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儿在伦敦最顶楼寓所中,静静地欣赏着她得意的作品“黛安娜与艾克顿”,这可是她以“提香”的画稿中,尽心完成的最新一幅画。
她那美丽如天使般的娇颜却露出一抹宛如撒旦般的微笑,她偏爱提香的作品,因为提香是义大利文艺复兴盛期威尼斯画派的大师;他最令她欣赏的一点,就是既小气又贪财,光是这一点就让黛儿对他推崇备至。
有时看着许多人成天嚷着——金钱乃万恶之首、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是吗?
金钱真的是万恶之首、身外之物!?
呸!她就不信没钱能走天下!
自小她就练得一手绝妙的手艺,一是仿造古画,二是身轻如燕的好功夫;尤其是模仿古画的功力几乎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甚至于高超的监赏家用肉眼也找不出一丝的破绽。
黛儿走到书架旁,按下一个暗钮,四周的墙壁缓缓地降下来,内层的墙上出现挂着整整齐齐每一幅得来不易的画。
有巴黎罗浮爆所收藏的“圣母子与圣安娜”、“戴手套的男子”、“佛罗伦斯”。彼蒂宫美术馆的“拉.贝娜像”……
巡视着一幅幅提香的绝美作品,更增加黛儿脸上撒旦般的笑容。自从她巧妙地从各大美术馆以“偷天换日”的方法偷出这些名画迄今,那些美术馆居然都没察觉,思至此,她脸上那轻蔑的笑益加扩展。
“那些自称有万无一失的保全系统……哼!”黛儿得意地大笑。
桌上的电脑突然传出一阵响声,黛儿从得意中回过神,她冲到电脑前目不转睛地盯着萤幕上所传递的讯息。
她看到一封署名希西亚的人传了一封信给文熙隽——
本人收到阁下的邀请,感到十分荣幸,届时一定会准时赴宴。
黛儿看完此信内容,一股怒火取代原来的喜悦,柔荑往桌上用力一击。“什么嘛!为什么每一封回函都是『届时准时赴宴』,都没有言明是哪一天?妈的!真是可恶极了。”
她的眼睛瞄着搁置在桌上一角的相片,拿起桌上的相片恶声骂着:“文熙隽!我发誓一定会从你的手中偷回『黛安娜与艾克顿』这幅画!”
她忿忿不平地随手将文熙隽的相片扔在地上。
文熙隽坐在电脑前看着一封封的回函,看见“届时准时赴宴”那一行时,他那刚毅的嘴角随即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
眼看着再过二天就是他开宴会的日子,其实这只不过是几个朋友之间交流的日子,他因为厌烦每天应付络绎不绝的访客,而打搅了他私人休闲时刻,与其如此,还不如每隔两个月就在豪邸举办一次宴会,如此一来访客确实减少很多。
他看完电脑上所传递的讯息后,笑逐颜开地回到他的寝室,推开房间的大门,那金发美人正斜躺在大床上用极妩媚撩人的姿势诱惑着他,要他再回到床上继续未完的事。
文熙隽面带着一贯冷冷的魅人微笑一步步接近大床,金发美人迅即以饿虎扑羊之姿扑向他。
“亲爱的,为什么去那么久?”柔声细语亲近着他,一双玉臂宛如钢条般紧紧箝住他的脖颈。
文熙隽露出微笑瞅着她,轻捏着她的下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他亲吻着她的脸颊。
他那诱惑人的双眸直直地望进金发美人的眸底,倏地他挣开她的双臂。“你可以走了。”
金发美人不由得一怔,方才还好好的,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彷佛变了另一个人似的。虽然他脸上迷人的笑脸丝毫没变,却令她感觉一股极寒冷的冰锋。
“你怎么突然要赶我走?”金发美人震惊的脸上多了一丝不解的讶异。
“我只是突然不想玩这游戏,所以你现在可以离开我的屋子。”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间。
没一会儿工夫,仆人艾米神情坦然地走进文熙隽的寝室。
金发美人吓了一跳,神色惊惶,连忙拉起被单遮遮掩掩。“你进来干什么?”
“我家主人要我亲自送小姐出府,所以请你快穿上衣服随我出去。”艾米蔑视的目光紧瞅着金发美人。
金发美人不由得怒从中来,“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有钱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她忿然地叫嚷着。
“小姐,主人还要我提醒你,他是不可能轻易的臣服于一个女人,尤其是靠床上功夫的女人!”艾米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出金发美女脑子所想的计划。
金发美人不禁错愕地愣在原地。
文熙隽竟然能读出她的心思!?
金发美人又惊又羞地连忙穿上衣服,随着艾米走出文熙隽的豪宅。
艾米目送金发美人离开后,立即回到文熙隽的跟前向他回报。
正欲开口,文熙隽面带着笑容道:“已经走了。”
话还没到嘴边就被文熙隽看穿,这样的事对艾米来说一点都不以为奇,因为文熙隽今日能在伦敦拥有一片天,就是靠着他那充满着魔力的“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