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好静,只有池塘换水器低低的嗡声,门旁的立灯淡淡光晕笼罩着两人。
隐雷吻着楚倩,很缠绵很热情的吻她,楚倩没有失忆,但她目眩神迷,根本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他的舌头在她口腔中翻天覆地,她的手被他手掌紧紧扣着,她有点疼,但却觉得很刺激,他的臂弯紧压着她的腰肢,她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和他明显的亢奋,她身体虚弱起来,无法控制地兴奋战栗。
“倩……我好想好想你……”他的吻埋在她的颈窝,他低喃,粗哑的声音流露痛苦,楚倩心紧,觉得眼眶好热,喉咙哽着,她说不出话,但她真的很感动,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她脸颊缓缓摩挲着他胡髭,他低叹,她忽然吻住他的耳朵,他浑身一震,这是楚倩第一次主动吻他,那感觉太剧烈,他叹息。
隐雷松开她的手,他抚模她的脸颊,很爱怜地凝望她,楚倩迷惘的双眸蕴着水气,看起来很神秘,只有他知道她的脆弱。
“我把你弄脏了。”
他低笑,手上身上的泥巴沾了她一身,他诱人笑声让她召不回理智,他猛地将楚倩整个人抱起。
忽地被腾空架起,楚倩惊呼,紧圈住他颈项,他又笑,“别怕,我得把你清干净。”
她被放在干净的流理台上,隐雷洗净手,拿了条毛巾沾水,拧干后,他擦了擦楚倩的脸颊,他微笑,楚倩怔怔地望着他,他拉起楚倩的手,一根根手指慢慢的擦拭。
他擦的很慢很慢,像是在她,她感觉酥麻,擦完手指,他往上,擦着她的手腕下臂,楚倩颤抖,他低笑,当冷毛巾摩擦着她手臂内侧的敏感肌肤,楚倩一阵战栗,他抬头,眼眸很深很深,像夜一般,她喉咙紧缩,他含住她的唇瓣。
不知不觉中,毛巾掉了,他的吻变深变放肆,吻得她不能呼吸,楚倩喘息。
退身,他不放手,按住她的脖子,舌头深入地挑逗她的,她浑身燥热,他散发的男性魅力淹没她,她狂乱的记忆起那夜的刺激与狂野,她的身体潮湿,她想要他。
猛烈的擦出火花,急促呼吸,探索的手急着寻找解放炙热的出口,亲吻不足以填满思念堆积起的爱恋。
“倩……我可以吗?”
他想要她,从未如此紧绷着他,但他不想伤害她,如果她说不,他会停手。
楚倩双颊嫣红艳丽,她看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他认真的眼让她好心动,忽然之间,她什么都不怕了,她不管明天会怎样,现在她只想爱他,也希望能被他所爱。
“好……”她双眼明亮,低头就吻住他。
唇瓣紧贴着,一刻也舍不得分开,隐雷抱起楚倩走进卧室,他在床边放下她,幽暗房里,月光下,他缓慢的月兑下运动衫,粗犷
的肌肉线条让楚倩喘息,然后他走近她,如神只般居高临下凝望她,“你不后悔?”
“我知道我答应了什么,我不会后悔。”
他们饥渴的缠绵了一整夜,楚倩从不知自己蕴藏了这么多的爱恋,她不停地回应他,大胆地需索,直到疲倦睡去,当她动弹不得地趴在床上时,他拨开她汗湿的发,亲吻她的额头。
“睡吧……”他的声音很低,像催眠曲让她安心,“等你醒来,我要送你一份礼物,你会喜欢的……”
食物的香味再次唤醒她,楚倩猛地从床上坐起,日已三竿,将届中午,她一掠头发,才想起她的长发已剪短,她有点沮丧,因为他不在卧室里。
“发什么呆?”餐盘递了过来,放在她腿上,楚倩愣了愣,隐雷端着一杯牛女乃在床沿坐下,挑了挑眉,那样子很坏,但他眼眸很温暖,
“快吃啊,这是我精心为你制作的早餐耶。”
楚倩茫然的望着满餐盘的食物,不可置信,“你做的?”
“我做的。”他点头,很骄傲,“尝尝看,跟你做的味道是不是一样。”
他的眼神很期待,牛女乃和烤火腿的味道浓郁,她肚子开始抗议,她从善如流地叉了块火腿蛋饼咬下,有点意外。
“怎样?”
他兴奋问她的样子像个讨赏的孩子,楚倩笑了。
“很好吃。”
食物滑下食道,她心暖成一片。
“好吃就多吃点,你太瘦了。”
他担心地望着她,忽地把牛女乃凑进她嘴边,笑说:“这是全脂的,我一定要把你养胖。”
她啜了一小口,隐雷不满意,“不行,再多喝一点。”
他严厉的像个教官。
连楚倩自己都不可思议,因为在他的监督下,她居把满餐盘的食物全送进胃里,他凝视她,楚倩觉得好想哭,他对她太纵容,让她不知所措。
“你呢?”
她傻傻地问:“我吃饱了,你为什么不吃?”
他的眼光突然变得很邪恶,手指很不安份的摩挲她的背,“我是很饿,你想要喂饱我吗?”
她知道他的坏念头,脸蛋红了红,推开他,“我要去洗澡了。”
他同意,“好啊。”
他很狡猾,收起餐盘坐在原处,视线胶在她光果的肩膀上。
他衣着整齐,头发梳得很有形,而她棉被底下一丝不挂,他这样望着她,她羞煞尴尬,没法下床。
“喂!”
她拍他手。
“很痛耶!”
他故意嚷,坏心地握住她手,“你打我,我要求赔偿。”
他拉近她,拥她入怀,她紧张,因为棉被快掉了,他却心情很好地欣赏她慌乱的模样,她瞪着他,手忙脚乱的将被子里紧,“放手啦,我……我要去洗澡了。”他看她像是一块点心般可口,她心慌意乱。
“等一下就让你去洗,倩。”
他笑得很邪气,低头就给她一个法式的深吻,手还钻进棉被里作乱,楚倩的脸轰地更红了,是谁觉得他像居家好男人的?真是看走眼了!
没有人会这么颓靡的,至少今天以前楚倩都这么认为,但在隐雷缠着她一整个下午,疯狂摧毁她理智与思考之后,她羞惭的不敢见人。
傍晚,夕阳照得满室彩霞,楚倩从一团棉被中爬起,忍不住抱头申吟,她指着隐雷,“都是你!”
隐雷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斜卧在柔软床铺中,半遮半掩着可比写真男模般的好身材,绝对有诱惑人堕落的本钱,对于她的指控,他回应慵懒一笑,“敢情你还不满意?那我再努力一点好了。”
他伸手去捞她,楚倩尖叫躲开,砰的一声跌下床,隐雷忍不住低笑,她从地毯上爬起挂在床沿,看他笑得俊朗,胸膛隆隆,禁不住,她也笑了。
隐雷下床,赤果的他毋需遮掩,挺拔粗犷,男人味十足,绝对可以逼死一票男人,迷死一票女人,他腾空抱起她,楚倩害羞,“你干嘛?”
“洗澡啊。”他讲得理所当然。
他抱她到浴室,放满一缸热水,她浸在水里,四肢舒畅,但她还是很害羞,他不让她拿毛巾遮住自己,“你很美,不用遮。”他着迷的目光让她脸红,但他忽地又皱起眉头,“不过就是有点瘦,嗯,应该胖一点比较好。”她又羞又气,白他一眼,舀水泼他,他拿莲蓬头冲她,两人都湿淋淋。
他让她躺靠着浴缸,他坐在边缘帮她洗头,楚倩舒服的叹息,他微笑,“为什么把头发剪短呢?我好喜欢你的长头发……”
楚倩缄默了会,“我生病了,长头发……仙娅不好照顾我。”
隐雷不语,他拿莲蓬头用温水很小心的冲她头发上的泡泡,洗她小小的耳壳,然后他抱起她,一同坐在浴缸里,他在她身后,将脸埋进她颈窝。
“对不起……”他低喃。
楚倩动容,她情不自禁的搓揉他微松头发,“没关系……”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将完全交出她的心,但她已毫无所惧,“雷……我相信你,我爱你……”
隐雷抬头,眼眸深沉似海,他从喉咙逸出叹息,“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他们接吻,很甜蜜、很甜蜜的吻。
两人在浴室耳鬓厮磨了好一会,等到出浴室时,天都暗了,两人相视,又是一笑。
隐雷推楚倩到客厅坐着,帮她转开电视。
“你看电视,我做饭给你吃。”他咧嘴笑。
“为什么?”楚倩觉得他怪怪的,“我来就可以了,你……你不是很讨厌待在厨房的吗?”
隐雷没说什么,他转进厨房,经过那一个礼拜的训练,他已然驾轻就熟,轻易的准备好一桌好料。
楚倩惊叹,捏了几口菜吃,“你是怎么了?突然变了个人?”她奇怪的打量他,隐雷耸耸肩,她追问,他顾左右而言他。
最后她生气了,瞪他,“不说实话,我就不吃喔。”
他充满爱意的凝望她,“倩,我错过你用心为我准备的早餐,罚我自己以后都要做饭给你吃,我要把你养胖,让你一辈子无病无痛。”
楚倩的心甜蜜温暖,这次,她再也压抑不住泪水,他心疼地吻干她的泪,轻柔地安慰她。
电视机里播放着MTV,女歌手萧潇诠释王菲旧歌.婉转动人,“你是爱我的,你爱我到底,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爱你……”
阳台池畔,白荷绽开了花瓣。
没几日,钜额遗产侵占案被送人法院审理,楚倩取回双亲遗留给她的一切,而同时杨曜恩身败名裂,他再也不会是她的梦魇,她则变成了他的债权人,隐雷说:
“只要你某天心情不好,神经特别不对劲,就打电话去恐吓恐吓他,胁迫威胁他,听他求神拜佛跟你跪地求饶,你心情就会好喽!”
最后呢,隐雷带着楚倩回水夜吗?
不不不,遥远日本那端,无端平地响起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嚎。
“什么叫留职停薪啊?!”
明歆火瞪着隐雷搏给他的E-mail,抱头呐喊,
“枭鹰堂的堂主还有留职停薪的喔!”明歆火花容失色,管理两家公司及集团杂务,他就已经神经耗弱,现在是怎样?大家铆起来整他是吗?
“隐雷!我不管!你给我滚回来——”他对着窗外咆哮,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神经病。
永夜大楼地下室,宁槐正在处理赤鬼堂的堂务,忽地拧起眉,“是谁在鬼吼鬼叫?”
随伺一旁的莫逐日回答,“是火,他快不行了。”
宁槐挑眉,莫逐日解释,“天王偕妻出游未返,雷则是为爱落跑,现在枭鹰堂、鸿飞堂,永夜企业体,全由火一人包办处理,我看他是吃撑了,欲哭无泪。”
大家都跑了?
宁槐纳闷的继续处理文件,脑中想的却全然不是文件内容。
莫逐日很警觉地瞪着他,“地神,我哥已经为爱走天涯了,你该不会也要丢下两个堂偷跑吧?”
宁槐淡淡的瞥她一眼,没说话。
地神威严十足,莫逐日想想,以为是自己多虑了,但事实上,宁槐已经开始在计划,他要带老婆儿子去哪里度假才不会被捉包。
横过辽阔海峡,彼岸的威尼斯正冶艳动人,在圣马可广场上,疯狂的面具舞会才刚要开始,音乐颠理性,雪白面具,神情漠然的红角女巫,似火也似冰,当她越过广场时,没有男人不停下步伐,在广场的另一头,舞着黑色羽翼的夜撒旦,挥舞权杖,燃起战争,当两人视线相交,撒旦的羽翼停了,他将权杖交予女巫;然后一把拥起这个占据他心房的女人。
“我捉到你喽……”隐雷扔了面具,露出性感迷人的笑容,他邪恶的咬下她的面具,看着面具下,娇俏可人的楚倩,她笑靥灿烂,“才不呢,是我捉到你了……”
唇瓣相贴,缝绻缠绵,是爱神捉到了两人-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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