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爱咬紧唇,心知这把火烧上她了,心下冷一阵热一阵的。她一直知晓太子妃不满她,早想杀她,只是苦无时机,而自己也尽可能的躲着她,但如今显然是躲不过了。
其实今日原本只有瞻基要过来,但太子妃却要人带话,让她一道来,这意思很明显,她是休想逃月兑了。
“娘娘。”她站到对方面前,不安极了。
“跪下”太子妃一喝。
她立即跪下。
“来人,拿板子进来,给我甘刚良的打这奴才则太子妃目光阴狠,冷声吩咐。
如果可以,她真想将这奴才送去内官监,让那些有手段的老太监整治去,偏偏碍于家丑不可外扬,只能关起门来动私法。
朱瞻基面色巫变的由椅子上跳起。“母妃这是干什么?”
太子妃狠瞪他一眼,“给我住口!就是这奴才没将你敦促好,才让你没时间精力去妃嫔那,我今日就要好好惩罚他,让他知道自己错在那里!
“母妃”他大惊。
“来人,给我打。”
马上就有内侍上前将脸色发白的郭爱架住,强压在地上,板子也随即被取来,她迅速的被架上凳子,眼看就要挨打。
“母妃,你别逼我门他清楚母妃为什么要打小爱,这是逼他疏远她。
“哼,不过是打一个低贱的奴才罢了,怎么就是逼你了?来人,还不打则就在板子要落下时,朱瞻基一把抓住行刑太监的手腕,不让板子落下。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让开”太子妃怒斥。
“母妃若要打,就打孩儿好了,孩儿愿意昔她挨打。”
他这话一说出口,郭爱更是心惊胆颤。身分尊贵的太孙愿意替她挨板子,这话听在太子妃耳里,能不更恨她吗?
一旁的孙仲慧则是惊愕至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而胡善祥却是紧抿着唇,神色复杂。
“你这浑小子,竟敢说这种话?就不怕、不怕你和他——”太子妃盛怒之下差点说出不该说的话,幸亏最后及时收住口,但她实在怒极,忍不住狠狠甩了儿子一个耳光。
胡善祥和孙仲慧都惊傻了。
孙仲慧自是不明白她这巴掌的意义,可胡善祥却是清楚的。她撞见过太孙亲吻那个叫初日的太监,虽然一直为他们隐瞒秘密,但如今看来,想必母妃也知道此事了,才会借机整治初日。
冰爱则是又急又心疼。太子妃定是怒到极点,否则怎么也不可能打瞻基的!这巴掌像是打在她脸上,她跟他一样痛。
朱瞻基挨了一巴掌后跪下道:“母妃,至今无后全是孩儿的错,孩儿答应你,今后会用心在两位妃嫔的身上,很快就会给你传来好消息的。”他握拳允诺。
冰爱捂着唇,不让哭声逸出。他被逼得不得不妥协了。
“这是你说的?真会用心在“女人”身上?”太子妃刻意强调女人两个字,让他听明白。
“会的,孩儿会的。”朱瞻基神情痛苦的点头。
“那起来吧,若近期内太孙妃或孙嫔有好消息传来,我便原谅这奴才,暂时晓他一条小命。”她冷酷的说,瞧向郭爱的眼光仍充满杀意。
朱瞻基忍着气行礼告退,带着郭爱大步离开东宫,胡善祥和孙仲慧见气氛不对,也乖觉的跟看退出。
走出东宫后,朱瞻基拉看郭爱来到一个隐蔽的角落,低声问她,“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她脸色苍白的看着他脸上红红的掌印,踌躇片刻后道:“我觉得太子妃说的没错,你是应该留下子嗣了。”
“所以你愿意帮我生孩子了?”他看着她,步步进逼的问。之前她一直坚持要喝避子汤,即使他再三向她保证若是她有了孩子,他也能护她周全,她却仍担心的不肯答应。
“愿意帮殿下生孩子的人也不只奴才一个,奴才就算生了孩子也无法名正言顺的抚养他,那孩子也不会得到太子妃的承认。”郭爱有些冷淡的别过头。她知道自己这么说有多伤人,他刚刚还护着她,她现在却要推开他,但她不这么做不行,否则不只她会出事,他也会被太子妃和皇上为难。
其实那天孙仲慧来送荷包时她就己想到这些事,但却无法开口告诉他,只能在话里暗示他,但他总是装作没听见,现在逼得她不得不挑明说了。
“你想好了,这就是你的答案?”他忍着怒气,一字一句的问。
她紧抿看唇,抬头望向他,最后硬下心点头。“是。”
朱瞻基冷哼一声,丢下一句,“如你所愿。”旋即大步离开。
她咬着下唇,阻止自己哭出声来,隐隐听到他似乎是遇上离开东宫的胡善祥和孙仲慧,他还对孙仲慧说上回他错过纸条的约会,今天晚上会去看她,好好补偿她。
他很久没有这么温柔和善的对其他女人说话了,她觉得自己似乎得了心绞痛,心一阵阵的抽痛。
不远处的孙仲慧并没有发现她,只顾着欣喜的对胡善祥炫耀。“姐姐,真是抱歉了,殿下好像还是比较喜欢来妹妹这里耶”
胡善祥勉强笑了笑,没有回话。
“对了,姐姐,你说这事怪不怪?殿下之前不知道在忙什么,忙到都没时间来看咱们,还有为什么一个奴才能让母妃生这么大的气,甚至动手打殿下?这真是教妹妹费解。”
“我也不明白。”胡善祥低声回道。
见她那胆小怕事的反应,孙仲慧忍不住嗤之以鼻。“瞧你这模样,怕什么呢?母妃的举动怪异,难道咱们就不能谈了?可若要说母妃奇怪,殿下更怪,他对初日实在好到过头,将那奴才宠得目中无人,几夭前我还见到那奴才坐在他床上,你说离不离谱?”
胡善祥脸色一白,没有接话。
“姐姐,我越想越不对,殿下看那奴才的目光不太对……该不会……”
“够了,你想说什么?”胡善祥突然喝斥。
孙仲慧一惊,从没想过胡善祥敢这样凶她,不禁也恼了。“我说什么了,你这么凶做什么?”
“我只是希望你在说话前先想想,有些话可不能乱讲,万一传了出去,别说殿下,就是母妃都不会放过你。”胡善祥神情严肃的提醒她。
“你——”
“我劝你,不该说的别乱说,没事也别去找初日的麻烦,那对你没好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胡善祥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后就转身离开,不理会在身后气得跳脚的孙仲慧,接看目光扫过不远处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郭爱,心中有看挥不去的担优,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劲。
那天之后,两人曾经冷战了几天,最后还是朱瞻基舍不得她伤心先服软了,只是为了应付自己母妃的要求,他偶尔会轮流到两个妃嫔的处所过夜。
冰爱明白他的妥协是为了自己,但心还是没有办法不痛,泪只能往肚里吞,她不想他为难。
这日,她窝在自己的小绑,身子泡在注满热水的浴桶里,失神地想着事情,时间悄悄的飞逝,热水也渐渐的变凉。
蓦地,察觉到有人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她机警的转身迎向那目光,就见那人正站在隔着她几步的距离默默地望着她,这样赤果而火热的凝视,令她的脸逐渐地烧烫起来。
“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出个声?”她尴尬的问。
“刚来,见美人入浴,也就不出声惊扰了。”他笑道。
“你……”晓得他又在作弄她,她有点恼,抓过浴捅旁几上的布巾,就想裹住自己起身。
“别动。”他走过去,让她坐回浴桶里,不由分说的低下头亲吻她的脸。“真美。”
她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真的美?”
“真的美,有朝一日,我定要亲眼见你穿一次女装让我瞧瞧,不是百姓的布衣,也不是宫女服,而是真正的宫装,看是不是如同我梦中那样的美。”他继续吻着她光果的颈项,他永远忘不了那次的梦境,但梦中的内容,他是不会对她说的。
“你梦过我穿女装的样子?什么时候?怎么没听你说过?”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上,教她跟着迷醉起来,但仍不忘好奇的问。
“那时我当你是小太监,试想一个太孙却对小太监存有不该有的幻想,还梦见他穿女装的样子,象话吗?传出去我皇室颜面何在,这要我如何说得出口,何况那梦境结尾惊心得很,所以那样的女装根本不算,不是真实的都不能作数。”
“你在不知道我是女儿身的情况下,就对我存有幻想?”她心里冒出喜悦的泡泡,原来他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早就喜欢上她。
她记得他说过,就算她真是太监,他也要她,但一直以为那只是因为他已经确认她的女儿身才会这么说。
“别得意,都是你没大没小的,才让我失了分寸。”朱瞻基脸上浮现可疑的暗红。
她不再笑话他,转回自己捉住的关键字问:“你刚刚说什么惊心的结尾?”她不懂他的意思,也更加好奇。
他不回答,将手伸进浴桶里,发现水已转凉,便吩咐门外的吴瑾要人备热水,一等热水送来,他亲自提着热水注入浴桶,这一连串的吩咐和动作让郭爱看傻眼。
“你这样大动作的要吴公公派人送热水来我这,会引人议论的。”她虽然皱眉说着,但心里其实很是欢喜甜蜜,为他刚刚纤尊降贵的帮她注热水的动作。
“放心,吴瑾会想个说词处理好一切的,绝不会有你担心的事发生。”他轻浮的一笑,接着抚上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让她轻轻的喘了一口气。
“别模了,你的身子也要沾湿了。”
她的双颊仿佛有一团火在烧,整个热烘烘的,今天虽然是“安全期”,但小绑毕竟不比他的寝宫,不可随意进出,这小绑里还住着她这个太监呢,现在门外有吴瑾守着,只会让人更加感到奇怪。这真是太不安全了,郭爱赶紧拍开他胡来的手。
“湿了就湿了,我正好也想洗澡呢门他坏笑着,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想离开。
他没顾忌,猛地将她托出水面,露出她丰满的酥胸和纤纤细腰,头一低,激切地吻上她胸前轻颤的粉色蓓蕾。
酥麻的感觉来得猛烈,郭爱脑袋瞬间正片空白,还来不及反应就又全身无力的滑进水里,让浴捅里水花四溅,接着朱瞻基也跨进来,激情万分的抚触她的身子,双眼充满着。
……
几次攀上高潮的郭爱,早已累得全身无力,而释放出后,朱瞻基又深深的吻了她的唇,最后才将全身瘫软的她抱出水面,用布巾裹住她曼妙的娇啊,再抱着她上床。
他替她擦干身上每一处水渍,郭爱已无力阻止他这让人觉得羞赦的动作,像是刻意的,他的大掌似带着魔力,所有被他抚过的地方,都像再度被点燃起火苗,她躁动的挪了挪身子。
知道她累坏了,他不再点火,温柔地深凝眼前这张激情过后的嫣红脸蛋。“睡吧。”他柔声道。
冰爱伸手抚上他俊美的脸颊,思绪渐渐恍惚起来。“好,我这就睡。”
他仍是微笑着,轻轻的将她的手移入被转里放好。“我明早再来看你。”
冰爱知道他的意思,心一拧,有些硬姻的点头道:“好……”
朱瞻基站起身走到门边,那里有一套吴瑾替他备好的干净衣裳,他穿上后,回头再瞧一眼床上的人儿,朝她点点头,随即走出小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