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儿才不信骆安海的话,看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她眨眨美眸,用手肘推着骆安海。“安,你和小情人吵架啦?”
“艾儿。杰克森,我就说……”
“我是韩定睿。”韩定睿打断骆安海的话,直接对艾儿道:“叫我韩就可以了。”
“韩定睿……”艾儿才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时,立刻想起骆安海的继弟似乎就姓韩,她睁大眼。“你是安弟弟?”韩定睿向来低调,从没公开露面过,这还是艾儿第一次看到传闻中和骆安海不和的继弟。
“他不是我弟弟!”骆安海激动地吼道。
“她不是我姊姊。”韩定睿则是淡淡开口。
两人驳斥的声音恰好重迭,骆安海和韩定睿互看一眼,骆安海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冷哼着撇开脸。
艾儿突然有种看到小情侣在吵架的错觉。
她看看两人,总觉得有点怪,尤其是骆安海,这女人向来自信狂妄得让人咬牙切齿,从来只有她让人生气的份,可是现在却一副被惹恼的模样……难道让安这两天都处于爆炸状态的人就是韩定睿?
看来传闻是真的,这两人确实感情很差。
这样的话,她要怎么把心里的盘算说出口呢……艾儿纠结了。
看到艾儿有意无意瞄过来的眼神,骆安海皱起眉。“干嘛?”
“呃,是这样的。”艾儿迟疑了下,最后还是说出口,“我们的购物网站最近不是准备开发男性消费市场吗?”正确来说,是男儿身小受心的市场,爱美的男人消费能力可不会输给女人。“公司面试了很多男模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不过今天终于找到了。”她意有所指地看向韩定睿。
韩定睿微挑眉。
骆安海的眉头则拧得更紧,直直盯着艾儿。
在骆安海阴森森的注视下,艾儿豁出去了,直接问韩定睿:“韩,你愿不愿意当我们公司的代言模特儿?”
“不行!”
“听起来似乎不错。”
两人的声音再次重迭,骆安海直接瞪过去,冷讽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似乎是准备考大学的毕业生,怎么?现在的学生这么闲吗?”
韩定睿微微一笑,淡定从容。“其实目前有三间大学向我出邀请,希望我能去他们学校就读,所以我现在就算不去学校也没关系,只要参加期末考试就行了。”
骆安海抬高下巴。“艾儿,我是老板,我说不行。”话虽是对艾儿说的,目光却看着韩定睿。
“可是安……你不是向来说要公私分明,绝对不许员工将私人情绪带到公事上吗?”
骆安海狠狠瞪向艾儿。
艾儿顶着风暴,朝骆安海笑。“安,身为老板要以身作则呀!”然后立刻朝韩定睿伸手。“韩,如果你有意愿的话,我们可以洽谈相关合约,不知你意下如何?
韩定睿握住艾儿的手。“这是我的荣幸。”而黑眸则淡淡睨向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的骆安海。
这是挑衅!绝对的挑衅!
骆安海握紧拳头,彻底接收到韩定睿下的战贴,正如同他方才的宣言--
对她,他不会再退让。
而这,就是他反击的第一步。
韩定睿不只不再退让,他甚至步步进逼,侵占骆安海所有的领域。
短短几天,骆安海公司的人都为韩定睿着迷。这年头,这么优秀的孩子可是很少见呀!尤其模样又长得好,却一点也不骄傲,反而谦虚有礼--跟某BOSS完全不一样呀--虽然有点冷淡,都不跟姊姊们打成一片,不过却更让人心痒难耐呀,那种沉稳淡然的贵公子气质……哎唷,真是迷死人了!
为了庆祝找到代言模特儿,艾儿举手号召,趁着周末,公司所有人都到PUB玩玩,喝酒放松,反正明天放假,今晚可以玩个通宵。
消费,当然报公帐啦!老板绝对不会吝啬这点小钱--骆安海就吝啬了,这笔别想她会买单!
他们包下一个开放式的包厢,韩定睿被艾儿拉着坐在中间,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追问小弟弟的事。
骆安海不想跟那群叛徒在一起,自己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闷酒。
面对一连串逼问,韩定睿很有耐性地一一回答,目光却一直瞄向吧台。
骆安海今天穿着细肩带红色镂空背心和黑色牛仔裙,斜坐在高脚椅上,裙下的腿交迭,美好的曲线让PUB的男人目光流连。她支着颊,轻摇酒杯,美眸半合,PUB的昏黄灯光在她身上映出诱惑般的朦胧光晕。
这是一间高级PUB,要有贵宾卡才能进入,也有女人特地找门路进来想钓男人,一夜更是稀松平常的事。
PUB里的人都知道骆安海,她是这间PUB的常客,以往不是没有男人接近她,不过都被狠狠拒绝。
骆安海不屑玩一夜这种东西。
久而久之,也没人再不识相地上前找拒绝,只能用渴望的眼神注视她。
不过这世上总是有不死心的人。
“嗨,安。”一名英俊的褐发男子坐到骆安海旁边的高脚椅,“我请你喝一杯吧,杰,来杯血腥玛莉。”
骆安海喝掉杯里的酒,懒懒地睨男人一眼。
而包厢里,韩定睿几不可见地拧眉。
“啧啧,马克这家伙还真不死心,都被老板拒绝那么多次了,还那么厚脸皮。”包厢里的人也都看到了,莉莉啧啧摇头,脸上满是不屑。
“他是谁?”韩定睿问,看到马克露骨的眼神,一点都不隐藏对骆安海的意图,眼眸微眯。
“他呀,就是个败家子富二代。”一旁的贝蒂撇嘴。“仗着家里有点钱,到处玩女人,他最爱在PUB钓妹,听说他还会在酒里下药,风评烂得很。他对老板哈很久了,老板第次来他每次缠,脸皮厚得很,等着看吧,这次一定又会被老板狠狠羞辱。”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吧台。
谁知这次却让所有人跌破眼镜,骆安海竟接受马克请的酒,PUB里的人全部瞪大眼。
“靠,我有没有看错?”艾儿揉眼睛。
“老板疯了吗?PUB里随便哪个男人都比败家子好呀!”莉莉不敢相信地捧颊惊呼。
不只PUB里的人不敢相信,连马克也是又惊又喜,他被骆安海拒绝很多次了,这次都已经有被羞辱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骆安海意肯接受他请的酒,目前为止PUB里还没人能办到,他可是第一个。
马克觉得他的机会来了,他就知道死缠是有用的,若能藉此攀上骆安海这棵黄金大树,他在家里的地位一定会上升,而且若能娶到骆安海……他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打着如意算盘,马克得意地瞄着其他男人,然后试探地靠近骆安海,手臂搂上她纤细的腰。
骆安海淡淡挑眸,没有拒绝,半勾的眼神让马克用力吞口水,动作也更大胆了。
“安,你身上好香……”他将脸凑近骆安海,在她耳边道。“晚上要不要一起?”
骆安海没说话,推开马克,走下高脚椅,往前走几步后,又回头望马克一眼,唇瓣勾起魅惑的笑。
马克觉得整个人都快着火了,立即跟上去。
所有人都看着他俩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韩定睿立刻起身,也走向洗手间。
包厢里的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敢出声叫住韩定睿,他们都看见了,那个一直让人觉得成熟稳重的少年,脸色意是凛冽得骇人。
韩定睿一到洗手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惨叫,猜到里面是什么情况,冰冷的脸色稍霁,他推开门--
“操你妈的!耙吃老娘豆腐!你他妈的找死!”骆安海爆脏话,将马克堵在角落,用力狠踢。
韩定睿楞在门口,不是惊讶骆安海打人,而是不敢相信这些脏话会是从她口中说出,而且还溜得很。
马克早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都流出来了,哭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求求你别打!”
“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在酒里下药吗?操!耙对我下药!你她妈的胆子很肥嘛!”骆安海抓住马克的领子,直接一个过肩摔。
地板是坚硬的大理石,韩定睿清楚地听到骨折声。
“啊!”马克痛得凄厉哀号,眼睛鼻涕都出来了,混着脸上的血,凄惨得像猪头。“我不敢……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啊……”
骆安海用力往他肚子踢几下,这才稍稍解气。“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马克抱着肚子,连滚带爬地离开洗手间。
韩定睿关上洗手间的门,靠在门上,挑眉看她。
骆安海将头发往后拨,脸颊因酒精而微红,她不驯地抬高下巴。
“你看哈?”
“骆叔一定不知道你脏话竟骂得这么溜。”
“要去告状吗?去呀!”骆安海挥手,脚步微晃。“老娘才不怕你!”
韩定睿只是说说而已,见她脚步不稳,关心地问:“你喝醉了?”她的酒量有这么差吗?
“你才醉。”骆安海轻哼,她知道自己没醉,她清醒得很,只是任酒精在脑子里发酵。
而且真正发作的是马克在酒里下的药,她知道只是普通的兴奋剂,马克那个种比鸟蛋还小的婬虫根本不敢下什么犯法的药。
她晃着脚步,伸手推他。“滚!别挡路!”
韩定睿抓住她的手,他不知道骆安海明知酒里有药还喝下,以为她是真的喝醉了。“走,回家。”
“什么家?”骆安海推开他,嚷着:“那是我家!不是你家!你家在另一边……你的骆叔和你妈在你家等你呢!一家三口!呵!”她讽刺地笑。
韩定睿皱眉,不顾她的挣扎,硬是抓住她。“骆安海,你醉了。”
“就说没醉……烦!”推不开他,骆安海左右晃着身体,眯着眼睛,反抓住他的衣服,身体贴近他,几乎是撞进他怀里。
韩定睿抱住她,眉头拢起,正想说话时,骆安海捧住他的脸,呵着酒气,眼神迷蒙。“韩定睿……你爱我吧?”
韩定睿怔楞,俊美的脸庞平静无波,幽暗的眼瞳隐隐闪烁,仿佛隐藏着什么。
真像……真像那个人……骆安海痴痴地看着他。
“傻瓜!呵,傻瓜……”她笑,手指点着他的鼻,眼睛像是透过他在看着谁。“千万别爱我,我不会爱你的,不会……爱是什么呢?疯狂?悲惨?我都不要,不要……我不会爱,才不会……”她几乎是语无伦次。
“骆安海……”
“嘘。”骆安海伸手点住他的唇,踮高脚尖,脸与他靠得极近。“你接过吻吗?和小女友练习过吗?”
小女友?韩定睿立刻明白她指的是安琪,知道她误会了,不过此刻他完全不想跟一个醉鬼解释他和安琪根本不是男女朋友。
骆安海咯咯笑,脑中浮起在校门口看到韩定睿和金发小美女亲昵的模样,胸口堵得慌。那股闷堵的火像是潜藏许久,却在理智彻底放肆的这一刻终于爆发开来。
她眯起美眸,手指模着他的唇,“要我教你吗?”声音柔而轻,舌头在他唇上轻舌忝一下。
韩定睿因嘴上的湿润而定住,目光愕然。
小小的舌头随即探进他微启的唇,舌尖舌忝过他的牙齿,往他的上颚挠一下,又将舌头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