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我中了桃花烟?所以要请大夫为我解毒?你……没考虑另一个方法吗?”忽然,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很坏,看他这么羞窘却又焦急的模样,居然很开心。
“我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吗?”他生气了。自己的名声也许不好,但他敢对天发誓,这辈子他还没干过欺男霸女之事。
他只是爱玩,而且玩得有点疯狂嚣张,可也有自己的原则,像那等下作事,他是不屑干的。
“没有。”见他发火,她赶忙改口,同时安抚他道:“咱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很清楚,你玩归玩,却很有分寸,不至于为非作歹的。”
“那……当然……”话里却有些不肯定。过去,他确实凭着过人的本事玩得潇洒,却不下流,但当她的小手在他胸膛上轻轻拍着的时候,他发现自傲的意志正如冬雪过春阳般,迅速地融化了。
“嗯,我相信你,不过……你大概不知道,桃花烟是无药可解的,中毒的人除了行阴阳调和之事外,别无他法。”但她没中毒,因此他不必担心。
问题是,他不知道她百毒不侵,闻言,他冠玉般的俊脸瞬间苍白如雪。
“那怎么办?”
“什么东西怎么办?”
“你的毒啊!”
“我的什么毒?”
“你不是中了桃花烟,刚才还喊头晕吗?你——”他快急死了。
“啊!”她愣住了。这算不算作茧自缚?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
“呃……”此时告诉他,她的头晕是装的,他会不会生气?她苦恼不已,不知怎么答话。
他却误以为她对这情况也无能为力,越发心急如焚。
越秋雨越想不出解决眼前窘境的方法,心里越慌,酡红的娇颜渐渐转白。
许文远看她神色,以为她毒性发作了。他从未行走过江湖,也不曾见过中了桃花烟却未行阴阳调和之事,而毒发之人会落得什么下场?
他所知的一切江湖事都是让下人去打听来的,传闻桃花烟霸道无比,若不及时解救,中毒者必在三个时辰里被内火焚烧而死。
越秋雨自中毒至今己经多久了?许文远对这等小事一贯不太留心,反正他身边从不缺人服侍,想知道什么时辰,随时问就是了,何必自己去记?
但此时,他深悔自己无能。为什么他凡事都要人服侍?若月兑了“小侯爷”这层富贵外衣,单凭他“许文远”这个人,有办法谋生吗?能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子幸福?
难怪越秋雨总要训练他,因为世上没有什么人可以永远作为倚靠,一个人最能倚靠的还是只有自己。
他深吸口气,也不再管她中毒多久了,只是定定望着她。“秋雨,倘若……我是说……把你自己交给我好不好?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永远都不会让你伤心落泪的。”
她愣了一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向她求亲吗?
他的手抚上她的颊,她不觉蹭向他掌心。
许文远越发肯定她中了毒。毕竟,她以前对自己不假辞色,若非中毒,怎会轻易与他如此亲密?
他轻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这个如蜻蜒点水般的啄吻让她愣了下。似乎……他想要的不只是求亲,还包含了更多让她有些期待、有些害羞、又有些惶然的情绪。
亲吻她的滋味比想像中更美好,他差一点便忍不住将她直接压倒,若非心里爱她甚深,不愿乘她之危强夺她的身子,他绝对忍不住这将他全身烧得生疼的欲火。
“可以吗?”他看着她的眼,想知道她有没有排斥自己、愿不愿接受他?
她也回望着他,努力读取他眼底诸般情愫,渐渐地,一点明悟上心头。
原来,他真以为自己中了毒,所以想用阴阳调和的法子替她解毒,可又怕惹她生气,只敢小心翼翼地试探,期待获得她的同意。
她感觉他抚模着自己的手正在颤抖。是害怕还是担心?抑或……情难自禁?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不像他。她对他的印象是张狂,天不怕、地不怕,曾几何时,他抛却了果断,学会了犹豫?
是因为她吗?
她又想起沈晶晶和凌端的话。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可在她面前,他自觉差她太多,虽是拼了命地急起直追,奈何她本就是天上的仙子,他一介凡人,纵然千般努力,又如何能赢过仙子,重振男性雄风?
因此他自卑了,再不敢对她嘻皮笑脸,因此他近乎不要命地学习各种东西,以期有追上她的一日……虽然他心里也觉得这一日不太可能到来,却没有放弃过。
他骨子里的硬气和不服输的心志始终存在,只是无论他多么坚强,面对她,还是难免自惭形秽。
他真傻。越秋雨想,自己从来没有嫌弃过他,他怎么会有恁多瞧不起自己的想法呢?
她藕臂攀上他脖颈,红唇吻上他的,温柔似水,如情人在耳边呢喃着情话,缕缕情丝撩动他心弦。
他浑身如遭雷击,半是兴奋、半是不敢相信,梦寐以求,却不敢轻越雷池一步的天仙佳人居然会主动吻他,这不是梦吧?
若是梦,他宁可一辈子不醒。
她轻嘤一声,丁香轻刷过他的唇。
他几乎要颤抖起来,体内的yu//火烧成了冲天烈焰。
“秋雨……”他反被动为主动,用力抱紧她,双唇吮着她的,舌头刷过贝齿,探进她湿热的唇腔。
“唔……”她嘤咛一声,娇躯如春水般化入了他怀里。
从不知道,原来亲吻也能这么激情,她的脑子混乱了,连带理智也消散在无边无际的快意之中。
他将她放回床榻上,一手拨开她覆额的刘海。
“秋雨……真的可以吗?”不是他没信心,而是仰慕她太久,久到她已成他心上的至宝,丝毫不敢亵渎。
她没有回答他的傻问题,只是捧起他的脸,轻啄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
有些人远看很漂亮,但凑得近了,却是不忍卒睹。
可许文远不同,远远看着,他只是俊秀,但这么近地瞧他,直视那双暗如黑夜的眸子,却觉他的眼仿佛缓缓吸引了她全部心神,朝他而去。
他总说她好看,像误踏人间的仙子。
此刻,她却觉得他才是真的美丽,更胜那传说中的妖,既媚惑又迷人。
她的举动让他欣喜得差点落泪,一边吻着她,右手沿着她的衣襟抚模她的锁骨,渐次深入那片灼热又细致的肌肤。
她的皮肤如上等绸缎般光滑,教他爱不释手。
她恍恍惚惚,觉得他的手仿佛带着火,每抚触一下,她的身子就颤了下,呼息也越发急促。
他探进她的衣襟,隔着肚兜,大掌覆上她的柔软。
她倒吸口气,只觉一股快意正从脚底升上头顶,逐步蔓延全身。
他俯身,隔着肚兜亲吻她。
“唔……”她发出一记甜腻的申吟,娇喘吁吁,身子也弓了起来,体内好像有一把火正威胁着要将她燃尽。
她情不自禁地将他的头按向自己。
他微笑,伸手解开了她的肚兜,入目的春色美不胜收。
“文远、文远……”她喘息地喊着他的名字。
她仿佛在他的欲火上泼了油般,轰地,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一边吻她,一边撩起她的裙子,沿着她的小腿,慢慢抚上她的大腿。
她因习武而结实有力、却不失柔软的娇躯让他着迷得差点忘了自己是谁。
“秋雨,我……我喜欢你……”
她愣住了,大大的眼痴痴地望着他。
她心里喜欢他,却从来没有告诉他。
外人都说她的行为举止表现得很明显,一副就是爱得入迷的模样。
她不晓得,心有所属、情有所钟的女子应该是怎样?是像娘亲那样,几乎与爹爹片刻不离?或者如沈晶晶一般,可以为徐青牺牲一切,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她的情况跟她们不同,因此尽管她确定自己是喜欢许文远的,可她还是没有对他说。她在等,等着某一天,也许她的情意会让自己变得像娘亲或沈晶晶那般,那时她再告诉他,其实他不是一个人投入,她的心里也是有他的。
可现在她还没有变成那样,他却已先开口了。
她该怎么回答?说她也喜欢他吗?老天,她脸红得似天边云霞,这实在太差人了。
幸亏许文远也没那么贪心,以为短时间便能得到她的爱。
她不拒绝自己的亲近,他已经万分开心了,至于她的心,他不在乎花上一辈子,慢慢地赢得她的垂青。
“你不用烦恼,秋雨,我爱你,所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并且甘之如饴。我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同等地回报,爱是付出,不是一场买卖,不讲究公平的。只要我爱你,爱得开心,你也不讨厌我的亲近,偶尔还能享受到一点快乐,便足够了。”说着,他又亲吻她的唇。
她只觉一颗心都被幸福填满了,喜悦得眼眶泛起了水雾。
“文远……傻瓜……”她是多么幸运,能够遇见他。她紧紧地抱住他,附在他耳畔,呢喃说道:“要了我吧,文远……”
他眼中闪过惊喜,照亮了她,也照亮了自己。
也许她还不如自己这般那么爱他,可她心里绝对是有他的。如此,他已经很满足了。
“秋雨,我要娶你,这一辈子,我只要你一个人……”
说着,他松开她的衣服,解了她的裙子,与她合而为一。
她发出一记疼痛中混合了快感的娇呼,更激动地抱紧他。
“好,我嫁你……”
何曾有幸遇见他(她)?
神仙姊姊和恶名满京城的许小侯爷。
他们是最门不当、户不对,性格天差地远的一对。
但爱让一切的不可能都成了可能。
这一刻,他们紧紧相拥,立下了永不分离的婚约。
将来,他们更将携手一生,共对铜镜话白头……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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