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月牙早就习惯是众人目光的焦点,但像这样被从刺刺的“观看”还真是头一遭,而且对方的目光实是教人感到怪异,更怪的是,对象竟还是个女子。
有女子会这样看另一个女子吗?
“小妹,你怎么这样一直盯着人瞧,有什么奇怪吗?她是我一个外国客户的女儿,这是她第一次来台湾,由于人生地不熟所以托我照顾。”
“喔!我只不过是欣赏罢了,你干嘛那样紧张,难道你不知道美女是拿来让人欣赏的吗?”李虹一边理直气壮的回答,一边又以饶富兴味的眼光梭巡小月。
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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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月牙和他们的沟通方式有困难,相信她早晚要问个明白,也毋需这样坐困愁城。月牙再一次告诉自己,要早日学会他们的语言。
李虹总觉得老哥欺骗她。当她是三岁孩童啊!小月美则美矣,穿着却令人不敢领教,身上一堆蕾丝,就像把窗帘挂在身上,也未免太逊了一点。哪像国外回来的。
不过坦白说,这一身窗帘布穿在她身上,也不难看,瞧她粉女敕、白皙的皮肤,唉!真是教人打从心里羡慕。
想到这里,李或不禁有些气妥,思路一转,马上扬起脸,摆着手笑着离开;“哥,我今天还有约,先走了。”
李青昀舒了口气,也没多犹豫,记起公司里的事,脚步就要跨出大门,回头看到小月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客厅,不知为何,心下突然不忍,就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看看。”
话一冲出口,李青昀就后悔,正想再说些话,却意外听到她淡淡地说:“不了。”
多简单而直接的回答,李青昀微微一愣,他长这么大,似乎没被人尤其是女孩这样拒绝过。他不由得扬起眉,坚毅的薄唇抿得更紧。
离开家,一直到抵达公司,李青昀的脑子里还转着这件事、这句话。
接下来的几天,一连串要处理的公事占据他所有的时间,引进的古物在对外展览前,陆陆续续出状况,让他忙得焦头烂额,无暇去思考小月的事。
这场前所未有的大型古物,在台湾,或者应该说是东南亚,还没有人敢这样大手笔。
除了投注大批的人力和心血,和海峡对岸的合作展出出土以来第一次曝光的古物,才是真正让李青蛟雀跃的主因。
因此,他已经有数十天没有好好的阖过眼、睡个好觉,几乎都快不记得软绵绵的床,睡起来是什么滋味了。
“青昀,事情算是告一个段落了,一切结果就看十五号当天的展出成果,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你这几天忙得都没回去,搞不好李虹还以为我把她老哥给拐跑了呢!等一下我开车送你回去。
李虹?
李青昀一听,意味深长的笑笑,掩盖掉他满脸的疲惫。
“你干嘛?笑成那样。”
“有吗?我有吗?只怕有人心中有鬼吧!”方洪彦终究按捺不住了吧!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儿们,李青昀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么妹始终不知道他对她的心意,老是爱捉弄他,但他看她的表情,只怕全世界就只有那个小惹祸精,他以自为别人不知道吧!
“心中有鬼?淮心中有鬼?这次的展览虽然出了不少意外,可是到目前为止,一切也算进行得不错,谁会心中有鬼。”
方洪彦显然没留意到李青昀话里的弦外之音,只顾着整理凌乱的桌面。
李青昀大笑后又说:“阿彦,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再装,花就被人采走了。”
“什么?花?你是怎么了?忙昏头了?还是忙傻了?我看你还是赶快回去吧!都语无伦次了。”方洪彦忙放下手边的东西,催促李青昀离开。
李青昀听他这一说,突然感到浑困宪法,无奈地瞧他一眼,只能轻说一声:“彦子不可教也”,就跟着起身离开。
亮晃晃的阳光透过窗帘,毫不留情地笼罩在被窝里熟睡的李青昀。他的意识也逐渐回到大脑。不过,他仿佛忘了某件事。
“吴婶,吴婶!赶快叫老周备车;”他匆匆忙忙一路从楼梯上冲下来!全然没顾虑到其他的事?一看到坐在客厅、聚精会神观看电视的“吴婶”就大声的吩咐。
“吴婶,快去叫老周来。”看对方没反应,他又再一次拉高喉咙,唯恐她是没听见。
不抖,她依然文风不动。
“吴婶……啊!”他有些气恼,走到她面前,才发现她不是吴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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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云般的发丝,黑亮亮的在他跟前闪耀着光泽,随意地披洒在小巧纤细的臂膀上,衬得皮肤愈加雪白、夺目,让人看了为之目眩。他怎么会以为她是吴婶那个四十几岁的欧巴桑呢?
记忆在他脑中快速倒带,小月!她怎么会坐在这看电视?不知道为什么,看电视这样平常的举动,在他眼中,就是不应该出现在小月身上,以致他一双眼睛竟就此牢牢盯住她。
“怎么了?太过投人工作,小心得过劳死。”月牙瞥了他一眼,清描淡写的开口后,闪着一对晶莹的眸子又盯着电视荧幕。
“啊!女人的观点?这话怎么好像……”小月倒是没注意他的异状,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
哎呀!暗呼了一声,李青昀随即月兑口说:“你不是不会说话吗?嗯……不对,不是不会说话,而是……而是……唉,该怎么说才好,总之,怎么你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洋了呢?”
当初,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她“开口闭口”文趋趋的言词,让人听了浑身不对劲。当时,他还以为她天性如此。如今,她所用的语汇不仅平常,也完全没有大陆人普遍有的北京腔。
才短短几天不见,这女孩就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仔细再看,李青昀仍不得不惊叹造物者的神奇——他从来没想到皮肤可以这般……这般晶莹剔透。记得某女星在电视的化妆品广告说道这句话时,他曾十分的不屑,倒也不是觉得女星言过其实,只是他不相信真有这样的肤质。
若不是亲眼目睹,这样粉粉女敕女敕、象牙白般带点粉红色的肌肤,即便是婴儿,恐怕也不多见吧!
还有,她微翘的长睫毛、殷红的嘴唇、挺直而小巧的鼻梁……
唉!唉!唉!自己在做什么呢?李青昀感到脸上一阵燥热,自己像个老似的。
尽管李青昀思绪一片混乱,月牙仍然一派气定神闲地观看电视,间或因节目的内容而嘴角上扬。
此举,落人他眼中,心中不知为何,颇觉不是滋味。
“电视关了吧!辐射线会伤害你的眼睛。”
“……”
没反应!李青昀索性走到电视机前,直接按掉电视开关。
月牙抬起头注视他。
怎么?终于有反应了呵!
天,这人怎么这般蛮横,没说一声就迳自作了决定,这朝代的人都是如此?可是电视上似乎不是这么表现的啊,怎么会这样?
李青昀的行为引发月牙的诸多联想,这几天透过电视,她了解了许多事情,也在吴婶的帮助下,学会了现代的用语。她虽然对自己的学习能力有相当的信心,也自信能快速解决她所不懂的事,但对于李青昀,这个她最初接触的人,却有满月复的疑惑。
吴婶口口声声说这个大少爷是大好人、“库戈”。大好人她固然了解,但“库戈”可就令人费解了——在楼兰国,可是不轻易封给人的称号,而且还需要有父王这样身份的人,才有资格赠封的。
而李青昀,他难道是这年代的“库戈”吗?
可是想想又不太可能,至少在早先的接触中,她全然没感受到他所拥有能力……难道是他的功力已达深不可测的程度……
月牙愈想,脑子里愈是一片浑沌。“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她不由自主地月兑口而出。
“我是怎样的人?”有趣!第一次被人问这样的问题,李青昀的双眸不自觉闪耀出光芒。怎样的人?想了片刻,他依然没有答案,不过他向来不喜作徒劳无功的事,因此,他说:“你想我是怎样的人,就是怎样的人吧!”
话说得简明扼要,月牙却听得一头雾水,但在她单纯的心思中,却已经笃定认为这句颇富涵意的话,真是李青昀最佳写照,也消除了过往对他的疑惑。
“那你真是库戈?真是现代的库戈?”她直接将心中的问题提出来。
“酷哥?呵!谁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这样认为?唉!我想你还是少看点电视,免得惹上些不良的气息。”他一向不喜欢看电视,总觉得这些没营养的节目,常在不知不觉中消磨人的思考能力,养成人缺乏判断力。
月牙自然不会知道他的这番心思,一颗小脑袋里因为他这话充满了各种问号。
“小月小姐,你快来!面包才刚出炉,不赶快来粗,等会凉了就不好粗了。”吆喝打断两人人的思路,也让他们注意到从后面厨房飘出来的香味。
从来到这后,最让月牙感到兴奋的除了各式新颖、没接触过的东西外,吴婶所做的食物,最让她百吃不厌,与王宫中的御厨有得比。
“小月小姐,快来!”吴婶显然不捺久等,又连声催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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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青昀也忙快步跟进。吴婶所烤的各类西点,可是外面所无法品尝到的美味,这是所有尝过的人一致的结论,何况是一早起来的他,肠胃还没进食任何东西,辘辘的饥肠早已抵受不住阵阵香气的引诱。
“哇!少爷,你回来罗!已经有好些天没看到你了,要知道你回来,我就再多做些。”看到李青昀,吴婶高兴的举起烧盘大声说,
“不了,吴婶,这些就已经够多了。”
“不不不,我非把我的拿手绝活使出来不可,等一下,我再做个你最喜欢的叫化鸡。”
“叫化鸡?”头一次听到这名字,月牙颇觉新奇。
“是啊!不是我在臭盖,我做的叫化鸡可是一流的,是我们少爷最喜欢粗的哟!我说小月小姐,如果你会做叫化鸡的,那我们少爷一定会更爱你的。”
爱?这之直接的言词,让红晕悄悄染上月的脸颊。
“吴婶!”李青昀一惊,忙出口喝住吴婶,双眼溜住一旁的小月,没想到正巧也碰上她飘过来的目光,两人因而发窘的同时转头注视别处。
看在眼里的吴婶,心中高兴的直叫好,这几日她的推断果然没有错,否则以大少爷的个性,还有他从来不带女孩回来的作风,怎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洋女圭女圭似的女孩。她连忙了解的笑说:
“对不起,对不起,说错话了,说错话了,老欧巴桑说错话了。”
知道说错了就好,李青昀大大吐了口气。
“小月小姐真对不起,我刚刚说错话了。我们家少爷他喔,才不会因为一个叫化鸡不爱你,他喔,即使你什么都不会,还是会爱你到老的啦!”
李青昀差点把口中的咖啡喷得满桌,而月牙也听得脸红耳赤,一颗心怦怦鼓动。
“李虹,你倒是给我说说看,这几天你都跑去哪里了,我听吴婶说,那天你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婶你怎么可……”
“你不要怪吴婶,是我要她说的。”李青昀简直气坏了,当他知道李虹竟然有整整十天没回家,而且连一通电话都没有,顾不得什么,在她脚一踏进大门时,他就发飙了。
“大哥……”
“不要叫得这样亲热,我要你告诉我原因,若没有正当的理由。除了信用卡停掉外,每个月拨到帐户里的钱也暂时中止。”
“大哥,你不可以这样,我已经二十岁了,是个成年人了,我可以对我的行为负责任的。”
“……”不理会李虹不断的辨解,李青昀依然沉默的铁青着脸,等待她提出更好的解释。
“大哥,你太过分了。”偏偏李虹也是个倔脾气,她自觉她没有做错什么,因此在气愤之余,索性也不说了,头一扭,蹬蹬蹬地踏步上楼去了,留焉脸怒气的李青昀。
李青昀没想到李虹的反应会这样激烈,他略微愕然的看向楼上,然后慢慢踱向酒柜,取出泛着银亮光泽的酒。
“你很伤心吗?”突然出现的月牙,朝幽幽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李青昀缓缓的摇头,仍然不发一言,只是转着手上晶亮的酒杯。在晕黄灯光的投射下,他俊朗的神情竟罩上一层淡淡的哀伤。
“没有吗?那为什么你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知为何,看到他这样,月牙的心绪也掀起阵阵波纹;她想起楼兰国的家人,想起广大的沙漠,想起他们为她担的心……但,她的心思不宁更来自李青昀的神色。她轻咬住双唇。
她温润的面容,使李青均不由得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看起来怎样?很凶吗?还是不容易亲近?”
“不,不会的。”
原本就不期待她会回答什么,李青昀懊恼的说出这一句话后,在她眼中竟看到心悸的情绪,搅动他本就杂乱的思路,而她简单的一句活,却又将之抚干,令他有种被了解、被体贴的感觉。
李青昀有些迷恫,只好木然的看着她。
经他这一瞧,月牙明显感觉到不安,想转过身,却又很难移动,无法逃离他的注视。她不是月牙公主吗?怎么这般没用,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但活又说回来了,从小到大,可没有异性这样看过她。她自认见过不少的昂藏男子,其中不乏是众多女子心仪的对象,就拿父王身边的带刀的护卫来说吧!他出众的外表,就常让许多宫中女子看着看着就出了神,忘了自己:
为什么单单对李青昀感到特别的……“特别的……”月牙小小心说溜了嘴。
“特别的什么?……”月牙有些心慌意乱的掩饰着。“我只是觉得你是个爱护妹妹的好大哥。”说什么呀!哥哥本来就该疼爱手足的呀!她实在有够拙。
“是吗?李虹要是这样认为就好了。”
“会的,会的。”双颊热度不停升高,月牙心更慌了。
“我去找李虹说,相信她一定会了解的,一定会的。”
头一次,月牙有种发窘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在李青昀的目光下,她竞丧失一个公主所应该有的仪态,即便她深知这里的一切迥异于楼兰国,她在面对美味蛋糕时,仍然坚持一小口一小口咀嚼,绝不有碍观瞻、绝不贪食。
靠在李虹的房门前,月牙的心口急速上下起伏着,不是因为方才匆匆忙忙的奔跑上楼,而是另有原因,她知道这是另有原因的。
“哗!”月牙还没喘过气,房门突然打开,李虹没有料到门外竟然有人,被她吓了倒退一大步。而月牙也犹自瞪大了从眼,手抚着喘息不已的胸口。
“吓死人了,你怎么会在这?”
面对李虹的询问,尽管她的情绪还没恢复过来,但仍强自镇定地说:“嗯,我来看看你。”
李虹挑高了眉,对月牙那张染满晚霞似的脸,以及发烫而微微颤抖的双唇感到有些纳闷愤怒的情绪因此一扫而空。
“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这么红,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吗?”
“没,只是因为刚刚用跑的上来,所以比较喘罢了!你哥……嗯……,这……你怎拎个行李,想去哪?”月牙真是感到慌乱了,怎么一提到……他,内心就一阵阵没来由的悸动,扰得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不该这样的,月牙公主绝不是这样容易心烦的人。
清清喉咙,她再度开口:“李虹你绝不能怪他,他是关心你呐!”
“关心?我知道他关心我,但他不能老是把当小孩看,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月牙暗地里吐了个舌头,红潮慢慢自她脸上退却。
“他也不想想许多人到了我这个年纪,哪一个不是到处玩、到处疯,像上次惠美她们找我去尼泊尔,他就说没有人照顾,一群女孩子出去太危险,等到真有男的一起去,他又说孤男寡女太危险,天呀!这是什么时代了,竟还说孤男寡女,真是逊毙了。”
“他这样说也没错呀!孤男寡女在一起确实不妥的。”
“哇拷!救命呀!你怎么会和他同一个鼻孔出气。”本来还气呼呼地数落她那位亲爱的大哥,这会儿,李虹还真是没有情绪了。
“你……”李虹突然觉得事有蹊跷,以怀疑的目光死盯着她。
“你和李青昀他……”
“李虹你是人家的小妹,不可以直呼大哥的名字。”
“好啦!大哥就大哥,你先说你和大哥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没有呀!就像你大哥所说的。
“是吗?是……吗?可是我看好像不是这样吧!”哇!事情真是愈来愈有趣了,怎么可以在这节骨眼离家出走,那岂不是会错过好戏。随即,李虹转身将刚才整理好的行李放下,迫不及待想下楼。
月牙被她这一搅和,也自己也迷惑了,平时自诩灵活的脑袋,这下子真是派不上任何用场,她既懊恼自己,也对李虹感到无可奈何,浑身感到乏力极了。
“走,我们下楼去找李青昀,喔!不是,是我那位样爱的大哥:”李虹完全忘了她刚才有多怒气腾腾,如何坚决地要离家出走,这时的她可只关心一件事。
“我不想去。”月牙只答简单的一句话,然后静静的看向李虹。
“你怎么可以不去呢?”
开什么玩笑!月牙不去她还搞什么!为了大哥的终身幸福,求也得把月牙求去,只要确定了,她就会有个嫂嫂,明年就会有个白白胖胖的小外甥,瞧他们这么登对,哇拷!生出来的孩子铁定不赖,到时,她这个做姑姑的也脸上有光。
呵呵呵……李虹使出诡计。
“走啦!走啦!你不去帮我讲情,我那老哥铁定不会饶我的,他生起气来好恐怖的。”够聪明吧!用这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怕她拒绝不成。
“是吗?”月牙一下子全没了主意,也没有她往常的机伶,在李虹的催促下,她恍恍然跟在她旁边。
李虹心中虽得意,一看到李青昀那张扑克脸,雀跃的念头不自觉地打消三分。她舌忝舌忝些许干燥的双唇,用手碰碰身旁犹自发愣的人,只是对方似乎毫无所觉,于是她低声说:“小月,你不是要帮我说情的吗?”
“说情?”要说什么情?“是啦!自己去找李虹不就是要帮她的吗?兄妹有什么好吵的呢?讲清楚,所有事情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话说得吞吞吐吐、不清不楚的,月牙再一次锁紧眉,幽幽叹口气思忖,难道自己……难道自己……唉!难不成是这里的环境,使她染上疾病吗?
否则怎么会全然不像平常的她,总觉得头昏脑张的。
想起这个可能性,月牙反而释环,一切不合常规的事,似乎到此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于是,她没再搭理两人,带着满面的迷惘,又泛着层层红霞脸蛋,慢慢踱回楼上,显示出一副“目中无人”人的姿态。
李虹的双眼眨巴眨巴的看着她,心里虽一头雾水,却始终惦记着李青昀足以杀死人的凌厉的目光,她讷讷的站在原地,表面上是在看小月,实际上却不时拿双贼溜溜的双眼偷瞧他,发觉他原本严厉的神色在这时和缓下来——
“大哥,我也上楼去罗!”一句甜腻腻的话在快速绕出她嘴后,一转身,在李青昀还没意会过来时,她就像泥鳅般消失在他眼前,徒留下满脸错愕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