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墨云嘴角那抹同情的笑意越来越浓厚,“可不是,想来你也真可怜,才被朕劫来十天罢了,那男人就改弦易辙的变心了。”
“他娶的人是谁?”她捧着自己任跳的心,不信的问。
“你好奇这人是谁吗?其实对方你也挺熟的,李玲,她便是刚刚被冶冷逍册立为弦月王后的人。”
“玲妃?!”她刷白了脸。
“你要称呼她王后才是,你们弦月不是最重尊卑地位的吗,人家现在可是领有金册宝玺的烫金王后,日后见面您可别失礼。”他继续用话刚她的心说。
玫瑰身子倏地一晃,无法置信,“不可能,逍不可能另娶李玲……”
“怎么不可能,这是他送到朕这儿的册立王后疏文,你要不要瞧睡。”他连疏文都带来了,打算将她一次打击个够。
她拿过疏文,刘墨云毕竟还是天子,三朝册立王后仍会象征性的通知他一声,这份疏文就算是支会了。
她颤抖的将疏文摊开来看一一
李氏地华缨裁,聪蓉遇婉,训范六宫,必能母仪万姓,即日起册封李氏为弦月王后一一
疏文自她手中飘然落地,而她已然面无血色。
他瞧了她那天崩般的表情,笑容不由得畅快起来,“冶冷逍明知你在朕这里,但朕仅是回绝了他进宫的请求,他这就打道回弦月去了,对你压根没一丝眷恋,而你在这为这份疏文难过,值得吗?”
“他知道我在您这,却……”她身子摇晃得更厉害了,像是要昏倒了。
“是啊,他那样精明的人,自然知道光海带着你能投靠谁,自然会找上朕,可借,他也非真心找你回去,若是真着急于你,朕这九华宫难道还拦得住他吗?他要硬闯,朕也奈何不了他,可他却没这么做,可见……”他瞄向脸笆惨白的她,“唉,可见他真的不要你了!”他啧啧出声。
玫瑰身子缓缓的瘫软在地上,逍一回去就册立了李玲为王后,莫非他真误会她与祭天星的关系,所以嫌弃了……真不要她了……
她摇头不禁的想,他那日在王帐里拂袖而去是真对她的话失望了,还是本就有心摆月兑她?否则又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册立新王后?
她满脸的震惊错愕。
刘墨云在她身旁蹲下,抓起她一撮发丝在鼻尖闻香道。“所以说,这么无情的男人,你还为他守什么,不如跟着朕,朕会疼爱你的……”他婬秽地竟想吻她。
玫瑰惊慌地推开他,不让他靠近,“不要碰我!”
他被推得身子微倒,哼笑一声又试图倾身过去,她大惊,反手给他一巴掌。
刘墨云没料到她敢打他,一愣后,登时勃然大怒,气愤得一把将她由地上揪起,“你好大的胆子敢打朕?!”
她惊恐的看着他,“您放开我,不要碰我!”她说。
见他怒大高涨,她缩腿往后退去一步,可是他手一拽,将她拽拉到他的鼻尖前,“朕就偏要!”说完嘴就强硬的覆到了她的唇上。
她心惊,拚命挣扎,甚至一耳光要再度送上去,但他似有防备,脸一闪的避开那一掌,回头手紧揪住她的衣领,“该死的女人,你找死!”他怒目以对。
“我就算死也不会任您经薄!”她紧握拳头反抗的说。
“住口,你想为冶冷逍守身吗?愚蠢,到了朕手里,你若还想着完璧离开那是作梦!朕想要的女人从没有得不到的,这点冶冷逍应该也清楚,你就算没被我碰了,只要进过朕这座九华宫,就不会有人相信你的清白,他兴许就是因为如此才不要你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拒绝朕,朕可以让你体会男女至高的欢爱到底是何滋昧。”他无耻的说。
玫瑰眼眶被逼出泪水,“不要再说了,我不为任何人保留清白,我为我自己,您若执意碰我,我唯有一死!”她弟零如雨,自己落入他手中若注定被槽蹋,她情愿一死。
“你敢威胁朕?”刘墨云凶相毕露。
她眼睛涌出激烈的怒光,“我绝不从您!”
“你!朕本来对你是有几分怜借的,想好好待你,毕竟你的气质与众不同,不是俗物,但你既然这么不受教,那还由得了你吗?”抓住她衣领的手用力一扯,撕破了衣服,露出她雪白的肌肤。
“住手!”她抱住的自己。
瞧着她娇女敕的玉肤,他的越加的炽热起来,“好个香肌玉体!”他继续扯她的衣物,一点也不在意粗鲁的动作会在她无瑕的肌肤上留下伤痕。
品莹的泪珠洒落在玫瑰激烈震动的胸口上,她害怕了,他真会强要她。
他露出邪笑,“怕了吗?没什么好怕的,朕又不会吃了你!”说完便将她扑在地上,动手撕去她身上所有衣物一一
全色流苏随着殿廊卷进的清风摇曳,下弦宫中的烛光黯淡,冶冷逍半倚半靠在暖榻上,突然间,胸口一阵推心的刺痛袭来。
他脸庞沉下,如临深渊,抚胸忍痛。
然而这股剧痛却久久不去,令他后头越墅越深,心绪逐渐迷乱起来。
脑中忽然闪出玫瑰的笑容,那动人心魄、无与伦比的绝美笑庸……
转瞬,笑脸又成了哭颜,她正泪流满面的哭泣……
“玫儿……”他情不自禁的唤出。
“她已是刘墨云的人,您为何还呼唤她?”李玲走近他,一脸似笑非笑。
他立即横眼过去,“谁许你到此地的?”他语气冰寒。
“臣妾是王后,这里是下弦宫,在此也是理所当然。”她笑说。
“住口,孤让你做王后,不表示这座宫殿也是你的,滚回你的储月宫去!”他斥退她。
李玲是唯一册立为弦月主后却没有被赐下弦宫的人,她撇唇一笑没走,反而大胆的真视他,“臣妾会滚,不过有些话得说完才能走,王上是不是该将玫妃忘了,她是回不来的。”
他怒目的瞪视她,她虽然心慌,但还是鼓起勇气的继续说下去,“刘墨云众所皆知,玫奴落入他手中蔫能宾好,一个砧了污的妃子,您还要吗?”
他眼中出现了一股至痛的恨意。
“您既因为薛……公主的关系,无法立即由刘墨云手中夺回玫妃,那不如就放弃她吧,才不会伤杯伤身,臣妾愿意代替她好好……”
“孤若愿意放弃她就不会让你做这个王后了,李玲,你在孤面前还需伪装什么娴熟无知吗?你不过是孤的一颗棋子罢了!”他冷凛地笑。
她面容一瞬间苍白,“您果真是想利用臣妾诱您的姊姊转移目标,让她来对付臣妾,您为了保护玫奴,却对臣妾这般狠心,您……”她话说到一半下颚倏然教他捏住。
“孤知你心在祭天星身上,孤答应你,若你好好做这个王后,口后孤会放你回宿星找祭天星。”他阴沉许诺。
这话令李玲的眼眸骤然升起亮光,“您真会放我回去?”她声音有丝藏不住的欢快。
“当然,弦月只能有一个王后,你不是活着退位,就是死了成殁王后,若非两者之一,孤的玫儿如何回来登后?”
她蓦然顿住了呼吸,“臣妾以为经过您的姊姊之事后,您此生不可能真心爱上谁,原来您还是有真爱,如今臣妾是真的羡慕起玫妃了。”
冶冷逍眸内流转出许多情绪,但片刻后只剩清明,“既然你已知胞姊的事,若不想死,以后别再提起她。”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几乎捏碎她的下颚,她痛得匆忙点头,“臣……臣妾会闭上嘴……以……以后会谨言慎行……”她痛得站不住身子。
他这才松手,让她软伏在地上喘息。
“滚吧,事成之后,孤会履行诺言放你走!”
黄德进来将狼狈的李玲带走,等半响后再进来,冶冷逍已坐回暖榻上,俊颜半垂,不知在沉思什么。
“王上。”黄德站到他面前去。
他眸瞳缥去,目光深伟如海,“放出去了?”
“回王上,鸟儿全数都放出去了。”黄德答。
“嗯,好……”俊美的脸庞再度凝神沉思。
黄德经叹,不敢打搅,经声的又走出去,站在外头候着。
四龙盘旋的香炉,淡淡的檀木熏香飘散开来,深雨的夜里,只剩寝内的灯大照见出玫瑰惊惶俱怕的样子。
门声响起,她立刻如惊弓之鸟的睁大了无助的眼睛朝门口望去。
见进来的是一名花容月貌,丹凤秀眉,风姿绰约的女子,她屏住的气息这才呼出。
木心见她这般惊俱,冷冷一笑,“是我呢,你以为是陛下吗?瞧来你真是受惊不轻啊!”
玫瑰忍不住流下惊骇的眼泪,好半响才有办法开口问:“你是谁?”自己没见过这位美人,不知她的身分。
木心径自在她面前坐下,“我是木心。”她打里起玫瑰,见玫瑰粉颊晶莹,俏鼻慢唇,是个可人儿,但却不是个与她一样的绝色人物,而这样的人,却引起三个男人争夺,这是……为什么呢?
“木心?刘墨云的皇妃?”玫瑰瞧眼前的人华丽的穿着,猜则的问。
“正是,不过,刘墨云的皇妃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而这只是皇妃等级而已,若再加上那些个皇嫔、皇贵人、皇美人的就不知凡几了。”木心自己讲这话时不知是何种心情,但在她脸上分辨不出来,“我虽然只是刘墨云众多的后宫之一,但有个身分却是独一无二的,我亦曾经是一一弦月的薛王后。”她说出惊人之语。
玫瑰括地睁大眼睛,“你是逍的亲姊姊冶屏君?!”没人想得到她失踪多年,而今竟然是刘墨云的皇妃!玫瑰极为吃惊。
冶屏君瞧向玫瑰的反应,“冶冷逍曾对你说过我的事?”她问。
“他对我说的不多,你的事我大多由铃……弦月王后那里听来的。”想起李玲已是弦月王后的身分,她心揪痛了一下,始终掩不住那份黯然。
“李玲那女人知道的事不少,如今又当上王后,方才我说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弦月王后显然是说错了,我那弟弟竟是这样花心之人,在我之后又有别人,本以为他看重的是你,结果却是立了别人做王后,你倒告诉我,他到底爱谁?”有屏君眼底出现疑惑。
玫瑰的眼泪无可仰制的落下,她无法回答冶屏君,那男人总做出令她无法预料的事,此刻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她真的不知道,但自己听见他册立李玲为王后时,心碎是免不了了。
“我这胞弟自幼就心思百转,从没有人猜得透他,他爱一个人,讨厌一个人,没人知道虚实,他这人并不会因为喜欢就善待,讨厌就远离,而你,也许被他讨厌,又也许被他喜欢,但不管是喜欢也好,讨厌也罢,应该都是极为极端吧。”冶屏君漂亮的眼睛像盯紧猎物般盯着她,真教她不寒而栗起来。
“你为何肯成为刘墨云的玩物,他不是一个好人,不可能善待你的。”她不安的问眼前的冶屏君。
“你认为我是白甘堕落才成为刘墨云的玩物,那你呢?你跟了冶冷逍就好过我吗?”冶屏君嗤笑一声的反问她。
玫瑰心头一刺,脸瞬间刷白了。
那男人若是真心让李玲做王后,如今自己的处境就真的悲恒过人,哪还有什么立场说人家?
她忍着内心的纹痛,朝冶屏君再问道。“当年你离开下弦宫时,究竟发生什么事?”当年的事就算是李玲也无法全盘知晓,她想问明真正的原因。
“你想知道真相?”
“想。”玫瑰黯然的点头,也许眼前的有屏君能帮助她更了解那个男人。
冶屏君像是看透她的心思,仰头大笑,笑了一阵子才开口对她说:“你们一定都以为是我缠着冶冷逍,让他非娶我不可,但你们所不知道的是,是他利用我才顺利登上王位的,我非自愿月兑去公主的身分,委身成为将军的女儿,是冶冷逍逼我的,是他让我成
为薛王后,事后还杀了薛将军一家灭口,他就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而你听明白了吗?我非自愿成为薛王后的!“
玫瑰惊俱的从位子上站起身,“他逼你的?!”她听李玲之言,是有屏君使了百般心机才如愿嫁给冶冷逍,那男人迫于信势才同意这样的安排,但冶屏君却说自己不是自愿的?!
“我从没喜欢过自己的胞弟,是他爱上我,百般逼迫我,甚至逼得我成为他的王后不可,我恨他,更很的是,他竟强暴我,我是他的胞姊啊,他竟不顾伦常的对我做出这种事,我在下弦宫度过了七日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终于找到机会才逃月兑出来,远离那可怕男人的魔掌!”
“你说谎!”听到这,玫瑰骇然到几乎被夺去呼吸。
逍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强暴自己的姊姊!
“真正说谎的人是冶冷逍,若非他如此逼我,让我无处可逃,我又怎会化名木心隐身在刘墨云的后宫,供他玩弄?而与其被自己的胞弟凌辱,不如成为刘墨云的玩物,因为至少不会恶心。”
玫瑰听得胆颤心惊,冶屏君说的都是真的吗?玫瑰腿一软,跌回椅子上。
见她懊惊的模样,冶屏君绝色的脸庞露出了几许残忍笑意,似乎就想见到她这样的神情。
“这样你可认清了冶冷逍是什么样的人了吧?他不只是个心机深沉、无信无义的人,还是个无视伦理道德的禽兽!”
玫瑰眼眶惊出泪来,口张老半天却无法挤出一个字,吸了好几口气才有办法开口道。“你特地过来告诉我这些……目的是什么?”冶屏君并不认识她,就算是她先开口问,但她也没必要将当年不堪之事告诉她,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冶屏君眼眸半眯,似有些惊讶她居然还未被自己的话吓到无法思考,“我早该料到冶令逍瞧上的不会是愚笨的人,:错,我说这些是有目的的,我要报复冶冷逍,他当年这般折磨我,那我也要好好折腾他,不管他如今对你是爱是讨厌,凡是曾让他动过心想立为后的,我都不会放过,尤其是那已成为弦月王后的李玲,她更逃不过我的毒手!”冶屏君说这话时眼神凶恶狠毒无比。
玫瑰脸上血色尽褪,气息紊乱,心惊不已,这时,突然有一只鸟儿撞上窗慢,发出了一声砰然大响,她惊得转过头去瞧后,瞳眸逐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