好奇怪,她主动出击的感觉虽然也不错,却不若季洋吻她时那样的好。
啊||!
她怎么又不知不觉的闭上眼睛了!?真是没志气!
所以,她决定重来一次。
「怎么了?」龚季洋趁她松口时间道。
「没什么,只是想让实验更客观,所以想重新再试一次。」何翩翩就是不肯老实地承认自己的想法。
「没问题。」这回龚季洋很自动的自己闭上眼睛。
何翩翩命令自己这一次绝对不能闭上双畔,但是在逼近季洋的俊颜时,她的双畔还是该死的闭了起来。
因此,何翩翩再一次认知到||女人在接吻时会闭上眼睛果然是一种天性使然!
所以她决定鸣金收兵,不再尝试无法改变的事实。
而且,她还交出了主动接吻权。
「以后还是由你来主动吻我吧!」
「为什么?」他明知故问。
「给你男人的面子还嫌不好吗?」其实是她发现还是由季洋主动吻她感觉比较好的缘故。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方才被她撩拨得水涨船高的与爱意,在此刻倾巢而出,全部透由狂热炽烈的吻,传给了臂弯中的可人儿。
嗯!还是被吻的感觉比较好。何翩翩情不自禁的伸出双臂,勾抱住龚季洋的颈项,回报相同的热情,充分享受奥妙的块感。
何翩翩并且得到一个结论,就是||女人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追求性方面的女男平等,而硬要占有主动权,若因此而丧失原来应得的美妙感受,那才冤枉呢!
龚季洋则不着痕迹的继续下一步计划,两手开始在她那雪背上下游移抚模,得何翩翩连连轻颤。
他的唇和舌尖也不再只固守于唇瓣,亦开始向外扩张版图,一下子朝她的耳垂轻轻地吹送热气,突然又恶作剧似的以舌尖恬吻她的耳垂。
忽会儿,又轻琢她光滑纤细的颈项,并不时以唇瓣摩掌她的颈项。
「啊……!」何翩翩一阵娇软无力的娇爹。雪白的颈子上留下了数个攻瑰色的吻痕。
正当何翩翩如痴如醉时,龚季洋却突然停止了温柔的。
「为什么停?」何翩翩失控的冲口问道。
「因为我发现妳现在的演技还不足以进行更激情的下一步。」龚季洋说得十分笃定。
「什么意思?」
「我是说妳培养的恋爱感觉火候还不够,如果冒然进行下一步,很可能会感觉不够好而失去客观性。」他很懂得如何堵她的嘴。
「这——那你说要怎样才算火候够了?」何翩翩的魂儿还流连在方才的激情中,恍恍憾憾。
龚季洋颇有深意的一笑,才说出真正的目的||「等到妳能很自然地说出「妳喜欢我」时,就可以了。」
何翩翩闻言,双颊居然自作主张的驼红发烫,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和困窘,她又「哼!」了一声,然后说:「我累了,要先睡了。」话才说完便逃命似的逃进卧室去。
原以为这一逃就可以暂时摆月兑令自己尴尬困窘的气氛,哪知目睹那张大大的双人床时,更大的窘境便接踵而至。
「怎么了?妳不是要睡了吗?」龚季洋早已尾随而至,从身后环抱住她微微轻颤的腰。
「我……当然要睡了……」何翩翩的心脏差点跳出胸口。
老天爷!她怎么忘了,从今天开始不但会和季洋朝夕共处一室,连晚上也会睡在同一张床上。
虽然说是她自己要同居并同床共枕,好方便做实验,但是对爱情及性事都没有实战经验的她而言,这样的情况如何能不令她紧张不安呢?
龚季洋当然明白她的不安,所以就很体贴地给了她一个缓冲的空间,说道:「那妳就自己先睡,我要先洗个澡再来睡。」
语毕,他便自动消失在她身边,隐入浴室去了。
何翩翩趁这个机会赶快跑到床上,窝进被窝装睡。省得待会儿季洋出浴后,在他的百万伏特视线凝娣下,她又慌了手脚。才躺下又想到灯没关,于是她又爬起来关掉大灯,模黑回到床上||这么一来就不怕会被季洋看到她的睡姿而害羞了。
才把身子倦缩成一团,方才那一幕幕的煽情画面使争先恐后的在她脑海回放,害她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全身烫得几乎要作开。
「季洋的技巧好好哦,挑逗得人家六神无主、心痒难蚤,感觉好棒好棒。
人家真的好希望季洋能继续往下进行,季洋偏偏要停,真是气人!」
何翩翩好生失望地喃喃低语。
她真的好希望季洋能一直「做」下去,不要停,可是季洋偏要坚持等地说出「她喜欢他」的话才做。
天哪!那么丢脸而令人害羞的话,她哪说得出口?
可是不说又没办法继续之后的事,这可怎么办?
正当她烦恼不已时,龚季洋不知何时已带了一身沐浴侞的香气,悄悄的上床躺下,很君子的在床的另一边入睡。
何翩翩本来还期待季洋会以为她睡着了,而偷偷亲她,害她期待不已。
但令人气结的是,这个笨男人偏偏君子得要命,一躺下去就呼呼大睡,好象旁若无人一样。害她期待了一个小时的希望完全落空,啧!
「该死!人家不都说不论是什么样的男人,一旦上了床都会变成的吗?」
她又气又无奈的轻声抱怨。
为什么她身边这个偏就是个例外?
「难不成他的祖先是柳下惠的得意门生?」她愈说愈气||当然是小小声的,以免吵醒枕边人。
忽然,她发现背后有了动静,以为吵醒季洋了,连忙闭上嘴装睡。
下一秒钟,袭季洋的身体已经紧紧的贴到她背后,完全没有留下缝隙。而且他的大手还捞过界,跨过他的身体碰触到她的酥胸下端;他的腿也跨过她侧着身的变腿,让她的变腿固定在他腿下,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何翩翩运气都不敢呼一声,安静地静观其变。
虽然她很喜欢他这样亲昵的动作,令她很兴奋,但是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她又不敢轻举妄动。
等啊等的,时间悄悄的过了好些时候,龚季洋搁在她胸前的手又更不安分的往更「高峰」攀爬,而且还发出雨声轩声。
何翩翩这才恍然大悟地想到故事的真相||「我怎么给忘了,季洋说过他的睡相很差的。」所以这铁定是睡相差所致。
何翩翩因而窃笑不已,放大胆子将他的大手导向「正确」的位置,完全包裹住她的酥胸。
嗯!就是这种感觉。
何翩翩像喝醉了一般,心情非常好,心儿怦怦直跳。
这个小!装睡的龚季洋在心中笑道。
接着,他就仗着「睡相不好」的名号,放胆地上下其手。
而何翩翩也乐得大加享受,还不时的失控指挥道:「不是那边,是这边,再过来一点。」
「对!就是那里,不要停。」
到后来,她已经无法只爱不攻,翻转过身,和季洋面对面,偷吻了人家一次又一次,两只不害氉的手也不停地抚模人家的胸膛;甚至还偷偷把人家睡衣的扣子全部解开,偷亲了人家性感的胸膛好几下,而且愈亲愈欲罢不能。
就这样,两个一样奸诈的人就一直大玩偷香、吃豆腐的游戏。
不知过了多久,夜真的好深好深了,何翩翩才气喘叮叮的收手,把自己的头埋进人家的臂弯里,轻叹一声老实地说:「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你知不知道?可是要我当着你的面说出我喜欢你这几个字,我实在办不到。所以你不可以讨厌我哦!季洋!」说着,她又偷亲了人家的唇和胸膛。
这回她没有忘记帮季洋扣好上衣的铂子。在检查过后,发现没有留下任何破绽,她才满足又安心地酣然入睡。
待臂弯中的佳人沉睡之后,龚季洋才张开眼睛,好轻好温柔的香了她一下,接着又满心疼惜的将她楼抱得更紧。
他得想个好法子,好让这个超级不老实的丫头尽快说出「喜欢」这两个字,否则戏就唱不下去了。
次日早晨,何翩翩是在龚季洋悦耳的轻换下苏醒过来的。
瘨陧H」何翩翩绞尽脑汁想赖掉。
龚季洋还是坚持到底的点点头,只是这回他有了进一步的突破。﹃其实说喜欢并不困难,我又不是要你说爱我,这两者之间是有差别的。如果是情人之间,当然要说「我爱妳」,可是我们只是在做实验,所以我并没有要求妳说妳爱我,而只说喜欢我而已,所以找想象妳这么聪明,应该很容易办到才对。」
经过龚季洋一番解释,何翩翩恍然大悟的说:﹃你的意思是说,你认为喜欢和爱是不同的?﹄「当然不同!」
太好了!何翩翩喜出望外。
原来她一直迟迟不肯说「我喜欢你」是因为在她心中,喜欢和爱是划上等号的:所以她认为季洋的想法应该也和她一样,因此才犹豫不前。
现在既然知道季洋认为喜欢和爱是不同的,她大可放胆说喜欢了。因为这么说并不会遭季洋「误解」而看穿她真正的心意。
因此她便大方的说:﹃我喜欢你。」
虽然她心里还是怪怪的,有点不自在,但至少是说出口了。
龚季洋眼见目的达成,深刻一笑,把计划顺利向前推进,﹃很好,妳终于通过考验了,为了庆祝接下来能顺利进展,我们去真个定情戒子吧!」
「为什么要买定情戒子?」说实话她心中是非常乐意,但还是不免好奇。
「当然是要营造更罗曼蒂克的气氛,好帮助进入情况。」他故意说得极为暧昧煽情。
何翩翩会意的当下应允,迫不及待地拉起龚季洋的手,催促他出门。﹃那我们就快去买,免得耽误时间。我是说做实验的时间。」
仅管龚季洋已经声明在先,说买定情戒子是为了营造恋爱气氛:但何翩翩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想入非非,直把它当成是在选订婚戒子一样的兴奋与期待。
尤其珠宝店老板那一句:﹃你们好相配,郎才女貌,祝你们永浴爱河。」更是让她甜进心坎里。
加上季洋又演技逼真地肯定珠宝店老板的话,更是让她心中那串幸福的结婚钟频频作响。
「怎么了?」回程途中,龚季洋一直注意她的反应。
「没事。」何翩翩连眼睛看起来都好象在笑。
龚季洋见她心情大好,很是满意,这么一来,他接下来的计划就比较容易进入状况。
回到龚季洋的住处,满室亮起灿烂光芒时,何翩翩呆住了。
「这是」——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
美丽的烛台、高雅的餐桌、丰盛的法式餐点以及插着数字形状蜡烛﹃2l」的生日蛋糕……一切的一切都好象在作梦。
「二十一岁生日快乐,翩翩!」龚季洋将刚买好的定情戒子套到她的右手无名指上,并投给她一个慑人心魂的俊笑。
何翩翩只觉得眼前泛起一片薄热的氨氨,心情万分激动,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话来,两行清泪则已擅做主张的尚落。
「这是||」她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便吶的说,才说了两个字便又激动得无法往下说。
龚季洋好温柔地将她拥抱入怀,了解地回答她的疑问。
「我昨天事先和纤纤、盈盈及楚楚约好,要她们三人趁我们出门去买定情戒子的时候,进来把生日晚宴布置好,想给妳一个意外惊喜,喜欢吗?」
何翩翩难忍热泪的猛点头。﹃为什么?||」
「因为我爱妳!」
「呃!?」她听到自己心跳停止的声音。
但下一秒钟,她立刻想到||季洋是在营造罗曼蒂克的实验气氛才会这么说的。
不过此时此刻,她宁愿自己骗自已的相信季洋说的是真心话。
「我爱妳,翩翩!」龚季洋再一次深情经唤,火热的唇随之吞噬她的。
他的爱意全是真的,百分之百出自真心。
但他也知道翩翩一定会自以为聪明的歪曲他真正的心意,所以才敢放肆地一再表白真心。
他爱她、要她,想永远地拥有她。所以,不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定她的人、她的心。
而今夜,他就要让她属于他,永远!
当何翩翩虚软无力的躺在床上,全身衣装被全数褪尽时,始终紧闭着双畔,羞怯不敢直视龚季洋的脸。
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牵动龚季洋的每根心弦,让他更想从心去爱她、拥有她。
「我……我是第一次……」她抖颤着说。
「我知道!」他说。
「不是的……妳不知道……」她热泪淌落。
「翩翩?别哭……」
他心疼,俯想安慰她,她却梧住小脸,侧身卷缩成一团,样子好无助。
「我……有一个学姊,她第一次和男朋友发生关系时没有落红……所以她的男朋友就说她不是处女,却骗他是处女……后来,她的男朋友变心了,理由居然是我学姊不该骗他,是我学姊对不起他……我学姊伤心之余,一时想不开,居然自杀……那件事偏又闹大了传开来,我学姊在学校待不下去,后来就休学了……我们都好替她不平,她真的好无辜、好可怜,为什么……」说到后来,她已泣不成声。
他终于弄懂她的想法,低声的道:﹃妳是不是怕等一下如果妳没有落红,我可能也会认为妳在骗我,是不是?」
何翩翩闻言哭得更凶,很明显是承认了。
她真的好怕好怕,怕万一真的没有落红,季洋会不信她、讨厌她,以为她骗他。
龚季洋像母亲宠小孩似的,温柔似水地把她包裹在怀中,在她耳畔柔声呢喃:「傻丫头,不会有那种傻事发生,因为并不是每个女子在第一次时都会落红。」
「真的?」何翩翩不敢置信的抬起泪眼。
「当然是真的,只要两个人在做那件事之前,有充分的调情,女方就有可能不会落红:另一个原因是,现代女性因为活动量高,很可能在做一些运动时,已经不小心弄破了处女膜,像是骑脚踏车、骑马时受到强烈震荡而破裂就是经常见到的例子。妳想想,既然处女膜已经破裂,之后再做那件事是不是就可能不会再落红了呢?」
「可是我学姊的男朋友……」
「其实这是一种常识,现代的东方人应该也都具备的正确观念,尤其东方男性往往比女性有更多的机会接触这方面的知识,更应该明白这个常识才对。所以在我看来,妳那位学姊的男朋友不是缺乏正确的性知识,便是明明知道而故意抹黑妳那位对性知识懵懂无知的学姊。不过,无论怎么说,我都很不认同那个男人的作法,太肤浅也太自私幼稚了。」
何翩翩突然大彻大悟,为可怜的学姊抱屈,﹃那个臭男人好可恶好可恶||龚季洋知道她的心结已解开,才放下心中大石,为她拭泪,充满爱怜的哄道:「好了,现在问题都解决了,别再哭了。」
他又吻上她的小嘴。﹃我爱妳,翩翩,真的好爱好爱妳。」
何翩翩感动得泪眼婆婆,无以复加。
然后,在龚季洋体贴温柔的引导下,何翩翩于二十一岁的第一个夜晚成为真正的女人。
云雨巫山过后,何翩翩娇软无力的偎在龚季洋怀中,一颗心乱七八糟地狂跳,思考回路也杂乱无序。
唯一清清楚楚的刻印在脑海里、心坎里的都是这份不可思议的体验。
原来第一次的感觉是这样的,而且她没有落红。因为季洋说,温柔体贴的男人是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处女情结」而让心爱的女人落红。他不懂让心爱的女子流血究竟有什么乐趣和骄傲可言。
想到这儿,她便觉得自己好幸福。
再想起季洋那一句句的「我爱妳」,她的心更加失序狂跳。明知这一切都是季洋的体贴、是为了实验,但她却不愿去想这等扫兴的事。
「妳在想什么?是不是感觉太好了,让妳意犹未尽想再来一次?」龚季洋坏壤的促狭道。
「才不是这样,你乱说乱说……」何翩翩面红耳赤的直以粉拳捶打他。
但是她心中确实想再体验一次没错,可是这种事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就贼兮兮的改采肢体语言策略,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往季洋身上贴。
龚季洋当然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男人,一个翻转身,又是一场尤云滞雨。
只是这一回,季洋的动作不再含蓄轻柔,而是火辣激烈的。何翩翩感受到和第一次完全不同的刺激感和兴奋感,泪水不知在何时已夺眶而出:并不是难过或者感觉不好才哭:相反的,正是因为感觉太好,才会情不自禁的哭叫。
一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书上常说的:﹃女人在做这件事时,如果感觉非常好而达到高潮时,会失控的哭叫。」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她已亲身体验。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何翩翩在尝过前所末有的新鲜体验后,害羞的心情渐渐淡去,本性倒是逐,让她愈变愈大胆,﹃书上说,做这件事的姿势有好多种,为了让实验更渐地反攻完整,我们应该||」
结果她话还没说完,龚季洋已经如她所愿的再一次占有她||以和前两次不同的第三种方式。
浪漫的夜里,相爱的两人携手共赴天堂,尝尽各种不同的体验方式,一次又一次。
轻荡满室的则是龚季洋那一句句热切的爱语:﹃我爱妳,翩翩!」
今天的「赖着不走」又挂上「休息一天」的牌子。
丁家四个异姓姊妹正关起门来,大谈闺中趣事。
何翩翩是发言最多最热烈的一个,而且谈的全是和实验有关的事,其它三个姊妹自然是听得津津有味,而且四个大愈谈愈兴奋、愈谈愈欲罢不能。
室内一直充塞着色色的气氛。
「季洋真不愧是高级午夜牛郎,经验和技巧果然无人能及。」应楚楚算是大开眼界了。
「关于这点我已经向季洋求证过,有关他是高级午夜牛郎的事,根本是一个误传。原因是有一回,他陪他娘去旅行,而在旅馆过夜,却不巧在旅馆大厅被一群熟人撞见;那群熟人里正巧有个超级广播电台,不分青红皂白的乱传,说什么季洋是专门陪有钱贵夫人们上床的高级午夜牛郎:偏偏季洋的外表又性感而极有女人缘,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所以季洋是高级午夜牛郎的传言便以讹传讹的传开了。」
何翩翩好为心上人抱屈,俨然是恋爱中女人的标准作风,只不过她本人都浑然末觉。
旁观的应楚楚和董纤纤却早已一眼看穿,只不过她们都很有姊妹爱的没有点破她||反正也是白搭,因为翩翩一直是个超级死鸭子嘴硬型的不坦率女人!
只有任盈盈死白目的挑明说:﹃翩翩,妳该不会是爱上季洋了吧?」
「妳在说什么鬼话,人笨也要有个程度,谁爱上季洋了?我只是因为要做实验才和季洋在一起的,妳又不是不知道!」何翩翩的反应果然如应楚楚和董纤纤所料,一点也不老实。
任盈盈却信以为真地大松一口气,拍拍胸口说:﹃那就好,这么一来我就放心了。」
「妳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何翩翩敏感的追问。
任盈盈发挥八卦女特有的三姑六婆潜能,眉飞色舞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啦!
只是我听系上的同学说,在台大流传:季洋对女人很有一套,靠着「三不」原则在女人堆里处处吃香,无往不利。所以我怕妳会吃亏,现在听妳亲口。妳没爱上他,我就放心了!」
「什么「三不」原则!?」她怎么没听过!?
「就是对女人:不主动、不拒绝也不负责的「三不」啰!」
「妳乱说!」何翩翩大受打击地驳斥。
「我才没乱说,是我们系上好几位和台大往来密切的同学说的,还假得了吗?
反正妳又不爱他,所以他对女人是什么「三不」原则,和妳一点关系也没有,妳干嘛凶巴巴的,早知道妳会乱凶人,我就不跟妳说了,真是好心给雷亲。」任盈盈无辜的说。
「我……」何翩翩顿时哑无言。
「好了啦!别再聊那些无聊的事了,纤纤,准备开饭了,大家来帮忙。」应楚楚见苗头不对,赶紧插开话题,而且便把老是在不该聪明时特别聪明的盈盈拉走,「盈盈,妳来帮我的忙。」
「好!」任盈盈简直受宠若惊,平时老把她当成大麻烦三妹,这会儿居然主动找她帮忙,还拉她拉得这么急。
可见楚楚平时根本是故意假装不在乎她这个大姊,其实还是很依赖她这个大姊的,瞧!这会儿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不过任盈盈发挥大姊的大肚量,没有拆穿三妹的心思,只是兴高采烈的跟着楚楚走入。
「翩翩,妳也来帮我吧,别再想那些无聊的事了。」董纤纤完全明白楚楚的用心良苦,也忙着对心不在焉的翩翩说。
「哦……好……」
何翩翩半推半就的跟着纤纤行动,一颗心却一直漂浮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整个人像掉了魂似的恍恍憾憾。
何翩翩从「赖着不走」回到龚季洋的住处后,不想立刻把盈盈所说的话当面向龚季洋问清楚。
但是一触及季洋那性感迷人的笑颜,已到嘴边的话便又吞了回去。
一直到季洋到学校去,她依然没有问出口。
因为她怕知道真相!
如果季洋承认了盈盈所说的「三不」原则,承承认他对女人确实是采: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那她该如何反应?季洋又会是什么反应?
「不……我不要知道……」
她真的怕知道真相!更怕季洋因而离开她,那||﹁不||」
冷测的寒风偏又爱凑热闹地吹进了室内,把何翩翩放在桌案上的笔记本挑开了几页,一首字迹潦草的诗因而擅闯何翩翩的眼畔。那是今天早上她在课堂上想到盈盈说的话,又想到和季洋在一起的种种甜蜜时光,有感而发所写下的||靠君愈近,爱君愈深:因为情切,所以情怯。
诗中所言正是她对季洋所抱持的感情。一颗泪珠不听使唤她滑落,同时牵引出更多的泪水,何翩翩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在一场痛哭之后,何翩翩心中有了结论:她决定不向季洋提起这件事,她只要好好珍惜和季洋相处的幸福时光。
其它的她都不愿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