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向来是最佳的休闲场所,不论何时,总是挤满运动人朝,尤其是在宛如国家公园的A大,更是如此。
“绿烛,为什么这里这么多人?这些人放假都不回家吗?”沈靓颜拉着杨棣烛,兴奋的东张西望。
“拜托,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一样,交通费多的花不完喔!”杨绿烛没好气的望了沈靓颜一眼。周末的午后该是睡午觉的时候,要不是念在靓颜难得放弃回家的机会,专程跑来新竹找她玩,她早到在家里睡午觉作白日梦了。
“哪有。”沈靓颜无辜的看着杨绿烛。她一个月只回家两次,能花多少钱。
“怎么没有。”杨绿烛鳖了她一眼,不以为然,“你在台北工作,老家在南部,佻一个月回两次家,算一算,光交通费,一个月起码要花上四、五千块,差不多可以付房租了。”哪有个活到二、三十岁,还像她这橛念家的。
“没办法,周休二日没有别的地方去,只好回家啦!要不然你介绍一个男人给我喔,有人陪我,我就不会无聊了。”沈靓颜挨近杨绿烛的身边,玩笑似的道。
“拜托,你认识的男生比我多,佻怎么不介绍一个给我?”杨绿烛白了她一眼。
“我也想啊,可是那些人都是以前念大学时认识的,我到北部工作后就散光了。”不只是异性朋友,就连女的朋友也都各分东西了,若不是因为绿烛的家正好住北部,恐怕连她这个仅有的朋友也要断线了。
沈靓颜惋惜的叹了口气。
她和杨绿烛是大学同学,由于她所读的学校女生较多,又正巧与男生居多的N大靠的很近,理所当然便经常办联谊,因此个性活泼外向的她就交了不少异性朋友。令人遗憾的是,尽管异性朋友众多,可偏偏没有一个知心的,或许是太外向了,大部分的异性朋友都把她当哥儿们看待,这也是她活到二十四岁还没有男朋友的原因.
“难道你那些朋友当中,都没有一个住北部的?”杨绿烛接着问。
“应该有吧。”问题是刀子一向把那些人裆是一起出去玩乐的伙伴,从没有认真过的去记过们们的名字与住址,现丰想想似乎错了。
“什么叫应该有吧?你可别告诉我,你和人家吃喝玩乐了四年,结果连人家姓什么、叫什么、住哪里,都不知道吧?”杨绿烛不敢想念的问。
“是不知道啊。”反正那些男生对她又没有什么兴趣,平常也都是两个团体中的一、两个互相吆喝,才会一起出去联谊,其他人都互不认识,像她这种专门陪衬别人的绿叶就更别提了,根本不会有人想认识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费心的去记住他们的呢。
“败给佻了,难怪你会交不到男朋友”杨绿烛咕哝着。
“你说什么?”
“没……”
蓦地,一声沉稳且带着不确定的声音打断她们的交谈:
“靓颜?”
“喂,有人在叫你耶!”杨绿烛猛拍着沈靓颜的肩。
“哪有?”她什么也没听到啊!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谁会认得她?
“有啦、有啦,就在前面,还穿西装打领带喔!”杨绿烛将她的脸板正在前方。
沈靓颜看着正朝着她们走过来的男人,脑子不断的搜寻这旧资料。这个人好眼熟……啊!她想起来了。
“学长”
“真巧,居然在这里遇见你。”江蓟平扯开了一抹迷人的笑容。会遇见她真是意外,自从研究所毕业后,他就没有再见过她了,有三年了吧。
“是啊!”沈靓颜笑笑。他乡遇故知,让人格外向的她很喜悦。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江蓟平客气的问。来新竹是为了谈一笔生意,想不到会遇见她。
“是啊。她叫杨绿烛,绿色的绿,蜡烛的烛,很美的名字对不对?”沈靓颜介绍,末了还不忘抛给江蓟平一个暧昧的笑容。
“嗯。”江蓟平礼貌性的向杨绿烛点了点头,但笑不语。三年不见,她依旧喜欢帮人牵红线,怎么她就没有想过可能有女朋友或者结婚了?
“喂,你别笑的那么奇怪她不好?”杨绿烛不自在的推了沈靓颜一把。
“我哪有,”沈靓颜故作冤枉的嘟了嘟嘴。
“还说咧,你明明……”杨绿烛说不下去了。靓颜就会制造尴尬气氛。
“你在这里工作吗?”江蓟平突然问。
沈靓颜摇摇并没有。
“我来找绿烛玩,绿烛家住新竹,我在台北工作。”
“是吗?那还真巧,我住在台北,今天刚好到新竹办点事情,顺便来A大找朋友。我在车上远远的看到你的背影,本来还不确定,想不到真的是你。”看来他让司机停车等他是对的。
“我们真的很有缘喔!”沈靓颜笑开了。
“是啊,改天在出来聊聊吧。你的电话几号?”江蓟平低头看了一下腕表。他该走了。
“等等,我抄给你。”沈靓颜忙从侧背的小包包里拿出纸笔,将电话号码抄下来。“这是我台北的电话。”
江蓟凭接到她撕下的便条纸,看了一眼,便塞近了胸前的口袋。“我会与你联系,再见。”说完,转头就走。
“联系?我看还是算了吧。”杨绿烛颇不以为然。更有心联络,怎么不留下住址电话?
“我想也是。”沈靓颜叹了口气。要电话恐怕只是客套,不过能在外地遇到熟识的人,总是喜悦的。
“那你还把电话留给人家。”
“有什么关系,他又不会打。”沈靓颜一副了然的样子。虽然认识他满长的一段时间,但只是偶尔会出去吃吃夜宵,都没有深谈过。印象中,他喜欢的女孩子好像是那种文静乖巧型的,而她并不属于这一类。
“万一他真的打给你咧?”杨绿烛假设的问。
“那不是更好,这表示我又多了一个吃喝玩乐的朋友了。”沈靓颜笑着道,压根不相信江蓟平真的会跟她联络。
“听你的口气,在你的心中,我好像也是你的酒肉朋友之列。”杨绿烛吃味的说。
“才不是咧!”知道杨绿烛在生气了,沈靓颜冷不防一把抱住她,嗲声嗲气的说:“你是我的知己,在我的心中,你可是无与伦比的喔!”
沈靓颜搞怪的模样逗笑了杨绿烛。“少恶心了。我快渴死了,我们去喝下午茶。”
“好啊!”
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
都半夜十二点了,不知道谁这么缺德,电话想了五十几声了还不死心。
沈靓颜拖着疲惫的身子,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朝客厅走去,边打呵欠边碎碎念。
早知道就不贪小便宜跑去批发市场买廉价电话了,不但功能少,声音更是大得惊人,又不能调整……
“喂?”她拿起电话,昏昏欲睡。
“小肥猪,这么早就在睡觉啦。”另一头传来一阵戏谑的声音。
以为是恶作剧,沈靓颜气着叫道:“什么小肥猪,你才是个超级大猪头咧!三更半夜睡不着觉,打电话骚扰别人,你有病啊!”
本以为这样骂一骂,对方就会识相的挂了电话,想不到对方的笑意更浓了。
“啧啧,佻这么凶,小心交不到男朋友喔。”
这声音……
“学长!”沈靓颜惊叫出声,顿时睡意全消。想不到她真的打电话给他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是那个变……”沈靓颜连忙捂住口,差点就要月兑口骂他是“变态”了。
“你还以为是那个变态在恶作剧对不对?”江蓟平接下她的话,她不避讳的发出笑声。
“对不起啦!”沈靓颜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有点懊恼自己的鲁莽。幸好没有说出什么粗话,不然就糗大了。
“没关系,反正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江蓟平笑得更大声了。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倒也贴切,三年的洗礼并没有让她有太大的改变,依旧是大咧咧的个性。
听见他肆无忌惮的笑声,原本还觉得有点愧疚的沈靓颜,有点不高兴了。
“学长,别太过分喔!”说的好像她脾气很坏似的,要不是他三更半夜打电话,她哪会失态。
“好好好,我不笑就是了。”嘴里说不笑,但隐隐约约还是听到他的笑声。
“有什么事快说啦!”她不客气的倒。
“没事,只是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江蓟平正经八百的说。以前念大学的时候,他们也常赶在女生宿舍门禁前,相约一起去吃宵夜。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在吃这方面,她从不虐待自己。
“现在?”沈靓颜惊愕。凌晨二点多,打电话把吵醒,就为了问她要不要去吃宵夜?
“难不成要等天亮吗?”江蓟平好笑的问。
“可是我明天还要上班耶!”
“大不了明天请假喽。”
“请假?”他以为她和他一样,有一“月兑拉库“的祖产,不工作赚钱也不怕饿死吗?
“对阿,偶尔也该让自己放松一下嘛!”她更进一步的说服她。
“学长,请假要被扣薪水的耶!”
“你这么说就太短视了,你涔有听人家说、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吗?适当的休息,让自己有更好的体力与精神去工作,总比你每天精神萎靡不振的好吧,你说是不是?”
“可是……”沈靓颜迟疑。这么说是有道理啦,但她平常好像就已经很放松了,还需要特意的休息吗?
“别可是了,你以前不是最爱吃宵夜的吗?佻家在哪里?我去接你。”他专断的说,完全没有给她反映的空间。
“喔。”沈靓颜被催眠的念出家里的住址。直到回到床上睡觉以前,她还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叮呼、叮咚……”
沈靓颜躺下还不到半个小时,才刚入眠,恍恍惚惚的,好像听见门铃的声音。
做梦,她一定是在做梦……但,为什么门铃的声音听起来这么真实?
倏地,她睁开眼睛。
不会吧?难不成她刚才不是在做梦,学长真的曾打过电话来邀请她一起吃宵夜?
她走进前厅,不敢冒然的开门,大声的问:“请问你是谁?”
“小肥猪,我来接你啦!”
真的是学长。
天啊!他真的跑过来了,她还当自己是在做梦哩!
“学长,你发神经喔,三更半夜不睡觉,找我吃宵夜。”沈靓颜边开门边说。
“我很正常。”江蓟平拍拍她的脸颊,越过她,登堂入室。
不管是不是故意,这样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居然让沈靓颜红了脸。
“怎么还没换衣服呢?我以为你会打扮好等我过来。”他皱起眉头,上下审视着她。其实她穿这睡衣的样子也挺可爱的,只是不适合出门。
不太习惯他的注视,她别开脸。
“我以为你在开玩笑。”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啦?”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闪闪的黑眸一直停在她的身上。
“咳……喂,你干什么一直这样看我!”她结巴,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说真的,现在的学长比以前更成熟了,尽管豪迈不羁的神韵不变,但岁月在他脸上刻划出的刚毅线条,却使得他的气质更加的稳重,英挺的身材散发出迷人的光彩。以一般人的眼光来看,他的确是英俊的不可思议,若不是知道他的心思不会在她身上,难保此刻她不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尖叫。
“想看看你有没有改变啊!”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俊容却快速的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令人难以察觉。
“有啦,多了几条皱纹。”她指着自己的眼角,打趣的说。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她半开玩笑的道。
一句若有似无的无心话,使得沈靓颜错愕了几秒。学长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把关系搞的很暧昧,环成别人,怕不会误会才怪。
“我知道你只是觉得我的皱纹多了很多条而已。”她自我调侃。
他放柔了眼神,出其不意的捧着她的脸,神情认真的凝望着。
“是吗?我检查一下。”
没有预料他会又如此的举动,沈靓颜被震的瞠目结舌,笑脸如花般嫣红,心跳加速。
“嗯……还好,只有一些笑纹。”
“喔。”她背脊僵直,动也不敢动。
“有空买婴儿有擦一擦。“他建议。
“好。“靓颜反射性的点点头,脑子一片空白。她不太习惯异性的接触。
看出她的不安,他笑。
“在不去换衣服,就要天亮了。”
蓦然回过神,她忙应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好。”
江蓟平看着她慌乱的背影,满意的露出玩味的笑容。
她该不会以为他已经忘了当看的约定了吧。
“靓颜,你有喜欢的人吗?”江蓟平突兀的问。
沈靓颜乱没淑女形象的大口咬着烧由饼,边吃边回答:“没有啊。问这个做什么?你要帮我介绍啊?”
江蓟平微笑,没有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学长,你毕业后都在做什么啊?”沈靓颜自顾自的接问道。
“毕业后我就出国念书了,所以才没什么机会与你联络。”
“秀博士学位吗?”
“嗯”
她腾出了一只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很优秀。”她都觉得自已大学能混毕业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眉头轻蹙。“女孩子不要随随便便去碰别人。”同样的动作,若使用在别的男人身上可就不很了不得了。
“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别人。”她不在意的道。只是搭搭肩膀会死喔,小器,以前他不也常这样,就没听他抱怨过。
“如果是别人就糟了。”他可不杨她把这种朋友关系套在其他男人身上,谁知道这种关系会不会更进一步的升华。
“什么?”
“没什么。”他含糊带过。“你来北部这么久,难道都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吗?”
“算了吧。”沈靓颜挥了挥手,摇头叹息。“我待的那家公司,老的老,年轻的大部分都已经有家室了,根本就没有机会。”
“那放假你都做些什么?没有艳遇?”江蓟平闲话家常的问。
“怎么可能?像我这副德行,倒贴给别人恐怕还没人要,怎么样会有艳遇?”沈靓颜好笑的道。
“怎么这样说自己呢?”江蓟平皱眉,不爱她这样贬低自己。
“这是事实,我有自知之明。”她清楚自己平凡的外貌,正常男人是不会第一眼看到她就找她搭仙的。
“这么没有自信啊?”他笑。她的美只有他知道,能看见她的好的人只有他,很高兴这种情形一直没有改变。
“这怎么能说我没有自信呢?我只是清楚我的缺点而已。我没有那种倾国倾城的外貌,这并不代表我长得丑,只不过长的普通一点而已,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天生丽质的人不多嘛!你说对不对?”她说出看法。
“对,对极了。看样子你长大了不少喔。”他欣赏。比起时下为了追求美丽而刻意花大钱去雕琢自己的女孩子,她的确难得。
沈靓颜叹了口气。
“都二十四岁了,走不能还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吧。”
“你已经二十四!”江蓟平惊叹。认识她时,她好像才十九。
“对啊,学长不也二十八了吗。她记得她好像大她四岁。
“是啊,到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他眼神哀怨。
“不会吧!”沈靓颜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还没结婚?我还以为像你这种花痴,应该一毕业就会成家……唔……“她急忙捂住嘴,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猪头,居然当着他的面骂他是”花痴“,就算是事实,也太不礼貌,希望他别介意才好。
江蓟平看着她纯真不做作的反应,不怒反笑。
“没办法啊,研究生毕业我就出国了,在国外待了三年,虽然有很多机会,不过我还是喜欢台湾的女孩子。”
“看不出来你是国货的爱用者。”她有习惯性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看不出来的地方还多这哩!怎么样?想不想看看其他的地方啊?”他一语双关的道。
“你神经喔!”毕竟是女孩子,脸皮比较薄,明知他在开玩笑,沈靓颜还是忍不住脸红。
“我很正常。”
“是吗一点也看不出来。”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她别有审议,在沈靓颜还没有反应时,便带开话题:“你不是要我帮你介绍男朋友吗?”
“对啊对啊!”一说道男人,沈靓颜的兴致就来了。“你年纪都这么大了,应该认识很多不错的男生吧?”
“我才大你四岁。”江蓟平瞪了她一眼。瞧塔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就这么渴望交男朋友?
“四岁就很多了。你算算看,我高三时,你已经大四,女朋友都交过一‘月兑拉裤’了。“这是实话,学长在大学时,凭着他那张帅的不像话的小白脸,就不只有多少女性拼命倒贴与他交往了,只是我似乎没什么定性,交往的女友中,没有一个超过三个月的。可能是缺德事做得太多了,他唯一一次认真过,破天荒持续两年的恋情,居然以分手收声,还是学长被甩了哩!在她看来,那一次应该是学长这辈子唯一挫折吧。
“冤枉啊,我什么时候交过一‘月兑拉裤’的女朋友,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江蓟平委屈的叫道。记忆中,他之弹过一次恋爱,却被这个小妮子说的他好像一只蝴蝶似的。
“还说咧,认识你那么久,除了甩了你的那一个以外,我看你带在身边的女孩子,从来没有一次一样过。“沈靓颜有点发酸的道。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下公平的事,有的人天生就是含着金汤勺,走到哪里红哪里,就想学长;而有些人却是那么的不起眼,永远都吸引不了别人的注目,譬如她。
“我说了。那只是朋友,事实上我只和樊书蝶交往过,不过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江蓟平为自己澄清。
连名字都记得那么清楚,还说不在乎咧。
以为他还在为过去的那段恋情哀掉,沈靓安慰的道:“学长,别拿过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一个会更好,你长的这么帅,上帝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真如你说的就好了。以前年纪轻,分不清什么才是真正的情爱,不过现丰就不同了。”他定定的盯着她,褐色的眼瞳转深,仿佛在宣告什么似的。“我很清楚的自己想追求的是什么,而且势在必得。”
“这样才对嘛,毕竟有机会失恋也是一各好事,不像我,来谈恋爱的机会都没有。”沈靓颜哈哈的笑道。
“会有机会的。”他神情严肃的望着她。她当然会有机会,而且机会时她给他的。
“别说我了。你呢?难道没有什么打算?”沈靓颜随口问道,莫名的想了解他的近况。
“当然有,不过不急。”他笑。他的打算可以等。欲速则不达,很多事是不需要耐心的。
“什么意思啊?”她老觉得他今晚好像在打太极样。
“没什么意思。”他还是笑。
“喂,别这样嘛,说话说道一半。”沈靓颜骨碌碌的眨着眼睛,对他未说完的话好奇死了。
江蓟平只是笑。
“算了,算了。”靓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最会来这一招了,专爱吊别人的胃口。
“靓颜,我以后可以常常去找你吗?”他突然问。
“可以啊。怎么?你很闲啊?”否则怎么有时间找我嗑牙呢?
“也不是,只是共从国外回来,想找老朋友谈谈心。”
“喔。”反正她也很无聊,有个人陪她也好。
“这是我现在的电话和地址,你也可以随时来找我。”他递她一张名片。
沈靓颜看着他的名片,眼睛差点图凸出来。“宏洋集团……”不就是那间扬名海外的公司吗?而他居然是宏洋的总裁,这台不可思议了!谁会想到她一个小老百姓竟然有个荣幸同宏洋的总裁一起吃夜宵。
“家族企业,没什么。”江蓟平口气有几分轻蔑。要不是父亲用些“父慈子孝、史有弟恭”的烂理由,说什么他也不肯接掌家族事业。
“就算是家庭企业,也要有几分能耐才能撑得下来啊。像我就不行了,充其量只能当当公司里的小职员。”蓦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的女朋友樊书蝶就是我老板的女儿耶。”
“是吗,真巧。”
“在告诉你个天大的八卦。”她神秘的靠到她的耳朵旁,全然不察自己一个无心得举动已经挑起了有心人的。
“樊书蝶最近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她又暧昧的用手肘撞了他的胸部一下。
“那管我什么事?”江蓟平味皱了下眉头。他和樊书蝶早就分手了,她该不会还以为他和樊书蝶还有什么牵扯吧?
“咦,你不高兴吗?”靓颜不解的看着他。
“我该高兴吗?
“当然啦,她是你的女朋友耶”
“事前女友。”他再次强调。
“都一样啦,总而言之,就是樊书蝶和她男朋友分手了,所以你又有机会了。”
“咚”的一声,沈靓颜的头莫明其妙的被敲了一下。
“哎哟,好痛……”她吃痛得揉着自己的头。
“我说了,那不关我的事。”江蓟平白了她一眼。这丫头心理到底在想什么啊?
以为她是好面子,不好意思承认,沈靓颜仍是兴致勃勃的道:“别这样嘛,学长,其实你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对不对?所谓浪子回头……啊,我说错了,应该说人难免有出轨的时候,现丰樊书蝶既然回头了,你也应该给他一次机会嘛。”
“你……”江蓟平快抓狂了。该怎么样跟她说,其实他的心早已牵着另一个人,樊书蝶根本挑不起他心中的涟漪。
“学长,你怎么啦?”沈靓颜奇怪的望着他。脸色那么难看,会不会生病了?
“唉。”江蓟平深叹了口气,算是被他打败了。“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学长,你没事吧?”
“没事,你快点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喔。”沈靓颜被他的反应搞迷糊了。她还以为告诉他这个消息她会很高兴哩,可以是太震撼了吧,无妨,下一个消息一定会让他高兴的。“对了,学长,我告诉你喔,那个樊书蝶好像还对你念念不忘耶。”
这下子江蓟平在也受不了了,他忍不住底吼:“沈靓颜,拜托你给我闭嘴。”
“可是学长,那个樊书蝶……”
不想再听她提到有关樊书蝶的事,江蓟平索性一口封住她的嘴,锁住了她的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