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呕的反问:“那你过往的恋情留得住吗?她们肯等你有空的时候拨通电话,或在需要你时你总是不在,一次又一次缺席两人的约会。”
“她们并不重要,我从不觉得可惜。”反正只是体热的交缠,是谁都可以。
柳清羽的不爱才是历任女友离去的主因,女人是十分敏感的,男朋友爱不爱她是感受得出来的。
能容忍的,走个两、三年,反之,三、五个月便结束,他从不挽留,任她们一个个走出他的世界,因为他的心是封闭的,谁也走不进去。
“你当然不觉得可惜,都过去了嘛!但我的未来才正要开始,我不确定自己的生命里能不能多容纳一个人。”她不想分心,为爱一个人患得患失,徒增困扰。
她在大二那年,交了个电机系的男朋友,两人刚交往时还不错,纯纯的校园恋情,手牵手漫步娜林大道便是幸福。
可她忙他也忙,时间乔不拢,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渐行渐远,连一句再见也没说就分手。
结束得很匆忙,她一直到过了一个多月才知道两人的恋情告终,因为他手挽着国贸系系花出现眼前,略带歉意地介绍那是他的新女友。
心多少有些难受,毕竞不喜欢就不会在一起。
厚实手心贴向她胸口。“问问你的心,你真的厌恶我的亲近吗?”
“这……”她张口欲言,听到的却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他笑得好温柔,手滑指月复得过她柔女敕面颊。“接纳我,填满你的心。”
“我怕做不到……”好难的抉择,她不想走在钢丝上。
感情放得越深伤得越重,这是初恋给她的深刻体悟,她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吸引力,在看到他卓越的医术后,她心中的天平已严重的倾抖,心口掀起涟漪阵阵,不免多了一份暗恋的心思。
心跳因为他的接近而加快,脸颊为他的抚模而操红,身体温度骤然升高也是源自他的靠近。
但是理智拉住她,她害怕太过爱他,万一他的身影占据她全部思绪,她怎么专心在医学上的进步?
“你有我,我会带领你。”柳清羽轻握住她的手,不容许她退缩。
“可你是我的指导医生……”若是在一起,他们也算师生恋吧!
其实两人相差七、八岁,这样的距离不算大,真正的横沟是身分。
“我不会让这层关系造成自己立场的偏颊,就算会也是更加严厉绝不放水。”
她没有任何不悦,反而觉得他懂她的骄傲。只央求他,“不要太快好吗?让我慢慢适应。”
“好,我会很慢很慢地等你走向我。”他的慢却是故意燎拨她,朝她耳后吹气。
“柳医生,我……”夏向晚仍有顾忌,对他的示爱心有不安。
“嗯!你刚喊我什么?”眸光一闪,锐利而强悍。
她腼然地咬咬唇。“我不习惯嘛!你……你别一直看着我,我会不自在。”
“可以上楼了吗?”他眼神一炽,语含令人为之酥麻的沉韵。
“上楼……啊!不行、不行,我们不可以进展那么快。”她先是恍惚地一应,继之联想到教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而慌乱摇头。
见她慌张模样。柳清羽忍不住笑出声,双臂一环纤腰抱住她。“别想歪了,是送你上楼,看你进了门我才安心,不过你若有别的想法,我乐意之至。”
早晨的阳光透着一丝丝微凉寒意,它穿透过薄薄的乳白色百叶窗市,洒落在趴伙床上的雪白美背,映出微微金光。
麻雀在窗台外跳跃,啄食放置窗口的植物,红得艳丽的果实被零出一个小口,流出淡红汁液。
毒茄、薄符、迷迭香……一整排的盆栽点缀出清新的绿意,为灰扑扑的城市带来一点活力。
睡得香甜的女人在麻雀的嘈杂声中被吵醒,她翻了个身,任由长过肩磅的黑发散落胸前,遮住迷人春光,长长捷羽一掀,缓慢睁开倦极水眸。
十坪大的空间飘散着诱人的面包香,她深深吸了一口,感觉满满的幸福,仿佛回到母亲在世的对光,一边煎着涪根,一边钊着水果,软声低唤她起床上课。
“快起床,上班要退到了,别赖床。
上班?!
不是上课吗?
怎么字眼变了,声音也变粗了,像个男人……
夏向晚蓦地一惊,思绪飞快地归位,身子弹坐起来,微带茫然地扫视简陋的房间,二手衣柜、陈旧书桌、舍不得丢弃的过对电脑,还有挂在墙上的男人西装……等等,她的租屋处怎会有男人的衣服?
才想到衣服,她忽然觉得上身凉凉的,少了被子的履盖,真的有点冷,她低下头一瞧,霍地倒抽了一口气。她居然一丝不挂?!
“睡醒了没,还在发呆呀!小懒虫的冬眠对期过去了,快打起精神觅食,喂饱肚皮才有活力的一夭。”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是在作梦吗?
望着朝她走近的果胸美男,她有些飘飘然,所谓的秀色可餐不外如此,一早就有养眼大餐享用,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叫你少看点书,早点上床睡觉,别熬夜,不听话的后呆是大脑打结了吧!看你还敢不敢逞强。”柳清羽好笑地捏捏女友鼻头,宠溺地给她一个早安吻。
四唇相贴,她骤地膛目。“你……我……我们……呢!我还没刷牙。”
像是电才不足的电池通了电似的,她倏地脑门一清,一页页日记般的记忆快速翻动,来到进行中的那一页。
眼前笑得教人小鹿乱撞的男人正是她的男朋友,他们在一起两个多月,而半同居的生活也差不多是两个月,他同意的慢慢来不到十天就破功了,一锅加了两瓶米酒的姜母鸡就把她摆平。
谁说酒后失身较自然,根本是骗人的,她头痛、脚痛、身体痛,无一不痛地让人巴不得死掉。
宿醉已够难受的,偏偏两人还千了那件事,她的腰像被人硬生生折断一般,完全无法挺直,只能弯着腰慢行,大腿不时抽痛,被菁菁那损友嘲笑是老太婆走法。
她足足调养了三天才能正常行走,期间担心旁人看出异样,她还编了个闪到腰的借口搪塞。
可那个始作俑者却笑到腰都挺不直,堂而皇之的进出她住处,牙刷、拖鞋、毛巾慢慢一件件增加,最后连人也搬进来,硬和她挤一张木板床。
他还是会回自己住的地方洗澡、换衣服,不过更多的时间是腻在她身边,两人有时看书,有时研讨医学报告,有时便在书堆中打滚,做做汗水林漓的运动。
他不是体贴的男人,她是这么认为,因为他从不体恤她劳累了一天,旺盛地想要就要。
虽然她也乐在其中,可太纵欲真的不是好事,一完事,她累得不省人事,一沾床就睡着,医生执照的考试内容她一页也没看。
“我倒不介意,你口睦内的气味是我昨夜留下的。”闻起来一样动人,甜而不腻。
她刷地脸红,拉起被子盖住预胸。“你先穿上衣服啦!别害我长针眼。”
天呐!他好性感,债起的胸肌充分散发阳刚味,他……引诱犯罪,教人抗拒不了,想扑向他。
……她是,被他教得满脑于欲念。
“可我很喜欢你的样子,雪女敕的大腿内侧、一碰就硬挺的敏感女敕乳,还有你动情的娇吟……”他们的身体很契合,他惊叹两人结合的美妙,烟火在眼前爆开了。
“别再说了,柳清羽,你真下流。”这么羞人的私密行为只有他说得出口。
柳清羽轻笑地接着女友,将裹得像毛毛虫的她整个抱入怀中。“可你爱得很,不是吗?尤其是当我的手一一抚过那些部位……”
她的反应最真实,他的每一次、每一个亲吻,玲珑躯体的激陆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她对的热中不亚于他。
“清羽,有件事我们一直没提过,关于结婚。”她认为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免得互有误解。
“结婚?!”难道她……
一提到和婚姻有关的话题,柳清羽立即神色一变,肩膀微僵,嘴唇抿得死紧,面色凝重得犹如有人朝他月复部打了一拳。
“怎么了?你抱得太紧了,我会没法呼吸。”别把她的肋骨给勒断了。
他松了松手臂,仍未有笑意。“继续往下说。”
“你真的没问题吗?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
“没事,不用担心。”他努力想对她笑,但扬起的嘴角显得牵强。
夏向晚不放心地碰碰他额头,忧心他有感冒现象。“你的手心很冰。”
“没关系,我手冰是因为你刚起床的体温高,对比之下的错觉。”他笑得很不自然,深邃眼眸读不出情绪。
“是这样吗?”她有些孤疑,但他都这么说了,她便言归正传。“好吧!我就老实说了,你千万别以为我针对你个人,你已经三十好几了……”
“是三十二,不是好几,不要乱添数字。”他叫正。
她没好气地一耽。“好啦!真爱计较,又不是女人……”
“晚儿——”
柳清羽出言阻止她的咭浓,否则她又会偏离主题,东扯西扯地讲上一堆无关紧要的题外话。
“我是要告诉你,我十年内没有结婚的打算,你可不要心血来潮向我求婚,我是不会同意的,没达到目标前我不嫁人,就算是你也一样。”婚礼暂时不在她的人生规画中。
憋在心里好难受,终于说出口了,她突然感到好轻松,海阔天空。
“你不结婚?”他眉头一皱,问得很轻。
同样的一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感觉不是很愉快,好像有什么梗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吞不下,郁结成块。
照理来说,她的不婚宣言正是他所要的,她抢了他的台词,结果是相同的,他该欣喜找到志同道合的伴侣。
可他竞觉得刺耳,很不是滋味她轻易就提出危及两人长远关系的话题,让他硬生生挨了一记间棍。
“清羽,你生气了吗?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过分,让你等我十年都等成老男人了……”她不是不结婚,而是没时间完成终身大事。
“咳!咳!说清楚,谁是老男人。”他正值壮年,男人的黄金时期。
夏向晚陪笑地玩着他修长指头。“四十二岁还不算老吗?说不定距离我目标的达成不只十年,你能等我多久?我都成了高龄产妇。”
高龄产妇……张粉雄玉琢的童颜忽地闪过脑海,他竟不排斥地扬起笑颜。
“我喜欢孩子,你生的。”
“你……别不正经了,我是说真的,我不结婚,如果你想结婚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放手的。”她不能因一己之私而拖住他。
“放弃我,你不难过吗?”他语气很轻。
眼眸黯了下来,她苦涩地笑道:“当然会难过,我这里很痛。”她指着左胸。
“傻瓜,既然会痛就别分开,我也一样为你心痛。”他的心满满的是她,再也无法剥离。
她轻笑着反手环住他颈项。“好,不说分离,反正十年还很长,说不定我们之中谁先变心了,到时这就不是问题。”
“你在瞎说什么!才刚交往就想变心,我先惩罚你这满嘴的胡说八道,我爱上了就不会变,唯你而已。”他徉怒地压上她,白牙一张,啃咬莹白锁骨。
“啊!不要啦!好痒,我肚子饿了……”她咯咯发笑,闪躲他的呵痒。
“我也饿了。”他按着她的晋感受他勃发的。
夏向晚红着脸地将他推开。“我是真饿了,而且你的门诊时间也快到了。”
“真可惜……”他不无遗憾的低语,伸手将她抱起,走向充作客厅的小隔问。“夏医生,你的早餐备妥了,请享用。”
抹上女乃油的焦黄土司,流出蛋液的半熟符包蛋,培根煎出油亮,还有温热的牛扔和一颗苹果,香气诱人扑鼻而来,她心满意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