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小厮果然送来了热水。
热水注入浴桶里,散发出阵阵水雾,屋子都变得氤氲起来。
笑笑反插上房门,走到屏风后,缓缓月兑上的衣衫。
蒸腾的雾气中,玲珑的娇躯缓缓踏上矮凳,修长的双腿缓缓探向热气腾腾的水面。
一个蜻蜓点水后,笑笑嘶地一声飞快地收回了脚,微微蹙起额头,“真烫!”
她俯下柔软腰肢,伸出白女敕的小手轻轻撩拨着浴桶里的水。
虽然常年在江湖上打混,可是她却很爱惜自己的身体,有时还会偷一些富家小姐的羊脂膏、玫瑰露什么的保养一下。毕竟是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爱美是与生俱来的天性。
笑笑看了看自己白女敕细滑的肌肤,满意地笑了笑。
一阵水声后,笑笑缓缓坐进了浴桶。
微烫的水熨烫着肌肤,渐渐将她白女敕的肌肤变得粉红。
清澈的水面下,粉女敕的肌肤如丝缎般光滑,笑笑柔滑的小手轻轻撩拨着水,一点一点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唔,要是能有点玫瑰露就好了。”笑笑不由地开始笼念在孙小姐家顺手牵羊的玫瑰露了,抹在身上滑滑的、香香的,感觉肌肤都不那么干了。“其实,我也不差啊!”
笑笑捏了捏自己的小腿,结实又富有弹性,小月复上没有一丝赘肉,腰肢细软而且又不像富家小姐那般软绵无力,胳膊虽然有点结实,可是却很纤细。至于胸前那两块呢,不算太大,但是也有一只手掌那么大了,而且很有弹性。
“嗯,算是一个小美人。”看着自己几近完美的身材,笑笑满意地偷笑起来。
未来的夫君也会喜欢吧?红晕飞到脸颊之上,笑笑害羞地往水里缩了缩,倒不是她着急想嫁人,只是若是能觅得一位好夫君,小花、小虎子他们的生活也能过得好些。
当然了,夫君一定要爱她才可以哦!
正当笑笑憧憬着未来的幸福时,前院的金不遗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个清清楚楚了。
“原来,你是为了分店。”荆冲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免有些失望。原本还以为金不遗遇到了命中注定,却不料原来是另有乾坤。
“不遗,你真的确定那个姑娘就是怡和郡主?”楚欢伯一向稳重。虽然刚刚仅与那姑娘见了一面,可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笑笑与金不遗口中的怡和郡主不太一样,似乎少了点什么。
金不遗眨了眨一双狭长的凤眼,露出了隐藏许久的精光,“嘿嘿,现在还不确定。这不就找你来帮我看看,到底我有没有看走眼?”
虽然已有六七分认定,可是金不遗一向谨慎小心的个性还是显露无遗。方才他要笑笑去他家住,也是想着要时时观察,好确认身分,不料笑笑却执意要到荆冲家里来,金不遗索性顺水推舟,将心细的楚欢伯邀了来。
楚欢伯轻轻拈着青花酒盅的杯托,眸光流转。
“一个人在遇到突发事件或者让人害怕的事情时,自然会暴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我们只要知道怡和郡主最怕什么,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凤眸轻睇,楚欢伯与金不遗四目相对,想起他们的秘密安排,不由得会心一笑。
“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了。”楚欢伯开口。“我们也该过去验收结果了。”
“确实。”
荆冲看到两人奸诈的笑容,更加迷糊了。
这两人,不知道又出了什么馊主意!
“哈啾!哈啾!”泡在浴桶中的笑笑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粉女敕的小手揉了揉鼻子,微红的小脸皱了皱,“谁在骂我?”
笑笑看了看寂静的四周,“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到底是做贼心虚,明明房间里只有她自己,却还是疑神疑鬼地以为听到了什么声响。
她重新在浴桶中坐好,微闭上双目,享受着难得的惬意。
突然间,只听到“砰”地一声,水桶里溅出一朵大大的水花。笑笑猛然睁开双眼,看着那朵渐渐消失的水花,黑漆漆的眼仁瞬间紧缩起来。
“啊——”寂静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尖叫,“救命啊!”
尖锐的声音瞬间划破了美好宁静的夜晚,笑笑连滚带爬地跳出浴桶,在房间里惊慌失措地跑来跑去,过度惊吓的她甚至忘了自己身上此刻寸丝未挂。
屋里传来的女子尖叫声,让守在房外不远处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嗯,这反应确实是受了惊吓,应该假不了。”作为始作俑者的楚欢伯,一脸淡定地开口。
金不遗也点头附和,看来自己记得没错,怡和郡主最怕老鼠了。
看着身旁两个无情男一脸冷漠的样子,荆冲仗意的个性又开始蠢蠢欲动。
“喂,你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说都是在他家里,照理他也应该去看看才对。
可是荆冲刚要走向房门,就被楚欢伯一把拉住了。一推一拉之间,楚欢伯便将金不遗推了出去。
“为了你的分店,还不快去英雄救美!”楚欢伯朝着房间努了努嘴,示意金不遗赶快进去。
心里默默念着分店的名号,金不遗一掀衣摆,大步流星地朝着笑笑的房问走了过去,打算来个正式的英雄救美!
“怎么了?”金不遗一脚踹开笑笑房间的房门,还未看清楚状况,便看到一团雪白朝着自己冲了过来。“老鼠,有老鼠!”
此刻瘦小的金不遗在笑笑的眼中,简直像大英雄般可亲又可敬,她二话不说,手脚并用地像无尾熊般缠在金不遗身上,丝毫没想到自己此刻有多么的“坦诚”。
因为幼时被老鼠咬过,所以笑笑一直都害怕老鼠,纵然“混迹江湖”多年,也没能克服这个弱点。却不料阴差阳错,让金不遗“证实”了她的身分。
笑笑紧紧地抱着金不遗,胸前柔软的两团隔着单薄的衣衫紧紧地压在金不遗的胸前,修长的双瞪紧紧缠在金不遗的腰上,那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金不遗喉结微动,转开头,尽量让自己“非礼勿视”,可是手掌中软绵细滑的触感以及鼻端预荡着的淡淡馨香,都不禁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咳咳!”为了及时克制住激情,金不遗不得不提前中断了这份美好的艳遇,“笑笑姑娘,没事了。”
唉!如果她不是郡主,而是花楼里随便一个花娘,那自己也不用这样苦苦压抑了。
笑笑此刻也突然意识到此刻的情况,她惊叫一声,像是见了鬼般地一溜烟躲到了床帐之内,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你……你怎么在这儿?”笑笑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刚刚似乎就这样赤果果地抱住了对面这个认识还不到一天的男人。真是羞死人了,若是被人知道了,一定会拉她去浸猪笼。
金不遗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笑笑,尴尬地转身关上了门,将屋外想看热闹的两人摒弃门外。
“我刚刚听到你的叫声,担心你的安危,便赶忙过来看看你是否有危险。”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被顾岱王爷知道,否则他这辈子就别想去开什么分店了。
“要不,你还是去我家住吧!我那里没有老鼠。”金不遗故意忽略掉笑笑惊恐的双眼,厚颜地再次发出了邀请。
财神爷还是安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嘛!
“不,不用了。你……你辩我把它赶出去。”笑笑惊魂未定地伸出一只手,指挥着金不遗去抓那只该死的老鼠。
透着粉色的手臂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彷佛刚刚破土而出的幼芽,那么女敕、那么滑。
金不遗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把自己唾弃了一番。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定是刚刚多喝两杯,才会如此心猿意马。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干嘛突然像个情宝初开的毛头小子般不堪挑逗?
唔,虽然怡和郡主不是有意的,那也姑且算是“无心挑逗”吧!
金不遗一边碎碎念,一边叫人来将装着老鼠的浴桶抬了出去。自然,他没有忘记细心地帮躲在床上的笑笑放下床帐,甚至还站在床前用自己的身躯遮挡看着帐外忙前忙后的身影,笑笑紧张的情绪渐渐得到了安抚,悬着的心也放松下来,继而变得越发温暖。
从小到大,都是她为别人忙忙碌碌地生活着,这还是头一次有人为她忙着,裹着柔软的被子,笑笑第一次觉得心里似乎有一小块地方也变得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