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偷玄冥君……”糟了!她立刻闭上嘴,但还是太迟了。
“我没有说是玄冥君的密码和译码器被偷,你不打自招,还有什么话好说?”狂狷的笑声隐含着苦涩,他的心竟然在痛。
“的确是我带走文件,但不是我偷的,更没有偷他的密码……”情急之下,她越描越黑,这样下去,会供出蓝蝶。
“什么叫做是你带走,又不是你偷?还是偷密码的另有其人?”他不在意谁偷走文件,只想知道她有没有偷人。
“没有。”她不能说,怕越说越糟。
“是谁偷的?”他咄咄逼人,硕大的身体压向她,造成强大的压迫感。
“我!”她闭上眼,撇开头,不敢正视他锐利的目光。
青琅君浑然没有察觉,自己现在的语气和凶样跟质问劈腿妻子的妒夫没两样。
“你是怎么从玄冥君的身上偷到密码和译码器?”他快要疯了,毫不怜措的拉扯她的头发,逼迫她看着他。
碧允儿压根儿不知道蓝蝶如何偷到密码和译码器,但是绝对不能牵连她,以紫氏的势力,要整治一个商业间谍,太容易了,她又怎么能恩将仇报?何况现在青琅君对她误会极深,纵使她说出真相,他也不会相信。
她倔强的忍住头皮的痛楚,小巧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
突然,他另一只大手抓着她的手肘向后弯曲,几乎要弄断她的手臂。
“哎呀!”她再也无法忍受,厉声尖叫。
“说!是你,还是另有其人?”他的嗓音冰冷得好像从地狱传来,足以令人心神俱裂。
他真的是那个曾经对她温柔呵护的人吗?为什么可以这么残酷的拷问她?
抑或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必要时,他甚至可以下手杀她?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要对紫氏不利,为什么还要我做你的情妇?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知道我偷文件后,为什么不立刻逮住我?”她发出一连串的质问,以往和谐的生活片段彷佛泡泡,一个接着一个的破灭,只剩下仇恨和愤怒。
既然如此,她孤注一掷,打开潘多拉的箱子,说她贪心也好,自私也好,好想再听一次他关心她的话语,成为陪伴她漫长孤独的岁月唯一的凭借。
女人的情爱就是牵扯得如此深刻、如此庸俗,妈,我终于明白你是抱持什么样的心情,用十多年的岁月来爱那个男人,纵使最后只留下毫无回馈的惆怅,也心甘情愿。
“当初你非常不屑做我的女人,就像一个孝女,卖身为父还债,说有多清高便有多清高,所以我要你甘心上我的床,分开双腿等我。别自视太高,以为我像你以前的那些笨男人,被迷得团团转,你只不过是我用一点钱买回来的专属妓女。”青璃君眯起眼眸,恶质的加重抓她头发的力道,不准她乱动。
“我不相信你的温柔体贴全是假的。”不理会痛得要命的头皮,她摇了摇头。
“彼此、彼此,我是你的凯子,你是我的。一个为钱爬上男人的床,分开双腿的女人,竟然在说真心?不要再侮辱我的智慧,真是令人作呕。”他鄙夷的睨着惶惶不安的碧允儿,大手一甩,她立刻跌回床上。
“之前的体贴温柔又是什么?是你玩弄我的手段,看着我傻傻的爱上你?”她觉得自己的爱好廉价,难堪不已。原来在他的眼中,她一直是卑贱的。
“不要说得好像你是受害者,我也花了一千万买你,是你的主人,我爱怎么玩便怎么玩,你根本没有权利说不,更不要妄想求我放过你。”他冷冷的讪笑。
碧允儿胡乱的拿起薄被,裹住,半爬半跪的下床,模糊的视线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看清楚自己的身分和将来。既然他自始至终都认为她只是一个会用身体换取利益的女人,成全他也无妨,至少他会瞧得起她敢做敢当吧!
“对啊!我只是一个供你发泄的女奴,怎么好占用主人的床铺?所以应该出去的人是我。”她不卑不亢的说,抬头挺胸,缓缓的走过他的身边,倔强的眨动眼睛,不让泪水滑落,不想再在他阴鸷无情的黑瞳中看到不屑。
尽避在他的眼中,她已经毫无尊严,至少还要看得起自己。既然她已经被彻底的厌恶,当然不想污染他高贵的眼睛。
青琅君看着她脚步蹒跚的往前走,伸手打开房门,好像一步一步走出他的生命。
不知道是愤怒,还是震惊,刹那间,他的心揪紧,无法自己的绞痛着。
“不要以为你再也不用负起情妇的责任,每晚清洗好后,全身赤果的躺在床上等我。不准穿衣服,否则我会将你的衣服全都毁掉,让你果着身子在屋内走动。还有,明天起你不准离开别墅,四处找野男人,如果你胆敢踏出大门,我不介意跟邻居分享你美丽的胴体,让你果着身体勾引男人。”这就是她利用他的下场,想摆月兑他,想都别想!
背对着他的瘦弱双肩微微颤抖,他充满恨意的话语压垮了碧允儿的心,她完全崩溃了,没有咒骂,没有呕气,冷静得好像他只是要一杯茶而已,她虚应一声,算是明白,然后轻轻的关上门。
直到进入客房,她才任由衰弱的身子如落叶一般倒在地毯上,无声无息的流了一整夜的泪水。
碧允儿的情况已经不能用一个“差”字来形容,吃得少,吐得多,容颜憔悴。
白天,青琅君出门上班后,她躺在他的床上,脸蛋埋进他的枕头,吸取他残留的气味,用他盖过的被子包裹她的身躯,眷恋着从前两人互相依偎的日子,幻想着他呢喃情话安抚自己,温柔的手指抚模她的身子……只是每次醒来,又湿了半个枕头。
晚上,她会一丝不挂的躺在他的床上,任由他用极其羞耻的姿势要她一整夜,直到黎明将至,她才拖着布满孟浪痕迹的残破身子,扶着墙壁,一拐一拐的回到客房。
本来相依相偎的心不再存在,只能用极端激烈的交媾方式让两人纠缠在一起。
任凭他每晚如何残酷的要她,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体内发泄,还是无法平息他的愤怒和怨恨。他就像一头被困在名为的牢笼里的猛兽,徘徊着,怒吼着,他的小雌兽在笼内被玩弄得体无完肤,只是每次发泄后,他更加烦躁。
碧允儿被禁锢在别墅内,可是日子久了,为了避免母亲担心,不得不撒谎,说要替父亲到外地洽商,再请帮佣大婶代为照料。
曾经接受过她的恩惠的大婶当然义不容辞,只是别墅里又少了一个疼惜她的人。
现在,除了金大焕之外,别墅内全是青琅君新安排的守卫。
接连几个雨天,今天难得放晴,金大焕半拉半哄,将碧允儿带出房间。
她不想破坏他的兴致,只好坐在客厅外的小露台上晒太阳,可是和煦的阳光温暖不了她冰冷的心,苍白的脸孔显得有些透明。
“少爷,我看不太好,她的气色很差……是,我明白了。”金大焕挂断电话,走向难得睡着的碧允儿,看到她面无血色,纤巧的身子更形瘦削,不由得心痛,一个善良的孩子竟然活生生的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真的好后悔没替她拒绝少爷无理的要求。
“金伯……我睡了很久吗?”其实她早已被电话铃声惊醒,还强颜欢笑,不想他为了吵醒她而担心,连这么小的事也能为别人设想周全,怎么不教人心疼?
眼看她想要坐起身,金大焕伸出手阻止,“你多睡一会儿。”好,不管有天大的事,自有他来承担。
“他打电话回来,是不是有紧急的事?”那支电话是青琅君专用的,以前他透过它告诉她何时回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的作用成了吩咐金大焕。
“那算哪门子的大事?!”金大焕忿忿不平的吼道。
他怎么可能听不到每晚少主是如何摧残这个荏弱的女孩?只是主人的事,他这个下人根本无权过问,不过现在看到她落魄、凄惨却强装的笑容,实在无法再按捺下去。
“允儿,别再勉强自己,只要你不愿意,有我挺你,谁也不敢欺负你,就算是少爷,我也会拚……”他撇开脸,用衣袖擦拭泪水,不忍看到她勉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真的很好,不会有事。他还说什么?”反正再伤人、再难堪的话,她都听过,不差多两句话……噢,应该没有什么话可以再伤害她。
“少爷派司机回来,接你去装扮,然后出席今晚的宴会。”金大焕已经听到车子的引擎声,无奈的叹口气,毕竟下人必须遵从主子的命令。
碧允儿露出苦笑,现在她只是一个情妇,哪有选择的权利?
很快的,她被送到高级精品店,像个洋女圭女圭任人摆弄。
她想起不久前他带她去买衣服,当时也受到同样尊贵的招待,虽然选衣服时他很霸道,但是会听她的意见,不会选她不喜欢的款式,那时的他非常温柔细心,她就像小鲍主,被他宠溺着。
折腾了半天,在化妆师、造型师等人悉心的打扮下,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气质高雅的女人。
那是她,碧允儿,身穿昂贵的象牙白晚礼装,披着纯白色的小羊毛披肩,头发微微鬈曲,戴着小巧的白金碎钻皇冠,配上一整套粉红色的名牌首饰。
“金钱真是万能,荡妇也能成为淑女。”高大挺拔的青琅君穿着白色礼服,站在她的身后,一手拥抱纤腰,一手轻抚水女敕的脸颊,嗓音低沉的冷嘲热讽。
他的胸膛曾经是她的避风港,心灵的依归,现在只剩下浓浓的嘲讽和鄙视。
盛妆的她绝艳无瑕,双眸却像是失去光芒的黑宝石,空洞无神,彷佛穿上晚礼服的芭比女圭女圭,华丽却没有生气。
俊美无俦的青琅君牵着艳光四射的碧允儿,亲密的走进五星级饭店的宴会厅,顿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做情妇也要善尽本分,这是紫氏举办的酒会,我们是主人,必须有笑脸。”她紧绷的肢体像是在抗议他霸道的碰触,青琅君轻拧眉头,大手在她的腰背上暗中使力,不许她退后。
作风低调的紫集团鲜少举办酒会,对出席的宾客均有严格筛选,所以酒会尚未开始,有幸被邀请的宾客都已到齐。
不出所料,紫昂流等人绝不早到,所以除了紫氏的高层主管外,只有刻意提早到场的青琅君领着碧允儿在宴会厅内招呼宾客。
她跟随着他,已不知道跟第几位总裁打招呼,光是微笑便令她吃不消,快要虚月兑了。
自从搬到客房后,她睡不稳,吃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圈,加上下午被摆弄了半天,她已经非常疲惫,神情恍惚,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深怕让身为主人的青琅君成为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笑话。
青琅君没有忽略她苍白的小脸,眼窝下还有明显的黑影。金大焕是怎么照顾她的?前阵子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肉,又不知道掉到哪里?不,她好像比以前更消瘦,若非他搀扶着,她恐怕早已倒下了。
可恶!她的步履颠簸,几乎撑不下去,还不求他给她休息?!她那么讨厌跟他说话吗?就像这两个星期,他每晚折腾她到接近虚月兑的地步,快要昏倒,她也不吭一声。
碧允儿荏弱的模样令她显得我见犹怜,男人看了都想发挥雄风好好的保护她,而她的确有令男人着迷的魅力,回眸一笑,好几个男宾客立刻跟她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