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威尔森就说过要带安芸出去玩,但她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所以这个周末前夕,那气势十足的男人,突然叫她打包行李,安芸还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我不是说过要带你出门吗?”他的口气有点不爽了。
“我以为你说的出门,是在台北市里走走。”她没想到他说的出门,是要打包行李外宿的那种。
“在台北市里,有任何地方可以走走吗?”威尔森口气凉薄的说。
安芸抽了口气,心想,你也太霸气了。好歹台北市也是台湾的首善之区,有必要这么鄙视它吗?人家的生活机能可是很不错的。
可当她坐上某人的爱车,一路开上了髙速公路后,她突然了解威尔森的意思了。
敢情他的出门走走,时速都在一百二十公里以上吗?他真的会被警察杯杯开单啊!危险驾驶啊!
难怪在台北市里,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让威尔森走走……
依照台北市各条马路的拥塞状态及路况判断,根本是他的跑车才刚刚开始加速,就马上得要碱速了好吗?
安芸不禁觉得,想在车多人挤又繁忙的大都市里尽情奔驰的驾驶,上辈子可能都是折翼的天使。
可不能否认的,撇去车内宛如赛车面板般的时速表上那惊人的数字不管,坐在超级跑车里,感受风驰电掣的速度感,还是很过瘾的。
安芸满脸惊奇地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灯火,享受她首次的飙车之旅。
看着她鼓着脸、瞪大了乌黑的双眼,宛如小仓鼠般可爱的表情,威尔森忍不住对她说,他已经很节制了……真的,才时速一百五十公里,他都觉得对不起他的爱车小老婆了。
尽管车速这么快,但坐在车里的安芸却感觉不到什么震荡。
她伸手抚模着自己坐的真皮椅垫,再环顾车里绝对称得上是顶级工艺的内装,那种内敛的风华,让她不禁在心里赞叹着。
她又转头看着正专注开车的威尔森,见他唇角微勾,展现出她从来没有看过的放松与惬意。
他那种胜券在握的笃定与安然,以及已牢牢掌握住全世界的强势与稳重,让她的心若有所感,她好像突然能够理解他对车子的喜爱与坚持。
她好像也可以明白,他前半生的热爱与追求……
他是个为了车而生的男人!
也是个对梦想抱持着极大热情、永不放弃的大男孩……想到这,她的心里突然发软,有种想吻他的冲动。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车巳经停在半山腰。
威尔森转头看着正迷恋地望着他,乌黑大眼睛里满满都是他的安芸。
她眼中有着对他近乎虔诚的崇拜与喜爱,也深深撼动了他原以为会一直冷硬下去的心。
他想把她的一辈子,都好好的护在他的羽翼之下,让她可以永玩保持这种纯真而明亮的眼神,不受外界任何风雨的侵袭,也永玩不用知道人间的悲苦与丑恶。
看着彷佛无忧无虑的她,他在心里默默対她说:这世间也许有很多苦难、悲伤与丑陋,但只要有我在,我就会为你遮风挡雨。
他承认,他有很大男人的一面,脾气也不怎么好,但对于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一直认为,这是身为男人最重要的责任之一。
也是所谓的,甜蜜的负担吧?
但他很乐意承担这个负担,保护、照顾他心爱的小女人。
只是他永远不会告诉她,他现在所想的一切。
他的小香菇头,只要负责对他卖萌、给他欺负,和每天过得开开心心,就好了。
他缓缓低下头,英俊的睑庞凑到她面前,唇角帯着一抹慵懒的笑说:“你就这么喜欢我啊?眼睛都怏瞪出来了。”
安芸这才回魂,迷茫的大眼睛眨了两下,小睑微红,却没有逃开,反而主动上前,嘴对嘴的,重重亲了他一口。
“啾嗞”一声,感觉到她的吻里,藏有满满的爱意。他眯起眼,伸手抱住她的后脑,还给她一个法式的缠绵深吻。
他们的唇舌深深交缠着,他火热的舌在她口中大肆侵略搅动,彻底品尝着她嘴里的所有香甜。
“嗯……唔……”安芸鼻腔里逸出轻轻的申吟,星眼迷蒙,可小舌仍主动追逐着他,热切响应着他的吻。
她喜欢他吻她的感觉,有一种被他所需要,也深深怜爱着的甜蜜感。
可他们吻着吻着,她的意识顿时清明,还急着想逃跑。
“安芸。”
“不行。”
“芸芸……”
“办不到!”
“我想要你……”
“你休想啊!”
她的上半身还被他揽在怀里,而他的大掌紧紧抓着她的小手不放,坚持要她帮忙抚慰他被她拨撩起来的yu\\望。
“少来,明明是你自己乱发|情!”什么叫她拨撩起来的?她什么事都没有做好吗?
嗯……最多就是亲了他一下,可凶残的回吻她的是他耶,才不是她的错!
“你忍心让我这么难过?”见她反抗的这么坚持,威尔森改打悲情牌。
“……不行啦。”她感到心慌意乱,目光警戒地看着窗外的黑暗,与不时从他们车旁驶过的车辆。
“芸芸,从外面看不到我们的。”知道她在顾忌什么,可他刚刚将车停在半山腰上,自觉隐蔽性还不算差。
“你休想!”她才不要答应他,要是被人发现就脸丢大了。
“可是我真的很难过!你舍得让我这么痛苦吗?”
他知道她对他最心软了,所以故意说得很严重。
“不要嘛,威尔森……”情急之下,安芸也对他展开撒娇大法。
虽然明知道她在耍赖,可听到她软软甜甜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他竟然狠不下心了。
“可我真的很难过啊!”就算决定要让步,他还是想多少占点便宜回来。
他心里同时算计着,晚点到了旅馆后,应该还有很多吃掉她的机会。
“那怎么办?我不要在这里做啦!”她的小脸红成一片,不愿去回想某个午后,她就是被他压在这台车里,这样又那样。
可那时是在修车厂里,不会有外人看到,但现在是在路边,一旁还不时有车子开过去,她实在没胆子,也没脸皮和他厮混。
从某方面来说,安芸心里还是挺保守的。
“那你用手帮我。”这是他所能接受最低限度的抚|慰方式了。
“用手?”她眨了眨眼,耳根都烧红了。
“用手,我教你。”其实他还有好多想教她的喔……
攸关未来的幸福生话,威尔森对当安芸某方面的小老师,兴致勃勃。
“一定要吗?”她试图用撒娇大法做最后的抵抗。
“你真的要我这么难受的撑下去吗?”他语气中帯着谈谈的黯然。
而他的稍稍示弱,果然让她丢盔弃甲了。
“好啦好啦。”她嘟着嘴,很无奈的屈从了,谁叫她真的舍不得他。
……
于是这一晚,在某座半山腰上,沐浴在星光下的火红跑车里,正进行着一场恋人之间,关于征服与被征服的甜蜜交锋。
等到他们抵达山顶,观看繁华璀璨的夜景时,已经快深夜了。
安芸有点气鼓鼓的,她到现在还觉得嘴巴发酸,喉咙也隐隐作痛。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反撃法,以后还是不要用的好。
她甚至怀疑这次的战绩,根本就是伤敌一百、自损一千。
她就没看过,有人被损伤后,还能这么愉悦快活的。
果然她的段数还是远远不及他,她根本还没刺激到他什么,她就已经反被人家给吃干抹净了……
看着乌云化的小蘑茹,喔不,是小香菇头,某个十分餍足的男人,温柔地揽住她的肩,低低喊了一声:“芸芸。”
他深深觉得他家的小妖精,真是可爱得不得了,不但好学、主动又有活力,果然是个难得的宝贝。
“你不要叫我!”安芸不领情,回答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你要不要喝点水?”威尔森殷勤地打开一瓶矿泉水,瓶口递到她的嘴边问。
她嘟着嘴狠瞪着他,可瞪没多久,还是张开口,乖乖的让他喂了她一口矿泉水。
看到她这样子,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香菇头,又十分欢喜的抱紧了她。
感受到他的好心情,安芸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即乖乖缩到他的怀里取暖。
好吧,她想,她总是强硬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