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雅淇自然会看他脸色,乖乖从背包里拉出黑色小外套穿上。楚恒这才慢慢的恢复正常。
真霸道!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已经好几次这样了,偏偏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比如晚一点当他们在后面办公室归档、整理资料时,他就不介意她没穿外套了!
“那当然,室内室外、人多人少……都要注意。从外表到言谈都要看时间看地点,也要看人。”他还在板着脸教训。
不过嘴巴这么说,身体倒是挺老实的,一把不客气地拉过小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那件黑色小外套很快地默默掉在桌边。而他的大手也不再继续翻阅资料或在键盘上飞舞,而是抚上她的香肩。
“我看可以,别人看,免谈。”他简短地下令。
她又想生气,又想笑,“你好霸道呀。”
“知道就好。”嘴角弧度高傲极了。
而这么高傲的嘴,接吻时却非常火热,令人几乎要招架不住。一面承受着他的进攻,颜雅淇却一面好想笑;这位恶霸先生,根本就是把自己的冲动全部转成怒气,发泄在她身上嘛!
“嗯……”碍眼的细肩带被扭下,弹性极佳的小上衣被拉下之际——
楚恒倒抽一口冷气。
“你……没穿内衣?”他停住了所有动作,危险地问。
大眼睛眨啊眨,她仰着小脸,好无辜地解释:“这有衬垫的……”最近很流行耶。
“那又怎样!你直接穿这样在路上晃!你想勾引谁?”光想到路人都可以看到这样的美妙春光,楚恒觉得自己血压已经飘到历史新高了。
“你呀。想勾引你。”她勾上他的颈子,甜蜜蜜地轻吻他的耳际,悄悄说,“好像很成功耶。你看起来好激动。”
很好,有人真的不要命了!
他狠狠吮吻住那偷偷甜笑着的小嘴,恣意蹂躏,大手也没有闲着,一手紧紧揽住她的纤腰,另一手毫不客气地覆上她的丰盈。
“唔……”她轻轻皱眉,在他蛮横力道中申吟,身子却不由自主扭动着,把已然紧绷到发硬的花蕾送上,往他掌心磨蹭。他当然一点都不客气接收,揉抚着疼爱着,而略粗质感的掌心让她敏感得微微发抖。
“跟我回家去。”他气息粗重地在她唇际下令。不赶快暂时喊停,离开这里的话,他下一步就是会把她那件廉价牛仔裤给当场剥掉了。
“不,不要啦。”小姐娇喘着拒绝。当男人绷紧的俊脸整个沉下来时,才悄悄说:“我表妹今天外宿,你要不要……也来我家外宿?”
废话!这还用问吗?
既然不用再多费唇舌问答,两人的唇再度分享一个火热的,充满甜蜜诱惑跟承诺的长吻。
这个男人真的够霸道。不管在床下还床上。
看起来是个品味出众的多金雅痞,但月兑去外衣,他有着精链劲瘦的身材,想必也是适当分配出时间,非常有毅力地长期锻链的结果。然后,他完全拿走主导权,狠狠地享受了她的甜美与性感——
虚掩的卧房里只留了一盏小灯,颜色鲜艳的床单与枕被一片混乱。纠缠的两人间,引起纷争的小背心那抹鲜橘色非常抢眼,也非常碍事。
她雪白的长腿缠在他的腰际,而他坚硬灼热的正抵在她温滑柔女敕的幽密之地,缓缓的,一寸寸的,进占,侵略。
难受之际又泛着浓浓的甜蜜,她只能不断放松自己,包容他,全部——
“你好紧。”而且好甜。他喘息着,用尽全力压抑自己想要狠狠弛骋的火热冲动,哑着嗓音说。
明明是很简单的事实,此情此景让他说出来,却让她大羞,小手掩住了烫红的脸,“别说了——”
“不准遮脸,抱住我。我要看你。”他命令着。
她当然乖乖听话,双臂缠抱上他的颈,丰满的雪乳顶在他坚硬宽阔的胸膛,两人不由自主磨蹭着对方,像是要融入彼此,合而为一。
这种如胶似漆的时候——
……
激烈又隐密的缠绵之后,她的衣服算是全报销了。掩着胸口,小脸荡漾着红晕,她靠在窗台边,又气又娇的瞪他一眼。
“把我衣服扭坏了,你叫我怎么走出去?”
阳光下,刚被狠狠疼爱过的她,诱人又娇艳。在那一刻,楚恒有几秒钟的思绪空白。
经营诊所、酒吧都会审慎考虑,甚至拟出好几个方案,每个都能预侧短期中期长期收支盈亏,想得又长远又详细的楚恒,在看到她穿着一身轻薄短,开开心心走进他办公室的春光之际,居然完全忘记一切,时间,场合、后果……
统统抛到窗外飞走,当场要了她。
这个女人邪门。而且跟外表不相衬的危险。他脑海里浮现这个念头。
“咳咳。”楚恒难得的尴尬了。他清清喉咙。
“我请助理小姐买一套过来让你换——”
“不要!”颜雅淇惊恐地掩面尖呀,“那不就会被知道我们……在这里就……”
楚恒的脸也在发烫。他努力叶自己冷静,快想别的解决办法——
“我记得有多带一件上衣……”她拉过丢在脚边的背包,往里面翻找着,一面咕哝,“跟裙子不配,不过也没办法了。”不换的话走不出去呀!
“你为什么出门都带这么多东西?”为了掩饰,楚恒赶快找别的话题。
“以防万一啊,谁知道出门会发生什么事。”比如今天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头也不抬地说,语气天经地义。
楚恒微微皱起眉。有一点什么不大对,但他说不上来。
因为罪魁祸首是他,所以楚恒担负起伺候小姐更衣的职责。他帮她月兑下扣子都被他扒掉的衬衫,换上刚翻找到的T恤,一面忍不住低声责问:“你的衣服都这么轻薄?”
料子轻薄,于是忠实呈现出底下娇躯的窈窕。他嘴里虽这样说,双手又再度不听使唤地隔着薄衫游移起来。
“我怕热嘛。”她自然知道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嘴有多坏,也知道他有多么迷恋她的身子。超矛盾,但这就是他!
甜蜜蜜笑着,她侧着脸,让火热的唇印在她耳际、脸颇,终于,又再度吻在一起,分享一个也一样甜蜜蜜的,分也分不开的吻。
轻薄的雪纺裙果然没什么实质功用,他再度坚硬起来的,清清楚楚抵住她圆翘的臀。她侧身扭了扭,乖巧地调整好角度,让他的大掌能顺利伸进她轻薄的T恤下,往上捧握住她绷得好紧的丰盈。
大拇指绕着性感圈圈,揉弄尖端紧缩坚硬的蓓蕾,他灼热的气息在她唇间,低低吐露:“我想要你。再一次。”
能说什么呢?霸道的下令,她通常都只能乖乖接受呀。被拦腰抱起,往沙发走过去时,她把滚烫的小脸埋在他颈边,悄声祈求:“拜托别又拉坏我的衣服,没得换了哦。”
“嗯。”
虽然这样应允,但把她放倒在沙发上,直起身子之际,她清楚看见他眼眸中的火热光芒——彼此都知道,这不会是一件简单的差事。
侧过脸,她藏起忍也忍不住,偷偷又甜蜜的笑意。
他,真的好容易勾引呀。
当然了,楚恒不是只批评,不做事的那种人。他开始积极分析,试图改善状况,拟定策略,并立刻采取行动。
当他准时去接她下班时,车里后座堆了一个又一个的纸袋。因为知道楚恒是会把车内整理得一干二净,一点赘物都不会出现的人,所以颜雅淇有点好奇地回头看了看。
“那些是什么?你下午跷班没看诊,跑去逛街了?”
他给了她一个“开什么玩笑”的眼神。跷班?这辈子没做过这种事。当老板就是这点不好,没有跷班的自由。
“衣服。”他冷静地答,一面开动车子。
她先偏头欣赏他开车的侧脸。没办法,男人帅就是这样,做什么都帅;加上颜雅淇其实当司机习惯了——从考到驾照以来,都是她接送人,没有被接送的惯例——所以,对于男友的体贴,她真是满心感激。
“这么多衣服?继诊所,酒吧之后,你打算投身服饰业吗?”她眼晴一亮,“你做生意通常都会成功。如果真的成了服装业的大老板,可以让我采访写个特稿吗?”
他嗤之以鼻,“如果没记错的话,贵杂志已经连续三期都采访服装非常没品味的名人了。恕我婉拒。”
颜雅淇怔怔地望着他,然后突然倾身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
他微微一笑,调侃着,“原来诋毁你可以得到奖励?”
“谢谢你花时间了解我的工作。”她真心地说。
她任职的是流行杂志,就是超商架上花花绿绿却不大有辨识度的那种,瞄准的读者客群其实是年轻女孩,男生大概从来不会注意。但楚恒没有听过就算,还去找来认真看过了,怎能不让她感动?
“这奖励还不错。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多批评几句。”他的笑意荡漾在眼角导唇际,对着她使个眼色,“后面那些都是要送你的,先看看吧。”
“送我?为什么?”她笑问。
随便看了一两个纸袋,颜雅淇又默默把它们放回去,笑意也淡了。
送她回到家,楚恒自己提了大包小包跟在小姐身后。上去之后,也一件一件拿出来,好整以暇地帮她放在桌上、沙发上展示。她的小客厅突然变身成了像工作拍照时用的展示间,整个亮了起来。
“为什么要买这些送我?”颜雅淇站得远远,手背在身后,困惑地问。
“我想应该会适合你。”他一面仔细放好一件件衣服,一面抬眼看她,“我老是在批评你的服装,光批评太没建设性了,不如就试试看这种方式。”
“你少讲两句就好了嘛。”她还在挣扎,勉强开着玩笑。
“先来试穿看看,就这件。”下令。
她走过去,迟疑地接过楚恒递过来的藕色针织衫。
颜色很含蓄美丽,款式也优难大方,只不过——
“我不瘦耶,穿这种样子的衣服很显胖,不好吧。”她含蓄地拒绝。
“那这件呢?”
“小礼服?”缎子质科、银反色的美丽短礼服,一穿上一定就活生生是个名媛。可是……“我大概没有场合要穿到这么正式的衣服哦。”
“等你代表杂志去领奖,或跟我家人吃饭的时候,就可以穿了。”楚恒说。
楚恒不是会随口乱说、乱开玩笑的那种男人。所以,颜雅淇只是默默望着他。
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来,她对于这样丰富的馈赠并没有太开心。楚恒放下了衣物,走过来轻轻揽住她,浓眉皱了起来。
“怎么了,不高兴?”
“哪个女生被嫌弃不会穿衣服的时候,会高兴的?”她死命盯着他胸口的衬衫扣子——是是是,这位品味大师穿的衬衫扣子果然是贝壳材质,不是塑胶——嚷着。
楚恒有些困惑,“之前我们已经谈过很多次这个话题了,你好像没有这么不愉快,连我残害你的衣服,你也都接受了。”
“我以为那只是你想扒光我,跟我亲热的籍口。”所以她都乖乖配合啊。
“那也是原因之一。”楚恒微笑着承认。
“先别想那么多,交往中的男女朋友互相选礼物,是很正常的,你难道没收过男人礼物?”
“没有这么贵的。”她眯眼偷看旁边黑色纸盒,里面装的,是她一个月的薪水还买不起的名牌皮包。她工作的环境中人人练就火眼金晴,让同事们看见她用这样的东西,闲话更是会如雪片般飞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