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白若情全身酸痛地醒了过来,她缓缓地动了动身躯,用力睁开眼看着四周。这儿是哪里呢?她仔细地打量着这房间,房里的陈设整洁雅致,虽不算精美华丽,却也有一种精心布置的朴实。
“你醒啦!”一个轻淡的女声传来,柔馥白皙的素手按住她不安躁动的身体。
她抬起头,循声望向坐在床沿的清丽佳人,只见一身素白纱衣将那丽若朝阳、又似清月的娇颜衬得清丽动人,尤其是那一双眼眸,深黝清灵、乌黑似墨,其间流转着炫人的光彩,似流光又如皓玉,好一个人间绝色。
“你你是”白若情迟疑的开口:“这里”
“别急,先将这碗药喝下去,待会儿我会慢慢告诉你。”只见那素妆美人笑盈盈地看着她,挥手要身后丫环将正冒着热气的药汤端上前。
像忆起了什么,白若情刷白了一张脸。“孩子”接着一手抚上小月复。
“孩子还在,你放心。”她素手端过药汤递给惊惧的白若情。
“将这碗药汤喝下吧!这两天若不是有神医韦不群的悉心照料,只怕你和月复中胎儿早已双双殒命了。”女子轻启檀口:“这药汤是让你安胎用的,是那韦不群所珍藏的千雪果熬成的,意在挽救你月复中的小生命。”
无限感恩地、也为了月复中宝宝,这一次,白若情不在推辞,一小口、一小口的就着碗口,将冒着热气的药汤悉数吞下肚中。
那女子见她喝完药汤,才满意的开口:“这儿是天缘庄,是一个隐密的世外桃源,或许你与天缘庄有缘,所以才会让韦不群在崖下救了奄奄一息的你;对了,还有一位姑娘,我将她安置在另一个房间,她因为轻微的骨折,所以必须躺在床上,过几天你就可以看见她了。”
闻言,白若情缓缓的吁了口气,感恩的、诚恳的向眼前这救命恩人道谢。
“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和彩云以及宝宝会铭记在心。”她眼眶含泪的又说:“我的名字叫作白若情,若不嫌弃,请叫我若情就就好。”
“若情!真是好听的名字,既然这样,你也叫我千毓就行了,对了,我娘家姓雪,我的夫婿叫作韦昊白,嘻,韦雪千毓,这名字好拗口,是不?!”说到这,名叫千毓的女子便笑了开来,一时间笑意染上她翦翦晶瞳,将那美绝的脸衬得是宛若皓月,又带三分淘气,可爱极了。
她必是受尽宠爱的吧!白若情在心里羡慕的想着,若不是夫婿极尽呵护,这样无邪灿烂的笑容是不会出现在一般女子的脸上。
“我信年十六岁了,你呢?”雪千毓问着她。
十六岁!才十六岁哪!十六岁那年她不也和她一样无忧地虑吗?白若情淡淡地叹了口气。“我虚长你两岁。”
“哇!真好,我又多了一个姐姐了,可以吗?我可以叫你若情姐吗?”只见她笑灿了慧黠瞳眸,开心地问着她。
“你若不嫌弃,自然可以。”她的快乐感染了白若情,唇角也漾起了一抹笑。
“若情姐,你是怎么摔下来的,你的夫婿呢?他怎么放心让你怀着身孕还在崖边晃荡啊!”
原来她以为自己是不小心摔下山崖的。“我我是遇上贼人,逼不得已才跳下崖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你夫婿呢?要不要我派人去通知他;你已经失踪了好些天,他一定非常着急。”雪千毓询问着她的意思。
“不不了。”白若情摇摇头,神色黯然。
这时,雪千毓见白若情收了脸上的笑意,善解人意的便不再询问下去。
过了好久,才见白若情抬起头,神情忧伤。“我的丈夫在上个月去世了,这个孩子是遗月复子,也是他留给我最珍贵的回忆,那一天,我与彩云想去邻城投靠亲戚,没想到”
“喔!若情姐,对不起,我触动了你的伤心事,对不起!”雪千毓握紧她搁在锦被上的手,不安地道歉。
“没关第。”白若情安抚着她。
“若情姐,你就住下来,好吗?正好可以和我作伴呢!”雪千毓开口留她,“这天缘庄平常甚少人烟,虽然整个庄子有三、四百口人,但我就缺一位好姐姐哩!”
“这”白若情迟疑了,她怎么好意思这么打扰人家。
“好啦!就住下来啦!”雪千毓妍丽的脸上尽是哀求,教人不忍拒绝。
“又调皮了!”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高挺的男子,带笑的脸上满是宠溺。
倏地,雪千毓站起身,往门口的男子飞扑而去,高兴的搂紧他。
“你哦!不是叫你不要打扰病人吗?”白衣男子捍捍怀中人儿的俏鼻,轻摇着头骂道:“总是这么不听话,才一会儿工夫,你就溜到这儿来了。”
雪千毓调皮地吐了吐粉舌,扮了个鬼脸,撒娇道:“哎呀!你又没空陪我,人家只好来这儿找若情姐聊天啦!若情姐很欢迎我的,真的!不信你问她。”
这时,那白衣男子才将视线投向白若情,拱起手,“内人打扰你了,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姑娘见谅。”说完,还故意瞟了雪千毓一眼。
“讨厌啦!”雪千毓嘟起红唇,轻捶了他一拳。
只见那白衣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昊白,你帮我劝若情姐,叫她住下来,不要走啦!”
“白姑娘,相逢就是有缘,你若没有更好的去处就请你不嫌弃地住下来,正好给我这调皮娘子多一个伴。”韦昊白拗不过娇妻的要求,只好开口挽留她。
“我小女子承蒙恩人搭救,心中不胜感激又怎来嫌弃二字呢?只是我文君新寡又带着身孕,怕给你们添麻烦,所以”白若情惶然的解释着。
“若是为了这个原因,那白姑娘可以放心,这天缘庄,若不是有缘人还真来不了,况且内人这么喜欢你,你若执意离去,她一定会伤心的。”]
“这”白若情犹豫了,可以吗?她真的可以安心地住下来吗?
“我打算帮庄里的小孩开一间私塾学堂,看你谈吐不俗,若是可以,想请你担任私塾老师,为我教授庄里的小孩,我也可以省去麻烦,不需再另行找人了。”
韦昊自找了个理由来留下她,他明白眼前的白若情虽是外表柔弱,却有一颗紧强的心,她是不愿白受人恩惠的。正好天缘庄里缺了一个私塾老师,原本是该由行毓担任的,可是她算了!怕只会误人子弟而已,竟然把三字经中的“人之初,性本善“给解释成人刚出生是善良的,长大就不是了,还会像鳝鱼一样滑溜。原本他还高兴她终于有了事情可做,不会再整日捣蛋惹祸;直到有人来抗议,他才知道唉!真是无药可救。
“嗯若情姐,你来帮我正好,教书很好玩哟!”雪行毓劝着她。
是哟!好玩,韦昊白闻言,无奈地摇摇头。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若情感激的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
“堡主。”原凯神色凝重的进入凌霄苑,急忙把方才查到的事情禀告龙少天。
“今天早上,打扫凌霄苑的仆妇来报,说她在打扫之前白姑娘居住的房间时,意外的拾到一支长约七寸的绿色竹管。”他将手上的竹管呈给龙少天。
龙少天伸手接过后,疑惑地看着手中的竹管。“这是”他端详片刻,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原凯。
“这是在白姑娘房外附近捡到的,属下接到消息后,仔细地将房间搜寻一遍,在房门边的纸窗上,发现了一个小洞,那洞口刚好是半寸大小”
只见龙少天拔起身形,飞身而出,不过片刻时间,就来到这个他誓言不再踏进的房间。凝神细看,他才发现房门边真的有这样一个小洞,他迅速拿竹管,和洞口比对一下,又将竹管拿到鼻端嗅了嗅。
脸色大变的龙少天,不发一语地将竹管递给跟在一旁的原凯,只见原凯也随着龙少天的动作,如法炮制地嗅了嗅,疑惑道:“这是这是迷香的味道。”
龙少天闻言,神色凝重,若不是学武之人的嗅觉比平常人强,这残留在管中的迷香只怕是闻不出来的。“原凯,去查清楚这迷香的来历。”
她真的是无辜的吗?真的是有人陷害她吗?是谁?谁又和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欲毁了一个女子最珍贵的贞节。
二个时辰后。原凯带着一个头绑双辫的丫环前来,只见她一看到龙少天就双腿发软地跪坐在地上。
“堡主,方才我经过后院时,听见她与另一个丫环谈话。”原凯脸色严肃的唤着坐在地上的丫环:“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原护卫”只见那丫环哭哭啼啼的。
“说。”原凯大喝。
这时,那丫环才边哭边说道:“那一夜,我因为睡不着,所以想到后院去走一走,没想到没想到我看见那艳红姑娘和她的丫环秋香,两个人鬼鬼崇崇地在角落探头探脑,于是我就躲在大石头后想要看看她们在干什么?”她喘了一口气继续说:“我看到我看到一个男人偷偷模模地进来,然后那艳红姑娘就拿了一包东西给他,因为大暗了,我又躲在一旁,所以也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她看着龙少天的寒栗的脸,终于害怕的哭了出声,边叩头边求饶。“对不起,堡主,我不是有意隐瞒的,我只是太害怕了,等到我鼓起勇气说时,又听见白姑娘已经离开的消息,所以我才会怕得不敢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堡主原谅。”只见她不停地磕头,将额头都磕出了血丝来。
“你”龙少天闻言大怒,手心聚集内力就要一掌劈上她。
“请堡主息怒。”原凯见龙少天雷霆大怒,眼看着就要一掌劈下,赶忙出声保住那丫环一条小命。“堡主,她罪不至死灰,何况她也已经自首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回白姑娘和抓住真凶。”原凯提醒他。
“你给我进白虎堂反省思过哼!”龙少天不甘地放过她,毕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若情找回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她会回齐云庄吗?以她那倔性子,她应该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回去的。
但是,人海茫茫,他该从何处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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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庄
齐云庄庄主白松康与夫人为着爱女的失踪而终日愁容满面。
偏偏为了女儿的闺誉,又不能动员人手大肆搜寻,只能暗中派人到处打听。这件事,连齐云庄内的叔侄辈们都隐瞒着,只跟他们说若情上亲戚家游玩去了。
如今,日子过得这么久,白松康在无法可想之下,只有与妻子商量。
“夫人,我想你现在身体已经康复,你腕上的冰映玉环也该归还龙家堡。”白松康看着正在沉思的妻子,温和地向她提出要求。
从沉思中回神的白夫人闻言立即将玉环由手腕上月兑下来。“是啊!龙家堡堡主胸怀仁义,慷慨相借,如今我既已病体全愈,是该还给人家了。”她站起身,拿起置在妆台上的锦盒,小心翼翼地将玉环放回盒内交给一旁的白松康。
“我想利用这归还玉环的行程,顺道出城打探消息。”
“嗯,愿你此行能有收获,早日寻回女儿。”白夫人点头道。
隔日一早,白松康将庄内事务交代妥当后,并命追随他多年的护卫亦是义子卓平暂代庄主一职,替他处理相关事务。毕竟依龙少天爱恨分明的刚烈性情来说,这一趟归还传家玉环之行,是否能安然回来沿不可知。
况且,他心里怀疑,若情就在龙少天手上。否则以龙家堡的能耐,怎么可能不知道失窃的玉环就在齐云庄内;若是知道又岂会默不作声,这不符合那龙少天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个性。若情如果真如他所猜测在龙家堡内,那他忧心仲仲地叹了口气,但愿一切并非如他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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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龙家堡,白松康微顿了下脚步。
思索片刻,就见前方有五个人排成一横列将白松康的去路堵住。
只见位于中间的男子,拱起双手道:“这里是龙家堡的私人领域,请问阁下来到这里有何要事。”
“我是齐云庄庄主白松康,前来归还龙家堡一件物品。”
只见五名守护卫彼此看子一眼,然后往两侧移开,让出一条路。“白庄主,请随我来。”中间的男子抬起一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就迳自往前走。
见状,白松康想女儿若情应该就在这里。否则他与龙家堡素无往来,他又未先送来拜帖,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能见到龙堡主。
龙家堡的接待厅中,只见龙少天神情憔悴地坐在椅上昂首看着前方,似在等着谁的到来;从证实白若情的无辜至今,已有一整天了,派出去的护卫皆没有任何消息,他神情沮丧的摇摇头。
刚才大门守卫来报,齐云庄庄主来访;莫非是她回去齐云庄向她爹娘禀告一切,所以那白松康才找上门来?但愿如此,至少可以知道她平安无事。
“堡主,白庄主正在门外。”原叔站立在一旁,悄声通报。
“快请他进来。”龙少天急切地站起身。
“是。”原叔抬眼示意门外的守卫。
只见一年约五十岁,身着白色长袍,袍上绣有一展翅苍鹰的男子跨进门来;一进来,他两手一作辑,直直地朝龙少天躬身拜了下去。
以为他是来为女儿出头的龙少天,见此模样,一颗心立时沉到了谷底。
白松康见他沉默不语,心中肯定他已经知道那冰映玉环是他所窃,只好先行开口,并将随身带来的锦盒取出。“这是贵堡所失窃的玉环,今天老夫奉还还并前来请罪,对于我所做的错事,我没有话可说,若是龙堡主不愿原谅我或是要呈报官府,我甘心接受惩罚,绝无二话。”
这时,白若情泪眼顿时浮上龙少天的心头,他的脑海中尽是她那日的苦苦哀求。原谅我爹,请谅解他只是爱妻心切。原谅我爹!
现在仇人就站在眼前,亲自前来负荆请罪。他该忘怀仇恨,放过眼前这个人吗?罢了!就当是他亏欠了那双泪眼的主人吧!
有朝一日,当他找回她时,或许她会因此而原谅他对她的伤害。
“请坐白庄主。”露出一抹释怀的笑,龙少天开口邀他落座。
白松康讶异的抬起头,望进一双平静无波的眼。
“既然已物归原主,我也不再追究,过去的事就算了,至于我爹的死,虽不是你亲手所为,但你仍是难辞其咎,我希望”龙少天收住话尾,静静地盯着他。
“龙堡主宽宏大量,不追究我的所作所为,老夫感激不尽,对于老堡主之死,我确实非常内疚,若是龙堡主有任何吩咐,老夫万死不辞。”白松康双手合拳,深深作辑。
“我要白庄主你到我爹灵前一跪,以告慰他在天之灵。”龙少天缓缓开口。
“这是当然,请龙堡主带路。”白松康放下心中的大石,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灵前一跪是最起码该做的。
庄严肃穆的龙家祖祠袅袅檀香徐徐地飘来。
白松康缓缓地走到龙老堡主牌位前,双膝一跪用力叩了三个响头。
“龙老堡主,过去我白松康为了医冶爱妻之疾,万不得已,只有窃传家宝玉,如今妻已痊愈,特携玉环归还,并以待罪之身恳请龙老堡主原谅。”
爹!我已完成你最后的遗愿,你安息吧!龙少天手持三炷香,向牌位拜了三拜。
一切!该是烟消去散了。
回到大厅上,白松康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道:“龙堡主,老夫沿有一事相求。”
“请说。”
“老夫之女在年前无故失踪,迄今仍下落不明,不知龙堡主”白松康缓缓地道。
龙少天闻言,失控地站起身。她没有回去!?她真的没有回去!他派出的搜寻人已翻遍龙家堡内外,甚至是城内、树林里,连附近的小村落都没有她们的踪迹。如果她没有回去,那她又会去哪里?
“对不起,龙堡主,老夫太过冒昧了,只是这里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所以”白松康见他如此激动,误以为自己猜测错误,赶快解释道。
“她没有回去”天!怎么会这样。
“你说什么!?”白松康闻言大骇,急急问。
“她在前两天就离开这里了。”说完,龙少天全身乏力的坐在椅子上。
“说清楚。”天!不要是他想的这样。
这时,龙少天低着嗓,缓缓将事情经过重述一遍,从他掳她来此,到两情相悦,直至他那夜撞见所有的一切仔细地、也折磨自己的通通说了出来。
当然,省略了他们已相属的这部分,就算他是若情的亲爹,他仍必须保护她的名节;再说,这私密的部分属于他们二人的,外人不能也不需要知道。
“那她人呢?人现在在哪里?”白松康着急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龙少天难过地低语着。
天下之大,要找两个人并不容易。尤其是那两人存心躲藏的话。
“你”白松康气得说不出话。但是他又能说什么?若情会落到这地步,都是他的错啊!
长叹一声,他收起杂乱的思绪。“事情既已发生,后悔也无济于事,这样吧!我回齐云庄调派人手,我们同心协力一起找寻,这样应该会比较快。”
龙少天微微颔首。
白松康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道:“找到人后,希望你给我、也给我家闺女一个交代。”
白松康说完便转身离去,现在女儿的安危胜过一切,其他以后再说吧!
生平第一次,龙少天尝到恐惧的滋味;离开龙家堡的她,不回齐云庄又能去哪里?龙家堡外方圆十里内除了北方的树林,其余的都是一片荒地,这是他当初为了龙家堡的安危,特命堡内弟兄将其余的草地夷平的,而那个树林,又有一些野狼、山猪出没
他真的害怕了,搜寻迄今已有五日,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若情又带着身孕。他的宝宝天,他差点就扼杀了自己的亲骨肉!
啪地一声,他失控的将手上的瓷杯摔在地上。这些人都是饭桶吗?怎么连找个人都找不到。对了!该死的艳红,这几天为了若情的失踪,整个龙家堡是人仰马翻,他也找人找得没有时间睡觉,竟忘了替若情报仇。
“原祺,跟我上一趟杏花阁。”龙少天拔起身形,衣衫翩翩地飞身而出。
“是。”原祺也不多言,紧跟着龙少天身后而去。
杏花阁里莺声燕语,只见众多身着暴露薄纱、若隐若现的莺莺燕燕们,有的坐在寻欢客的大腿上,任其上下其手;有的倒卧在客人怀里,衣衫半露、玉体横陈的。
龙少天冷着脸,走进了杏花阁。
“艳红。”他神情肃杀地傲立在大厅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唷!这不是龙堡主吗?”
老鸨手持香帕,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她本以为那龙堡主是来寻欢的,可看他那欲杀人般的眼神,她就不这么认为了艳红可是这儿的第一把交椅,媚惑男人的功夫无人比得上,是她院里的摇钱树哪!看他这来意不善的样子,不行,她得小心应付才行。
“艳红今天不舒服,无法见客,龙堡主,我为您找别的姑娘伺候你可好?”老鸨陪着笑脸。
龙少天也不多言,转身就往楼上艳红接客的专用寝房走去。
老鸨见状使了个眼色,只见七、八名大汉迅速地围上去。
“让开,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龙少天冷冷地道。
这时,老鸨一个动作,只见四周的打手立刻飞扑上去,顿时大厅内厮杀声、尖叫声,一旁的寻欢客躲的躲,逃的逃。
只见龙少天身形过处,那些打手皆定住身形,无法移动。
他阴狠地看向老鸨,一双大手拎住她的衣襟,“等一下再来处理你。”
他朝随后赶到的原祺及十二名护卫使了个眼色,示意看住这里,不准让这些人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