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蠕动脚趾头,看着纯白的细沙在她的脚趾间滑动,再抬眼看向那尊俊无比的黑暗王子。
天、海、沙、风与他,构筑成一幅比风景明信片更醉人的风景。
“下次你要飞到时区超过五个小时以上的地方吃饭,请先告诉我一声。”
一身玄黑的他月兑下皮鞋,踩着雪白的沙向她而来,明亮的晨阳将他映成金色的神祇。
“临时起意而已。”
他勾起她的下颚,给她一个缠绵无比的吻。
临时起意就飞到西班牙吃晚餐?
“你会害我的工作室倒掉。”可可抵着他的唇叹息。
“无所谓,我养你。”
她低笑,热情的吻加深。
退开之后,可可的视线投向安静的villa,“岛上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他摇摇头,“你需要我叫一个厨师过来吗?”
“什么?”她吃惊地按住胸口,“你是说,你可以活在一个没有佣人服侍的地方?我不相信!”
他大笑,握住她的下巴再给她一个让她脚趾蜷起来的蜜吻。
“我想过个几天应该还受得了。”他轻啃她的下唇,“我让人把冰箱堆满之后,放了他们几天假。
罢才在国际机场下了机,换水上飞机过来,他亲自开的飞机,现在整个岛上,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那,我只能做一件事了。”她把包包踢开,开始解衬衫扣子,“我要把你扑倒。”
南的眉一扬,“这里?”
“在雪白无人的沙滩上是我『人生必做之事』的第五项。”
他的眼中跃上深沉的笑意,“前面四项是什么?”
“我不晓得,等我们做完就知道了。”
他任她扑过来将自己压倒。
柔软的白沙为他们提供绝佳的缓冲力,可可跨坐在他的腰际,欣赏眼前的美景。
天!她永远看不腻这个男人。
“嘿嘿嘿,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她一颗颗解开他的钮扣。
“只要答应我,事后你会负责。”他的手掌懒洋洋地滑上她的腰际。
可可把他不安分的手抓住,坚定地放回他的体侧,“现在是我扑倒你,所以你不准动。”
他的眼眸一闪,仿佛吸咐了东升的日光。
她神情专注地月兑掉他的黑衬衫,像一个孩子专心地拆开自己的圣诞礼物。
他伸手去扯她只是松开的上衣,又被她坚定的把手抓住,放回身侧。
“我坚持,在你蹂躏我的时候,必须提供对等的视觉飨宴。”他懒洋洋提出要求。
一抹娇红浮上她的俏颜,在金色的骄阳下灿烂无比。
可可长睫垂掩,迟疑了一下,站起来先将自己全身的衣物卸掉。
南嘴角轻松的笑意消失,眸色变深。
她坐回他腰际,继续自己的扑倒大业。
终于拉开他的衬衫往旁边一丢,她的手贴上他光滑的胸肌,触感如上好丝绸包裹着硬铁。
“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男人。”她喃喃道。
南笑咳一声,不确定这算不算赞美。
他的手指懒洋洋地顺着她腰线弧度游移,她太专注于“拆封”他,无心再去阻止他偷鸡模狗的大手。
她的手抚过他完美的锁骨,完美的胸坎,完美的胃,完美有小肮,这男人的一切都是完美。
最后来到他的裢腰,几下解开了他的带扣,她毫不犹豫地抽出他的皮带,他的小肮一紧,她连带将他的长裤一并拉下来,往旁边一扔。
阳刚的男性躯体,几乎衣不蔽体,只余下一小块黑色的布料,包覆着最雄伟的部分。
她白哲的小手覆上那块黑布,描绘着黑布下的器官形状,向来不动如山的男人重重地震了一下。
“你在杀死我。”他粗嘎地申吟。
“我在爱你。”她呢喃道。
她细细描绘完他的形状,然后俯,以口相就。
即使她的唇舌与实际上的部位隔着一层薄布,在他的感官上只是更大的折磨。
强烈的欲流让南几度要反客为主,但总被她蛮横的推躺回去,他不愿意使强,只好申吟着纵容她折磨自己。
舌忝、吮、吸、咬,然后褪下那块碍事的黑布,再重复一次相同的动作,他雄健的身体颤抖,拱起,强迫自己躺平,再颤抖,拱起。
一胫骨征服的满足感盈满她的体内,她终于坐回他的腰际。
“现在!”他狂野地命令。
可可一扬眉,扶住他,将他纳入自己体内。
美妙的结合让两人剧烈的颤抖,他终于无法再忍,反过身将她压在身上,分开她美妙长腿,重重地侵袭。
可可勾住他矫健的腰,紧紧攀附着他,在晨光万丈中,他们一起冲向天际!
晚餐变成早餐,早餐延续到午餐,那天接下来的时间,他们有如天堂里的亚当和夏娃,偶尔黏在身上的沙粒和擦拭的浴巾就是他们唯一的衣服。
他们跳进海水里游泳,在海洋中,跳进别墅的按摩浴池,在按摩浴池里,跳上床小憩,在床上。
整整三天他们完全隔绝和外界的接触,只是聊天,吃饭,游泳,。
第三天下午,当她从慵倦的小歇后醒来,身旁无人。
她起床,把床单有胸前围了圈,拖着长长的裙尾巴在屋子里找人。
他在有传真机和电脑的办公室里,低头正在看一份传真过来的纸,全身只有一条随意套上的黑色件仔裤。
再美的极乐天堂,都有现实侵入的时候,这个时候来临了。
可可倚着门框,他立刻察觉,抬头给她一个性感的笑容。
“醒了。”他随手把那纸传真压在一本杂志下,朝她走来。
“那是什么?”可可对传真扬了下眉。
“没什么重要的。”他耸耸肩,潇洒的姿态令人屏息。
可可叹了一口气。
“说吧。”
“真的没什么,一些公文而己。”
“如果你一走进一间房间,别人就立停止说话,这通常不会是好现象,瑶光在这方面的表现不合格。”可可轻扬一个唇角,“天机不会无缘无故叫我去检查身体,那个做市调的理由太逊,而你,突然放下一整个王国,只为了带我来西班牙的小岛上度三天的假,我没有那么天真,一定有事,说吧!”
南的拇指描绘着她的唇形。
“医院的报告。”他深黑的眼眸盯住她,“他们在你的右边肺叶发现一个两公分的阴影。
可可的笑容消失。
她动了下嘴唇,第一次尝试没有成功,第二次终于发现一个粗哑到不像她嗓子的声音。
“我一个月前才做过健康检查……”
“可可。”南伸臂环住她。
“詹宁打伤我的那一次,我瘫痪了半天,后来我怕有后遗症,找了一天又照了一次x光,一点事都没有,那才是两个星期以前的事。”可可茫然地看他。
“可可……”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你是想告诉我,两个星期之内,我的肺突然出现一颗两公分的肿瘤?”
“不要紧张,医生还不确定那是不是恶性的。”他轻声道。
可可茫然地走向落地窗,看着碧海蓝天的无尽美景。
难怪她最近突然经常咳嗽,动不动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能发生什么事?
两个星期前,她和他重遇。
她明白,这就是发生的事。
原来,爱会让得癌症。
“一切又重头来过,是吧?”她静静地转过头,“我没有死在杰瑞的攻击,于是我开始生病。
“可可,”南大步而来,坚硬的手掌扣住她的双肩,“这次会不一样的。”
每一次都是如此,她若不是伤重不治,便是缠绵病榻,最后衰弱而死。
原来到头来还是躲不过相同的命运。
她叹了口气,疲惫无比地枕在他的肩头。
“天机想过无数种方法,从来没有一次成功,这次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就是不同。”低沉的嗓音从他的胸膛震进她的心里,“这一次,我们有办法。”
可可摇摇头,什么都不愿意再想了。
“我不想做化疗。”
“好。”
无论他答应的原因是什么,她依然说下去。
“我们都知道做了也没用,就算割掉肺部肿瘤,接下来一定还会有其他的,肝?胆?肾?胰脏?即使病治好了,防得了冲过来的车子,掉下来的花瓶吗?”她没有笑意地笑了笑,“就算全身割得支离破碎也没有用,类似的事,我们很久以前都做过了,如果我会死,我就是会死,何必白受那些苦?”
“你不会死!”他的手臂强硬地收紧。
为什么这么快……
她真的想多陪他一下,但命运马上追赶上来。
以两个星期两公分的速度,她大概连半年的时间都不到了吧?
为什么不给他们多一点时间?
她很不甘心,人生走不到一半,就被硬生生截停,她还有那么多事要做,还有那么多爱要给他。
死亡并不可怕,因为死掉的人是没有感觉的,所以痛苦,是活着的人在尝。
此时此刻,心里的疼痛,不是为了自己,可可收紧双臂抱住他。
南停在天机的道术室外,缓缓推开门。
咿——
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他身上的龙气犹如烈火,烧灼着团团灰雾中的黑影,黑影仓皇遁逃。
宾滚浓烟,影影绰绰,无数有形无形的物体在其中翻滚,尖叫着想挣月兑又不敢离散。
“咄,都去吧。”
清冷的嗓音一起,浓雾倏然散去,所有形影不甘地回归虚静之地。
南定定站在门口。
天机的白袍广袖罕见地换成了黑衣,领口袖口以朱砂红线绣满经咒,长久不见日光的皮肤白得几欲透明,只有双唇一点淡淡的红色。
“你来了。”毫无焦点的眸对住了他。
南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开始了。”他简洁地道。
天机淡樱的唇一挑。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吗?”她的眸转回正前方,远古的神秘法器挂满整面墙,“你比谁都清楚整个过程,从你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她会出意外,她开始生病,这一次也不例外。”
南的手收成拳,“你说,该怎么做?”
“能怎么做?”天机回他,“我们试过各种方法,甚至想涂去她的生机,瞒骗天劫,让它以为天璇已不再存在,没有一次有用。”
南扶着一张椅子缓缓坐下来。
“天机……”他握住身旁的人的手,“我不能看她再死一次……我受不了再看她死一次……”
天机轻轻模去,在兄长的脸上模到千百年不曾出现过的东西——眼泪。
她轻轻地吐了口气,仰头望天。
她很得意吧?她终于打败了他……
她冷笑一声。
但她没有打败我!
“方法是有,而且我们等了千百年,终于等到了这一次。”她轻抚兄长的肩膀,“我们以前都想错了,只想着替她除劫去厄,但天劫一生,就绝无转弯之地,非应劫不可,所以我们该做的不是破劫,而是转移。”
南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她。
“天璇的命格太硬,要找到一个可以承得住她劫数的人,着实不易,一定要八字、宫位、性格、性别、气机、天时、地利、人和,每样都合得丝丝入扣,才有可能成功,我天天在算,算了千八百年,总算这一世终于出现一个可以替她承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