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温泓玉重新穿上由红绸缎制成的喜服,与霍循在铁城补办婚仪。
待仪式过后,天色一暗,欢乐的乐音便不绝于耳,受邀同欢的铁城百姓难得抛开手边的工作,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
温泓玉偎在高大的丈夫身边,被眼前热闹的情景逗得笑靥如花。
霍循凝着妻子被红色喜服衬得更加俏丽明艳的脸庞,着魔似地盯着她,无法移开视线。
她是他的妻子……即便已经占有她的身子,用仪式落实了夫妻名分,他还是不敢相信,像她这么美好的女子会属于自己。
在他深深的凝视下,温泓玉的心跳得有些快,她揩了揩脸,羞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怎么这么看我?”
今晚让她意外的不只是热闹欢乐的仪式,还有她的丈夫。
为了今日,他刮掉脸上那把几要遮住面容的胡子,露出俊秀深邃的五官。
她从不知藏在那把胡子下的脸庞竟是这模样,没了胡子,他眉俊目朗,脸部线条刚毅,那份揉合儒雅与阳刚的英俊,让他更显得相貌堂堂。
温泓玉几乎无法将眼前的人和有着大胡子的霍循画上等号。
这会儿,被他专一炽热的目光望着,她羞赧地垂下头,不敢看他。
霍循凝视妻子娇怯的模样,无法掩饰心里想要她的渴望,不自在地开口。“玉儿……”
感觉他握住自己的手紧了几分,她担心地问:“怎么了?”
他俯身凑在她耳边。“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听到他的低沉嗓音近近地拂在耳边,她柔嗓不由自主跟着发颤。“离开这里?去哪儿?”
他压抑地、缓缓地开口。“今晚……是我们的洞房之夜。”
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倒映着火光的黑色瞳眸跃动流金般的光芒,让她的心怦动。
温泓玉很清楚他眸中的变化代表什么,却忍不住想笑,想逗逗这个在她面前会变得傻里傻气、愣头愣脑的丈夫。
“之前的每一晚,我们不都同房而眠?”
“今晚……不同。”麦色俊脸一赧,他胸膛因为急促的呼息剧烈起伏。
瞧他拙羞尴尬的模样,她内心翻涌着说不出的怜惜,便不再闹他,勾唇笑问:“那……要回房吗?”
“不,去另一处。”
“在铁城,婚仪后的洞房不在房里?”她好奇地问。
“各族不同,有的到野外求宿、也有在洞中、在水上……”顿了顿,他压低嗓子在她耳边悄声说:“而我想带你去的地方,就你和我……不要人打扰,你要不要……”
等待她回答的同时,霍循只觉心脏跳到了喉头。
他的话中充满想象,而那忐忑、害怕被她拒绝的神情,也让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说不出拒绝,也没理由拒绝。
“好。”她双腮嫣红,朝他抿唇一笑。
得到她的答案,霍循将她拦腰抱起,身形敏捷地钻出围着两人跳舞的人群,往石堡高处疾行。
周边的景物迅速由眼前飞逝,很难相信他这么大块头,居然有着这一身绝妙轻功。
温泓玉圈住他的颈,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他,好奇地问:“我们上顶层露台做什么?”
“那里就只有你和我,没人会打扰咱俩。”
“但露台……”她还是不懂,露台根本不是没人打扰的隐密之处啊?
霍循强壮的臂膀拥着她,没让她有机会再开口地加快速度。
直到火把映得亮如白昼的内城、热闹的乐音愈来愈远,霍循才放下她,让她的脚踏实落地。
等双眼适应了环境,温泓玉发现霍循带她来到一个没视察过的地方。
“这里是……”
“废弃的塔楼,因为位置不佳,所以锁上了。”他有些不自在地瞥了她一眼。“偶尔……我会在这里留宿或想事情。”
没想到他在堡中还会有这一方秘密之地。
“不冷吗?”
来到铁城后,她无法适应的便是天气,白日溽热如夏,夜晚寒凉如秋,尤其处在这么高的位置,气温更低。
“其实石堡由玄玉岩建成,冬可挡严寒风霜,夏可驱热散凉,又坚固难毁,所以没你以为的那么冷。”
他一边解释,待两人进入塔楼,她好奇地打量四周。
塔楼室内不大,除了堆满书籍外,仅有一张靠墙的床铺,床上是堆得略显凌乱的枕被,她瞧了他一眼。“前些日子,你不会是留在这里快到天亮才回寝房吧?”
被妻子识破,霍循有些错愕,刮得干干净净的脸庞清楚浮现窘迫。
不知怎地,每每看见丈夫脸色赧红,她心底便涌现一股想欺负他的念头。
“我还是觉得冷。”
她突地转身抱住他粗壮的腰身,彼此突然贴近的身子吓得他踉跄退了一步,宽厚的背抵着墙边的石门。
“你……”
她一亲近,属于她的娇香立刻传来,他只觉心在胸口跳得怦怦作响。
果然吓到他,温泓玉仰起粉脸,笑问:“这里……是咱们婚仪后,又一次的洞房花烛夜吗?”
垂眸凝视她亮晶晶的双眸,霍循发出局促的轻应。“呃嗯。”
“那你剃了胡子是为了我吗?”
“你……皮肤太女敕……我怕弄痛你。”
渐渐亲近后,每每看她的女敕颊被他的胡子弄出红印,他便有了要把胡子剃掉的打算。
借由婚仪,他索性把留了多年的大胡子给剃了。
温泓玉喜欢他如此体贴,再瞧他缓缓开口时喉结上下蠕动,彷佛不断咽下唾沫才能缓和内心的紧张,那纯情的模样让她想好好爱他。
她贴在他强壮的身上,脸上绽出灿笑,由衷地道:“谢谢。”
“不、不用谢。”他任她亲近,却无法掩饰内心躁动,周身彷佛瞬间充满她身上香甜诱人的气味。
“那之前为什么留着胡子?”她继续问。
“太麻烦……”
她扬睫,对上他越发晕朦的黑眸。
“太麻烦?为什么?”
霍循满心满脑全是妻子娇媚的模样,心不在焉地答:“女人……喜欢我没胡子的样子……”
仔细将他的清俊模样纳入眼底,她认同地颔首,又忍不住忧心地说:“那现在剃了,万一姑娘家又追着你跑,怎么办?”
之前京城里的人还替她可怜,惋惜她到这么远的地方嫁个野人,殊不知,她的丈夫不仅有财有势有地位,还有张刚俊面皮,她是真正捡到宝了。
闻言,他急急强调,双臂将她圈得紧紧的。“大家知道我有你,这事不会发生!”
他直率可爱的反应再次逗笑了她。“我知道。”
说话的同时,她轻抚他喜服上绣工精致的花纹,发现霍循因为她的碰触,布料下的结实肌肉绷得紧紧的。
夫妻渐渐相熟,温泓玉越来越清楚自己对丈夫的影响,忍不住想逗他。
她勾下他的颈,女敕舌挑逗十足地舌忝着他的唇瓣,钻进他口中,尝着他充满阳刚的味道。
感觉妻子的女敕唇一贴上,他再也无法压抑地缠住她的舌,汲取她口中如蜜般的甜味,厚实大手急切地探进她的喜服。
他狂猛的吻像是要将她吞了似的,她不由自主逸出呻|吟,感觉浑身彷佛着了火。
“循……”激情来得太急,她无助地攀着他厚实的肩,扭动身子,喊着他的名字。
隔着衣衫的碰触再也无法满足他,霍循的手滑进她的肚兜。
“唔……”一阵阵热伴随着酥软的感受涌上,温泓玉咬着唇低吟,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
霍循彻底为她热情的反应、娇美的身子着迷,他一把扫去石桌上的文房四宝、书籍账本,让她躺在石桌上。
身子贴上冰冷的石桌,让她倒抽了一口气,但眸中的火燃得更炽。
她心中悸动不已,知道玩火的结果,便是引发燎原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