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邢帮转型的保全公司,可以永续的经营,邢野打算让公司走向国际化,所以他透过网路接下一宗在香港的生意。
由于这件案子的雇主,是香港属一属二的富商,故若成功的摆平,即能为公司奠定名声,成为一个活生生的免费招牌。
邢野虽对外宣称是以邢奕为代表,率领几名精兵过海,实则他可是秘密出境、亲力亲为。
会有如此怪异的运作,一方面是因为此次案子非同小可,对方可是职业杀手。而另一个方面,则是因为陈大昌父子叛帮的罪证,已接近白热化。
邢野若在此时出国,那么陈大昌一定会借机坐大,如此的发展,对邢帮而言将是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邢野此次的举动,可说两边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既然如此,行踪当然也就成了最高机密。
邢野亲自出走香港,事前只有忍、奕两兄弟籍知晓,就连跟随至香港的五名精兵,都不知道所有的行动,全是少主一手部署的。
“邢先生,这次真的非常感激你,这么有效率地在短短的两星期当中,就帮我找出了幕后的黑手。”香港富商杨天达笑着道谢。
“老实说,刚开始要任用你这家保全之时,我考虑了非常久的时间,迟迟无法作最后的决定,直到与你在电话中接洽后,当时你直接了当的为我分析状况,我才下定决心聘用贵公司的,没想到效果却出奇得好,我真的很谢谢你。”
“杨先生,你别客气,毕竟,这就是你聘请保全所要的结果。”扬一扬手中的庆功酒,邢野一口喝了个精光。“对了,我们的人员都已经撤走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毕竟那个职业杀手还没有抓到,要……”
“我想不会有事的,主谋都已经畏罪自杀了,那个杀手没拿到钱,又怎么会再下杀机呢?”杨天达不以为意地打断,并说出自己的见解。
杨天达开始一个新的话题,这才是他今天约邢野来公司的主要原因,“邢先生,其实我今天约你来,除了想亲自当面跟你道谢之外,还有就是,我想跟你谈另外一宗生意。”
“什么生意?”
“是这样的,最近几天以来,我一直在观察贵公司的人员,我发现他们不仅个个都非常的专业,而且还很有效率。这让我非常的欣赏。”
顿一顿,他继续开口接着说:“而刚好,我公司最近有改变一些策略,要将所有香港产业的保全作一次评估并且更新,呃……不知道贵公司有没有兴趣接下这笔生意?”
果然,此次的成功已带来无限的商机,杨天达的公司虽不比龙腾集团,但底下的诸多产业在香港整个加起来也有十几家,看来香港的市场,他是不用愁了。
邢野针对这笔生意,花了一些时间与杨天达沟通,并取得最初的共识。
“我们先谈到这,我会尽快派人前来评估,并提出完整的企划案让你过目。”邢野说出结论,然后看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我该离开了。”他搭下午的班机回台湾,邢奕应该已经在楼下等他了。
邢野到了门口,方转身要主人留步,却见一抹红点在杨天达身上游移,当下来不及防备,他不加思索地撞开杨天达,可自己却成了子弹的镖靶,一股刺人的疼痛由胸口穿入。
他受痛地将杨天达压低,才躲在门边的矮墙,子弹就开始扫射──
邢奕刚下车打算去接少主,却听到一连串的枪响。他马上抬头寻找攻击的来源,并立即弯身从车上取出射程较远的枪,销定目标回击数发子弹,直至对方倒下。
然后,他飞快地三步并两步的奔进大楼,爬上邢野所在的楼层。
一进门,邢奕就看到邢野已经没有知觉了,杨天达在一旁用外套按住他胸口,企图止血。
“我已经拨电话叫救护车了。”杨天达抬头看着冲进来的邢奕说道。
“来不及了,你要人发动一辆车子在下面等着。”邢奕一边说一边抱起邢野往外冲去。
而杨天达在拨通电话给楼下警卫后,亦快步地跟了上去。
坐在驾驶座上,邢奕发挥了他所有的开车技巧,并时时从镜中焦急地看一眼邢野,心中不断重复着,“忍着点少主,医院就快到了,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
坐在教室里,雅琴无精打采地盯着讲台前说的口沫横飞,但一点也不吸引人的教授。
心中直抱怨着,要是她早知道这门课的老师上课如此无聊的话,那即使它是保送学分,她也绝不会选读的。
日子过的真快,转眼间自己已经在这所学校待了近两年的时间了,这之间还发生了不少事。
就拿那个梁子辉来说吧!也不知道邢哥哥当初是用什么方法跟他为通的,还真是有效耶。
从那天开始,他就不曾再纠缠着她了,即使在校园的某处不小心的相遇,他也会像见鬼似地低着头,连招呼都不打地快步离去。
再拿她跟邢哥哥来说吧!自从她诱惑他以后,他们即是亲密爱人了,可是……雅琴愁上眉梢。
唉!当初邢哥哥有说,因为邢帮正处于漂白转型期,故一方面为了她的安危,另一方面为了他必须谨慎处理漂白计划,所以,他们的交往除了几个非常亲密的人知晓外,并没有对外公开。
不仅如此,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这一年多来,他们相见的机会,用一只手的指头数来都还有余呀。
所以在这段日子中,她开始培养一些兴趣,来打发抗衡相思的情绪,像最近,她的乐趣就是学开车。
突然,眼皮跳动,捉回雅琴已经游离许久的注意力与心神,伸手轻抚,眉头不觉微蹩了起来。
奇怪?从昨晚开始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真有人如此想念她吗?还是有什么事快要发生了呢?
雅琴心神不宁地随着下课的钟声甩甩头,命令自己不再乱想,然后她抱着书本,踏出教室,打算回住处去将昨晚无故的失眠,好好地补回来。
走在走廊上,炙热的阳光洒了进来,连吹拂过来的微风温度都高了几度,但雅琴却不觉得热,反而觉得懒洋洋地好舒服。
她停下脚步,微眯起双眼深吸一口阳光的味道,同时享受它们轻抚过她的周身──
须臾,一个阴影遮住了她难得一次的日光浴。
“雅琴小姐。”
一个不应在此时出现的声音,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地眨了眨原本微眯着的双眸。
“邢忍?你这么会在这?”她惊讶地张大双眼。
奇怪!邢忍一向不是都跟着邢哥哥的吗?怎么这次只有他一个人?而且他的脸色似乎比平常还要严肃,难道……
倏地,雅琴脸色白了起来,不安地抓住他的衣袖,急急地问道:“是不是邢哥哥出事了?”
“少主在香港遭到攻击受伤了,我是来接你一起过去的。”邢忍虽面无表情地说着,但他的声音却透露出一丝凝重的气息。
雅琴整个人呆住了,心脏一下子跳到喉咙,他受伤了……眼皮跳得还真准呀,真的有事发生了……
***
一到香港,车子直接行驶至医院门口。
雅琴在寂静的走廊上快步疾走着,弯过一个转角、远远地就见邢奕坐在椅上,像是感觉到他们的到来,立即起身迎了上来。
“雅琴小姐。”邢奕恭敬地称呼。
“他怎么样了?”雅琴眼眶含着焦急的泪水。
在飞机上时,邢忍就已经将邢野胸部中枪,伤口靠近心脏的危急情形,告知了她。
“才从手术室推出来没多久,医生说,子弹几乎是贴在心脏旁边,所以虽然已经成功的将弹壳取出,但这两天是危险期,只要少主清醒了,就可以平安度过,否则──”邢奕越说越沉重,到最后他甚至不敢将最坏的结果说出口。
闻言,雅琴的脸色惨绿一片,一直强忍没有溢出的泪水,终于溃堤而出,她哽咽地问:“他在哪个病房?”
“医院将少主安排在观察室。”邢奕用眼睛示意对面上方的标示牌。
邢奕还没说完,雅琴就已经移至标示牌下方的玻璃窗前,霎时,她难以接受地用手捂住险些哭出声音的嘴巴,泪流的更凶了。
隔着玻璃窗,她看见邢野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全身插满大大小小的管子,一旁还摆着一堆精密仪器,这样的景象,让她害怕地直打哆嗦。
原来不是在作恶梦,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摆在眼前的情景,让她不得不相信,他…真的出事了。
雅琴怔怔地站在那看了许久,一直都没有说话,安静得出奇。
邢忍、邢奕看她这样,一时间也找不出任何辞语来安慰她,因为他们亦觉得算酸──
忽地,她伸手抹抹颊上仅余的泪珠,转过身着向他们,先是微抿着唇笑一笑,然后才开口说:“忍大哥,你肚子饿不饿?陪我去吃一点东西好不好?刚才在飞机上,我们什么餐点都没用耶。”
两人对雅琴的态度有些不解,兄弟俩担忧地对望一眼,邢忍才小心翼翼地道:“雅琴小姐,你想吃什么?我去……”
“不,我想出去吃,在这里用餐,我的胃口会很不好的,那就吃不下任何东西了。”雅琴摇摇头,打断邢忍的好意。
邢奕不明白她的举动,遂有些火爆地跳至她的面前,“可是雅琴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去的这段时间,要是少主的情况危急,那……”
“不会再有更危急的状况发生了。”雅琴斩钉截铁地打断邢奕的话,“放心吧!邢哥哥一定会醒过来的,甚至,等会他就醒来了,也说不一定。”
“为什么雅琴小姐如此肯定少主会没事呢?”邢忍好奇她的逻辑。
“因为他还有太多的责任与不舍,其中一项的责任,就是你们的漂白转型,另一项不舍,就是我。所以,他一定会醒来的。”
闻言,邢忍、邢奕焦躁的情绪,竟奇异地消失了,兄弟俩再次对望一眼,他们在彼此的眼中找到认可,认可眼前的这名女子──龙雅琴,将会是邢帮的当家主母。
见两个男人不再反对,雅琴笑得更开怀了,她说:“我想吃大闸蟹,而且吃完之后,还想去买一些盥洗用具及漂亮的衣服。”
“漂亮的衣服?”兄弟俩异口同声的质疑。
买盥洗用具还说得过去,买衣服……为什么?
“对呀!匆匆忙忙地来到香港,没有机会收拾几件不久前才买的新衣服,穿在身上让邢哥哥赞赏我几句,所以,只好现买现穿了。”
兄弟俩一听不由得大翻白眼,这次邢奕首先抢在大哥前开口:“雅季小姐呀,少主醒来可能没有那个精神欣赏你的穿着。”
雅琴一听邢奕的评断,伸出食指在他面前左右摇摆了一下,“奕大哥你这么说就错了喔,我跟邢哥哥是相恋的情人耶!距上一次的约会至今也有三个多月了,谁说不会从头到脚将情人看个清楚,以解解相思?”
见他们一脸她在瞎掰的模样,她只好任性地说:“我不管,我一定要去买衣服。”
在雅琴的执意坚决下,他们只好模模鼻子,同意她去买几件漂亮的衣服,而且还是他们俩付帐,因为龙大小姐没带银子来香港。
***
提着一袋香喷喷的食物,雅琴心情愉快地一边哼着音乐,一边走在医院病房的长廊上。
“龙小姐,刚刚出去呀?”照顾邢野的护士,手捧着一堆药,正要去各个病房分发。
“嗯。”雅琴点点头,应了一声。
五天前,当她吃完大闸蟹,并在身上穿了一件新衣,回到医院治疗室的走廊上。
不到半小时,就在她正跟医生要求,要进去看看邢哥哥时,护士便匆匆跑了出来告诉医生,病人醒了。
当下,邢忍、邢奕便像看到外星人似地,张大嘴、瞪着她,然后直啧啧出声问她是不是先知。
只有她是所有人当中反应最正常的一个,她先稳稳地坐入邢奕坐过的长椅,再静静地等医生帮邢哥哥检查,确定他完全度过了危险期。
接着,她走在前头,领着忍、奕两兄弟来到护士所说的单人病房。
一进门,将手上的东西抛向一旁的桌子,雅琴定定的站在床边,没有开口,而忍、奕站在她的身后,亦识趣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床上的少主,皆露出一抹安心神情。
一双闪亮亮的眼眸与一双略为暗淡疲惫的黑瞳,直直地交织在一起,久久不放。
终于──
“嗨!你的样子看起来很漂亮,不过距我上次见到的你,好像又瘦了不少。”一声低沉虚弱的声音,从床里缓慢地传出。
闻言,雅琴先是回头对身后的两人得意地扬眉,再回身皱皱眉头,佯作不满地咕哝道:“还不都是因为邢哥哥不好,人家本来是想连吃几顿大闸蟹补回来的,结果,我才吃了一餐,你就醒了。”
“这么说是邢哥哥不对喽!让我的小琴儿没有办法美美的。”邢野露出笑容。
“你这才知道──”这句话一出口,雅琴就再也忍不住了──
“哇……呜……讨厌啦……邢哥哥……欺负人家啦……呜笨蛋……吓死我……”
她忽然宣泄而出的哭嚎,让忍、奕慌张的又是递卫生纸,又是笨拙地语出安抚,一时手忙脚乱不已。
而邢野则是面带笑容,闭起早已睁不开的双瞳,伴随着她的哭声拥抱黑暗──
***
开门的声音让正在交代忍、奕两人事情的邢野,顿了一下,见来人是雅琴,便将注意力转了回去,继续未谈完的话题,“既然证据都齐全了,就趁这次他们父子俩做大买卖的时候,来个人脏俱获……”
片刻之后,所有的事情都部署好了,邢忍、邢奕便匆匆的离开,各自忙碌去了。
“过来。”邢野温柔地直直瞅着打一进来,就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小人儿。
雅琴听话的走了过去,站在床边微笑地望着他。
伸手将她轻轻地带入怀中,让她背靠着自己的胸膛,双手搂抱着她,然后舒舒服服地将下巴枕在她的肩上,啄吻一下她的细颈,深深地吸一口她身上传来的香气。
“我明天可以出院了。”
“真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嗯,刚刚医生巡房时说的。”
事实上,是他要求医生的,因为这个地方对目前的局势而言并不安全,随时有可能让陈大昌发现。
不过,最让他担心的,其实是他此刻怀中紧紧拥着的宝贝,偏头再啄吻一下她的女敕颈。
“琴儿。”邢野低声地唤道。
“嗯哼?”一直闭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幸福的感觉在她的心中酝酿着。
“既然我们都来香港了,那么就待在这,玩个几天再回去,你说好不好?”顺便可以让陈大昌那个老头,无法查出他的行踪。
“真的?”她惊喜的从他怀中坐直了娇躯,渴望的神情表露无疑。
见她如此的神情,一阵心疼与不舍在邢野的心中久久不散,他知道在这场恋情中,他真的很不称职,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不会放手的。
就算他自私吧!但他保证,等邢帮漂白步入轨道,他绝不会再如此的委屈地了。
“傻瓜!我都说出口了,当然是真的喽!”邢野怜爱地点点她的头,“想去哪里玩呀?”
“邢哥哥,这样好了,我们先去跑马场参观赛马,再去海洋公园看各式各样的鱼群,然后再……”雅琴双手攀在邢野的手臂上,兴奋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而邢野没有打断她的滔滔不绝,静静地沉醉于她的生动表情之中……
***
一辆时速平均三十,快跟乌龟有得比的蓝色轿毛时而加速、时而煞车、甚至动不动就熄了火。
行驶在路上,不是快要撞上安全岛,就是快要撞到行道树,至于没有与其他车辆相接吻,是因为此刻路上没有什么车,就算不小心倒霉与它开在同一条干线上,大家也识趣地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终于,车子到达目的地的大厦前,一个很惊心的煞车声,响彻了整条街道,接着“砰”地一声,蓝色车头笔直撞上规矩停在路旁的轿车,幸运的是,车子停了下来。
车子一停,车子两边的后车门,立即在第一时间打开来,各窜出一名男子,争相往最近的排水沟去。
而前座的两个人也在这时下了车,从驾驶副座出来的男子虽不若之前那两名又是晕车又是呕吐,但也满脸的惨绿,额上还隐约有些青筋浮起。
唯一没有任何不适的就是驾驶者,她兴奋地关上车门,一张笑咪咪的小脸,从坐上车到现在从没有消失过,如果再仔细看清楚一点,她的表情隐隐约约还透露着得意呢!
与邢哥哥回到台湾,一入境就看到忍和奕两人来接机,出了机场,看见他们开来的蓝色轿车,雅琴想起自己正在学开车,遂缠着其余的三人让自己试试身手。
在没有办法狠心拒绝的情况之下,邢野只好要求邢奕找一段车辆较少的路程,让她过过瘾,可没想到……
忍、奕终于将肚子里的东西给吐光了,他们抚着肚子回到车旁,与少主一样背靠着车子,努力地让自己的呼吸趋于平缓──
雅琴早已自动自发的从后车厢里,拿出自己在香港购买的东西,然后她来到他们三人面前,拢起了眉头,“你们是怎么了?怎么一下车脸色就又青又白的?”
闻言,三个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不会吧?这小妮子竟然不知道,他们是因为……
摇摇头,忍、奕虚弱地对望一眼,决定离这个未来的少夫人远一点,免得被她害死。
同情地看一眼可怜的少主后,邢忍代表地开口:“少主您保重,我们明天来接您。”
邢野哭笑不得的接受他们的眼神,微微晃着头颅想说些什么,雅琴却先开口了──
“忍大哥、奕大哥,你们看起来真的很糟耶!不要紧吧?”她思索一会,下决定似地提议道:“这样吧,你们等我,我先送邢哥哥上楼,然后再开车送你们回去,好不好?”
一听到她还想虐待他们,忍、奕马上站直了身躯,精神抖擞地同声回答:“不用了。”
说完,也不等她的反应,他们飞快地上车,然后车子就有如火箭般的直射了出去。
雅琴怔愣一会儿,直到车子消失才回过神,她困惑地对身旁的邢野说:“他们……怎么突然好了啊?”
邢野耸耸肩,表示不知道,还在头晕的他,才不会自找麻烦的在此时要她开窍呢!
伸手亲密的搂着她,往大厦里头走去,“琴儿,你学开车多久了?”
“两个星期呀。”
“两个星期?”
“对呀,厉害吧!才两个星期,我的技术就……”
这段精采的对话,随着他们隐没于大厦中──
陈虹虹从大厦对面的便利商店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自己车子的凹痕。
真是幸运呀!自从邢野提出分手以来,她用了各种办法要挽回,却一直不得要领,原来……
哼!原来有这么一个狐狸精存在呀!
还真会躲呀!要不是她因为一直没有得到邢野正面的回应,沮丧地开车北上散心兼购物,而不小心迷了路,她还真不知道,有人敢这么大胆地抢她陈虹虹要的男人。
怒火焚烧着她的五脏六腑,窜遍她整个身躯,她抬首望着前方的大厦脸上掠过一抹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