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爱你,会让我受尽委屈
我在乎的是,我在你的心里可有一丝地位?
当你无情的打算把我抛弃时
可曾听见散落一地,心碎裂的声音……
季仲茵望穿秋水,直到夜半,仍没有聿顼翩然的身影出现。
她好怨,好怨兄长擅自赶走聿顼,让他一句话也没留下。
不知道他今夜会不会来?
自上次两人温存后,她满心期待他的出现,期待能在他的怀中心醉神驰。
她的脸倏地一红,知道自己恬不知耻,可是她不能欺骗自己,说自己不需要他的疼爱。
只是,她坐在案桌前等了良久,等到蜡油都结成一串串的穗花,仍不见他昂扬的体魄。
难不成今晚他是不会来了?她心情迅速的低落。
就在她为聿顼的不出现沮丧不已时,厢房的门口传来了动静。
「嘎──」
门扉打开的声响,让她飞快的转头。
季仲茵站起来,杏眼圆瞠,来者果然是让她牵肠挂肚的聿顼。
聿顼从容的走到她面前,大手伸出摩挲着她细致的脸蛋,俊脸扬着一抹迷死人的笑容,「在等我吗?茵儿。」
季仲茵小脸迅速的染红,嘴角激动的颤抖,心情因为他的现身而亢奋,「你、你来了。」
聿顼贴近她,两手捧着她娇羞的杏脸,「我来了,很高兴吗?茵儿。」属于他男性的气息将她团团缠绕。
季仲茵羞赧的点点头。她是真的很欣喜他的出现,今晚要是他最后不出现,她有可能一夜无眠到天亮。
「真没想到妳会高兴,我以为我出不出现,对妳来说,没什么大不了。」聿顼意味深长的说。
季仲茵仰头困惑的看他,不明白他忽然说这句话的意思,「今天哥哥说你有来府里,我以为你晚上会来。」她只是凭着上次的经验揣测他今晚会出现。
「喔!原来如此。」聿顼眉头抬起,用手月复轻抚她秀丽的五官,最后停在丰满的朱唇上,「原来我见妳未果,妳就径自认定我晚上会来。」
「是的。」季仲茵点点头,将脸靠在他温暖的肩窝里,忍不住嗔怪他久久不出现,「等了好久,你都没出现。」
「如果妳需要的是一个男人的话,府上还有个男人可以满足妳的!」在她沉溺于因他出现才有的幸福时,他突兀的放出冷箭。
顿时,原有的甜蜜气氛凝滞住。
「你说什么?」季仲茵猛然抬起头,眼底闪着因他的话而升起的惊愕。
「好一个季仲茵,都已是我的女人了,还敢有非分之想!」他用力推开她,嘴角扭曲的指控她。
季仲茵被他一推,差点跌倒,然而不是他粗暴的举动让她震惊,而是从他口里迸出的话让她震撼。
勉强站稳后,季仲茵满脸的疑问,哀伤他无的放矢,「你在说什么男人、什么非分之想的?」
聿顼寒着脸,轻蔑的眸光投在她无辜的小脸上,「不是有个男人住在妳家吗?妳哥哥四处宣传,说这个男人是他妹妹的未婚夫,我有说错吗?」他反问,心里很不屑到此刻她还故意装傻。
季仲茵心头一悚,原来他知道施承恩的存在。
「不、不,他、他……」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她干脆说:「我从没答应哥哥要嫁给施公子。」自始至终都是哥哥一头热。
聿顼嘴角一撇,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说辞,浓浓的醋意从他愤怒的嘴巴窜出,「是吗?人都住在这里了,还敢说没答应,真要我捉奸在床吗?」
从知道她要订亲,他心里就有气,而且这怒气经过几天的发酵,已经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消弭的。
季仲茵全身一颤,小脸充满了凄苦,「你怎么可以捕风捉影?我、我……」
她这么爱他,他却质疑起她的清白。
她好气愤,因为他,她的名节一直是季府仆人间议论的焦点。她在别馆和他颠鸾倒凤一夜,直到天际翻鱼肚白才返家,她夜不归营的事被几个季府下人知道,虽然她事后说明是夜色重,怕返家路上遭逢危险,所以才逗留别馆一夜。
但是,信者恒信,不信者仍拿质疑的眼光窥视她。为了不让大家发现事实的真相,她故意忽视不堪入耳的流言,一如既往的生活,其实心里为他和为没有停下来的流言而承受煎熬。
这双重的苦楚他非但没有体谅,竟不分青红皂白的指控她招蜂引蝶。
「你说我勾引施承恩,那么你呢?纸醉金迷,和孙福坤一起狎妓玩乐,我可曾指着你鼻子说你放浪吗?」她悲咽的反指控。
聿顼唇角不悦的下撇,「我有我的理由。」并不想让她知道是因为任务才和孙福坤接近。
连一个借口都懒得掰,季仲茵心头上的悲伤加剧,抬眼忿忿的看他,「你可以有你的理由,我为什么不能有我的理由?明知你会回京,我为什么不能先为自己打算呢?」
其实她从未因为聿顼要回京,而有另觅良人的想法,只不过不用这种方式说出,他怎会了解到她对他的离去严重充满了不安及恐惧。
聿顼神色一凛,对她的一番话怒不可遏,愤恨的话从他齿缝中挤出,恶狠狠的瞪她,大手按住她双肩,激动的摇晃,「妳说什么?我还没走,妳就急着找人代替我吗?妳这个女人终于肯说实话了,不过我警告妳,只要我在这里的一天,就不准妳背叛我!」
即便整个人被他摇得晕头转向,不过季仲茵仍出声反驳,「不可能,不管你是不是在这里,我都要嫁给施承恩!」会说谎是因为愤懑他只有强烈的占有欲,却没有考虑到他走后她的处境会是如何。
连一个厮守的谎言都不肯说,自己真的在他心里无举足轻重吗?
「不可能!他不会要个残花败柳!」一听到她要嫁给别的男人,聿顼愤怒至极,口不择言的贬低她。
「什么?!」季仲茵目瞪口呆,一脸难以置信。
终于震住她,聿顼不放松的继续说:「我会让他……不,包括妳哥哥和所有的人都知道,妳不是表面上的大家闺秀,私底下,妳偷偷模模的和我私通。」看到她脸色刷白,伤害她的心更剧,严重撕裂她脆弱的心,「而且还是我聿顼贝勒最后抛弃的女人。」
聿顼一放开她的肩头,她整个人摇摇欲坠,在眸底打转的泪珠终于滚落下来,「不、不……你太可恶了,我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她忽然生气的抡拳打他,激动的狂叫着。
他刚说了什么?要抛弃她!为这句话,她的心凉了半截,全身打寒颤。
「是不是,现在我就能给妳答案!」他一手握住她两手的手腕,一手粗暴的要撕裂她身上的丝绸衣裳。
现在只能借着占有她的身体,来证明自己对她仍有一丝的影响。
季仲茵登时知道他的居心,害怕的大叫,不愿他作践自己,「不……救……」
可是,聿顼忽然靠在她耳边,脸上毫无惧色,细声的说出,「如果妳喊人来,不用我昭告天下,妳也已经身败名裂。」
季仲茵顿时寒毛竖起,清楚他言之有理,嗓音颤抖的斥骂,「你、你……卑鄙小人……」被他捉住这个把柄,她真的动弹不得。
「哈哈哈!」聿顼故意压低嗓音的大笑,眼里充满了胜利的光芒。
季仲茵悻悻的甩开脸,这让原本就很靠近她小脸的聿顼更能嗅到她云发散发的馨香。
「茵儿,其实我很意外,没想到妳看起来婉顺驯良,实际上却是个辣得不能再辣的女人。」似乎以能把她不容易见到的泼辣一面给揪出来,他很得意。
「放开我。」季仲茵不理会他的取笑,瞪视攀在她肩头上的手喝令。
「哼!还不懂吗?今晚我会让妳知道,我们之间谁握有主导权!」他霸道的宣布。
气愤他的目空一切,季仲茵想要指责他,可是当小嘴微张时,斥责的话还没吐出,他俊美无比的脸已靠过来。
她微启的樱唇就是给聿顼一个机会,他不花力气,湿润带急迫的唇舌已经攻占她藏有甜津的小口。
猛然被封住的小嘴,让季仲茵顿时傻眼,当他湿滑的舌头触碰她柔软的舌尖时,她惊觉大势已去,因为她丁香小舌不受控制的黏上他。
「唔……」季仲茵闭上眼偎过去,忘情的享受着他唇舌热情的搅动。
她主动的贴过来,让聿顼两手用力环住她的细肩,占有她小嘴的舌尖,肆意的翻天覆地。
「还要我放开妳吗?」松开她被吻肿的小口,聿顼对虚弱依在他身上的季仲茵低声问道。
「你……」季仲茵对他自鸣得意的神情深恶痛绝,两手着急的要推开他,「放开我!」
都到这个程度了,还嘴硬不肯臣服,聿顼愈来愈没耐心和她穷磨菇,他大手出其不意的去扯她的衣物。
眼见自己的衣裳被他一件件的撕毁、破坏,最后只剩一件轻薄的抹胸在身上,她气急败坏的怒骂,「你太可恶了!」
对于她的指责,聿顼不痛不痒,在将她被撕破的碎布料扔在地上以后,一双大手攻其不备的扑向她。
一被抛在自己的床榻上,神色慌张的季仲茵立刻翻身,往床的另一头就要跳下。
聿顼比她快一步的挡住她的行动,成功的将她压制住,「还想逃?」
「不要……」全身受制于他的季仲茵一看出他眸底毫不费事隐藏的,浑身不断的轻悸。
她不要在两人有冲突的这时候还和他欢爱,他今天一番自私的谈话已经彻底的伤害到她。
「由不得妳。」聿顼对她一再的拒绝,十分恼火。为了救她哥哥而献身的那一晚,她都没有像今晚这样奋力的抵抗他。是不是真的有一个男人等着他离开后,准备接收她?
不,绝不,她是他一个人的!强烈的妒意让他大手一伸出,即扯掉她身上最后的遮蔽物。
「啊……」季仲茵极力的抗争,在害怕中,身上的贴身抹胸也遭他除去。
登时,她洁白细女敕的娇躯展露无遗,他那种犹如野兽强暴的目光教她惊悸的用手遮掩自己的身子。
聿顼将她的手夺下,并且一推让她向后仰倒在床上,「真美……」
不顾她的反对,他一手制止她的躁动,一手抚模她的身体。
「喔……」大手一碰到她激动上下起伏的胸口,她不由自主的申吟一声。
聿顼邪肆的笑起来,大手更起劲的搓揉她软绵绵的娇乳,撇下的嘴角充满了嘲讽,「还敢再说不要吗?茵儿,妳的身体比妳更诚实。」
季仲茵闻言面红耳赤的瞪他,可是不争的事实是自己的身子情不自禁的随他轻柔的抚模而激烈的颤动着。
她的身子很快就被撩起来,一下子就热呼呼的。
看到她因为升起,整个人焦躁不安,他松开对她小手的箝制,两手同时在她身上使出高超的技巧。
「啊……」他娴熟的动作让她兴奋的拱起上半身,不断的扭动。
原本不停攻击她的上半身让她娇啼连连的大手忽然移转目标,滑向她的。
「你想做什么?」她身体一僵,一清楚他有什么居心,心悚的两腿拢紧
天际将泛鱼肚白,季仲茵才从聿顼激烈的欢爱中解放出来。
她没计算今晚有几次对他拱手投降,她只觉得纵然两人一起分享鱼水之欢,可是仍然改变不了事实。
聿顼整束好衣物,走向被他蹂躏一晚躺在凌乱床上的季仲茵,他闷闷的说:「我走了。」
他僵硬的表现,想必也是认为再怎么融合的温存,依旧掩饰不了彼此的分歧。
季仲茵很疲惫,是身心同时疲惫,对他的离去,她不想说话。
她对他的离开表现得无动于衷,让他气结,「不管怎么说,都改变不了妳是我的事实,只要妳记住,是谁在我身下喘息、失控,妳就别想主动的离开我。」撂下话后,看她一眼才气呼呼的离开。
俄而,滴滴的泪水才从季仲茵的眼眶里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