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花仙子专业摈榔
温瑞筑匆匆走进更衣室,月兑下外套,经过穿衣镜时下意识停步,抬手拨拢凌乱的发丝,仔细端详折腾了一整夜,来不及好好打理的苍白倦容。
想起自己已经迟到一个多钟头,她急忙取出包包里的化妆品,快速修饰眼下黑影,并抹上粉红色护唇膏,梳顺披肩细发,再以发夹固定搭配服装的护士帽,准备就绪后穿回外套走入玻璃屋,满怀歉意地对同事说:“蔷薇,耽误你的下班时间,真不好意思。”
为了避免心怀不轨的男客骚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老板严格禁止员工上班时间使用本名,只可以特定代号称呼彼此。
“不要紧,托你的福,我今晚才有假可休。”重新补好妆,蔷薇对镜轻撅丰润双唇,收起化妆包,柔声问:“罂粟,小家伙退烧了吗?”
“对,他已经退烧了,胃口也很好。”说道儿子,温瑞筑嫣然一笑,说话的语气也较平日工作时放松许多。
“那就好,你记得告诉小雨,改天蔷薇姨姨会买新玩具给他。”蔷薇轻声提醒,美眸再次望向玻璃门外。
知道同事手头也不宽裕,罂粟连忙劝阻,“你别破费。”
“不贵的!该补的货我都帮你补齐了,好好为我们的奖金努力,知道吗?”眼角余光瞥见特定车款,蔷薇立刻穿上长版外套,拎起包包,潇洒挥手道别,“我走了,Bye!”
“嗯,路上小心。”望着同事奔向那辆进口名车的画面,触动了温瑞筑埋藏心底深处的回忆,不禁若有所思地对着阴沉的天色发愣。
和那个人初次邂逅那天,也是像这样深沉阴郁。
三年前的悲惨遭遇害她差点失去求生意志,当时若非经营摈榔摊的陈家燕母子经过,及时将她送往医院,否则她和月复中胎儿早已化作幽魂,凄苦无依地飘荡在人间。
无论你受了多少委屈,既然生下了孩子,那就勇敢地为他活下去吧!
看到她在产后苏醒时流泪不语的模样,也曾有过感情创伤的陈家燕便以过来人的身份这么劝她,但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心里抗拒着,不想面对现实。
可当出世不久的儿子躺在她怀里,吸吮着她的乳汁时,她竟破涕为笑,并立刻找到生存目标——瞧,这孩子多馋啊,小嘴巴吸了一个不够,还要用小手占住另一个胸房,仿佛以此宣告妈咪是他一个人的,谁都不许抢。
他多可爱啊,他多需要她,她不想也没必要再为无情的人伤神自虐,她只想为她的心肝宝贝振作起来,她要好好活下去!
只是被那个人伤的那么惨,却是靠着拥有他一半血缘的儿子获得心灵疗愈,每当她看着渐渐长大的儿子,就会忍不住想起他……
这,该叫副作用吗?
温瑞筑无声叹息,清莹美眸浮淡淡忧郁。
叭叭叭叭叭叭……
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落响起,将沉思中的温瑞筑拉回现实。
看见大排长龙的车列,她急急忙忙月兑下外套,解开两粒纽扣,随即撑起洋伞,推开玻璃门,小跑步奔向停靠在路旁的第一辆车子,挤出职业性的娇笑,精神抖擞地鞠躬喊道:“您好!我是罂粟花,请告诉我您需要什么服务?”
“哇!气象报告说今天气温不到十度耶,你穿的这么少,小心感冒!”
男客降下车窗,两眼发直地盯着那张清丽容颜,在心里赞了声“好正”,随即顺从男性本能,爱不释“眼”地遛向敞开的衣襟,将幻想的触手大胆伸进护士服内尽情探索凹凸有致的娇女敕胴体。
倘若光靠视线就能为所欲为,温瑞筑早就被衣食父母意婬得体无完肤了。
呼,好在他们只是普通人啊!
托怀孕生子的福,她的胸部一口气升级了好几个罩杯,这改变让她的工作如鱼得水,不用挤沟扮骚就有赶不完的苍蝇……不,是络绎不绝的男客前来光顾。
“谢谢您的关心,请问您今天需要什么服务?”无视男客侵略性的眼神,她礼貌性地道谢,不忘把握时间努力拼业绩。
“给我一包‘菁仔’、两罐热咖啡,再来一包七星。”男客掏出五百元钞票给她。
“好的,请稍等。”温瑞筑再次鞠躬,转身奔回玻璃屋,拿了客人点的商品和应找的零钱,交给对方后,倾身鞠躬送客,娇笑着询问下一位等待的车主,“您好!我是罂粟花,请告诉我您需要什么。”
第二位车主降下窗户,色迷迷地猛盯护士服包裹的曼妙娇躯,挤眉弄眼地问:“你们有没有那种……两粒一百的‘特别服务?’”
“很抱歉,我们‘花仙子摈榔’没有这样的服务喔。”低级的暗示并没有惹怒她,仍保持敬业的微笑推荐,“不过我们花仙子摈榔好吃顺口又不会让您破嘴,买过一次您就知道。”
她对这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早就习以为常了,只要婉言解释,既不会让对方觉得下不了台,也能乘机推销自家商品,把生人变成熟客,何乐不为呢?
“那就算了,给我一盒‘菁仔’。”男客递出千元大钞,有些失望地说。
“是,您请稍等。”她接过钞票,快步跑回玻璃屋。
她一转身,猥琐的小眼睛即刻黏上,贪婪地盯紧随着步伐款摆的翘臀。
纪俊贤停靠在路旁,降下一半车窗,远远地望着在刺骨寒雨中来回奔跑的白色身影。
终于找到她了,不知道那个荡妇有没有想过会有自食恶果的一天?
根据征信社给的资料,她父母双亡是真,从小寄人篱下也是事实,但真正教他无法忍受的,是那张清纯甜美的皮相下,丑陋不堪的婬乱本性、虚情假意和惯性欺骗!
因为她辜负了他的爱与信任,所以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叭叭……
前方车列稍稍迂解,后方的车主不耐烦地猛按喇叭,催促他向前开动。
纪俊贤面无表情地前进一个车位,冷眼看她踮起脚尖,拼命伸长了手,吃力地想把大货车司机买的东西和找的零钱递给对方,护士服下摆因她的动作反而越缩越高,惹得后面每一位车主默契一致地长大了嘴、歪头盯着白皙粉腿和若隐若现的底裤。
有人灵机一动,马上拿出手机朝她猛按快门,而她仍浑然不觉地踮脚跳跃,大方上演走光秀,让众男客过足了眼睛吃冰激凌的瘾。
啧啧啧,随便露出大腿内裤给男人看,那女人到底是卖槟榔还是卖肉啊?
哼!她果然不是良家妇女!
叭……
纪俊贤恼怒地锤下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惊动了温瑞筑,她误以为是自己动作太慢,立刻停下,远远地朝着他车子的方向深深鞠躬表示歉意,又加快脚步服务顾客去了。
她爱勾搭谁是她的自由,关他什么事?深呼吸,没什么好气的……他一定得保持镇定,才能彻底看穿她那张虚伪的假面具,冷静地报复她。
不过他百思不得其解,与其当摈榔西施,以她的条件,大可去高级酒店应征A级公关,环境舒适,工作轻松,没人会勉强她喝酒,也不必陪客人出场,赚的钱不只那区区两三万。就算是身高学历不够,凭她的脸蛋身材至少能混到B级,偶尔出场陪睡就有大把钞票入袋,何苦作践自己,当什么摈榔西施,每天不但要风吹日晒,还得靠跟这些低级又没品的猪哥周旋,赚取微薄薪资?
不过,比起九点小姐,当个槟榔西施也许更适合那女人招摇惑众的本性,教那些开改装车的台客全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那个花名真该死的取得对极了!
那朵看似纤细娇柔的罂粟花,其实根本就是遭到恶魔诅咒的美丽毒草,以邻家女孩般的清纯姿态招惹忍心,借以孕育出无比狠毒的罪恶果实,一旦上瘾,下场就是万劫不复。
一想起过去,脑海中的记忆便一溜烟地钻出他忘了立刻封闭的容器,对她的思念与怨慰形成两股互不相让的敌对势力,爱与恨不断冲撞着、叫嚣着,逼着他毁灭对方。
叭——
后方车主不耐地猛按喇叭,催促他向前开动。
纪俊贤被动地开上前,下意识拧紧唇,墨黑眼眸瞬也不瞬地盯住那双充满笑意的美眸。
“您好,我是罂粟花,请告诉我您需要什么服务?”
后车开上前,温瑞筑同样敬业地鞠躬问好,带笑的美眸直视对方脸庞的瞬间,美好与痛苦的回忆一股脑儿浮现在眼前,令她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冷气,甜美的娇笑僵在嘴角,鼻头一酸,眼中迅速泛起泪光。
“小筑,好久不见!”纪俊贤解开安全带,拿起副驾驶上的白色花束,伸长手递给她,心中对她的怨恨瞬时冲上最高点,只差没表现在脸上。
他为什么来?木然地接过那束花,她不知所措地低着头,心中五味杂陈。
“你来做什么?”他还记得她最爱的花是白色海芋。
“几点下班?我来接你。”他理所当然的问。
他突然出现让她好意外,可是,他既然已经结婚了,还来找她做什么?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她垂眼泛着泪,毅然拒绝他的诱惑。
看在两人拥有太多美好回忆,以及他是孩子生父的份上,即使没有好聚好散,她也不愿对他口出恶言。
这女人居然没有马上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认错,厚颜哭求复合,真是令人意外。
好吧,算她还有点羞耻心!不过,她现在是想怎样?以退为进?
纪俊贤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挑眉暗忖她此刻的想法。
叭……
后方顾客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催促。
“抱歉!”按捺完后方顾客,温瑞筑冷着脸装不熟,“先生,如果你不想买东西,请马上离开,别耽误到其他顾客的时间。”
可恶的女人!
“这条路是你开的?”纪俊贤弯唇笑问,自信的俊颜依旧迷人,令她呼吸困难。
“你——”他到底想怎样?
“几点下班?”他故意熄火,不容拒绝的说。在他达到目的以前,她是不可能摆月兑得了他的。
叭……
“X!你在做什么?不买快闪啦!”按完喇叭,看似黑道小弟的车主不耐烦的探头挑衅。
“对不起,他马上就走。”温瑞筑立刻转身,鞠躬道歉后,放段求他,“拜托你快走。”
“几点?”无视她为难的模样,纪俊贤好整以暇的坚持着。
叭叭叭——
“你到底想不想做生意?”其他顾客见状也忍不住抗议。
纪俊贤索性拿出IPOD吗,悠闲地玩了起来摆明和她耗到低。
她咬唇发愁,迫于无奈,只好告诉他,“三点。”其实是一点半下班,因为不想和他碰头,也怕他提早跑来堵她,所以才会故意把时间说的更晚。
“三点是吗?好,那我两点过来等你。”说完,他立刻发动引擎离去。
望着快速驶离的车影,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逃过了今天,明天又该怎么应付呢?
温瑞筑强睁打哈欠打到泪汪汪的眼睛,拢紧外套,交叉夹紧仅着黑色网袜的双脚保暖,突然好想念儿子,以及他们共同拥有的温暖被窝。
“罂粟,你昨晚去当贼啦?”扮成赛车女郎的蔷薇弯唇笑问,纤纤玉指熟练地舞动着,顺手将包好的成品放到浅碟上。
“只是没睡好啦。”她吸吸鼻子,振作精神。
“你也是因为手脚冰冷没睡好吗?”蔷薇利落的将另一片茶叶抹上白灰,抬眼看她。
温瑞筑摇摇头,“不是”。是不想见的人突然出现,害她担心的失眠了。
“是吗?啊,有客人!”眼尾瞥见外头停了一辆车,蔷薇立刻起身说道:“我去就好,你帮我把剩下的做完吧。”她月兑下手套,撑伞离开。
“好。”温瑞筑坐下来接手,边做边打量着外头,想帮同事准备客人要买的商品,却见她对车主打了一个手势,然后车子便开近摊位前停下,纳闷地看了一会,以为是她的朋友来探班,便不以为意地继续做事。
男子下了车,尾随着蔷薇进入玻璃屋。
“罂粟小姐,你真的很不够意思耶!”蔷薇带头走入,叉腰娇嗔,“有这么痴情的未婚夫,居然不肯让我知道,你怕我会背叛好姐妹横刀夺爱吗?”
“你说什——”天啊!他居然这么早就来堵她!
温瑞筑抬眼一瞧,当场吓出一身冷汗,瞪大双眼瞅住那个男人,小巧的巴掌脸顿时苍白到不行。
“小筑,我不能没有你,回到我身边吧!”纪俊贤捧着一大束海芋走近她。
“啊!太浪漫的……”纪俊贤深情的模样令蔷薇情不自禁捂颊尖叫,转向同事,自动当起了说客,“罂粟,你还在犹豫什么?快答应他啊!”
罂粟迟迟不肯接下花束,让蔷薇急的直跺脚,忍不住把她拉到一旁逼问:“你需要丈夫,小雨也需要爸爸,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唉,明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她怎可自欺欺人,答应跟有妇之夫维持着不道德的混乱关系?
“怎么了?”见她迟疑,蔷薇媚眼一挑,忍不住催促:“哎呦!急死人了,到底是怎样?你快说啊……”
公事近一年,两人挺有话聊,交情好到经常互换角色扮演服来穿,罂粟却总是避谈儿子的生父或是情感归宿,因此蔷薇至今对她的过去仍一无所知。
“不是啦!反正你别管就对了。”温瑞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无意多做解释。
叭叭……
“啊,我得走了,你们情感要谈,生意也要顾啊!”转头看见熟悉的车子,蔷薇忙不迭穿上外套。随口叮咛完,拎了包包就跑。
蔷薇走后,玻璃屋内变得好安静,温瑞筑决心漠视他的存在,不发一言地坐了下来,故意背对着他,专心包着摈榔。
纪俊贤搁下花束,转身打量着这个顶多只有三坪大的空间,除了用来放置冷热饮的营业用冰箱和加温器外,还有一个专门摆放香烟的玻璃柜。
当成工作桌的窄桌和高脚椅则是面向路旁,方便她们注意客人动向,而玻璃屋正中央竖立着一根钢管,十分醒目,他握紧摇晃,感觉锁的听牢固,就是不知真正用途为何。
“这是给你们跳钢管舞用的吗?”他好奇的猜。
“什么……那是老板为蔷薇做的,让她可以在这里练舞,顺便招揽客人。”温瑞筑回头看了一眼,随口说完,才发现自己还是回答了她,气恼地咬唇冷哼。
参观完玻璃屋,他相中堆在冰箱旁的五箱罐装咖啡,自动坐了上去。
“可是这里这么窄,有办法跳吗?”随便伸个腿就能把这里扫得一团乱,哪有可能啊!
“小地方有小地方的跳法。”她没好气地回答,不是抬眼瞥向马路,包完最后一颗槟榔,她开始叠起纸盒,手脚俐落地将它们一一放入盒中。
“是喔!”
纪俊贤托腮凝视,发觉她比起三年前怀胎七个月是的丰腴体态明显消瘦很多,原本爱笑的美眸变得冷若寒冰,让他意识到时光流逝,就算他有心续缘,她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
不对,他真正爱上的,是从来都不存在的,她刻意塑造与扮演的完美形象。
曾经,他们是那样的幸福,而今,过去的美好回忆就如同过眼云烟,消散之后完全不留痕迹。
在这一刻,他很清楚的意识到——回不去了,他们再也不可能携手构筑未来的蓝图。
这都是因为她的蓄意欺骗。
为自己讨公道也好,重温旧梦也罢,他就是不想再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啃噬自己的心,无论最后的结局是两败俱伤还是万劫不复,他都要坚持到底,将她从心上彻底拔出。
叭叭……
一听见喇叭声,温瑞筑便立刻跳了起来,反射地月兑下外套,抓起挂在壁钩上的造型发箍,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那身装扮让纪俊贤看傻了眼,直勾勾地望着窈窕背影发愣。
穿那什么鬼衣服……她是去参加便装派对吗?
过了一会儿,她匆匆奔回玻璃屋,迅速将客人要买的物品打包,拿了应找的零钱,看也不看他一眼又跑掉了。
他忍不住猛锤饮料箱,眯眼瞪着弯腰鞠躬送客人的她那若隐若现的。
该死的女人!昨天当小护士,今天扮兔女郎,明天岂不是只穿博纱、C字裤上场见客了?
过去,她连情趣睡衣也不曾为他穿过一次,现在却某起来狂扮各种性感造型讨好那些客人,当他是隐形人吗?
作完生意,温瑞筑冷的猛搓光果的手臂取暖,拔腿冲回屋内穿外套,他却抢先一步,压在臀部下面不给她。
“外套还我啦!”温瑞筑板着脸吼他,弯身拉扯他臀下的外套,不小心蹭过他胯间的敏感部位,那儿瞬时有了反应,当着她的面迅速隆起,就如他过去每一次兴奋时,那样热烫,凶猛,昂然耸立。
妈呀!她居然在这里对他的……想入非非!
温瑞筑忍不住呼吸加速,撇开红透的脸,冻僵的小手仍不断与他拔河。
“难得扮性感,让我多瞧几眼会怎样?”转正她的脸,纪俊贤勾唇邪笑,大手悄悄遛向她身后搂腰捧臀,紧紧抱住活色生香的兔女郎,“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穿就很暖了。”
以前冬季天冷,她的手脚总是像冰块那样僵冷,难以入睡,但在他发动“暖身运动”之后,总能让她一夜好眠呢!
暧昧撩人的暗示害她脸红,立刻别开眼,用力推他肩膀,不停的扭动挣扎。
“别、别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天有那个……”被他一抱,她竟然燥热起来,连带扰乱了情绪,一时想不起来那个气象专有名词。
忘了自己的身体有多敏感?让我看看你能撑多久!
“哪个?”纪俊贤故意抱得更紧,仰头直瞅着烧红热透的小脸。
温瑞筑陡然一震,像是被强力电流瞬间窜遍身体各处。
“嗯!你放手。”过分!这样她根本没办法思考。
“小筑,你的身体还是这么敏感。”发现她星眸半眯,浑身娇软无力的模样,纪俊贤低笑着说,大手自短蓬裙上的俏皮兔尾滑向白皙粉腿,指月复顺着网袜的纹路缓慢蠕行在大腿内侧的细致肌肤上。
“啊,不行。”她立刻夹紧双腿,无奈浑身虚软得连大声制止他也做不到,“别……嗯嗯……”
“啊,呜……”脚软了,怎么办?又晕又热的感觉令她下意识掐紧结实手臂,将脸埋入他的颈窝,让他有机可乘。
“小筑,很想要吧?”纪俊贤邪恶地对着她的耳穴低哺,双唇落向颈项,热情地制造专属于他的印记。
温瑞筑抓住他的手,惊喘地转头望向路旁,低声警告:“别,客人会看见。”
此时此刻,他不愿否认对她的眷恋,违背生理需求压抑奔腾的欲火……
对,他想要她!
不管是花钱或拐骗都无所谓,只要能换得片刻销魂,就算使出卑鄙手段又如何?更何况,她欺骗在先,而他只不过是来追讨她欠他的,非常合理啊!
她既然敢出来混,就该做好偿还的准备,没什么好客气的!
“今天还剩多少槟榔,我全包了!马上关门打烊,我现在就要你!”他霸道地命令,毫不掩饰对她的欲念。
什么?他以为自己是谁?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说包就包,说打烊就打烊,当她是街边拉客的流莺,扔钱就能上吗?
纪俊贤话里的霸气和轻蔑像是一盆当头泼下的冰水,让温瑞筑顿时清醒,彻底明白这个男人来找她的目的,不过是寻求婚姻之外的借慰罢了。
她居然笨到以为他会幡然醒悟,回头找她忏悔……
算了吧,与其期望一个被下半身主宰的男人转性对她专情,还不如放眼未来,好好教育儿子不要成为另一个至上的浑球来得实际啊!
“我就、宁可滞销也不卖个你!”温瑞筑咬牙说着,拨开大手挣月兑落地,漆皮高跟鞋的细跟准确踩上真皮男鞋,顺势将体重转移到上头,等着听他哀嚎求饶。
宁可滞销?那她光靠微薄底薪是要怎样支付生活开销,拿什么养儿子?
噢!对了,她还有“肉”可卖嘛!
“你真的太瘦了,连你”不小心“踩到我的脚,我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痛呢!”纪俊贤促狭笑道,就算她拥有致命剧毒,他也要痛快体验临界毁灭的极致感受。
长臂一览,她再次坐回他腿上,那双冷魅黑眸里的笑意夺去她的呼吸,怔怔地看着他对自己为所欲为,而她此时浮现眼前的,竟然是过去的激情烈爱……
可是……怎么会这样?以前,对次数讨价还价的人总是她,为何事隔三年之后,她一被他挑逗便立刻失去理智,满脑子尽是与他翻云覆雨的冲动?
她一定是生病了!若非如此,她又怎会忘了心痛,温驯地任他抱在怀里,肆无忌惮挑逗起来……
“不……”她全身窜过一道电流,封闭已久的在他的撩拨下突然觉醒,一发不可收拾。
“啊!”不可以!快阻止他呀!理智想将她拉回现实,但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地陷入久违的酥麻中,难以自拔。
叭叭……
听见喇叭声,温瑞筑立刻惊吓地跳离他的怀抱,背对马路快速拉上拉链,顺手把原本就丰满的双峰捧得更加呼之欲出,调整好歪斜的兔儿发箍,她垂眼整理蓬裙褶皱,“我们三年前就分手了,我早就不爱你了,好好过你的日子,以后别再来找我,”面无表情说完,随即推门认出。
她不爱他?哈!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
纪俊贤抿紧双唇,不悦地瞪住窈窕背影。
虽然是她先对不起他,但只要他没同意,他们就不算真正分手!
况且,在他赴美前,两人已举行过订婚仪式,纵然只有母亲和她的家人知道此事,除非他不要她,否则她仍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