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沁与汪洋之间的暧昧在府里奴仆的耳语之中宣扬开来。
传言雪沁无所不用其极地勾引大少爷,妄想摆月兑奴婢的命运。
整个府邸从上到下都不屑她、排挤她,还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说她迟早会被遗弃,然后赶出府,想想有哪个富有人家会接纳奴婢做少夫人?
当然这些流言蜚语全都传入雪沁耳中,但她刻意忽略,忍受着大伙的冷嘲热讽,坚守着汪洋的爱。
少爷,老爷请你到大厅。雪沁来到他的寝居,通知他这事。
你又想受罚了吗?不是说好在外人面前才喊他少爷,现下只有他们两人,她喊给谁听呀?
呃!总不能让我一会儿汪洋一会儿少爷,会搞迷糊的。她赶紧为自己辩解,不可以动不动就罚我。
我不管,这是我们早说好的,过来……
才不管她的羞怯与顾虑,他立刻将她拉近,低头轻触了下她的眉。
雪沁羞涩一笑,随即红着脸儿推开他,我去外头等你。
在屋外等了一阵子,就见汪洋走出寝居。
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会去找你。他知道和父亲说话时,父亲不喜欢身旁有人站着。
雪沁笑着点点头,见他走远后也离开去忙其他事了。
突然,一位奴婢朝她走来,雪沁,夫人正在偏厅等着你,你赶紧去吧!
夫人找我?雪沁的心口赫然一震,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窝蔓延开来。
谁知道呢?不过我猜你该心里有数才是。她用鄙视的眼神瞅着雪沁,更该清楚什么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雪沁的心霍然一痛,虽然知道大家对自己的敌意,但亲耳听到仍是不免难过,我马上过去。
转过身,她不停的吸气又吐气,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强,既然选择了这条艰辛的路,就不该后悔。
到了偏厅,汪夫人就等在里面。
夫人,你找我。雪沁一直站在门口,不敢跨前一步。
进来吧!汪夫人端起瓷碗喝了口燕窝。
雪沁颤着双腿步进去,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垂着脑袋等待夫人严厉的教训。
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像你这种恩将仇报的人,也不看看当初是谁买你入府,让你月兑离贫困,你竟忘记自己的身分,勾引少爷!汪夫人愈说愈气恼,连嗓音都颤抖了。
我是真心爱他,绝非勾引。她据理力争着。
老天,你这是什么话?汪夫人猛拍桌,气呼呼瞪着她,奴婢就是奴婢,连说的话都是这么让人生气,知不知羞?说吧!要多少?
什么意思?她张着双懵懂的眼。
我问你要多少银两才肯放过少爷?她深吸口气,知道吗?我可以赶你走,但是我不愿这么做,因为我不想让儿子怨我。
闻言,雪沁淌下泪来,我不要银子,我什么都不要,别想用银两收买我。
难道你真要我做出决绝的事?
雪沁深吸口气,坚决地说: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我不会离开少爷,我想和他在一起的心意不会改变。
想不到你这么无耻,可恶的丫头!汪夫人忽地站起,一步步走近她,那么……你弟弟呢?严雪峰你也不打算管了?
你说什么?雪峰!雪沁心底陡升一丝酸涩,夫人,你有他的下落吗?快告诉我……
对,我有他的消息,为了你我特地派人调查,还好终于有了着落。汪夫人勾起嘴角,是不是很想知道他在哪儿?
当然,那年失散之后,我一直在找他。雪沁急得都快哭了,他的身体向来虚弱,我真的好担心,他在哪儿?现在好吗?
他原本是挺不好,不过经我命人照顾后已恢复不少,长了些肉。汪夫人睨着她继续说:知道他本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被人挟持,强逼他在外头乞讨,得到的银子全被对方拿走,他却连三餐都没个温饱。
听到这儿,雪沁已激动的跪了下来,谢谢夫人,请告诉我他在哪儿,我会带他回来自己照顾的。
想知道他的下落很简单,只要你不再迷惑少爷。汪夫人顺手丢了张银票给她,这些足够你们姊弟俩过一辈子了。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她很震惊地看着银票。
去告诉少爷,你跟他在一起只是贪图荣华富贵,让他对你死心。之后就带着你弟弟离开吧!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汪夫人冷着嗓说:我好不容易才找回儿子,并将一切希望放在他身上,绝不能让你误了他。
请夫人不要赶我离开,我不要银票,只求你让我在府中待下。拿了银票就等于出卖自己的感情,她绝对做不到。
那你是打算不管你弟弟了?汪夫人板起脸孔。
不,我当然要,我话还没说完,如果夫人让我继续待下,我就答应绝不再与少爷亲近。她好爱汪洋,真的不想离开他。
我能相信你吗?好,就算我信你,如果少爷不放弃呢?你拒绝得了他吗?
汪夫人站了起来,已不想再多谈,银票拿了就快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着,汪夫人便离开偏厅,那副坚决的神情让雪沁一颗心沉入谷底。
怎么办?她该怎么做才好?
***
夫人,雪沁就要离开了,她要我将这张银票还给你。汪夫人的贴身奴婢特地将雪沁交给她的东西拿过来。
什么?她不要银票,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汪夫人皱起双眉,她不拿银票我就不安心呀!她一定会找藉口再回来的。
夫人,我还有件事要禀告,丁员外的千金上门来找少爷。奴婢又补充道。
丁员外?你是指老爷的世交好友丁肆义的女儿?汪夫人原本不安的脸色霍然绽出一丝笑影,我早就喜欢小瑗那孩子,汪洋这小子居然自己牵成这段姻缘,那他和雪沁到底又是什么关系?
会不会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只是我们想太多了?雪沁是少爷的贴身丫鬟,少爷对她好也是应当的。
说的是,既然丁姑娘都找上门了,那么少爷就没道理再找雪沁了。她起身直往外头走去,我这就去找雪沁。
一来到仆人房,丁夫人便推开雪沁的房间,看见她正在整理包袱。
既然不想走就别走吧!丁夫人开口道。
夫人!雪沁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感激得滑下泪来,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不过你要答应我,离少爷远一点,我也会将你调到厨房工作。还有,我想撮合丁姑娘和少爷的婚事,你可别当绊脚石,知道吗?既然她这么想待下就让她待下,她要让这丫头知道她是绝对误不了汪洋的一生。
丁姑娘!她来了?
没错,丁家和我们汪家是世交,丁姑娘和汪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汪夫人暗示道。
我懂。她点点头,难过的紧抓着裙摆。
那就好,幸好你还有自知之明,现在我得去前面看看小瑗了。对她轻哼了声之后,丁夫人便快步走出仆人房。
雪沁难过的想,丁姑娘来了,表示她无法忘怀汪洋吧?看来她只好对不起汪洋了,就算爱意再深浓,仍无法摆月兑两人身分的差异呀!
你恨我没关系、气我没关系,我只希望可以以奴婢的身分陪伴你一生。
将包袱里的东西重新归位,她准备去厨房帮忙。
这时,汪洋匆匆忙忙走了过来,雪沁,你今天跑哪儿去了?我们走。
见他一把就抓住她的手,她立刻甩开他说: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有事得忙。
你忙?你不就忙我的事吗?他深深望着她,怎么了?知道丁小瑗找上门,所以对我发脾气?
我是知道,但我没有生气,更不会发脾气,听说丁家与汪家还是世交,可见你们多么有缘呀!她强挤出一丝笑影,心却在滴血。
什么意思?汪洋紧盯着她的小脸,你说清楚。
我从今天起要去厨房工作,少爷以后就别再找我了,她朝他微微曲膝,便立即转身。
等等。他猛地拉住她的手,强迫她看着自己,不要逃避,我要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爷——
别喊我少爷,我不是告诉你好几次了,难道你还罚不够吗?是不是要我狠狠吻你,你才会听话?他箝住她的下巴,因为气恼而强吻她。
她受了惊吓般,不停摇晃着脑袋,最后竟给了他一耳光,不要!
这记巴掌声震住了她自己,也同时使汪洋出现极意外的神情,他半眯着双目质问: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前后态度差这么多!
我……我并不喜欢少爷,这几天想了很久,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也希望少爷可以放过我。她定定看着他,直到再也受下了,便在他错愕的眼神下逃开。
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他在她背后大声吼道。
她止住步子,在心底下停告诉自己:别回头,不能回头,就算回头也没用,只是徒增彼此的伤心呀!
呼吸又吐气,待调匀自己的气息后,雪沁又举步向前,但每走一步便落下一滴泪,已是肝肠寸断。
汪洋瞪着她的背影,直到此刻他还是难以相信她会是这么绝情的女人。
他很想追上她问个清楚,只是丁小瑗来了,即便不愿意,基于礼貌他还是得去见她。
走向大厅,他一入内就瞧见丁小瑗盛装出现在眼前。
丁小瑗一瞧见汪洋,立刻笑容满面的迎向他,汪洋,见了我有没有吓一跳呀?
的确。他点头笑笑,没想到你会来。
既然我来了,你是不是该尽尽地主之谊呢?丁小瑗说着便转向汪夫人,伯母说我待在这里的日子全都交给你罗!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喔!
娘!他皱起眉看向母亲。
你一定不知道小瑗的爹和你爹感情有多好了,过去可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娘希望你也能好好对待丁姑娘,娘可是将小瑗当媳妇看待呢!
娘,你怎么可以——他的表情更加难看。
你跟我来。汪夫人将他拉到大厅外,压低声对他说:你这孩子真是傻,何苦为了一个奴婢舍弃这么好的姑娘?有件事我并不想告诉你,但见你一直执迷不悟,我只好说了。
什么事?他实在没心情再继续待在这儿。
你的贴身丫鬟根本只是为了银子才缠上你,她亲自找上我,告诉我只要给她五百两银子,她就会疏远你,否则她绝对会缠着你一辈子。她刻意挑拨他们之间的感情。
你说的是真的?他的心在颤抖。
当然是真的,我也如她所愿给了她一张银票,要她离开这里,但她还真不知足,说什么都不愿离开,想待下继续挣银子,你说可不可恶?汪夫人又造了一个谎。
所以你就让她到厨房帮忙了?汪洋只觉得脑袋一阵昏沉,被这个消息严重打击。
是啊!这也是她要求的。走向儿子,汪夫人以一种睿智的眼神望着他,孩子,忘了她吧!
我会对她断了情,但是请娘答应我一件事。此刻他的情绪慢慢平静,一双拳头握得好紧。
什么事?汪夫人看他犀锐炯烁的眼神,直觉不对劲。
我要她继续在我身边伺候我。汪洋沉着嗓说。
这是为什么?这——
娘,听我的就是了,落下这话,他转身再次步进大厅,与丁小瑗闲聊着。
汪母站在外头看着这一切,嘴角不禁勾起,瞧他们相谈甚欢,只要少了雪沁那个丫头的阻挠,他们之间一定会有好的结果。
只是,他为什么一定要雪沁服侍他呢?难道他对她仍不能死心?
***
丁小瑗舌粲莲花,很会讨好长辈,才来汪府不过两天,已将汪氏夫妻的心给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们都期望丁小瑗能成为汪家未来的儿媳妇,因此对汪洋的催促就更加积极了。
只是汪洋根本听不下这些话,一心只想找雪沁问个清楚,但是那丫头有意躲他,让他怎么也遇不到她的人,连派人去厨房找她,她也下为所动。
今天,他再也忍不住的亲自到厨房找人。
透过窗,他看见她蹲在地上卖力刷洗地面。
他靠在门边,突地开口,只要你在这个府邸工作,我就是你的主子,怎么你连主子的命令都敢违抗了?
少爷!她没料到他会来,吓得站起,你怎么来了?
你不来我只好来找你,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话。他半眯起眸,在你眼里我还是少爷吗?
当然了,只是我一直都很忙,实在怞下开身。她微敛双眼,想要遮掩眼中的创痛。
真的这么忙吗?好,厨房大婶呢?我得好好问问,为什么她要给你这么重的工作?他的眉心紧紧锁起。
别这样,你这样只会让我更难做人。府邸下人们在知道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后,对她已没有原来的友善,只要她做事稍稍出错,就会受到冷嘲热讽,而这些她都能忍受,唯独不能忍受让他受到拖累。
你只顾虑到你自己,那我呢?他激动地向前跨近一步。
你可以去找丁姑娘,你们两人郎才女貌,是很相配的一对。她对他勾唇一笑后,又蹲下来继续刷地。
难道你真的收了我娘的银子?听她说这些话,摆明有意与他撇清关系。
她一震,心底顿起诧异,夫人……夫人说我收了银子?
没有吗?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他定定地望着她。
雪沁深吸口气,现在的她能为自己辩解吗?就让他信以为真吧!反正自己在他心里已什么也不是了。
汪洋瞧她没有表情地继续做事,连一句辩驳的话都下说,不就表示默认了?他连最后一了点的希望都溃散,突然感到天地都在旋转着。
身躯摇晃了下,他赶紧扶着墙,不停吸气又吐气后才抬起一双染上血丝的腥红双目,瞪着她,好,很好,这么一来你就称心如意了不是吗?
少爷!她可以明白他有多失望。
汪洋再次深吸口气,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回来伺候我,既然你要的是银子,我可以多给你一些。
可是……她慌了。
这可不容你说要或不要,跟我走。她愈是不想见他,他就愈不想放过她。
就算每次见面,他心中的恨就亟欲爆发开来,但他还是不想放过折磨她的机会。
我已在厨房工作了,不要勉强我,少爷,求你……就算要她跪下求他,她也愿意,只求他不要再让她痛、让她难过。不见他,她可以强迫自己照平常过日子,即便成了行尸走肉也没关系,可是若天天得见面的话,她伯自己会熬不过去,会完全在他面前崩溃!
不肯是吗?那好,厨房大婶会教你该怎么做的。朝她丢下这句威胁性十足的话之后,他立刻走出厨房。
雪沁惊觉不对,立刻追了出去,大声喊道:少爷,你到底想怎么样,千万别做不该做的事呀!
什么叫不该?厨房的事少了你还有其他人顶着,但是要伺候我的人非你莫属,是谁说过这辈子已是我的人了?他转过身,肆笑地望着她,既然已是我的人,就该任由我对待才对。
他的话让她呼吸一窒,全身发着抖,好像快不能呼吸了……慢慢地,她敛下眼,认命道:好,我马上过去。
那才听话,可别让我久等了。盯着她那张依然令他怦然心动的娇颜,他知道自己的思绪和行为已月兑了缰,极可能会不小心伤了她,但他已回不了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是这么冷漠,她的心也跟着僵冷了,多希望时间可以倒退,回到两人认识的最初,她一定会把持住自己的心,不会再轻易深陷。
***
雪沁将厨房的工作做好后,才姗姗来迟地走进汪洋的寝居。
一见她到来,他立即斥责,怎么拖到现在,以为我的时间很多吗?或是你的时间比较宝贵?
我还有很多事得做,不知不觉拖到这么晚,很抱歉。她双眼空洞地望着他,此刻她刻意将心放空,才不会有太多感觉。
你过来。他坐在床畔等着她。
我还是回厨房工作的好,少爷,请你!
我说过来。他狭长的眼夹带着火焰,那悒怒的模样让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你到底要说什么,就快点说好吗?虽然放空了心,但她还是有感觉的,他怎可以用这种脸色对待她?
你还真不听话啊!蛰伏在心底的怨恼顿时爆发开来,他索性走向她,将她整个人抛向床上。
雪沁吃了一惊,愣愣地望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现在的他真的不像他,是如此的冰冷骇人。
少爷,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雪沁胆怯地问。
我要你跟我一样痛苦。他一步步逼近她,下爱我是吗?那么从现在起,你就更必须跟我在一起。
她赶紧从床上爬起,好,我会寸步下离地守着你,你睡觉的时候我也会守在外头,这样可以吗?
夜里外头冷,守在外头多可怜,还是跟我一块儿睡在床上吧!一想起她是为了钱财才与自己在一块儿,他就心痛如绞。
见他一步步逼近,雪沁心底直发毛,急忙想下床,却被他强行缚锁在床,几乎动弹不得。
少爷,你不能这样对我……雪沁的心整个都拎了起来,还不停的发抖。汪洋从前不是这个样子啊!他一直对她很体贴很温柔的,你愈是这样,我就愈想得到你。他粗糙的指尖轻画过她的下巴,挑逗着她。
雪沁因为害怕,整个人绷得好紧,当感觉他的指尖来到她的襟口时,她只能闭上限,战栗地等待着。
唰!一阵衣衫撕裂声,让她猛地一震,惊惧的泪控制不住地滑下双腮。她抿紧唇,不想让他听见她的牙齿不停打颤的声音。
哭什么?
她的泪刺激着他,本来还在犹豫的汪洋,被这滚滚泪珠给逼得乱了思绪,就快发狂了!
汪洋,这……这不是你的本意。她含着泪说。
哦?不是我的本意?不要以一种自以为了解我的口吻对我说话,这会让我觉得更思心。他直瞪着她的泪眸,不要哭了。
她强迫自己止住泪,闭上眼,抬高下巴,如果你真要这么做才能发泄心底的怒气,那就来吧!
这是什么意思?他半眯起眸,怎么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真好笑呀!
随便你怎么想,我已不打算为自己辩解。雪沁垮下双肩。说真的,他神情中的厌恶与不耐严重的伤害了她。
很好,既然你会这么想,我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他轻讽。
不再迟疑,他愤而压在她身上,大手钻进她被撕开的碎衣中,隔着抹胸整个罩住她丰润的双峰。
雪沁的眸子赫然一瞠。她好怕……只是她说过,她不会再反抗,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求他不要太粗暴、不要弄伤她。
看样子你真的没什么反应,那我只好继续了。他索性掀高她的抹胸,让她毫无遮掩的尽现他眼前。
啊!他的柔拧让她轻嚷了声。
头一次让男人如此碰触,她怎能不颤抖、不紧张呢?就不知道再这么下去是不是错了?
你真美!他眸底邪肆的光影含带一种陌生的兽性。
别……别这样看我……她急急往后退着。
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现在怕了?他轻率一笑,大手猛抓住她的脚踝,徐徐往上游移。
不可以。发觉事情并不如她想像的这么简单,她开始又踢又扭。
汪洋抓住她不安分的双手,紧眯双眸瞪着她,我说了,别再妄动,你再动也是没用的。
随即他掰开她的双腿,低头含住她的唇,狂野的吻她。
不……不要……她的血液在瞬间流失,情急之下她用指尖用力往他的手臂抓下。
猛然的刺痛让他回过神,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又看看自己手臂上渗着血的抓痕。
对不起……她哑声道。
看她满脸泪痕,身子抖颤得厉害,汪洋这才醒悟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他柔柔太阳袕,霍然翻身坐起,哑声道:你走吧!
啊?雪沁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地望着他。
我说你可以离开了,你到底走或不走?再待下,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刚刚的事,还是这才是你要的?他冷着嗓喝道。
不,不是。雪沁吓得赶紧跳下床,紧抓着衣襟逃了出去。
在回到仆人房的路上,她不断的哭泣,埋怨自己的没用,竟把整件事搞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