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夏浅笑的走在前头,长孙嫣然则跟在他的身后,当他跨过门槛,走入大厅,正准备往左转,前往她的房间之际,她拉住他的衣摆。
“怎么了?”他疑惑的转过身子,只见向来活泼好动的她竟然低垂着头,小平微微颤抖。
“我,”她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开口,“可否请你再……”
他听不清楚,扬起眉头,“什么?请你再说一次。”
“那个,”她抬起头,双颊火热,干涩的唇办抿了又抿,看着他俊逸的脸庞,承受他精锐的眼神,“我想与你多相处一会儿,一会儿就成。”
察觉到她眼里的渴望和哀求,傅夏并非铁石心肠,更无圣人的忍耐力,况且他的全副心神都落在眼前娇美人儿的身上,又怎么能抗拒她的请求?
“当然。”下一瞬间,他的薄唇贴上她柔女敕的红唇。
她的小手贴近他的身躯,先是怯生生的滑过他毫无赘肉的腰部,然后向上游移,经过他宽厚的背部,来到颈子。
柔软的触感隔着布料摩擦他的皮肤,傅夏感觉到下月复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火热,尤其是她的小手牢牢环住他的颈子时,柔女敕的双峰贴上他刚强的胸膛,让他的欲|望蠢蠢欲动,几乎要焚毁他的理智。
舌头窜入檀口中,先是轻柔的逗弄着丁香小舌,接着不断加深这个吻,汲取香甜无比的津液。
她无法克制的逸出甜腻的娇吟,月复部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火焰,让她感觉好舒服。
傅夏稍稍离开她,下一刻却又紧紧的贴上她微张的嘴,仿佛舍不得与她分离。
“别。”她原本想拒绝他的再度探索,但是尚未说出口的话语全数被他吞入肚子里,只发出模糊的呢喃。
她并非不悦,而是因为双腿渐渐发软,无法靠着自己的力气站起,只能娇柔的依偎在他的身上。
他更加狂烈的索讨着她的甜美,用舌尖狂扫檀口,仿佛要不够,不断变换角度,激烈的吻她。
她根本无法抗拒,只好环着他的颈子,任由他予取予求。
腿心此时开始泛起热度,酥酥麻麻的感觉以她的秘密禁地为中心向外扩散开来,从未有过的酥软沿着她的神经传达至脑袋,然后流遍全身,令她感觉身躯里仅剩的一丝力气被抽干,瘫软在他厚实的怀里。
傅夏离开柔女敕的双唇,大掌抚着纤细的腰肢,十分享受与心上人相拥的甜腻感。
“这样吻你可以吗?”他的嗓音低哑,神情平淡冷静。
长孙嫣然却不难在其中发现隐藏的丝丝担忧,下颚靠在他的身上,仰起头,笑睨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素来冷然的他开始有些紧张。
她但笑不语,看着他黝黑的面容上雕刻一般的立体五官,发现自己怎么看都看不腻,反而还越看越起劲。
“我说,你这么紧张,是不是担心自己的吻技不好?还是你担心我会讨厌你这样深吻着我?”她问得露骨。
傅夏微蹙眉头,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话。
“怎么?”她笑瞅着他,爱极了总是板着一张脸的他露出困窘的神情。
“都有。”他决定招了。
他知道自己的确是担忧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因此迫切的想知道她真实的想法,同时担心自己给她的感受是否良好,无论是现下抱着她时,她究竟有无抗拒的心理,抑或方才吻她时,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因为我爱你,所以想知道心爱的女子在我碰触时到底有什么想法,也想明白你是否全然接受我的吻,抑或不好意思拒绝我而被动接受。”
“你真傻。”长孙嫣然心中悸动,小脸磨蹭着他的胸膛,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如果我说我讨厌你方才那样吻我,也不情愿你现下这样拥着我,那你会怎样?”
“我绝对不碰触你。”傅夏说得恳切,轻轻抚模她巴掌大的俏脸,深黑的瞳眸里隐含的深情,“纵使我想要碰触你想得心都揪紧着,依旧会努力隐忍,直到你点头答应的那天为止。”
“真的?”她圆睁双眼。
感受到他的尊重和重视,一股暖暖的热流从心房里流泄而出,滑过全身,让她无比的喜悦。
“当然。”他扬起浅浅的笑容,“我言出必行。”
“可是我曾听我姐夫说过,男人面对喜爱的女子,总是会克制不住欲|望,逮到机会便接近,所以才会时常听到男人为了拥有心爱的女子而做出伤害她的传闻。”
“面对自己喜爱的女子,产生想要抚模她、拥着她的冲动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明知道心上人的心不属于自己,那么真正疼惜心上人的做法应该是尊重她、包容她,甚至当心上人有了其他的爱人时,应当目送她离去,不要阻拦,若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我只能说他不够爱她。”傅夏难得的说了一长串话语。
长孙嫣然从他低哑的嗓音里感受到他冷淡的外表下有颗无比温柔的心,令她的心深深的为他沦陷。
“所以,倘若我现下说爱你,以后却爱上其他男子,你也会什么都不做,目送我与那名男子离去?”
“倘若你的心已经属于其他男子,而那人的心也只属于你,那么我会祝福你与他。”他微笑的说,“因为我爱你,不会强留不爱我的你在我身边,纵使你已离去,只要让我知道你总是微笑的过日子,我便会开怀。”
没有强硬的态度,也没有霸道的占有,属于他温柔的心时时刻刻替她着想,这样的深情让长孙嫣然无法自己的紧紧环住他刚强的腰部,俏脸埋入他的胸怀。
“傅夏,我爱你,我的心底早已充满你的身影,而且一点也不讨厌你的吻,甚至希望你更常吻我,现在,我想要好好的、深切的感受你,这份悸动灼烧着我,让我无法克制的紧拥着你,告诉你,今夜我不想让你离开我。”
她踮起脚尖,红唇贴上他的薄唇,没有火热的探入,也没有缠绵的吸吮,但是心贴心的热烈情感没有消减一分一毫,反而让爱情在两人的心底更加滋长。
第七章
长孙嫣然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来到傅夏的房间,依稀记得在她吻上他不久,他火热的长吻攻势再度灼烧了她,让深陷于燥热之中的她脑袋一片混沌,只感觉到双脚离地,被他稳稳的抱着来到他的房里。
当他的舌头离开她甜腻的檀口时,她发现自己被安放在他的床上,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他的房间,感觉新鲜无比,却也紧张万分。
水亮的双眸四处张望,正如她的想象。
仅仅点着一盏烛火的房间整齐无比,中央有一张圆桌,没有桌巾缀饰,上头一尘不染,旁边有一张圆凳,靠窗的那一面还有一张木头书桌,上头摆放着文房四宝,以及两堆整理得十分整齐的宣纸,一个小小的衣柜放在角落,这就是他的房间。
没有浮夸的装饰,也没杂乱的物品、正如傅夏给人的感觉,是这般的踏实与稳重,长孙蚂然对自己的反应万分诧异,她发现光看着他朴实的房间便会心跳加快,对于他的喜爱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开来。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沉默不语与冷淡对话让她误以为他是个难以接近的男人,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才蓦然发现自己的心跳总会因为他的贴心举动而加快,总会因为他的温柔举止而无法移开眼睛。
是呀!她的心早已属于他,就算他没有万贯家产,却有最踏实的生活方式;就算他没有华丽屋子,但属于他的家却因为他而温暖。
长孙嫣然深切的明了,她爱上一个男子并非他腰缠万贯,也不是他舌粲莲花,她爱的是他的稳重踏实,以及心地善良。
“你……”她期期艾艾的开口,却因为发现站在床沿的傅夏用深邃的黑眸直盯着她,不禁羞红了脸。
他轻浅的勾起嘴角,缓缓的坐在她身旁,她美得像仙子,让他无法抗拒她的美好,像是着了魔,无法克制的凑近她的粉颊。
不需要如此亲昵的接近她,他便能闻到属于她的花香味,勾诱他的所有心神,更遑论俊脸几乎要贴上她之际,属于她的不刺鼻芬芳香气灌人体内,令他平静无波的心湖瞬间掀起波澜。
他再也受不住了,张开嘴,轻轻含住雪女敕的耳垂,感受属于她的温度在嘴里蔓延。
“师父。”长孙嫣然咬着女敕唇,深怕自己会忍不住呼喊出声。
“我在你身旁。”傅夏忘情的吸吮她的耳朵,大掌则是不受控制的环着她的柳腰,温柔的着。
他没想到向来冷静自持的自己在面对诱人的她时,原以为坚硬如城墙的心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随即溃不成军。
他无法隐忍了,他想要她,想要得心都揪痛了。
亲吻她的耳朵已经无法满足想要真正拥有她的渴望,傅夏的唇顺着她的颈子向下移动,吸吮着粉女敕的颈子,直到白皙的肌肤留下斑斑红痕,这才满意的退离。
他烈焰一般的温度烫得她全身炽热,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嫣然。”
他张口含住她尖细的下颚,忘情的吮吻着,然后向上游移,吻住她女敕红的唇办,舌头毫无迟疑的窜入檀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嬉戏,霸道的、强悍的探索着,让她情不自禁的回应他。
傅夏并不是第一次与女子有如此亲昵的举动,但是唯有她才能让他丧失理智,粗糙的大掌毫无节制的抚模她的柳腰。
长孙嫣然忍不住娇吟,不自觉的伸手勾住他的颈子,随着他的探索摆动身躯,希望能更深刻的体验他带给她的前所未有的快意,感觉自己不同于以往,她的体温为他沸腾,她的情感为他奔驰,而她的心为他跳动,跳出属于他的旋律。
拥抱着爱侣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好,此刻的两人深刻的体会到。
察觉到她快要窒息,傅夏的薄唇退离让他流连忘返的红唇,鼻尖抵着她的俏鼻,露出满足的微笑。
“嫣然,在你心底,我究竟算什么?”他嗓音低哑的问。
“那我在你的心底,究竟算什么?”她不答反问,尽管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他轻轻捏了下她的腰肢,宠溺的笑了。
如果她不想先坦承,那就由他率先吧!
“在我的心底,嫣然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人,是我的阳光、我的挚爱,感谢我的父母将我生在这世界上,让我能与你相遇。”
他说的是发自内心的实话,从前总是怨恨上苍让他活在世界上,更恨他的母亲把他丢在充满谎言与背叛的环境,然而遇见她之后,他发现冰封的心再次变得活跃,因为她的一抹浅笑,或是闻到她身上的芳香,他便感到无比快乐。
长孙嫣然不清楚傅夏的过去,其实她不需要明白,只需要知道现下抱着她的男子为她而心动就已足够,管他的父母是否在世,究竟有没有兄弟姐妹,她全然的相信他,想为他奉献出自己的所有。
“在我心底,”她扬起小脸,看着他的俊颜,粉唇勾起完美的弧度,嗓音甜腻的说:“你是唯一能让我感到安心的男人,也是我打从出生以来唯一爱过的男子。”
傅夏好感动,满腔的爱意无处发泄,只能低头攫住粉女敕的唇瓣,深深的、重重的吻着她,唯有如此,他才能明确的感觉到她已经接收了他的爱情。
……
“我快受不住了。”她的下月复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强大电流,几乎要湮灭她的感官,濒临昏厥边缘。
“才这样就叫不要?那等会儿正式来时怎么办?”傅夏今夜不想轻易的放过她。
长孙嫣然不自觉的弓起身子,欲|望火焰铺天盖地的袭向她的脑袋。
她的眼神渐渐迷蒙,思绪越来越飘忽,当一波又一波的电流冲向她时,又会让她瞬间清醒,然后又几乎昏厥,在一连串的噬骨狂喜后,一道又猛又烈的电流直冲脑袋,她感觉到身体幻化成羽毛,轻飘飘的正在腾云驾雾。
竟然昏厥了?
傅夏看着她依然酡红的小脸,忍不住露出宠溺的微笑。
今日真是折腾她了,早上不仅同他进入城里工作,回到家中还只简单的吃了晚餐,一直陪他到现在都没有休息。
动作轻柔的打横抱起她,安放在床上,他接着坐在床沿,大掌轻轻的贴上她柔女敕的睡颜,深邃的双眼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