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颐硬着头皮帮他,本来还有几分别扭羞涩,但在看到他痛苦又愉悦地轻喘时,她突然觉得他这表情好美丽,想更加取悦她的男人。
她低头含住了他,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滑动。
“心颐,你真棒!我真爱你!”江柏翼在意乱情迷中低喊出来,让他想把她揉进心坎里,把她吞进肚子里变成他的。
苏心颐被鼓舞了,努力取悦他,想把他咽到深处,再深一点。
江柏翼再也承受不住那爆炸性的愉悦,他将她翻压着,指尖来到她的腿间,愕然发现她早已准备好接纳他了,奋力埋入。
“啊……”突来的充实让苏心颐忍不住尖叫出声,她湿淋淋地吸纳住他,扶住他肩膀,任他在她体内强力颤动着。
“心颐,心颐……”激情间,江柏翼深情地喃出她的名字。
苏心颐捧住他的脸,对他施以甜美微笑地吻了他,双腿更缠紧了他的腰,任他埋得更深、更深,深到灵魂深处。
两人热烈交缠着,在一次次灵魂里,他们都成了彼此最强韧的堡垒,相信他们只要携手同心,没有任何事能击垮他们。
房外,蔡哥尴尬地把电视转得很大声,免得听到不该听的声音。
“年轻真好。”他叹息道。
他也想回去跟老婆孩子团聚啊!无奈江柏翼深陷丑闻风暴,他根本没办法好好陪他们,老婆大人还在电话里跟他吵架,要他乾脆跟江柏翼在一起算了,唉,他的春天何时才会来临啊?
棒天,柏翼的公司公开发言,首度承认柏翼已婚一事。
这是公司不得已做出的决定,毕竟结婚是事实,刻意隐瞒哪天也会再爆出,不如直接一点承认。
至于假结婚的指控,公司极力否认,抨击那是造假、诬陷的,两天后,指控柏翼假结婚的匿名投报者也澄清那是编造的,公司见情况有利,发表了一则恳请粉丝祝福柏翼婚姻的声明。
但仍是途劳无功,激进派的粉丝仍是炮轰不断,甚至还有人对假结婚抱有确信,质疑投报者是被打压了才会登报澄清。
接下来的日子,江柏翼在拍戏现场总是受到媒体记者的打扰,争先问他“真相”,他都不发一语,在经纪人和剧组团队的保护下躲开探访。
苏心颐当然也成了媒体记者想追逐的对象,幸亏她的新住处极为隐密,她也鲜少出门,媒体目前还没找上门。
现在的他们,无法抵挡丑闻带来的一连串负面效应和抨击,只能低调地过日子,希冀着有一天社会大众会淡忘这件事,柏翼能再重新翻红……
“院长她疲劳过度昏倒了?好、好,我马上去医院看她!”今天,苏心颐画稿写到一半,接到从育幼院里打来的电话,挂掉后,她匆忙找衣服换,把帽子和口罩一并挖了出来,她得遮住脸才能出门。
江柏翼倚在门前,看她慌慌忙忙的,开口问道:“你要出门?”
“院长她病了。”
江柏翼曾听她提及过育幼院的院长,知道她跟院长咸情很好,院长病了,她一定很担心。“我载你到育幼院……”
苏心颐肩膀一缩,“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江柏冀见她态度瑟缩,双手环胸道:“你是不敢让院长见到我吗?为什么?”
苏心颐乾笑道:“我要怎么介绍你啊?院长一直很想喝我的喜酒,要是被院长知道我偷偷跟你结婚,她肯定会很失望……哎呀,你不是还要拍戏吗?刖管我,快去忙你的吧!”她推着他,把他推出去,她才好换衣服。
房门一关,江柏翼在心里立即有了打算,决定在戏拍完后到育幼院一趟拜访院长,好让院长原谅她擅自结婚一事,也让院长祝福他们的婚姻。
她不该嫁他嫁得那么委屈的,该承受的事,他这个丈夫都要一肩挑起。
在苏心颐换好衣服后,蔡哥来了,准备接江柏翼到片场。
“你也一起坐蔡哥的车吧!”江柏翼提议道。
苏心颐拒绝,“不用了,我们坐同一辆车太醒目了!”
“我们又没有要一块下车……”
“真的不了,方向也不同,我不想让蔡哥麻烦……”
江柏翼知道她是在防备狗仔队跟拍,也不多说了,“那你开我的车去。”
“嗯!”苏心颐接过车钥匙,亲吻了下他的脸颊,“晚上见。”虽然搬离旧家很不舍,但有失必有得,就是新家离片场很近,能天天见到他,过正常一点的夫妻生活了。
“错了,要对准这里……”江柏翼封住她的唇,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缩小,放进口袋里,带到片场去。
蔡哥看他们吻得你浓我浓,都起鸡皮疙瘩了,“真是的,晚上就能见到面了,有什么好依依不舍的啊?”存心让他这个跟老婆吵架的人看了眼红啊!
两人亲够了才分开,只能希冀晚上再继续了。
接着和往常一般,由江柏翼先行离开,苏心颐等了十分钟后才戴上帽子、口罩踏出屋子,来到地下室。
她没想到的是,江柏翼的车子故障发动不了,得改搭计程车。她走出地下停车场,想到大厦前的大马路上拦计程车。
这种天气戴帽子又戴口罩真热啊……苏心颐忍不住拉下口罩透透气,直到发现有辆厢型车近距离地贴在她后头,她连忙拉上口罩,快步往前走。
懊死,这该不会是狗仔队吧?会出现在这里,恐怕是知道她和江柏翼住在这,她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抱歉,我想问一下路……”
问路?苏心颐停下步饯,看到对方拉下车窗,露出一张年轻女性的脸,对方还时髦地染了金发,打了好几个耳洞,看起来不太像专业敏锐的记者。
“请问中正路怎么走?”
“中正路?前面那条路左转,过红绿灯再……”苏心颐一时失去戒心地回答,没料到后车厢开了,冒出了一个男人,从后头捉下她的口罩,用块布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拖进车里。
“唔、唔……”她上当了!苏心颐恐慌地睁大眼,她万万没想到比被狗仔队跟监更可怕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她竟被绑架了!
她的意识因为吸入布上的药物渐渐丧失,被载往不知名的地方。
江柏翼凌晨十二点多下工回来时,发现苏心颐不在家。
他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她,都是进入语音信箱的状况,到楼下问管理员,得到了整个下午都没看到她的消息,他只好碰运气地开车在附近绕绕,但仍是没找到她。他忧心忡忡,只能希冀她人在育幼院了。
他努力回想那家育幼院的名字,她跟他提过的,他一定要想起来……对了,那家育幼院叫“育翔”!他赶紧打查号台询问再打过去。
虽然这么晚了打过去不太好,但他担心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接电话的是个带有女圭女圭音的女孩,惊诧地回道:“心颐?她跟我说好了今天要到医院看院长,但我们在医院等了她一整天,都没等到人耶!打手机给她也没接,院长很担心她呢……她怎么了吗?”
闻言,江柏翼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想到他今天打了几次电话给她,她都没接,他都心想她大概在赶图稿不以为意,他应该早点察觉不对劲,她若没去医院,会是上哪了?
“请问你是……”对方好奇问道。
“我是她先生。”
“呃……”对方拉了好长的语尾,足以可见她有多惊讶。
“抱歉,我会找一天到贵院拜访的。我留我的电话给你好了,有心颐的消息务必通知我,我叫江柏翼,手机号码是……”他念着手机号码。
币上电话后,江柏翼焦虑更甚,握紧了拳。这时候他应该像平时一样洗个澡,在休息前把剧本背熟一点,但他什么事都没办法做!
江柏翼只能打电话跟蔡哥商量了,父亲过世后,蔡哥就是他最亲近的人。
蔡哥正准备入睡,带点爱困音,“喂……”
江柏翼单刀直入道:“蔡哥,心颐她失踪了一整天!她不在家,没去医院,手机也打不通,我想要报警!”
蔡哥都吓醒了,“你确定她真的失踪了吗?也许她临时去了哪,你先仔细想想看她平时会去的地方……”
“她是个宅女,几乎一整天都待在家里的,我想不出她会上哪?我刚刚开车到附近找她,也都找不到她的人……她该不会是出了意外,或是被绑架了?”愈说,江柏翼语气愈是惶惶不安。
“别自己吓自己,不会有事的,也许她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
“不,院长生病,她是不可能抛下院长去别的地方的!”
江柏翼摊开不知不觉拧紧拳头的手心,该死,都流手汗了。
“柏翼,冷静点,你现在报警也没用,她失踪还没超过二十四小时,警方不会受理的,而且你要是以你的身分报警,肯定会引发媒体争先报导……”
“我管不了那么多,她是我老婆!”江柏翼几乎是失控喊出。
“好、好,你冷静点……在报警前,我们先来想想,如果是出车祸,那你应该会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吧?”
江柏翼想起苏心颐有背他的手机号码,皮包里也有放电话小册子的习惯,若有意外,他确实会接到医院的来电。“我没接到……”
“那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她有可能真的被谁带走了,我们来想想可能犯案的嫌疑犯,让警方参考……”
“该不会跟毛爱琳有关吧?”江柏翼第一个想到的嫌疑犯就是毛爱琳,除了毛爱琳,他想不出还有谁对苏心颐恨之入骨的,一定是毛爱琳没错!
“蔡哥,帮我查毛爱琳的住处!”
蔡哥很快地透过关系查到住址,他开车前来接江柏翼,一起登门造访。
毛康导演夫妻一起来应门,身上都穿着睡衣,看来是特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毛导看到他们,惊讶地喊:“蔡先生、柏翼,你们怎么来了?”
江柏翼气冲冲地跨前一步,“你女儿呢?叫她出来!”
毛导面色难看,和妻子面面相睛,“爱琳又闯了什么祸吗?这些日子她都被我禁足在家里,哪里都没去,还跟我说好了要痛改前非……”
“毛爱琳,给我出来!”江柏翼没心情听这些,他大步跨进屋里吼道。
“柏翼,这是人家家里,别冲动!”蔡哥制止地捉紧他肩膀。
但江柏翼哪能忍受?他担心苏心颐的安危担心到真要疯了!
毛导见江柏翼脸上流露出从未有的焦躁,也忐忑女儿又闹了什么事端,吩咐妻子道:“去叫爱琳下来!”
五分钟后,毛爱琳下了楼,站在楼梯口处。
“爸,有什么事……”她揉了揉惺忪的眼,往前走了几步,在看到江柏翼时,脸色大变,“柏翼,你怎么会来我家?”
这可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找上她,以前的话,她绝对会很开心,但现在她闯大祸了,因为不甘心被他痛甩,冲动地投报刊出他假结婚的秘密,害得他的人气地位直直落,落得广告和电影都泡汤了,只剩一部戏可拍的惨况,她羞愧、懊悔都来不及了,怎么还有办法面对他啊?
当初她怎么会想去报复他呢?她真的是失心疯了,明明伤害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完全无法得到快乐的事啊!
江柏翼一见着她,用力甩开蔡哥的手,大步逼近她,“苏心颐呢?”
毛爱琳吞了吞口水,往后一退,后头就是墙,“什么?”
“我老婆!你把她带去哪里了?”江柏翼一拳抡下,落在她后方的墙壁上,气势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