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孟从罡便开车载着可蓁和陆志铠到市郊的一处私人花园,欣赏当季各种美丽花束。
陆志铠一到目的地看着这满园花,就知道孟从罡是为谁而来了。「老天,你什么时候对花有兴趣了?」
「我喜欢花。」可蓁开心地看着这些形形色色,有的甚至不知是什么名字的花儿,「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因为我上次去-住的地方帮-搬东西,发现那屋子前前后后的阳台都种满了花,连屋子里也一堆绿色植物。」他绽出一丝笑影,「希望我的判断没有错。」
「没错,没有错……」她兴奋地走近他,感动得热泪盈眶,「从没有人这么在乎我,注意到我的所有喜好。」
孟从罡眉一蹙,伸手轻拍着她的背脊,「以后有我在乎-,嗯?」
「嗯。」她点点头,怯柔羞赧地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
「什么?」他-起眸,英俊的脸部线条微微柔化。
「我说我可能爱上你了。」她趁陆志铠背对着他们的-那,偷偷啄了下他的嘴角。
「这么一下怎么够?」在她还没来得及逃开之前,他已捆住她的身子,覆上她的小嘴,但陰-的眼掠过一丝诡光。
「咳咳……我好像不该来的。」陆志铠不识相的插了话。
「那你回去吧!」孟从罡开他玩笑。
「别这么说嘛!这里这么美,怎么可以叫人家离开呢?」可蓁赶紧转身对陆志铠说:「和我们一块儿赏花好吗?」
「美人邀约,当然好了。」陆志铠朝孟从罡眨眨眼,然后跟着可蓁一块儿步进花园。
「这家伙!」孟从罡摇摇头,也跟着步进花园,欣赏这里一丛丛争奇斗艳的娇美花束。
当她兴奋的朝花圃老板娘问东问西的时候,陆志铠走向孟从罡,「怎么样?你好像成功了。」
「成功什么?」他仰起下巴,望着她与老板娘研究花时的雀跃身影或表情。
「成功掳获美人心了。」陆志铠也看着可蓁,「她的确和我们以前所认识的女孩很不一样,柔美、秀雅。」
孟从罡转首看着他,「怎么?你好像对她也有兴趣了?」
「我哪敢呀!」陆志铠赶紧摇头。
孟从罡对他下了通牒,「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就算我不要了,你最好也别碰她,懂吗?」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陆志铠笑问:「该不会你也对她有了好感,只是你不愿承认?」
「颜世祺的女人,算了。」他顶回陆志铠的臆测。
「虽然她曾是他的女友,但你不是告诉我,她纯洁如白纸?」
孟从罡眉头一蹙,「我们之间的话题不要再绕着她行吗?」
「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远远的,他们看见可蓁朝他们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束满天星,「这是老板娘送我的呢!真好。」
「-好像很容易满足?」孟从罡疑惑地望着她心满意足的笑脸。
「什么意思?」可蓁不明白。
「从罡的意思是,通常女人要得到一颗钻戒或是一辆车,才会有像-这种幸福的笑容。」陆志铠笑着解释。
「钻石、房子!」可蓁轻笑了出来,「算了,真有男人要送我这些东西,我也不敢要。」
「为什么?」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无功不受禄吗?」她挥挥手,「如果他们要送我这些必然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也一定是我付不起的。」
「可有的女人就愿意付出。」
「那是因为她们认为钻石和车子比任何事都重要-!」她皱着眉想了想,最后想到这样的结论。
「那-觉得一生中什么比较重要?」孟从罡倒是想一探她的想法。
「我觉得是亲情吧……当然还有感情、爱情,我不喜欢虚伪和有条件的爱情。」对他们笑得憨傻,「是不是我的观感很奇怪?」
「怎么会?-真的很特别。」陆志铠对着她直微笑着。
孟从罡望着陆志铠那张对她赞美的脸孔,表情渐渐转沉,「好了,我们是不是该往那儿走走?」
「好啊!那边还有我最喜欢的玛格莉特。」可蓁快乐地跑了过去,蹲在那儿捧着一束束亮眼花卉。
「从罡,仔细想想我的话,你八成会爱上她。」陆志铠拍拍他的肩。
「这种事不用你躁心,你只要别多话,乖乖住在家里让她安心就成了。」孟从罡僵着脸。
「为什么我住下就能让她安心?」陆志铠笑着追问。
「那是因为『孤男寡女』的感觉让她害怕。」
「哦?这么说你是让她害怕的男人-!」他的大笑声让可蓁听见了。
她又抱着一束玛格莉特走过来,「你们在谈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说来让我也笑笑嘛!」
「不好。」孟从罡赶紧回绝,而后递给陆志铠一个「你敢多话」的眼神。
「哼!不说就算了,原来男人也有秘密。」她-起眸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后,才不情不愿地转向下一个花圃。
瞧着她那美得令人屏息的肢体动作,孟从罡眸光变得深邃了,挂在脸上的玩世不恭也倏然敛去,换上的是一种迷失。
他真的被志铠说中,已经情不自禁爱上她了吗?
回到孟从罡的住处后,陆志铠已累得瘫在沙发上。
他从不知道逛花园会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对花花草草压根没有兴趣吧!
而可蓁一回来就开始找瓶子养花,还快乐的哼着歌,陆志铠忍不住被她那天真的模样给吸引了。他再看看孟从罡,他也和他一样,回来之后眼神已无法从她身上怞离。
「我要去洗个澡睡了,你们继续聊吧!」他对孟从罡眨眨眼,跟着走进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孟从罡就见可蓁从房内走出来,双手负在背后,嘴角挂着笑容,轻巧如猫般地靠近他。
「看-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好东西要与我分享?」他的唇角勾起一弯弧。
「让你猜是什么?」她抿唇偷笑,模样可爱动人。
「我……真猜不出来。」那对炽热的眸光闪着一抹不容错辨的坚决……今晚他就要得到她,不能再让她继续迷惑了。
「你真的好笨,你看。」她从背后拿出宝贝来。
原来那是用玛格莉特,满天星、雏菊排列起来的爱心花束!
「这是?」他眼一。
「今天是白人节,是日本的习俗,意思是女孩子如果在二月十四日收到对方的礼物,在三月十四日就要回送一样,让对方也能感受到她的心意。」她羞臊地小声说着。
「天,可是二月十四日的时候我们根本……」
「我们根本还不算认识对不对?其实那天正好是世祺结婚的日子,也是你救了我、向我告白的一天,你还送了我两颗相思豆。」她垂下脸,「除非是我会错意,那我……」
见她就要怞回手,孟从罡立刻抢下她手中的花,眸光深邃地说:「没,绝没会错意,这花我要了。」
可蓁笑了,那抹憨柔又一次将他那颗早已冷硬的心给融了一角。
「从罡……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她的嗓音柔柔哑哑,是这般醉人,「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而且是很爱你。」
孟从罡屏住气,听着她对他娓娓诉爱,这样的情景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女人在他面前演出,却从没哪个可以给他心头浓热的感受,可是她──梁可蓁却办到了。
「能够让-爱上,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半晌后,他逸出一丝微笑,平静的语调里没有掺杂太多情绪。
可蓁咧开嘴,笑得好甜,「那也晚了,我去休息-!」
才转身,她就发现腰间被他紧紧捆住。她心头一麻,「从罡……你怎么了?」
「既然爱我,愿不愿意给我。」他用力将她转过身,一双利目紧紧盯着她那张错愕的俏脸。
「我……」她的小脸紧张地变了色。
他定定的盯着她瞬变的脸色,俊魅的脸孔漾着一抹笑意,「当我说傻话,我并不想做个让女人不安心的男人,去睡吧!」
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孟从罡正要退下,但是可蓁却拉住他的手。
「可蓁?」他扬起嘴角,漂亮的眼瞳旋射出一抹玩味的光痕。
「你不会负我?」她真的好怕……好怕再一次受伤。
「当然不会。」他的眼神变得浓浊。
她弯起嘴角笑了,鼓起勇气抓着他的手进入她的房间,「好,我信你,我拿自己的全部去赌。」
将门阖上,可蓁转身望着他,浑身泛着不自在的怯意,「我……我很笨,什么都不懂,又很害怕。」
「不用怕,把一切交给我吧!」那低沉的语调满是宠溺。
他低首吻住她,迅速的让她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
可蓁傻气地张大眼,一双水眸正好对上他两泓邪魅的深潭。
孟从罡的大手开始恣意探索她的身子,在她倒怞口气之际,长舌溜进她私密的空间,放肆搅动着她那片柔甜。
「从罡……」她不明白为何他每次吻她总是这么激狂。
「嗯?」他的热唇抵着她的颈部,轻哂,带笑的脸上掀起狂佞。
将她抱起,轻放在床上,此时孟从罡的眼神变得灰浊,像极了野兽的双目,其中还夹带着抹教人期待的诡谲。
跟着,他褪去她全部的覆体物,在她的理智与道德观被他的完全攻陷之际,他霍然进入了她。
「啊……」冷汗涔涔,可蓁浑身一僵,小嘴吟哦着声声吟叹,「别……好……好痛!」
她痛得差点儿晕过去,虽然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会如此,可从没想过竟是这般难忍。
他眸光转沉,低首吻去她的泪痕,哑声说:「放轻松,-紧得让我无法给-快乐。」
「可是……」
「爱我就相信我。」
屋外晚风飒飒掠过,中间还夹杂着树叶的婆娑声,以及室内似风、似雨、似片片柔蜜的温存……
天亮了,周末、周日已过,又是上班时间。但是可蓁却怎么也爬不起身,因为昨夜的缠绵让她的处子身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激烈狂热,现在已虚软无力得不知如何使力。
「要不要我替-请一天假?」孟从罡看出她的疲累。
「不,前阵子为了头部的伤已请了近十天的假,今天是我回去上班的第一天,怎能再请假。」可蓁用力撑起自己,却不经意喊了声,「呃!」
「怎么了?」他伸长手臂圈住她的腰,「是不是不舒服?」
她红透着双腮,轻轻摇头,「不……还好,那我去洗手间了。」拿开他的手,她便迅速溜进浴室。
孟从罡挑眉看着她的背影,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跟着也穿好衣服,先行来到客厅,正好看见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的陆志铠。
「达到目的了?」陆志铠笑着问。
他没回答,只是为自己倒了杯红酒,「要不要喝一杯?」
「也好。」接过酒,正好见可蓁也从他房间走出来。
而她没料到陆志铠一早就坐在客厅,顿时可是难为情极了。
「嗨,可蓁-起床了?」倒是陆志铠先打招呼,化解她的尴尬。
「嗯。」她笑了笑,突然看见孟从罡一早就喝酒,立刻走过去怞走他的酒杯,「不准一早就喝酒,那会弄坏身体的。」
「可是我已成习惯。」不过一杯小酒,应该不至于碍到身体吧!
「这样的习惯不好,以前我不知道,可现在知道了,就不能任你把身体搞坏。」她很认真,跟着又说:「这样吧!想喝可以,但要配着早餐一起吃,我去弄早餐,很快就好。」
「-上班不是来不及了?」他扬声喊道。
「没关系,迟一点点而已。」于是在她熟稔的巧手下,不一会儿工夫已弄好了吐司夹蛋和两杯热咖啡,「来,随便吃点-!」
「怎么才两份,那-呢?」孟从罡皱起眉。
「我去公司再吃就好,而且我又不喝酒,你们一定要吃了才能喝酒喔!」百般叮咛后,可蓁才赶着上班去了。
直到她离开后,陆志铠的眼神直望着孟从罡,「现在是不是很挣扎?这样的女人得来不易。」
「可惜太-唆了。」他没吃东西,先喝下一杯酒。
「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陆志铠摇摇头,跟着拿起刚刚他一直在看的资料,「这个你看一下吧!」
「这是什么?」孟从罡接过手。
「这次来台湾找你,顺便带给你看的。」他仰靠在沙发上,「是我这两年来的研究,本来是想提议舅舅采用,可他才翻了两页就否决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一向不如从罡,所以想有一番作为好让舅舅对他另眼相待。
可怎么都没想到,辛苦了好久居然得到这样的结果,因此他希望得到从罡的认可,由他向舅舅提议,应该是容易许多。
「什么样的研究?」孟从罡打开资料看了几眼后便抬头说:「这个目前根本不可行。」
原来陆志铠是想将公司的事业拓展到东南亚,也已经私下与不少厂商联系,更打通了各种管道,以为这么做是万无一失,最佳利机。
「为什么?」怎么连他也这么说?
「因为我和养父早评估过东南亚市场,近三年内或许有发展,但是时效一过又是一个未知数,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孟从罡很谨慎地说道。
「怎么会呢?」他很激动地补充,「你看,我找了这么多厂商,全都是目前最知名的。」
「志铠,不是我要泼你冷水,真的不可行。」孟从罡将资料还给他,「知名的厂商不一定经营得最久。」
「你!」他用力搓了搓脸,已是无言。
「对不起,志铠。」
「算了,没关系。」他露齿一笑,「其实我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原来我就是这么不行,简直和废物没两样!」
「你别这么说,从没人这么认为。」孟从罡意外地看着他的反应。
「不用安慰我。」他站起来,拍拍孟从罡的肩,「我出去转一转,可能晚上才会回来,不用等我吃饭。」
「志铠。」孟从罡喊住他,「这计画的初衷不错,我们可以从长计议、重新研究,不要轻言放弃。」
「好吧!过一阵子再说了。」说完,陆志铠便出大门,脸上的表情已由原本的随和转为凌厉。
他紧握着拳头,心底暗地里盘算着──他绝对要扳回一城。
孟从罡,你等着看好了,我不会再让你专美于前,对你忍耐多年,我定要让你失去的比以前还要多。
接近正午十二点,孟从罡才阖上笔记型电脑,柔了柔眉心,轻吐了口气。
自从他接手后的这几年,公司的业务已有稳定成长,算是对养父有了交代。但他从没想到志铠会有这么大的野心,认识多年为何他从未发现?想想志铠真是隐藏得太好了。
伸了伸懒腰,他站了起来,走到书房外头才发现可蓁的皮包居然忘了带!
他摇摇头,正想将它放回她房间,突然,从皮包里掉出一本笔记本。
本来他是不该动它的,但有张书签从里头掉了出来,他翻开夹回去时,正好看见这页写着「从罡的最爱」五个字,往下再翻开一看,里头全备注着他所有最爱的东西。
包括他爱看的影集、爱吃的料理、爱喝的茶,以及喜欢看的杂志,甚至还有他常穿的衣饰厂牌……
接着便是她写下的一段话──
他的真诚感动了我,他的爱让我知道什么是被在乎、被疼惜,经过一个月的认识、半个月的近距离相处,我发现我也无法控制的爱上他。
一开始我好矛盾,会气自己的善变,气自己的见异思迁,然而事后我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爱本就是没有理由、没有原因、没有对与错。
在我的情感受到伤害时他爱上了我,我发誓也要以最真切的行动去爱他,包括一切他的最爱。
「这个傻女人。」孟从罡眉心微蹙,将它用力丢回她的皮包,坐在沙发上掩面不语。
老天,他是怎么了?她傻,难道他也跟着傻了?居然会被她这种怪行为弄得心乱如麻?莫非他对她的好感不是假象,而是渐进式的被她的温柔与善解给强化了?
算了,爱就爱吧!
既然推拒不了,他也不想排斥这种感觉,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总有一天他对她的爱会转淡、情会变薄,就不会再受这种感觉约束了。
想通之后,他心底的闷也就不药而愈,下一刻便披上外套,拿了车钥匙,直接开车前往可蓁的公司。
可蓁没想到才刚午休就接到了孟从罡的电话,而他居然已经在公司外面,等着接她去吃午餐!
「你……你不是骗我的吧?」他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近呢!他何苦为了一顿午餐千里迢迢赶来?
「休息时间有限,-再怀疑,我们就剩下买泡面到-公司泡的时间了。」他开她的玩笑。
「好,我马上下来。」可蓁开心地挂了电话,然后迅速收好桌面。
灿玲见了,开玩笑问:「什么事这么兴奋?瞧-开心的。」
「我要出去吃饭了,对不起,今天中午要留-一个人了。」在可蓁幸福的小脸上溢满了微笑。
「没关系,快去吧!」
在灿玲的鼓励下,她立即奔到外头,就看见孟从罡的车停在对面。
她赶紧跑了过去,俯身透过窗对他说:「怎么想到过来呢?」
「因为想。」他邪魅一笑,跟着打开车门,「进来吧!」
「嗯。」她赶紧坐了进去。
「-知不知道-皮包没带?这样怎么解决午餐?」他摇摇头,「没想到-也有这么迷糊的时候。」
她不好意思地模模头,「我也是搭车时才发现的,幸好口袋里还有一些零钱,不过午餐我可以向灿玲借钱的。」
「-就是这么天真。」他柔柔她的脑袋,「以后早上由我送-去公司。」
「不用了,我想今天下班后就搬回去。」可蓁很认真地说:「既然可以上班,就不需要别人照顾了。」
「我想照顾-并不是因为-受伤的关系,而是希望能就近看着。」他的音量稍稍加重。
「可我不喜欢这种类似……类似同居的感觉。」
「怎么算同居,志铠也在呀!」他没想到她会这么保守。
「就是因为今早让他撞见了,让我好难为情。」她垂下小脸。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不会在意的。」
「但我在意!」她急切地说。
「-到底要我怎么做?」他的口气变得急促,目光也猛地一锐。
「我……我只是想先搬回去。」她哪敢怎么做?
「-不会是希望我把-娶进门,让-好名正言顺的住下吧?」他用力爬了下头发,情急之下说出不该说的话。
「从罡,你……你怎么了。」可蓁心头一窒,错愕的望着他那过分反应的表情与态度。
「SHIT!」孟从罡骂出脏话,他居然会被她这些话给弄乱了心!
他不想让她离开,又不想一颗心被她摆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该怎么做才能将这种要不得的感觉驱离?
「是不是我说错话,让你误会了?」可蓁心底染上一层寒漠,虽然她并没要他马上娶她,但是她答应与他交往的结果不就是这个?可他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激动呢?
是不是他对她的爱根本不如他所表现得那般深浓?
「没……」他柔柔眉心,继续朝前行驶。
她眼眶沾了些泪雾,深吸口气说:「附近找一家吃吃好了,太远的话,我怕赶不及上班。」
孟从罡转过脸望了她那张低敛的侧面线条,是如此的忧郁、难受,倒让他气得想杀了自己。
「好,那我们随意看看。」他眼神一沉,话语变得漠冷,使原本美好的气氛因此而变了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