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封季人让丁芸感到熟悉,彷佛他又是之前那个体贴善解人意的封季人,而不是这几天对她忽冷忽热的那个冷酷不讲理的封季人,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自大骄傲不可一世的摇宾歌手?还是贴近他刚才所唱的歌曲里的孤独敏感心灵?
丁芸觉得愈接近他,她就愈不了解他;对她而言,他是一个还待解开的谜,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能力去当那个解谜者。她低头沉入自己内心的情绪,没有察觉到封季人的一双眼正含情地注视着她。
封季人的内心也正因为交战而翻腾不已,他想跟丁芸诉说这一个月来,她所带给他的感受,但他又拉不下“情场浪子”的面子。
其实,他已经替自己创下一个记录——打从丁芸来当他的助理,他就不曾和其他女子交往,更别说是一夜!她已经完全”垄断”他的,他现在只对她有感觉,他想要真正去爱她,他要她的心和她的人都完全属于他!
她不是他可以欲擒故纵的调情对象,这反而让他产生一种挑战感,让他对丁芸更加着迷,他已经坠入情网了。
于是,他放下怀里的吉他,走向丁芸,与她并肩齐坐在沙发上。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封季人采取软性攻势,他的手轻轻握住丁芸的柔荑,见她不答话,只是有些害羞地低着头,他于是大胆地慢慢托起她的下巴,嘴唇柔柔地拂过她的红唇;见她并没有拒绝,他又搂着她美好的腰际,放肆地着她的肩背,火热地拥吻着她。
他亲密的触模令丁芸感到颤抖,她意识到自己柔顺地沉醉在他的热吻中,感觉到二个人压抑已久的情绪正在爆发,诱惑他们、拉近他们,让他们无法回头。
他的吻正落在她敏感的颈间,她的手环上他的颈项,任由他宽厚的胸膛沉重地贴着她的双峰。她感觉他在她颈间洒下无数的吻,她已经不能思考,她迷失了。
封季人继而亲吻她柔软的耳垂,并用一种饱含的危险声音粗哑地在丁芸耳边低语着:“我爱你……”他将脸埋入她的双峰间磨蹭着,他不只爱她,他也要她!
丁芸闻言,倏地张开眼睛。“你……”她半挣扎地想起身,但她和他的身躯早已紧密地贴着,她有些害怕这样的亲密。
“别动……”老天,他是不是禁欲太久了?她令他血液沸腾,他是绝对不会让她走开的。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向她默默宣告他的决心——他要她!
他眼中坚定的令丁芸又紧张又害怕,她知道他要她,但那是爱吗?她不确定。她只能确定自己对他那份热烈的爱火正熊熊燃烧,她也想要他,但之后呢?上帝,救救她吧,他正用他的吻将她的意志力瓦解,他在她身上唤醒了她从来不曾感受过的。
“季人……”
“不要抗拒。”他凝视着她,再次宣告他对她的爱意,“我真的爱上你了。”她早已令他神魂颠倒,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跟一个女人过。但他尊重她,他不会强迫她,他只是温柔地着她,想要说服她,他审视着她娇美可爱的脸,忍不住再度亲吻她。
“哦!”丁芸面对自己强烈的和封季人的抚触,禁不住发出申吟。
“我要你!我会温柔地爱你。”封季人顺势把手伸入丁芸的裙内,摩挲着她的大腿,而且试图解开她原本就不多的裙扣,他要解除她最后的防备。
夏夜清凉的空气袭上丁芸赤果的肌肤,封季人熟练地月兑下她的背心裙,她身上只剩下一件T恤和小小薄薄的内衣裤。她双颊涨红,全身震颤。他的手已覆上她小巧的胸部,急切地搓揉着她因而尖挺的粉红蓓蕾。丁芸感到片刻的惊慌,从来没有人跟她这么亲密过,他把她卷入不知名的快感漩涡,夺走她每一丝的抗拒能力,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呼吸急促地沉溺在这种新奇的感官欢乐里。
“去我的房间吧!”封季人再也忍耐不住饥渴的。
他将半果状态的丁芸搂进自己怀里,用仅剩的自制力抱起她,快步走下二楼,走进自己的房间……
一道晨光从窗口射进封季人的寝室,他十分不情愿地张开眼睛,然后马上意识到自己怀里多了一个温热的玉体。想到昨夜美好的缠绵,他扬起嘴角,心满意足的微笑。他和丁芸的关系在经过昨夜后,已明显的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他望着枕着自己胸膛熟睡的丁芸,心里升起满足的感觉,他记得二人结合时的美好,当然也没遗漏丁芸时而害羞、时而狂野的迷人神情,他很高兴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吻着丁芸的额头,熟睡中的她看起来相当地清纯可爱,很难想像她昨夜曾经和他那么激情的。他愈接近她,就愈觉得她是一个神秘复杂的综合体,他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她,他希望这不是他往常的一夜风流,而是希望每天早上都能这么拥着她迎接晨光。
“嗯……”丁芸被封季人不安分的抚模给唤醒。她慵懒地扭动身体,完全不晓得此举已让原本覆盖着她的被单下滑,暴露出她美妙的娇躯。
“芸……”封季人双手熟练地抚模着她滑女敕的肌肤,翻身亲吻她小巧浑圆的ru房。老天,他又想要她了,他用热吻唤醒丁芸。
丁芸美丽的眸子半睁,“季人,哦……”天啊!他正用舌尖在逗弄她最敏感的,申吟不由自主地从她口中逸出,她顿时觉得全身热热的。
封季人坚硬的抵在她的双腿之间,他止不住一阵刺激的快感,双手扶着她的臀部,结实有力地摆动冲刺,他看着丁芸难得的放浪神情,邪气地笑了起来,迷恋她带给他的快乐。
在高chao之后,丁芸喘息地搂着封季人,她不太敢看他,毕竟她仍不习惯果身躺在他身旁,这让她觉得害羞,好像自己一夕之间变了个人似的。回想起昨晚自己大胆热情地展开身躯迎合封季人的索求,她禁不住脸红。
“小害羞精!”封季人扳过她的身子,让二人面对面,他当然不会错过她脸上的红云和不甚自然的神色。他深深拥她入怀,她终于是属于他的了!
从那一夜的激情之后,丁芸和封季人之间原本偷偷藏起的情愫好像全部曝了光。封季人整天就陪在丁芸身边,连说好要去公司开会的事也都停顿下来。他从来都不曾有过这种身心舒畅的感受,好像心里纠缠多年的结都被解开了;他不再感到无尽的寂寞和孤独,也不再暴躁易怒,丁芸让他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问题,她让他生平第一次产生了要跟某人共度一生的念头。
如今,丁芸让他自动放弃他那些愚蠢的原则,承认自己对她日渐加深的依赖。他不能想像没有她在身边的生活,他需要她的陪伴,而且他不吝于与她分享自己的点滴心情,她既是他的情人,也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季人,你今天下午不能不去公司,这件事不能再延了。”丁芸翻开行事历,他这二天都足不出户,先前定好的工作进度全都乱了。
但是现实终归是现实,总要继续原本的生活呀!所以她提醒他下午不得拖延公事。
“知道啦!”封季人心里正盘算着晚上要带丁芸上哪儿去逛逛,也许再去酒吧喝个小酒,聊聊天也不错,他很少听丁芸讲起有关她自己的事,正好可以乘机促进二人感情也不错。
“晚上我们就在外面用餐吧,省得你又得忙碌一番。”封季人对正在开启电脑的丁芸说道。
他没有告诉她,等这张专辑的前置作业完成后,他会有一周的私人假期,他打算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到伦敦走走,当然他一定会带着她一起去度假,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她这个计划,他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而丁芸则忙着上网查询航空公司的售票情况,二个月的合约眼看就要到期,到时候要怎么跟封季人开口解释她的身分呢?她实在不愿意瞒着他,但合约上白纸黑字注明她不得向任何人泄密,否则就算违反约定。
她已经违反了对魏俊良的承诺而和封季人相恋,不能再让感情打乱该有的理智。
她打算二个礼拜后,合约一到期,再向封季人原原本本地说出全盘经过。她想,他会体谅她不能说出事实的苦衷。而现在,她也只好暂时按捺住心中的秘密。
在前往公司的路程中,丁芸向封季人提出不要将二人恋情公开的要求。
“为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封季人有点不太高兴,他的历届女友哪一个不是恨不得召开记者会,向全世界宣告她们是他封季人的女友,没有一个是像丁芸这样反而要求保密不要声张的。当然,他知道丁芸是怕日后大家知道她是他的女友后,会对她指指点点,但他不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他是一个为了自己感觉而活的人,他不在乎世俗的无聊看法,他只在乎丁芸的想法。
“人家还不习惯嘛,我们在外头就先像普通朋友一样,好不好?”只要再等二个礼拜,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了。
“全听你的。”封季人不愿意和她争论,他也知道他们进展得太快速,这对丁芸来说,也许真的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他不会逼她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那等一下到公司的时候,你不可以牵我的手哦!”丁芸交代他。
封季人空出右手来握住丁芸的左手,并把她的手深深印在他唇上。“现在总可以吧!”没办法,谁教他爱她呢!
“伦敦?”魏俊良惊讶地道,这家伙居然放着专辑不做,想去伦敦?
“只有一周,而且可以顺便拍宣传照和唱片内页的照片。”封季人老早就想好理由,他非去不可。
“有计划书吗?”
封季人马上递上刚刚他和四位企划人员讨论的计划流程,还热腾腾的呢!
“这样专辑来得及赶在十月中发行吗?”
“只要前置录音作业完成,绝对没有问题,目前只剩下一首歌还没录好。”
“你一个人去?”他可不太放心让他独行。
“我会带我的助理同行。”封季人希望他不会反对,不过就算他反对,他还是要带丁芸一起去伦敦。
“丁芸?”如果有丁芸跟着,那他就放心多了,魏俊良松了口气。
“是的,她办事能力很强,英文又好。”
废话,她在英国住了十几年,英文当然好。魏俊良心里这么想,但他当然不会告诉封季人,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如果不妨碍到录音和专辑发片,我是没有意见,不过可别玩疯了。”他怕封季人给公司来个“我想去念念书”的理由,留在国外逍遥自在,忘了自己和公司还有合约在。
在他们相偕到一家店面不大,但布置优雅、菜色极佳的法式小餐馆用晚餐时,封季人迫不及待地告诉丁芸,他们可以去伦敦度一个礼拜假的好消息。
“伦敦?什么时候?”怎么办?她能假装不想去吗?假装她对伦敦一无所知?假装她的家人不在那里?她感觉糟透了,为什么他欧洲那么多地方不去,偏偏选上伦敦。
“下周一,你不觉得兴奋吗?”封季人啜了口红酒。
丁芸有点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对封季人说谎的罪恶感害得她一点食欲也没有。
他不能再多等二个礼拜吗?
“我一定得去吗?”她明知故问,只希望封季人换个时间地点,她不想要在谎言里与他共度原本应该美好的假期,“不能再晚几个星期吗?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太匆促了,会来不及的。”她随便找了个藉口。
“我会负责全部行程的,票买了,机位也划了,连旅馆都订好了,你不要操心,我们是去度假的。”他订了伦敦丽池大饭店的顶级双人房,他恨不得能马上飞往伦敦与丁芸共享二人的甜蜜世界。
看到封季人一脸陶醉在旅行梦想中的样子,丁芸实在是不忍扫他的兴。没错,伦敦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她比谁都清楚;数不清的各种博物馆、艺廊,独具特色的大小绿地公园,特拉法加广场一带的热闹狂欢;双层红色巴士,黑色豪华计程车,还有世界各国涌入的大量观光客……她太熟悉这些景象了,因为那是她的第二个家乡。
她实在很想要对封季人吐露实情,毕竟欺骗自己所爱的人,滋味真的不好受。
封季人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侍者送上的法式美食也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她只是下意识地用刀叉拨弄着盘子里的小牛排,根本没吃几口,这让封季人有点不高兴。他花了那么多心思赶在他新专辑发片之前,百忙中抽空想带她去伦敦度度假,她不但没有他原先预期中的欣喜,反倒流露出一抹忧愁神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还不能够信任他吗?他跟她已经那么亲密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他的?
封季人压抑住心中的不悦,打算再给她一次机会,他要她完全相信他,待会到PUB时,他会仔细问她。
这是一家名为“渔人码头”的PUB,有不错的现场秀,没有嘈杂的青少年顾客,它的客源多半属于都会中上阶层的男女,除了门口那块用霓虹管制成的鲜明招牌在夜色中闪烁外,这家PUB的内部全都是暗色调的原木装潢,十数张圆桌环绕着舞台摆置,让每个客人都能尽情欣赏台上乐团和歌手的演出。
封季人选择来这家PUB是有理由的,除了想听听在台湾难得一见的纯正爵士即兴音乐外,还有监于上回带丁芸去的狄斯可PUB因为过于喧闹,没法子静下来真正谈谈事情。
“二杯琴汤尼。”他们挑了离舞台较远的位子坐下来,并向酒保点了酒。
大概是因为内心有对封季人说谎的强烈罪恶感在作怪,丁芸对封季人没问她就擅自帮她点了琴汤尼的举动,并没有发表她平常惯有的“高见”。
今晚乐团演奏的是缓慢的摇宾节奏,低音大提琴的忧伤张力让每个乐音散发着感动人心的温润风格,伴着晕黄灯光,教人情不自禁地陷入梦幻的流沙中。
“你还好吧?”封季人没放过丁芸那张俏脸上的闷闷不乐,他伸手轻抚她的粉颊。
“我……我……”丁芸轻轻别过头去,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心里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不要闷着,会把你自己给闷坏的。”封季人关心地说。
他对她愈好,她的愧疚感就愈深,难怪以前情报局的上司会再三叮咛新进人员不要把工作和私人感情混为一谈。以前丁芸觉得她根本就不会犯下这样的错;但人算不如天算,她竟然爱上了她在台湾任务中的男主角。
“是家里出事了吗?”封季人猜测着,丁芸从来不曾跟他提过她的家人,他甚至不知道她之前到底住在哪里,她只在履历上简单写着A大外文系毕业生,他可得把握机会问清楚。
老天,他已经对她起疑了,丁芸深吸了口气。“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很累,很想休息而已。”这倒是实话,她现在的确烦得不得了,只想倒头大睡一场,顺便忘掉这一切。
“一直都没听你提过你的家人。”既然已打开这个话题,封季人不打算放弃。
“嗯……没什么啦!我是独生女,家人都在南部。”没错啊!查尔斯叔叔和志贞阿姨是住在“南部”,只不过是在英国南部的伦敦市郊。她这应该不算撒谎吧?
“那你常跟他们联络啰?我看你平常都跟在我身边,怎么有时间抽空回去看看家人呢?”封季人眼睛一亮,他的兴趣来了。“不如找一天我陪你回去一趟,顺便拜访一下你的家人,你也可以和家人小小团聚一下,这个主意不错吧?”他的脸逼近丁芸,不让她逃避他的问题。
“好……好啊,随便你。”反正她跟他再过几天就要去伦敦了,倒是可以去见见查尔斯叔叔和志贞阿姨。怪了,他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对她的家人那么有兴趣?她以为他只对她一个人感兴趣。
“没骗我?”封季人锐利的眼神定定地望着丁芸。
“嗯。”对不起!丁芸在心里默默向他道歉。她一定会告诉他实话,只不过不是现在……
“你确定他们二个还在里头?”
“老大,不会错的,我们亲眼看到那个女的陪他进去。”
“好!那等他们二个出来,四周若没人,我们就动手。”光头老大等这一刻的来临已经等很久了,而他向来不是一个太有耐性的人。
他们此刻正躲在车子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家“渔人码头”的大门,人们来来去去,门开了又关,却始终不见他们锁定的猎物出现。
“老大,待会儿动手时要连他身边那个妞也一起捉吗?”胖子注意那个和封季人同进同出的漂亮女人已经很久了,他猜她八成和那个男歌星有不寻常关系,不然怎么会一天到晚跟在他身边,还住在他家。不过,他个人对她倒是很有兴趣。
“不是说过多一个多麻烦?我们的目标是封季人,不要再节外生枝。”
“喔!”胖子有点失望,但他也不敢违命。
“老大,他们出来了!”一直在抽烟的瘦子手下突然嚷叫了起来。
“动手!”光头老大下了命令。
封季人和丁芸相偕走出渔人码头,准备取车去夜游,封季人手上还拿着大哥大在跟他的一位宣传敲定明后天上广播节目的通告,而丁芸则有点漫不经心地牵着他的手低头走着。
突然有几道黑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三个蒙面男子上前围住他们,并迅速地把丁芸拉开推倒在地,进而对封季人动手。
封季人当然不会乖乖就范,他仗着高大的身材,在三个歹徒的联合攻击之下奋力反抗,他不担心自己,只怕他们会伤害丁芸。四个人打成一团,当然,封季人少不了被拳打脚踢了几下。
“季人!”丁芸立即冲上去解围。
被丁芸拉住的一个歹徒起初根本就不在意,反身想推开她,没想到她却突然拉住他的手向上一提,一阵极端的痛楚让那个歹徒哇的一声叫痛倒下。
另一名歹徒见状,也扑上前要抓丁芸。她想都不想就送他一记右腿旋踢,正中歹徒头部,然后在他还没回过神之际又痛劈他的脖子,打得他晕头转向,站都站不住。
还在跟封季人扭打的歹徒眼看同伴都受制于那个女孩,惊讶得都忘了要打封季人,气恼的伸手拔枪。
拍的一声,丁芸狠狠撞击对方的后脑勺,捡起掉在她脚旁的手枪,抵着歹徒的头部。
另外那两名歹徒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同伴的生死,仍伸手去拔枪。丁芸迫不得已只好先下手为强,赶在他们拔出枪之前,开枪射中身形较胖的歹徒的右手。当她上前欲拿走他的枪时,另外那名歹徒似乎慌了手脚,没命地朝丁芸开了几枪……
“小心!”封季人急呼,但丁芸的反应更快,她翻身躲过枪弹的攻击,而那名歹徒也乘机逃逸,丁芸急于查看封季人的情况,没有追上去。
“你没事吧?”丁芸拿起封季人的大哥大报警,她怕逃走的那个歹徒还有同伴。
而且,刚才的枪声也惊动了附近住户,不少人开窗探看。
封季人看着丁芸拉开那两个歹徒的面罩,手上拿着两把枪,熟练地托枪取出子弹夹,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完全不认识她。
丁芸马上就察觉到他脸色凝重也不太讲话,她以为他仍然处在惊吓之中,所以没有太在意。她现在烦恼的是,待会儿警察来了之后,封季人遇袭一事必然会传开,甚至上报,她知道魏俊良绝对不愿意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此刻也只有报警才能避免同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