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桦:
我有错!
当得知小宇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时,我除了欣喜若狂外,心中还有一丝庆幸。
是的!我庆幸,庆幸我们之间还有未来。
我知道小宇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两个就绝对没有任何可能了,因为你不会原谅我母亲,也不会原谅我,因为你会觉得这一切不幸的开始都是从我说服你带小宇去见我母亲而开始的。
幸运的是,小宇虽然伤得重,但是只要好好调养,总是会痊癒的。
我有错。因为在小宇从手术中挽回一条命时,我除了高兴小宇的平安外,竟然还有心思去庆幸自己不会因此而失去你。
我真的不是个好爸爸,是不是?
我承认,我有错!
“好丑!”病床上,卓逸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下了这麽一句评论。
“怎麽会,很可爱啊!”叶桦持不同意见,因为在她眼中,不管儿子变成什麽样,都是最可爱、最迷人的。
“爸爸,你觉得呢?”卓逸宇转而去问第三者的看法。
从公司财报资料中抬起头,卓容发现母子俩都瞪大眼睛在等自己的回答,他很聪明的决定附和叶桦的意见。“是很可爱.”话落,还重重的点头。表示一点也不假。
闻言,卓逸宇害羞的红了耳朵,可还是低声嘀咕,“谁头光光的还会可爱啊?”
爸爸、妈妈只是在安慰他而已啦!
是的,我们可爱的小宇因为车祸撞伤了脑袋,需要开脑部手术,所以一整头乌黑柔软的发丝至被剃光,如今成了小扁头一枚。
“一修和尚。”直觉的,卓容脑中马上浮出这四个字。
“可是一修和尚的头上没有这麽长的疤痕。”卓逸宇别扭的说。
事实上,他真正在意的不是被剃光头,而是头上那道长长的,像娱蚣般的丑陋手术疤痕。
终於明白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个後,叶桦马上上前去轻轻的环住他,柔声安慰道:“没关系!等头发长出来後,就看不见疤痕了。”
好吧!小家伙真的有被安慰到了,所以他朝母亲送出一记粲笑,然後才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妈妈,我想上厕所。”
因为他不只头部撞伤,连肋骨都断了一根,只要起来走动就会觉得胸口很痛,所以现在只要他想到哪里去,除了坐轮椅外,基本上都是由大人抱着去的。
闻言,卓容不等叶桦有动作,便上前来一把将儿子抱起,毫不吃力的将他抱进厕所去解决,两分钟後,又将他从厕所抱出,回到了病床上。
而卓逸宇表示感谢的方式,就是害羞的在爸爸的脸上印下一个吻。
当然,小家伙这举动立即得到父亲笑开怀的热烈回应,而一旁的叶桦看着父子两人的亲密互动,嘴角不由得盈满笑意,非常开心原本生疏的父子关系可以进步到这个程度。
正当病房内一片和乐融融时,一个令他们意外的客人到访了!
“妈!”卓容有些惊讶她的到来,毕竟除了第一天一起在手术房外等候,之後这些日子,她就没再来医院了。
维持着与以往同样显得刻薄的讨人厌嘴脸,赵丽如对儿子点了点头,然後目光和叶桦的对上,立即觉得有些不自在,飞快的转开了眼。
那天叶桦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让从没被这麽无礼对待的赵丽如除了傻眼外,心中还震惊至极,第一次意识到以前被自己看不起的叶桦,被自己认为软弱可欺的叶桦,原来只是因为尊重她是长辈,才会愿意那麽的忍让她的一切。
直到因为小宇出了事,叶桦再也无法把她当作长辈对待,堆积在心底那悲伤而疯狂的愤怒全都爆发出来,才让她惊觉原来叶桦并不是那麽好欺负的。
也许是因为从小没被这样教训过,在那一巴掌後,赵丽如如今对叶桦竟然有种莫名的心虚与畏惧,再也不敢像以往那样轻蔑她,甚至现在还隐隐有种老鼠见到猫的感觉。
想到这里,赵丽如为自己这种莫名的情绪而愤怒,但却再也没胆对叶桦发飙。是以努力不将视线往她那里看,而是落在病床上的孙子身上。
然而卓逸宇却在与她视线相对的瞬间,下意识的往後缩了缩。
这让赵丽如厩到有些难堪,最後只好强撑起面子,以一副施舍的冷淡姿态开口,“朋友送我这些营养品,听说对身体很不错,可我用不着,就给你们吧!”
话落,她放下手中的纸袋,转身就要离去,却在经过卓容身旁时停下。“我明天就要回加拿大了,你不用来送我,就这样!”
话一说完,赵丽如再次迈开步伐,快速的离开病房。
对於她的来匆匆、去匆匆,卓容和叶桦互颅一眼,最後叶桦将纸袋中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看,这才知道原来都是一些给儿童吃的营养品,登时心中感到万分复杂。
她知道这绝对是赵丽如特地去买来给小宇的,只是拉不下面子,才用施舍的嘴脸说什麽是朋友送的,自己用不着才给他们。
唉……明明是想表达善意,可却非要用这麽讨人厌的嘴脸。
一旁,卓容也将这些营养品看在眼里,当下也不知该说什麽,心情很复杂。
“我不会後悔的!”蓦地,叶桦淡声说道。
“嗯?”卓容不解这天外飞来一句是指什麽。
“那一巴掌,我是不会後悔的。”冷静的又说了一次,她的表情很坚定。
是的!以下犯上对长辈打那一巴掌,确实显得既无教养、又不顾伦理,但是她认为那是赵丽如该得的,就算她是卓容的母亲,是自己现在名义上的婆婆,她也完全不後悔。
闻言,卓容笑笑的没为两边说话,直到好一会儿过去,他才略带叹息的缓缓道:“妈就是那种个性,改变不了的,所幸的是,她长住在国外,我们不会常跟地碰到面,再说……”
笔意顿了顿,制造悬疑。
“什麽?”叶桦觉得他的表情很诡异,似乎是在忍笑。
“经过那一巴掌後,我想妈会有点忌讳你。”终於忍不住炳哈大笑起来,卓容是真的有这种感觉,因为他刚才发现母亲在看到叶桦时,表隋瞬间有点僵硬,并且很不自在的避开了眼。
觉得自己被取笑了,叶桦嗔怒的捶了他一下,随即也忍步住笑了起来。
她心想,若真因此让卓容的母亲忌讳她,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在病床上的卓逸宇并不知道手术室外所发生的事,是以对他们的谈话听不太明白,但是看见爸爸和妈妈一起笑闹的样子,他也跟着开心的咧嘴笑了,小小的心灵觉得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感觉吧!
“哟——大总裁看起来很春风得意嘛!”
宏长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响起了取笑味道十足的调侃声,让卓容对这个没敲门就长驱直入的好友很是无奈。
然而周志凯才不管他在想什麽,迳自贼笑号兮的凑到他面前,一副八卦样。“话说……你现在和叶子怎麽样了?”
呵呵,小宇在一个月前已经出院了,而叶子为了专心照顾他,也把工作给辞了,母子俩现在整天都待在家里,导致卓容天天去叶家报到,有时中午有了一点空闲时间,还会特地开车回去陪他们一起吃午餐。
这样天天腻在一起,和叶桦之间若是再没进展的话,那卓容就真的该买条面线吊死自己了。
“什麽怎麽样?”卓容不想回答,但是眉眼嘴角却净是笑意。
呵……打从小宇车祸受伤後,他和叶桦之间变得更加紧密了,虽然……
嗯……跟她还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举动,但是两人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尽的情意确实是存在的,而且愈来愈浓。
有时,当他默默看着她时,她也会刚好往他瞧来,然後会像是被发现秘密的小女孩般害羞的红了脸,随即急急忙忙的撇开眼,佯装镇定的继续手上原本的工作,直到下一次他们的视线再次相遇。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忍不住想冲上去紧紧的抱住她,亲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一切的一切……
奈何这一切都只能完全靠脑补,因为现场会有一颗小电灯泡,让他空有色心却没法付诸行动。
人家大总裁不想回答,周志凯也无所谓,像是在研究什麽般迳自仔仔细细打量起他来,然後做出评断——
“眼有笑意却无喜意,八成是精神上大有进展,上想一亲芳泽却不可得,欲求不满!”
卓容震惊了,瞪着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这家伙什麽时候学会算命了?
一看到好友的表情,周志凯就知道自己说中了,当下不禁哈哈大笑,很是得意。
炳哈哈……随便说说也中,看来可以去买乐透彩了。
被笑得有些老羞成怒,卓容没好气斥道:“你是工作太闲吗?我不知道业务部竟是这麽清闲的单位,看来我应该把今年的业绩目标再提高百分之五十。”
“喂,慾求不满可别乱迁怒啊!”周志凯还在闲闲凉凉的捻虎须,一点也不担心被公报私仇。
忍不住横瞪一眼,卓容懒得理他,迳自起身道:“你自便吧!我要下班了。”话落,果然自顾自的走了。
而欢送他的,则是周志凯一连串的哈哈大笑声。
听着笑声一路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卓容被笑得很是无奈,偏偏却无话可驳,毕竟志凯说的都是事实啊!
想到这里,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搭着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然後很快的驾着车往叶家去了。
“小宇呢?”来到叶家,卓容进屋却不见儿子,心中不免感到奇怪。
“到隔壁水伯母家去玩了。”忙着准备晚餐的叶桦满脸的笑,因为宝贝儿子身上的伤已经好到可以自行行动了,虽然肋骨断裂处有时还是会闷闷的痛,头也会有点晕眩,但是次数愈来愈少,也不太严重,总有一天会完全痊癒的。
小电灯泡不在?
卓容眼睛瞬间一亮,满心开怀的坐在餐桌边欣赏着叶桦忙碌的身影。
“瞧、瞧什麽?”叶桦端了一盘刚炒好的菜过来,却被他异常晶亮而火热的视线盯得满心羞窘又尴尬,只能红着脸娇嗔质问,然後也不等他回答便又迳自转回洗碗槽前,藉以逃避他的凝视。
然而刚刚被取笑慾求不满的男人可没那麽好打发,趁着小电灯泡下在,他一个箭步来到她身後紧抱住她,温热的鼻息不断在她白皙的颈侧拂过。
“干、干什麽呢?”被箝制在厚实胸怀里,叶桦感受到自背後传来的高热体温,鼻间满是属於男人的独特气息,她的心跳在瞬间快如擂鼓,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叶桦……”低喃的唤着她的名,鼻间盈满属於她的馨香,卓容的呼吸乱了。
“嗯……”低低应着,她垂下了脸,只有自发丝间露出的红通通耳朵泄漏了她的羞涩心情。
再也难以自持,卓容轻轻的啮啃着那羞红的耳朵,并得到她浑身一阵战傈的反应,当下更是被逗得心痒难耐,索性伸手将她低垂的脸庞微微抬起,随即自侧後方低头牢牢吻住她。
当火热湿润的唇舌一接触,两人不约而同在对方的嘴里轻轻逸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好像他们等这个吻已经等了千万年。
灵动湿滑的舌头在她的唇齿之间不停的翻搅舌忝舐,热情如火、温柔如水、纠缠似蛇,好似要将她口中所有的一切全搜刮殆尽,吞进自己的嘴里。
叶桦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从他的怀中转过身,只知道此刻自己宛如菟丝花般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绵软无力的贴在他的胸口,任由他夺取自己的一切。
就像乾柴遇上烈火、天雷勾动地火,两人唇舌纠缠、辗转缠绵、难分难解,甚至卓容的一只手已经探进她的上衣里,迫不及待的钻入内,覆盖在那柔软滑腻的酥胸上轻揉慢捻,同时下半身已胀得发痛。
气息混乱的细细申吟着,叶桦从来不曾体会过这种几乎要将人燃烧、难以忍耐的。
当年,他在酒後占有了她,虽然她是自愿的,整颗心也都盛满了对他的柔情,但是醉酒的男人是没什麽耐性的,纵然她温柔的承受他一切的发泄,但是不可讳言,他们的第一次并没那麽美好,紧张和疼痛是她仅存的记忆。
但现在,在他有意的热情又耐心的下,叶桦体内那股陌生的情慾被挑了起来,宛如烈火般焚烧着她,让她不自觉的轻蹭着他的身体,只因为这样会让她舒服些。
当她的大腿无意识的轻蹭过他最坚硬火热的部位时,卓容发出一声低咆——
“哦……老天……”他粗喘的申吟着,觉得已经不可能更加火烫坚硬的部位更加火烫坚硬了。
“怎、怎麽了……”叶桦同样喘息不已,不清楚自己在无意间做了什麽。
猛力的将她的下半身压向自己,卓容的额头满是热汗,忍着坚挺的慾望,强笑道:“如果你不想让小宇待会儿撞见他的父母在厨房做坏事,那麽或许我们现在就该停下来。”
靶受到那坚硬的抵着自己的灼热,叶桦“啊”的低呼出声,随即羞红满面,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今晚我留下来,嗯?”灼热的气息拂过艳红如血的耳壳,卓容呢喃似的要求着。
面颊羞红,脸如醉枫,叶桦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登时垂下头久久不发一语,久到卓容几乎就要绝望的以为自己会被拒绝之际,才听到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答、答应了?
她答应了?
刹那间,绝望化为希望,卓容只觉得欣喜若狂,恨不得夜晚马上来到。
不过现实总是残酷的!
就在两人激情未褪,衣衫淩乱之际,一道稚女敕的嗓音忽地自厨房门口响起——
“你们在做什麽?”卓逸宇张着纯真又好奇的眸光看着衣衫淩乱的父母,心中满足疑惑。他原本因手术而被剃光的头,如今已长出短短的毛发了。
霎时间,卓容和叶桦体会到什麽叫慌张无措、什麽叫兵荒马乱,因为此刻的他们就是这两个成语的最佳代言人。
“小、小宇,你什麽……什麽时候回来的?”结结巴巴询问,叶桦慌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只求能在儿子面前掩饰住“奸情”。
“刚刚啊!”妈妈为什麽这麽紧张,卓逸宇满心不解,然後乖巧的走上前去,贴心的拉下她刚刚被翻起而露出雪白腰肢的上衣下摆。“妈妈,你真笨,连衣服也穿不好。”
如此天真的话语、如此贴心的举动,当场让叶桦心虚得忍不住瞪向那个罪魁祸首,却得到罪魁祸首非常无赖的一笑。
然而上天是公平的!
就在叶桦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自己,卓逸宇转而看向父亲。继续天真的提出疑问:“爸爸,你裤子里装了什麽,怎麽鼓鼓的?”
这天真的问话一出,霎时让卓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然後换叶桦掩嘴偷笑了。
“没什麽!长大你也会有。”四两拨千斤直接敷衍过去,卓容尴尬的轻咳着,在暗暗努力让自己的情慾消退的同时,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家儿子是个天然月复黑小正太。
什麽东西长大就会有?
卓逸宇听得满头雾水,完全无法了解,正想发问时,却先被抢先了一步。
“小宇,你拿了什麽东西回来?”赶在儿子继续问些令人尴尬的问题之前,卓容先下手为强,打算转移他的注意力。
丙然,卓逸宇马上忘了他先前想问的问题,很开心的举高手中的圆状物体。
“水叔叔送我的。”
当看清他捧在手中的圆状物时,卓容一口气差点噎住,静默了三秒後才终於开口。“水叔叔是谁?怎麽会送你这种东西?”
卓逸宇正想回答,叶桦却先替他说了——
“小宇口中的水叔叔就住在隔壁,是隔壁水伯母的儿子,跟我们当了二十几年的邻居了,去年刚当上法医,小宇很喜欢找他一起玩。”
再次沉默了三秒钟。卓容的表情很古怪。“就算是当法医,也不至於送六岁的孩子一颗人形标本的头吧?”
虽然一看就知道是塑胶做的,但是送孩子这种东西还是太诡异,而且也很惊悚,不小心会吓到人的。
当邻居二十几年了,叶桦倒是很了解水家那个兴趣特异的儿子,是以也不甚在意。“水辰喜欢这类东西,小宇也挺有兴趣的,这阵子总是去找水辰玩。”
“小字,你喜欢这种东西吗?”卓容有些艰难的询问。
“很有趣啊!”卓逸宇天真的点点头。“水叔叔那里有很多这种东西,我喜欢听他讲这些事……”
稚女敕的嗓音顿了顿,随即略显生气与失望的又说道:“水叔叔很小气,他说他有一颗泡在福马林里的人头,还替它取名叫『老王』,我求他带回来给我看,但他就是不肯。”
或许有一天,他可以请水叔叔直接带他去法医室看。
这下卓容彻底的无言了,只能静静的看着儿子玩弄着手中的塑胶人头,老半天後,他才终於忍不住问向那个早就回到瓦斯炉前炒菜的女人——
“你不反对吗?”这种兴趣实在口味太重了。
“反对什麽?”叶桦转头反问,不懂他的意思。
用下巴指了指正在玩着塑胶人头的儿子,他再次又问:“这种兴趣好吗?”
“也没什麽不好啊!”叶桦是觉得无所谓,甚至还举证。“水辰这种兴趣可没影响他什麽,甚至功课好得完全不用人操心,是我们这一带父母眼中的好榜样呢!”
好吧!这下他真的完全无话可说了。
卓容叹气暗忖,心想也许自己以後该要开始担心小宇选择的职业了。
埃马林,人头,法医?哦……他不想再想下去了。
是夜,当卓逸宇被母亲哄上床熟睡後不久,隔壁的房间内便隐隐约约响起了一些细碎的声响。
卓容带着她来到床遥坐下,轻如蝶翼的碎吻不断落在她的额头、面颊、眼睛、鼻尖,最後来到最甜美醉人的红唇上。
如狂风暴雨,又如金阳微风,他们不停亲吻着,柔软的舌探究着彼此湿热的口腔,指尖着对方的身体。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们已经双双倒在床上,急切而难耐的拉扯着彼此的衣服,只想尽快月兑下所有阻隔着他们的衣物,感受对方肌肤的温热。
“我来……”低声笑着,卓容飞快的月兑了自己的衣裤,修长而矫健的赤果身躯覆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看着他空无一物的胸膛,叶桦忍不住红了脸,有些害羞的飘移开目光,却被卓容给发现,而且强制的扳回她的脸,要她正眼看着自己。
“不喜欢我的身体吗?”卓容笑问,同时修长手指也一颗颗的解开她上衣的扣子,露出包裹在下的白女敕酥胸。
摇了摇头,叶桦不好意思说出口,却以行动表示。
她抬手抚上他的胸口,指尖画过乳首一路向下,最後迟疑的停在灼热的小肮上,许久都没敢动。
“继续……”瘩瘂的嗓音带着痛苦的忍耐,卓容低声请求着,额头满是热汗。
被鼓励了,她鼓起勇气往下滑去,在碰到那灼热的坚挺的刹那,卓容像是再也坚持不住,低吼着飞快月兑去她身上仅剩不多的衣物,随即如猛虎出柙般压住她,动作激烈而热情。
很快的,床上的两条身影火热交缠,奏出亘古的美丽旋律。
这晚的夜,激情而缠绵!
撇开婚前酒後乱性那一回,今天是两人夫妻多年後第一次享受鱼水之欢,所以他们都带着探索的热情在对方的身上探险,直到许久过後,两人在事後余韵中互拥着对方,眉眼嘴角净是满足的笑意。
“找个时间,你和小宇一起搬回卓家吧!”拥着怀中柔软的娇躯,卓容低声说道。
“为什麽?”轻笑着趴在他赤果的胸膛上,叶桦一边拨玩着他的头发,一边摇首反对。“现在这样不也很好?”
对於卓家那栋华丽堂皇的豪宅,她可是有着许多不好的回忆,但是在叶家,她所拥有的都是如此美好,就连他们多年来的第一次欢爱,也是在这里发生的。
抓起她调皮的指尖咬了一口,卓容这才语重心长的叹口气,缓缓丢出让叶桦满头雾水的一句话——
“孟母三迁不是没道理的,邻居真的很重要!”
翌日一大清早,卓逸宇迷迷糊糊朝身旁的位置翻了过去,抱不到惯有的柔软馨香。他睡眼蒙胧的下了床,一路摇摇摆摆的踏上寻找母亲的征途。
客厅——没有!
厨房——没有!
浴室——爸爸?
睡眼惺忪的看着从浴室出来的父亲,小家伙先是愣了愣,但也没太大的意外,毕竟自从他受伤後的这段时间,爸爸就时常会留下来过夜,只是……今天爸爸的心情看起来似乎特别好?
“小宇,怎麽了?”经过一夜的满足後,卓容今天看起来特别的神清气爽,精神也特别好。
“妈妈呢?”小手揉着充满困意的眼睛,没找到母亲的卓逸宇乖巧询问。
“妈妈还在睡呢!”想到昨夜的缠绵,卓容笑了,伸手模了模儿子的五分头,手心被那短短的毛发刺得有些痒痒的,心情更加好了。
“没有啊!”摇了摇头,小家伙认真道:“我刚刚起来就没看见妈妈了。”
因为母子俩总是共睡一床的,所以他醒来不见妈妈躺在自己身边,就认定母亲已经起来了。
卓容闻言,眸光不自觉的往走道左手边那间原本是属於逝世的岳父,如今成了他留下来过夜睡觉的房间瞄去,正当心中思索着该怎麽向儿子解释为何叶桦没在他们母子俩的床上,反倒睡在他那边时,那道紧闭的房门忽地开启,走出一条父子俩都很熟悉的身影……
“妈妈!”开心的叫了一声,卓逸宇扑进母亲怀里。
原本蹑手蹑脚想溜回房陪儿子的叶桦,万万没想到小家伙今天起得这麽早,她手忙脚乱的稳住扑进怀里的小小身子,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心虚。
“今天怎麽这麽早起?”柔美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晕,她柔声轻问着。
“醒来没看见妈妈,所以就起来找你了。”边打着呵欠边说,卓逸宇疑惑的又问:“妈妈,你怎麽会从爸爸的房间出来?”
此问话一出,叶桦顿时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倒是一旁的卓容无声的咧嘴而笑,扬着眉梢饶感兴味的等着看她会怎麽说。
哪会不知男人的心思,叶桦红着脸嗔瞪他一眼,决定无视此问题,直接把话题转开.“还想睡吗,妈妈陪你再去睡一下好不好?”
没有执着於先前的疑问,卓逸宇再次打了个呵欠,可是一颗小头颅却拒绝的摇了摇。“我要去刷牙、洗脸了。”话落,便带着睡意走进浴室去。
见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後,卓容扬着笑,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直到终於餍足後才退开。
“干、干什麽呢你?”脸红耳热的轻斥。叶桦嗔怒道:“让小宇瞧见了怎麽办?”
“瞧见就瞧见,有什麽关系?”轻笑不已,卓容不甚在意。“父母亲恩爱是正常的,他总有一天要习惯。”
“不跟你说了!”害臊的窘红着脸,她娇嗔的轻啐一口,丢下他迳自转身往厨房走去。“我去准备早餐。”
卓容可没打算就这麽被丢下,笑容满面的尾随着进去,假帮忙为名,行骚扰之实。
在准备早餐的过程中,他不断藉机东模一下、西亲一口,黏黏腻腻的缠着人,让叶桦一边娇斥阻止,一边又不禁好气又好笑,从不知向来内敛沉稳的他竟有这麽厚脸皮的时候。
就在黏黏腻腻的嬉笑娇斥声中,叶桦已经做好了一盘蔬菜鲔鱼三明治,而卓逸宇出已经梳洗完毕来到厨房,并且乖乖的自动坐在餐桌前。
催促卓容也去坐好,叶桦从冰箱里拿出鲜女乃替三人各倒一杯,然後才坐下来和两父子开始享用早点。
一家三口边吃边闲聊着,气氛极为融洽美好,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卓逸宇却突然发现什麽似的疑惑开口——
“妈妈,你被蚊子咬了吗?”
“什麽?”叶桦一愣,不解其意。
小指头往前一比,直指向她锁骨的上方。“那里红红的,好像是被蚊子咬了。”
叶桦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当锁骨上那点点红痕映入眼帘时,她“啊”的惊呼一声,连忙拉高衣领掩饰,双颊则被一股剧烈的热浪给占领,而那制造出此罪证的男人则连忙藉由牛女乃杯掩住自己咧开的嘴角。
嗔恼的瞪了男人一眼,叶桦又羞又窘,却还是得强装镇定的回答正认真的看着她,等着她给予答覆的宝贝儿子。“是蚊子咬的没错!”重重点头,像是要强调自己说得没错。
得到答覆,小家伙眼含同情。“那一定是一只很大的蚊子,妈妈,你真可怜。”
红了很大一块呢!一定很痒吧?
“咳咳咳咳咳……”突然间被牛女乃给呛到,卓容咳到脸都红了。
“是啊!是一只很大的蚊子。”斜睨着呛咳不止的男人。叶桦万分赞同的附和点头。
他真的确定儿子是个天然月复黑小正太了。
好不容易终於止住呛咳的卓容暗时着,佯装没瞧见横来的斜睨,若无其事般的突然问道:“小宇,要不要和妈妈搬回天母的家?”
昨夜他如此要求着,但叶桦只是笑,可却始终没点头,是以他只好朝儿子下手,心知若小家伙愿意了,那麽她就会答应。
闻言,叶桦明白他“擒贼先擒王”的狡猾心思,当下也不作声,倒是被当成“贼王”的小家伙却奇怪的看他一眼——
“为什麽?”卓逸宇表情认真的反问,觉得自己和妈妈住在这里很好,一点也不想搬回去。
为什麽?为什麽他们母子俩的反应都一样.都会不约而同的问“为什麽”?
卓容在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抛出的理由却很光明正大。“天母的家比较大,住起来比较舒服,不是吗?”
“我和妈妈住在这里也很舒服啊!”小家伙的理由也很充足。
“那爸爸呢?”佯装失落的看着儿子,卓容有点悲伤自己竟被排除在外了。
“……”突然,卓逸宇沉默了,小脸纠结的想了很久才小声开口,“爸爸每天都会来啊……”
“那不一样!”摇摇头,卓容的表情更落寞了。
一旁,叶桦听着父子俩的对话,忍不住想掩脸……这麽大的人了,竟然想装可怜来拐孩子,真是……太可耻了!
最最可耻的是……儿子还没上当!
是的,卓逸宇没上当,自然也没答应要搬回去,他两、三口将手中剩下的三明治吃完,随即迅速溜下餐桌——
“我喜欢住在这里,不想搬回去!”丢下这麽一句话後,他飞快的跑走了。
眼见小家伙一溜烟的跑得不见人影,卓容哑口无言的看向叶桦,却得到她回以满含戏谵的揶揄笑容。
“好吧!山不转路转。”爽快的接受失败,卓容拍板定案。“既然你们不搬回去,那就换我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