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磊看着她被那个染着红头发的女人拖进屋里去,一时间差点也想跟她一起进去,她脸色真的很难看,一副快吐出来的样子。
但她拒绝了他陪她一起进去的提议。
红发女人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急匆匆的将她拉进了门,他原以为她也忘了他的存在,可就在这时,她回头朝他看来,怯怯对他露出一抹抱歉的微笑,无声开口说了句话。
谢谢,对不起。
几乎是反射性的,他扬起了嘴角。
然后,她被拖进了旁边的小门里。
他看着那关上的门,抬头看了下四周的环境,这才重新上车,将车停到对面的停车位上。
这里是高级住宅区,每栋每户都是有前庭后院的独栋别墅,围墙里皆种了遮挡路人好奇视线的大醋,门户上更是安装了不少监视器。
下了好几天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但地上依然是湿的。
说实话,他很讶异他又再次睡着,还一睡好几个小时,当他被她的手机音乐吵醒时,也吓了一跳。
打从十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就一直很难入睡,所以他总是把自己弄得很累,因为只有累到了极限,他才能好好的睡上一觉……
或许,只是巧合吧?
坐在驾驶座上,他巴着口鼻,自嘲的笑了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渐渐黑了,周围的街灯缓缓亮起。
他百般无聊的等着,看见屋里的灯也全被点亮了起来。
不久,上弦月爬上了树梢。
终于,那锻铁大门朝旁滑开,一辆黑头轿车从里面闻出来,他从半开的车窗中,看见一位眼熟的女人坐在后座,身上穿着唐秀秀昨晚熬夜缝制的那件蜜桃色小礼服,头上戴着那顶缀着珍珠与蕾丝的小帽子。
那是一位女明星,他在电视上看过她。
车子开出了门,一下子就消失在前方,锻铁大门重新鞠了起来。
他继续等着,不久,她果然从旁边那扇小门中走了出来,手中同样拖着那行李箱。
他开门下车,朝她走去,几乎在同时,注意到她走路的样子有点怪,而且她一直驼着背,另一手还拉着身上那件宽大的衣服。
看见他,她的小脸瞬间又微微泛红。
“抱歉让你久等了。”她说。
他伸手帮她拉行李箱,她没有抗议,只乖乖跟在他身后,然后在他把行李放到后座时,迅速坐上了副驾驶座。
他回到驾驶座坐好,正要发动引擎,就发现她没绑安全带。
“你的安全带。”他提醒她。
“抱歉,我不小心忘了。”她吞吞吐吐的把安全带扣上。
他挑眉,她刚刚明明很害怕的,他不认为她会忘记这件事,不过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发动引擎、踩下油门,旋转着方向盘,把车子开了出去。
这一次,知道她会晕车,又不赶时间,他把车子开得很慢,可身旁的女人却还是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紧张,不禁瞄她一眼,却发现她整个人坐得好低,几乎像是想缩到椅子底下似的,还怪异的把右手插到了安全带和身体中间。
“你还会想吐吗?”他担心的问。
“不会了。”她摇头,小脸泛着不曾消退的红。
“安全带勒得你不舒服?”
“不是。”她又摇头,脸上红晕似乎加深了。
他不懂她在想什么,怕她只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才忍着,不禁把车开到路旁停下。
“怎……怎么了?”她睁大了眼,瞧着他。
这句话应该是他要问的,他啾着她,只熄了火,道:“我去超商买点东西,你要一起下来吗?”
闻言,她火速摇头,把那小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样。“不用不用,我在这里等就好。”
他想她确实不是因为晕车的关系才变得这么怪。
“要我帮你买点什么吗?”
她继续摇头。
他下了车,把车门关上,走进旁边的便利商店,从落地的窗子里,他能看见她还是缩在椅子上,不过她的手已经没插在安全带里了,反而揉搓着那红透的脸蛋,然后又低头开始拉她的衣服。
他拿了两瓶矿泉水,好奇的看着她的行为,发现她似乎试图把那件宽大的毛衣所有的衣料和她的长发都拉到她的胸前,而且不断的调整她的安全带,却好像怎么弄都不满意。
他结好帐走回去,他一走出店门,她立刻收回手镇定的坐好。
他回到车上,把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她吃了一惊,不过没有拒绝,只开口道谢:“谢谢。”
虽然如此,他发现她没有喝它,只是抓在胸前握着,小脸依然有着不正常的红晕,而且不断的偷瞄他,他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三不五时就会瞥过来。
他继续将车开上路,开过第三个街区时,她才打开了水,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但那姿势还是有点奇怪僵硬。
等到他将车开到公寓楼下时,她飞快解开安全带跳下车,他下车帮她把行李箱拿下来,当他把车门关上,一阵寒风在这时迎面吹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惊呼出声。
那阵风将她那宽大但轻薄柔软的毛衣往后吹,那衣料瞬间整个贴到了她身上,让她曲线毕露,虽然她飞快将两手交抱在胸前,但他早已清楚看见那在喀什米尔毛衣下像女乃酪一样柔软浑圆的抖颤双峰,还有在其上的小小挺立。
那瞬间,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瞥扭了。
这女人刚刚出门时太匆忙,忘了穿内裤,而且也忘了穿内衣,所以她才会一路这么瞥扭。
这领悟让他几乎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她羞窘的质问传来,他才发现自己真的笑了出来。
“没有。”他忍住笑,眼也不眨的问:“你怎么那么怕冷?”
“你不冷吗?”她畏寒的不住用双手摩擦着自己的手臂,瞅着他反问。
“还好。”他噙着笑,把车上锁,拖着行李箱往前走。
她跟在他后面,嘟嚷着:“你的皮是牛做的啊?”
“我只是新陈代谢比较好。”他打开公寓大门,一位住户刚好从里面走出来,是个男的。
她见了,立刻缩到他身后,只差没贴到他背上了,这行为让他又差点突出来。
他继续往前走,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当他提着行李箱上楼时,她良心发现的说。
“那个,谢谢你的帮忙,箱子我自己拿好了。”
他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依然将双手紧紧交抱在胸前的她,问:“你确定?”
“当然。”她点点头,“它很轻的。”
“我知道。”他看着她,忍俊不住的挑眉笑问:“但你有手吗?”
“我怎么会没--”她话说到一半,才要伸手,却突然醒悟过来,杏眼蓦然圆睁的看着他,她轻抽口气,小脸在瞬间暴红,飞快又重新将两手紧紧交抱在胸前。
“还、还是你拿好了。”她面红耳赤的说着,然后从他身边快步跑上了楼。
他笑着跟着走上楼,却又看见她咚咚咚的跑回来,满脸通红的绕到他身后,用蚊蚋般的细语咕嚷:“你走前面。”
“为什么?”
这问题才出口,他就听见楼上传来说话声,没多久另外两位住户一前一后的下了楼,是住在四楼的夫妇。
“晚安。”对方看见他和她,礼貌的点头打招呼。
莫磊礼貌的微一点头。
“唐小姐,晚安。”
她缩在他背后,满脸通红的小声也招呼了一句:“晚安。”
那对夫妇下楼去了,他压不住闷在胸中的笑,肩头不断颤动。
秀秀羞窘万分,可还是乖巧的跟在他身后,藉他的身形遮挡自己,直到他踏上两人住的那层楼,帮她将行李箱拖到她的门前,她才绕到他前面,双手依然环抱在胸前,尴尬窘迫的看着他。
“谢谢你今天的帮忙。”
“不客气。”他把行李箱搁到她身前。
她转身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回头看他。
他收起了笑,瞧着她。
“那……”她伸出一只手,拉着那行李箱,一手还遮着胸,舌忝着干涩的唇,一脸忐忑。
他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在经过了像是一个小时之后,她清了清喉咙,脸红心跳的说:“……我进去了。”
“嗯。”他后退一步,让她把行李转个弯。
她拖着那行李箱进门,然后回过头来,羞怯的看着他:“那个……”
“嗯?”胸中,莫名有种情绪上涌。
她垂下视线,紧张的将长发掠到耳后,又舌忝了下那水女敕的唇,然后才小小声吐出两个字。
“晚安。”
“晚安。”他说。
她红着脸,慢慢的把门关上了。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差不多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在期待她邀请他进门。
她没有,他听到她落了锁。
他回去了。
秀秀从窥视孔中看见他转身离开。
话说回来,他家在隔壁,他不回家还能去哪?难不成继续待她这吗?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只是不小心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上了床的对象而已。
一想到今早那生猛火辣的画面,她就全身发热,从头到脚全都红了起来。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有些怅然,有那么一秒,她差点打开门问他要不要进来,可是她想不出来任何借口,他出去时把衣服鞋袜都穿好了,没有落掉任何东西,况且方才在门口,他完全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深深的,她叹了口气,拖着行李箱回到工作台旁,再拉来小凳子,把空行李箱收回书柜上,到厨房里随便弄了点东西吃,再进浴室快速的冲了一下澡,才包着毛巾走出来。
坐在床上擦保养品时,她发现右胸上有一小片大约一个铜板大的红肿,靠近大腿内侧那里也有类似的红痕。
奇怪?她什么时候受的伤?
秀秀倾身看了半天,却不记得自己最近有被蚊子咬到,而且蚊子咬的范团应该不会红这么大一片吧?
她低下头查看,伸出食指压了压,不会很痛,也不是很痒。
她皱眉想了一下,某个万分暧昧的画面蓦然闪过,让她抽了口气,才想起那是他早上吮吻出来的吻痕。
剎那间,羞得满脸通红,镜子里的她,全身红通通的,就像一尾煮熟的虾子。
她飞快把自己包好,迅速拉回视线,钻进被窝里躺好,可是厚厚的棉被却挡不住那情色的画面,她一闭上眼就看见他埋首在她胸上吮吻舌忝弄的模样,那影像如此鲜明,几乎就像是他还和她一起待在被窝里,正在做同样的事。
噢,天啊。
她赶紧把被子掀开,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却还是感觉到他啃咬吸吮她敏感的大腿内侧,感觉他柔软的发扫过她的腿间,搔着她的肌肤。
她害羞的夹紧了双腿,依然挡不掉那种感觉。
那男人真的是太生猛了。
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和他上了床,虽然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她身边的朋友大部分也对这种事十分开放,可她始终没有和谁在一起过。
一方面是没有看对眼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不曾有过太严重的性冲动,直到遇见了隔避那家伙。
她常听人说有时一时“性”起,真的会忍不到回去开房间,当时她听了觉得很不可思议,在外面乱来,被人发现不是很恐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