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的视线好不容易从美食转移到他的身上。热切的眸光直盯着她,带着饥渴,就和她一样,只是怎么视线是对着她呢?
“你很想吃吗?”
“是很想。”他的声音沙哑,当然知道娲娃问的和他说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那还等什么?”有其它客人?
“那我就不客气了。”顺着娲娃的渴切,风腾扬倾身向前,攫住一直诱惑他的艳红唇瓣。
娲娃显然没有预料到他的动作,因为怔忡而微张的红唇轻易的让他攻略,巧舌轻压着软女敕的贝唇,席卷口中的蜜津,她的生涩反应彻底激发他的,狂妄的肆虐和探索唇舌间的柔软,双臂紧扣着柔软的蛮腰,直到喉咙逸出嘤咛抗议,他才放缓动作,开始轻啄被狠狠疼爱过的红唇。
“我……我不是食物。”喘着气,刚才她几乎以为要窒息。
“当然不是。”
“那你干嘛咬我?”她娇嗔满面。
风腾扬看了,忍不住再轻啄一下,“是你要我不必等的。”
“那是我肚子饿啊!”
“我是饿啊!”
“你……”娲娃才要抗议,却让他夹起的黄酒煨鲜鱼塞满嘴,新鲜的海味直冲喉咙,感动了味觉。
“好吃吗?”
娲娃频频点头,“你也吃看看。”投桃报李,这次她夹的是香芋脆鸭,送进他的嘴里,当然不忘记也给自己来上一口,这只鸭子可是让她垂涎好久。
人间美味!
果然,碰上吃食,再天大的事都可以晚点谈,瞧这丫头连坐在他的腿上都没注意,只是她的小再不安分,恐怕……
“你不吃吗?这个也很好吃。”娲娃再送上一口煨三白。
浓浓的鲜味溢满口腔,他不喜河鲜,总觉得有股腥味,但可以浅尝,但现在尝起来倒觉得可以。
看着她满足的小脸,不晓得在床笫间满足是不是……哈哈哈……
“怎么笑成这样?很好吃对不对?”娲娃眼睛一亮,原来他喜欢煨三白。
她曾经仔细观察过他喜爱的菜色,可是不管怎样都看不出所以然,或许她席间也忙着张罗自己啦!
现在终于知道。
他居然在幻想,天啊!
酒足饭饱,接下来就是要满足好奇心,娲娃还惦记着赏花这件事呢!
到底是什么花会让娘这般吞吐,连爹都尴尬的回避?她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的瞧清楚,然后回去跟爹娘说嘴一番,难得她的见识可以这般增长,甚至赢过爹呢!
在风腾扬熟门熟路的带领下,娲娃不是从拱桥进入,反而是搭着叶舟驶到另一头较暗的小码头上岸。
“这里是仆佣和送货的店家进出的门。”
“这样遮掩好神秘。”娲娃一双大眼闪着兴奋的光芒。
风腾扬的嘴角挂着戏谑,“很刺激?”
“有一点。”更多的是期待。
他带着她进入一间昏暗的房间,狭小的空间连茶几都放不下,只有四张椅子对着墙壁,他示意她坐下。
娲娃坐下后才发现墙面别有洞天,坐在椅子上的高度才看见墙面凿了孔,而且透出来的亮光让她下意识的倾身向前研究。
这……这是什么?
墙的另一面是床,很清楚的看见床上坐着一名男子,肥硕的手臂抱着一名妖娆的姑娘,粗喘的呼吸声音让人觉得奇怪。
他生病了吗?
走进一看,天啊,他们竟然是在做那种事!!
天啊!原来动物和人的交媾是一样的,她见过厨房大婶养的黄狗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情。记得当时大婶讲过这叫配种,猪只也是这样来的,但她没有想过人也是。
更奇怪的是她现在觉得全身发热,有一股黏腻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传来。怎么会这样?
“看样子你的褪身时间到了。”香汗淋漓,应该说这是她即将褪身所产生的润滑液。
“褪身?”
“你没有瞧见那女子身上的透明津液吗?”风腾扬故意误导她。
“可是……可是我不是从那里。”明明是大腿根部才有,她不是!
“一样的。你是不是觉得口干舌燥,浑身无力又搔痒?”
“对!”怎么办?好奇怪的身体变化,但她怎么记得好像发生过这种事?而且是不久前。到底是什么时候动过情?所以她也会像那名唤萍儿的一样?
“我……我不想要让那肥滋滋的小猪做一样的事。”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娲娃紧紧揪着风腾扬的衣袖。
“怎么哭了?我当然不会让那只猪猡碰你。乖!别哭。”用指月复揩干她的泪水,看样子他坏心过头,居然把她吓哭。
唉!他应该先挑过人选,至少别选上脑满肠肥的高大富,如果让这娃儿作恶梦就糟糕了。
风腾扬轻轻的朝娲娃吹了一口气,她不解的抬起头。
“乖,怎么哭得像泪女圭女圭?没事的,等你睡一觉醒来,就会忘记这一切。”
“忘记这一切?”眼尾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黑白分明的瞳孔又呈现美丽的紫罗兰色。
“对,全都忘记。”他露出魅惑的微笑,轻哄着娲娃。
骗人!怎么可能忘记?娲娃还来不及出声,便昏沉的陷入黑甜乡。
在神智飘然间,依稀可以感觉到皮肤蠕动摩擦,炽热的感觉渐渐退散,出现的凉意让她渐渐放松紧绷的肌肉。
风腾扬清楚褪身的状况,娲娃的原形就是蟒,只要经历一次褪身,神智便越显清明,按理来说,早该知道自己异于常人,她却全然不觉。
这次她褪身后,他更确定她是从五色石里孕育出来的,毕竟她的原形从原先的红、白色,再增加青、橙、紫色,尤其这紫,绚丽得惊人,彷佛带着琉璃光。
“女娲是故意把你弄来我身边吗?”
当然,风腾扬的提问不会得到任何回答。
又是闷着过一天,娲娃也不晓得为什么,自从跟着风腾扬到绿波廊用完膳,总觉得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却怎么想都没有头绪。
“丫头,你怎么还杵在这儿?”董妻两个时辰前出门,女儿就坐在太师椅上,怎么现下两个时辰都过了,她还坐在这儿?
“娘!”娲娃一头栽进董妻的肩窝里。
“到底发生什么事?娘瞧你这两天都窝在屋子里,不再跟着少爷团团转吗?”
一说到风腾扬,娲娃浑身不自在。
也不晓得为什么,只要看见风腾扬,尤其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时,她的心脏就开始失控乱跳,转移视线到他的薄唇,讲话时一张一合的,莫名的让她感到紧张,这教她怎么再跟前随后?
前两天她还以为自己生病,把这件事告诉他,没想到他盯得更起劲,然后她就开始躲藏起来。
老实说,她也不晓得自己到底生什么病。
这两天她试了几次,发现只有风腾扬可以造成这种效应。
“女儿在想延续生命的方法。”
“延续生命的方法?”董妻忍不住失笑。“你这丫头,年纪轻轻便想这种事。”
“娘有想过怎么做才能延续生命吗?”
“求长生是凡人不可得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命若真这么简单就能延续,人们哪还会敬鬼神?”
“所以生命的延续只有鬼神才能办到?”
“当然,所以帝王都求过长生不老术,有的相信道术,有的相信炼丹。”
“那么有谁成功吗?”
“没有。傻丫头,如果你这么想要延续生命,娘带你到庙里求平安,好吗?”
董妻以为女儿是好鲜事,毕竟这丫头确实有旺盛的求知欲。
“好啊!”找些事做可以转移注意力,再说,她也答应风腾扬会找出答案与他分享。不能让他看扁!
今天还是不见那丫头的人影!都四天还没有回复,看样子真的被他逗坏了。
风腾扬想到她像只兔儿,远远的瞧见他就找洞藏。
兔和蛇明明是相悖离的两种生物,八竿子打不着,但怎么会同时在她身上出现?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低笑出声。
这种异状让其它管事面面相觑,怎么讲着讲着,少爷突然笑起来?
这佃户缴的农作并没有特别丰厚,比起其它的营生是九牛一毛。
“少爷,你这笑是?”
“没有,只是想到蛇和兔子当起好朋友。”
“怎么可能?只听过蛇吃兔子,还没有见过可以和平相处的。”负责布庄生意的管事率先表达意见。
“所以才笑。”风腾扬好整以暇的回答。
“少爷,你昨天不是提过新兵器?那现在是?”
新兵器啊!
那么就让其它人当千古罪人,千古罪人不是你就好……
顿时,憨傻的娇声在他的耳边不停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