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了一段时问,他放缓了速度,望着窗外,“妳看,是不是很美?”
匀璨看向外面,虽然天色已暗,景色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星星好亮、好大,仿佛就在眼前闪动。
“这里的星星好亮、好清楚。”她惊叹道。
“因为这里的地势较高,较没光害,所以看得更清晰。”他替她放下座椅,打开天窗,两人躺在车里欣赏着夜空。
“真好!”匀璨感叹道:“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种机会呢?”
“傻瓜,怎么会没有呢?只要妳想来都可以告诉我。”他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是不是只吃汉堡,所以饿昏了?”
她压下忧心的感受,回以一笑,“是呀,想来的话通知你就行了嘛!”
就怕她真的生病了,那这个“以后”或许就变得很短暂了。
闭上眼,她用力逼回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而齐乃纶发现她突然变得静默,转过脸看向她漂亮的侧面线条,是这么柔美。终于,他忍不住凑上前亲吻了一下她的嘴角。
匀璨一惊,可是她并没睁开眼,也没有推开他,而是就这么接受他这般亲密的对待。
原以为她会排斥,可齐乃纶怎么也没想到她非但没有推开他,还微微做出回应,接受了他的吻。
因为这个吻,匀璨的心头颤动不已,她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只希望别让自己后侮……
齐乃纶心中一喜,紧紧握住她的手,很想说些什么,但又怕多说多错,再次吓跑她。可以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已经很不错了。
但愿时间可以就此停住,直到永远……永远……
“林助理,这份资料赶紧影印好拿给我。”
上班时齐乃纶一直处于忙碌中,公司此次面临的困难还需要他去解决,原本时间已经很紧的他为了挪出时间陪匀璨吃晚餐,经常一个小时当两个小时用,让全公司的人跟着他一起忙得焦头烂额。
刘廷珈来到公司,看见的就是这种情况,她忍不住问:“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呢?晚上再做就行了,我可以陪你加班。”
“我不加班的。”齐乃纶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什么?”她的笑脸一收,“为什么不加班?对了,我上星期三晚上七点多过来的时候,你已经下班了。”
“我有自己的事要忙。”他终于抬起头,“妳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问得这么生疏?我们是合作的关系,你们齐丰怎么了我们也会受影响,难道我不能来看看?”她噘起唇说。
“放心,我不会影响你们。”他睨了她一眼。
“你——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希望你能够接受我们的帮助,这么一来对我们双方都有利。”几次前来,她的目的就是强调这一点。
齐丰此次的亏损太大,她的父亲原本想抽股,是她不停说服父亲,才让他打消抽股的念头,还愿意拿出部分资金支持齐丰。
而她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齐乃纶能看在这个情分上,对她好一点,甚至慢慢爱上她。
“不必了,不过还是谢谢妳。”他拿起手上的卷宗,“对不起,我先把这个拿出去。”
“去吧。”刘廷珈很泄气地瞪了他一眼。
就在他离开办公室不久,他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想他应该没这么快回来,于是偷偷拿起来一看,发现竟是夏匀璨发来的简讯。
乃纶,今晚我临时帮一位老师代课,没办法和你一起去吃饭了,明天让我请你。
匀璨
看到这则简讯,刘廷珈的眉头深深皱起,等齐乃纶回来后,她立即问:“你每天晚上都和谁去吃饭?”
“我需要告诉妳吗?”他冷声回道。
“齐乃纶,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对我,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刘廷珈气急败坏地问。
“廷珈!”他没想到她竟会问得这么直接,这样也好,他也可以趁机跟她说清楚,“妳听好,我们只是因为长辈的关系不时会碰面而已,真要我说出对妳的感觉,那也只是拿妳当妹妹罢了。”
“妹妹?!我才不要,我要做你的妻子。”她大声嚷道。
他无奈地揉揉眉心,摇摇头说:“廷珈,妳爱我吗?”
“当然了。”
“可我听说妳以前经常换男友,去年不是已经和谁论及婚嫁了吗?我还准备去赴宴呢!”他瞅着她。
“呃!你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不喜欢我吗?”刘廷珈赶紧道:“我们都是现代人了,谁没有交过几个男女朋友,干嘛这么死板?”
“不是死板,这跟交过几个男女朋友也没关系,只是妳还没遇到最喜欢的人而已。”他起身拍拍她的肩,“好好想想。”
“才不是呢,如果我不喜欢你,干嘛要嫁给你?”她顶了回去。
“那是因为妳的征服欲,如果我跟其它男人一样巴着妳,妳可能连正眼都不会看我。”他指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不好意思,我很忙,妳如果有事可以先走。”
刘廷珈气不过,用力一跺脚,“什么烂说词,谁有征服欲了?不喜欢就不喜欢,找什么理由来敷衍我!我走就是了,你就好好办你的公吧!”
恼火地走出办公室,她决心要阻止他和夏匀璨继续交往下去,这样她才有机会和他在一起。
无论他爱不爱她,她一定要让他忘了那个女人。
“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匀璨待在齐乃纶的住处,吃着他做的炒饭,还不停夸奖着。
“只是炒饭而已,就跟泡面一样,哪需要什么手艺啊?”齐乃纶勾唇一笑。
“可我就不会。”她双手托腮,光闻这香味就好满足。
“妳在外国住习惯了,对中国料理当然不熟悉了。”
“你不也一样吗?”
“我不是一个人住,再说我母亲会许多中国菜——”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对不起,我……”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几乎没有机会学中国菜,不过幸好可以吃到你做的炒饭,我已经很幸福了。”失去家人的痛早在几年前就淡化了。
“好,妳以后想吃一定要来找我。”
“真的?那我可是会烦死你哦!”笑了笑,她很快将面前的餐盘清空,之后拍拍肚子,“哇……好饱喔!”
“妳真是的,干嘛吃得这么急,不好消化。”他赶紧递了一碗热汤给她,“喝点热汤会舒服很多,胃不好不能吃太快,知道吗?”
“我知道。”一提及她的胃,她就落寞不语了。
发现她表情突变,他立即走向她,关心地模模她的额头,“怎么了?”
“没有,我好得很。”拿下他的手,她仓皇地笑了笑。
抬头看向他关心的目光、温柔的眼神,她的心像被剥落成一片片的碎片,好难受、好难受。
真不该继续享受他对她的关怀与爱意了,但是她真的割舍不下!
自私,她真的太自私了!
“怎么了?妳最近笑容很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他不是瞎子更不是傻瓜,而且还是注意她这么久的人。
“你想太多了,现在是我最幸福的时候。”这是她的真心话,从以前到现在,他就是她心中最温热的暖流,如今更成为她撑下去的力量。
她笑着拿起空碗盘,“我拿去厨房清洗。”
清洗中,她又厌觉胃部一阵翻腾,好不舒服喔!
尽速清洗完毕后,她拭了拭手,回到客厅对他说:“吃饱喝足,我也该走了。”
“再坐一会儿,我去泡茶。”他不希望这么早与她分开。
“不了。”她笑着摇摇头,“刚刚我偷偷去你的书房看了一眼,哇……堆积如山的文件呢!你不要勉强自己陪着我了,虽然你什么都不肯说,但我知道你真的很忙。”
“匀璨!”他眉心轻锁地走向她,将她轻轻扣在怀中,“对不起,不是我不说,只是怕妳担心。”
“这么说公司真的出了大问题?”她抬起脸关心问道。
“是满大的,但很快就能解决的。”拨开她额头上的发丝,他在她头额上印上一吻。
“嗯,我相信你,不过我还是得走了。”刚刚真的吃得太猛、太急,她好想吐,但又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妳——”
“不好意思。”拿起外套她便冲了出去,到了大门外她忍不住蹲在角落吐了起来。
因不放心追出来的齐乃纶看见她这副样子吓坏了,立即上前拍拍她的背,“怎么了?是不是太油了?”
“不……不是,是我吃得太急了。”为什么她就不能忍到家里呢?让他看见多丢脸啊!
“上次检查结果真的没事?”他蹙眉问道。
“对,没事。”她抬头一笑,“不就是老毛病。”
“有没有继续吃药?”他急切地问。
“当然有。”
“一定要继续吃,我看我还是要送妳回家才行。”不管她说什么,齐乃纶仍坚持将她扶上车,送她回家。
坐上车后,匀璨便闭目养神,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乃纶也不去吵她,直到车子停在了她家门外,他才认真地交代,“一定要好好休息,要记得吃药。”
“我会的,你快回去吧。”下车后,匀璨对他摆摆手,笑着目送他离开。
看着他的车走远后,她正要转身进屋,却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宇。
“夏匀璨。”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刘廷珈站在她家门口,她好奇地走向她,“刘小姐,妳是来找我的吗?”
“没错,我是来找妳的。”她双臂抱胸,很不客气地说。
“妳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刚才去找乃纶,正好看见他开车送妳回来,所以我就跟过来了。”刘廷珈不以为然地撩起眉,“别以为我是跟踪狂,我会过来是有话想对妳说。”
“有话对我说?”匀璨点点头,“好,请进来说吧。”
匀璨请她进入屋里,刘廷珈看了看屋内的环境,“这房子屋龄有几年了吧?”
“对,不是新房子了。”匀璨不明白她来这里做什么,只是要问她房子新或旧吗?
刘廷珈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看着她一脸狐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我不说客套话了,看妳的家境,妳应该不富有吧?”
“什么意思?”她这话太犀利了,匀璨立刻起了防备之心。
“妳爱乃纶吗?”她又转了另一个话题。
“我……”匀璨看着她,不想隐瞒自己的感情,“对,但我还没告诉他。”
“没告诉他是对的。”刘廷珈笑着点点头,“绝不能告诉他,因为现在可以帮助他的只有我。”
“我不明白妳的意思,请说清楚好吗?”一来就挑剔她的家境,接着又阻止她向乃纶告白,她究竟是何意?
“妳知道乃纶现在最需要什么?公司又需要什么?还有什么东西对他而言是累赘?这些妳都清楚吗?”她直接说:“家境不好根本帮不了他,妳还好意思缠着他?”
“他……他怎么了?是公司的事吗?”匀璨一听这话,心脏不禁拎得老高。
“没错,齐丰现在陷入了困境,妳知不知他有多忙?而且我们两家现在是合作的状态,可以说是非常亲密,而我不喜欢有人缠着他,晚餐妳就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吃吗?连吃饭这种小事都要他陪,以后让他还怎么掌管一间公司?”刘廷珈一开口就指责她的种种不是。
“妳……妳也爱他?”匀璨哽着嗓子问。
“我爱不爱他没必要告诉妳,但是他不能没有我!”她拿出一份美国报纸,递到匀璨面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