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正逢春暖花开的时分。
窗外朝阳东升,早起鸟儿咕咕啼叫,花朵绽放为大地平添蓬勃朝气的景象。
杨皓揉揉惺忪睡眼,缓缓张开眼睑……慕地,一张俊俏非凡的大特写脸庞映入眼中,直教愕然的她,下意识地用力眨了眨眼——
不!不是幻象,真的是他!他与她正共枕在同一张床上——他那充满阳刚的黑色大床上!惊讶未断,脑海已飞过一幕幕教她心碎断肠的画面来。眼红同时,毫不犹豫地两手一伸,将他推下床去。
“砰——”地一声,紧接大快她心的哀号也随之回荡在空气中。
“为什么推我下床?”
为什么?瞧他还一脸无辜的问她为什么!这么不要脸的话就只有他才吐得出口!一想到自己这几天为他奔波忙碌,在得知有不利于他的消息后便直奔高雄,想不到——亏得她还一路上直为他担心,人家美人在怀、正玩得不亦乐乎呢?
登时,一阵酸楚烧痛眼眸,眼见泪珠儿已快抑止不住,便急忙紧咬下唇,直至唇齿间渗出血球来替代泪珠。
痛,不及皮肉上的痛,而是深至内心的痛,一种爱到无以复加的疼痛。
“你这是在做什么!”刺目的绯红教狄飞鹰想也不想便伸出手予以制止。“别咬,别再咬了!”见她仍不见松口,又道:“若真想咬就咬我好了。”他宁愿伤的是自己,也不愿见她有丝毫损伤啊!
盈满泪光的双瞳,恨恨地睇视着他。“你以为我不敢吗?”口一张,旋即更加用力咬上自动送上的修长手指。霎时,一股热流也顺势溢入口中,是略带腥味的血水,一种对她而言已不算陌生的味道。混合着自己唇上的一部分滴滑入口内,灼痛喉管、烧疼心。渐渐,牙关已松,释放手指后一个撇过头,不再看他。
“这表示你气已消了吗?”狄飞鹰将印有牙痕的伤口搁入口中一吮。
“早知该将自己定位在何种身份上,又何来怒气。相信未来半年内你能恪守承诺,不再有逾矩行径,那同今日一般的皮肉伤痛定也不会再发生了。”杨皓不带丝毫情感,冷冷道。
什么定位、什么承诺、什么逾矩行径……狄飞鹰无法忍受那一点点累积的感觉就这样毁灭,而且亲手毁灭它竟是一件可笑的误会,语气坚定道:
“不、不准,我不准你与我就这样划清界线!”
“哈!好个不准。狄先生,你何不趁此机会干脆一一将你的不准列出,省得让我在未来半内过得战战兢兢。”
狄飞鹰再也受不了与冰冷的背影对话。“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她怎能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便定下他的罪状呢?
看他?面对面?做得到吗?眼见日积月累的情感已成泡影,她——她已经什么也无法去面对,尤其是知这份感情已失去了依靠!
“出去,你出去!”驱逐声中带着浓浓的哽咽。“不,或许该出去的是我,不是你。”这不是她的房间,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属于她呀!
“不,我不出去,你也不能!”猛然的一扳,映入眼中的竟是一张梨花带泪的脸庞。
“高兴了吗?看够了吧!”为什么不让她静静的疗伤,再也抑止不住的泪珠如同断了线般簌簌而落。泪眼朦胧中,隐约可见他面带吃惊的表情。
狄飞鹰俯近她,轻轻吻干她颊上泪珠。“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
杨皓躲开他充满魅惑的举动。“解释?为了要掩饰所做过的事吗?没必要的。”
“就因为是你才更要说明、解释,而非掩饰或粉饰一切。”狄飞鹰不让她有躲避机会,以充满爱意的声调蛊惑道:“为什么一句话也不留就走?就算要判我死刑,也得有上诉的机会啊!”
“我亲眼看见难道还不够代表一切,难不成还得像结婚当天一样,再一次的受辱才够!我真傻,明明知道一切只是桩游戏,还……还……”在这种情形下,坦诚内心只会伤得更重啊!杨皓猛然停口。
“什么结婚时的屈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你有心将我俩所有的一切全盘供出给你……情妇听,为何这时还佯装成什么都不知的样子!”
“方乔?又是方乔?”他昨日不该一时心软见她的。一把紧紧攫住杨皓双肩,道:“而你宁愿相信她,也不愿向我求证?难……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当真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做错事的人明明是他,为何还能以被害者的姿态质问她呢?
“我亲眼所见,你怎么还说得出要我信任的话?”杨皓用力打掉肩上有力的大掌。
“你所谓的亲眼所见是见了什么呢?她搂抱住我!”狄飞鹰一付咄咄的语气道。
“这还不够吗?”简直欺人太甚了,难不成还得捉奸在床啊!
“当然不够!每件事的发生都有始末。我承认是我一时失擦才让她有机可趁,但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便定下罪状,对我公平吗?我相信你要肯弄楚她行为失控的主要原因,定不会这么生气了。”
“她行为失控?哼!现在她人不在这,你想怎么讲都行喽!”虽很想相信,却仍不住嘴硬反驳。
“曾经,我认为对人解释只会误导他们以为有权利知道我的一切,所以,我从不对人解释。而今,我宁愿放弃将到手的合约,只为向你解释那一幕,你还不愿相信我吗?在我们相处的这段日子里,还不够让你信任我吗?”狄飞鹰两眼直凝视着她。
他怎能用这种台词与眼神来……无赖、无赖!她不想听,不想听啊!紧紧闭上双眼,深怕再继续对望下去她肯定会软化,而她不想这么快……妥协。
然而,她的逃避却换来了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响吻。愕然惊讶之际,倏然睁眼,使劲将那登徒子给狠狠推开。
“你凭什么这么做。”
“凭我爱你。”狄飞鹰身子微倾向她,深情款款地重复道:“我、爱、你。”
卑鄙、卑鄙,他怎能用这三个字来摧毁掉她满月复的怨怼与不满呢?不中用的泪水已再次盈满眼眶,泪眼婆娑道:
“你无赖、卑鄙,凭什么在对我做出那种事后,还能开口对我说出这三个字呢?不、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我不要你的爱,我不要自己也爱你,我不……”
她歇斯底里的情绪尚未发泄完,便被狄飞鹰充满占有性的唇给牢牢封住。瞬时,她感到脑子一片空白,天地开始绕着她旋转,转得她分不清东西南北。
瞧他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笑意,大手在她颈后施压,毫不保留地在她红滟滟的檀口上,给了个唇舌并用的法式一级亲吻。舌头像是有自主能力的与她玩起捉迷藏,不断进退挑动、纠缠嬉戏。
她的心矛盾不已,一方面想迎合上他一波接一波的热情,一方面却又不甘就此臣服。至少也得再撒泼一下,似乎昨日心碎的疼痛。
她努力的想拒绝他,却在充满技巧的辗转吸吮中失去了神,火热的让她整个身子宛如少了支架一般,瘫软在他怀中……
此时,善用时机的狄飞鹰也顺势将她往后一推,利落地卸下两人的衣衫。大手沿着娇躯两侧一路滑向她浑圆的俏臀,不安分的轻挑揉捻,而这快速凝起的风暴,也让她放弃了所有反抗的念头。
“舒不舒服?!”
狄飞鹰低下头在她胸前忙碌地啃啮轻咬。
“舒……不……呃……”
一波波热辣的快感教杨皓销魂蚀骨,只能无助地娇咛。双腿张也不是、合也不妥的摆动收放着。
她的反应让狄飞鹰嘴角噙着笑意,托住她的圆臀。
“想要吗?皓。”
空虚的感觉教杨皓下半身传来不知名的疼痛,手臂紧紧圈住他,身子挨着他不断磨蹭,不知所以地申吟道:
“要……哦……不……”
“究竟是要,还是不?”
杨皓强忍着快感,颤声道:
“快……快……”
她的催促换来狄飞鹰的低吼,随即将自己的硬实完全埋入她。咬牙捉住她纤细的腰肢,更猛烈地朝她撞击,一下又一下……
云雨过后,狄飞鹰倾身在她唇上用力地一吻。坐起身,顺势将假寐的她拉起,不准她逃避的眯着眼看她。而杨皓也拉紧被单,抬起下颔迎视着他探索的眼眸。
“嗯,现在事情可有趣了,不知你是否还记得自己曾说过的话呢?”要不是那句话的推动,又怎会让他再次失控呢?
“骂人的话句句不忘,你想听吗?”杨皓当然知道他所指为何。
“那除了骂人的话呢?你说你不要自己也爱我,是表示你也爱我?!”他想听她说出那三个字。
“那……礼尚往来嘛!既然你都说出我爱你了,我自然也得多少回礼一下喽!”在那一瞬间,他看起来是否有些失望?
“就只是这样?”
很明显,他不愿放过这话题。“有关系吗?”杨皓反问。
“有,对我很有关系。我曾发过誓除非你也爱我,不然绝不碰你,而今……我不希望只是我单方面的自作多情,你爱我吗?”狄飞鹰一脸慎重的问。
你当然不是自作多情,因为她也……只不过有点胆怯不敢承认罢了!胆怯?登时,恼中浮现与姐姐的一番对话,原来她在面对情感时是这么胆怯的。看看目前她所爱的男人,只是注视着他心中就充满爱意。这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啊!
“如果你一定得知道的话,那……就是吧!”她垂下头半扭捏的答道。
“是什么?”狄飞鹰抬起她的下巴,双眼温柔的睇凝着她。
“你真坏!”绯红双颊的杨皓将脸埋入他胸膛,小拳头不依的轻捶着他,悄声说道:“是的,我爱你,我爱你狄飞鹰。”
闻言,狄飞鹰简直乐上九霄,汹涌而至的热情使他情不自禁的将一个接一个的吻印烙在她的肌肤上,在每个吻中他还不忘夹带着字字爱语。
“我也爱你,永远、永远。”
霎时,旖旎风光再现,杨皓近乎痴迷的一一收下他所释放出的一切,当然,她也不吝于付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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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狄飞鹰一脸得意洋洋的宣布。
“你作弊!”杨皓朝他大声指控道。
“不、不、不。”狄飞鹰竖起食指摆了摆。“这叫兵不厌诈。你输了。”
“我没输!”杨皓不服气的叫着,声音又尖又高。“是你太贼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寇乃盗匪、贼也。”换句话说,她才是贼。
“我不用你来教我国文。”杨皓气呼呼地嘟起嘴,她不是死不认输,实因他赢的手段令她——不屑,这种输法她不服气。哼!要耍贼她也会,邪邪一笑,便飞快的伸出手掳走他的将军。“将军被劫,你方这还有赢面吗?”
“你劫我将领,我也捉你主帅,我……”
“谢谢提醒。”杨皓快了一步先将自己的帅给拿走,好不得意的说道:“我方主帅从现在起要退居幕后运筹帷幄,而你方无主军队,败迹已现,可怜哦!”
“你这种做法有违运动家精神,快快释放我方将军,我等便既往不究。要不然……呵呵呵!”狄飞鹰贼贼笑出声,摩拳擦掌已有做出某些行动的征兆。
“我非运动员又何须遵守运动家精神呢?不放。”杨皓将一将一帅给死握在胸前,大有抵死不从的英勇气概。
“你——当真不放?”
“不放。”
“没条件可讲?”
“没有。”
“当真?”
“当……”
“然”字未出口,杨皓便已遭人偷袭。转瞬间,被狄飞鹰牵制在身下,腰间笑穴也让他给锁定攻击目标,频频遭袭。
“放不放?”狄飞鹰施展魔爪的同时还不忘问道。
“呵呵呵……不……不放,快,呵呵……住手!”杨皓已笑到快岔气,放松的泪腺更造成水满为患的灾事来。缩着身子仍难逃命运,最后,终于顾不了手中棋子,放手的同时已决心与他来个一较长短。“呵呵呵,你……可恶……”
这时,杨皓已放弃只守不攻,连连出手朝他腋下攻去。登时,你来我往,两人已像孩童似的玩成一堆。笑作一团!
须臾,两人笑声嘎然停止,四目相视,皆沉溺在互视凝望的柔情之中。此情此景,仿佛天地间只有两人一般,外界与他们无关;渐渐地,他们之间距离在慢慢的缩短中,再缩短,继续的缩短……
“喂!够了吧!一大早就卿卿我我,当我隐形啊!”就在他们快因异性相吸而紧紧吸在一块时,一旁的于翎霓出声,当头淋下一盆冰水来扑火。
“飞鹰啊!”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杨皓顿时清醒,意识到现场还有第三者的存在。老天!她居然这般忘情的差点演出一幕火辣场面来,羞得她急忙一把将狄飞鹰推开,自己也在最快的时间内由地爬起。
这厢,狄飞鹰被她这么突来一推,也只有乖乖滚到一旁的份了。他抬起眼角瞥向坐在沙发上的人。心想,天底下居然还有这般不识相的人存在,该滚时不滚已是罪大恶极,居然还故意鬼哭神号,生怕人家会遗忘此地有她这个大明星似的。早知如此,就应将她列入不受欢迎的名单中,现在后悔也太迟了。抱怨道:
“你于大明星还不到电影公司去报到,喳呼个什么劲啊!”
“你该不是贵人多忘,忘了我刚从电影公司过来吧!人家都来了快半小时,居然连杯白开水也没喝到,难道这是你狄家的待客之道吗?”
闻言,杨皓连忙开口,毕竟她身为女主人家,不能做出怠慢客人的举动来,道:
“不好意思。翎霓,你要喝什么?茶、果汁或咖啡?”
“你于小姐还真把自己当成客人啊!要喝什么自己去倒,顺带一提,喝完就识相点快快走人,别在这儿当飞利浦惹人厌。”狄飞鹰边说边将脸凑向杨皓耳际,汲取着阵阵香气。
“飞鹰啊!”杨皓用手肘轻撞他的肋骨。就算他真想撵人也得有点技巧吧!哪像他这样,生怕人家不知道他狄大少的目的似的,真是羞死人了。连忙向于翎霓解释道:“他这阵子忙到脑子有点不清楚,秀逗了,你别理他。”
“饱暖思婬欲。他脑子还能想些什么呢?”
“知道还不快滚。”狄飞鹰一点也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
“同为女性同胞,又怎能坐视她让你‘欺压’呢?”她一语双关道。正所谓独“不乐”不如众“不乐”。怎能让他独自逍遥快活呢?
“这点用不着你多费心,我向来就不排斥女权‘至上’的论调,你可以请了。”狄飞鹰毫不避讳在她面前表演一幕令人耳热脸红的戏码来,一心想借此赶走不识相的闲杂人等。
他们这般一说一答,听得杨皓耳根发热,加上狄飞鹰不安分的行为举止,更让红云红杨皓两腮,所幸适时电话声响起,令她免去了当场挖地洞的尴尬来。
“喂!电话响了。”于翎霓好心的提醒道。
狄飞鹰将正要挣扎起身的杨皓给抱得更紧,道:
“你近你接。”
“谁理你啊!”
于翎霓丢下话,原以为这样便能让他稍微移一下尊臀,想不到色字当头的他只是耸了耸肩,一脸就让它响的无赖表情。这于翎霓原打算来个你不接我也不接的,但当她一接收到表嫂一脸求救的神情,她也只好竖白旗投降了。
真衰!想她堂堂于翎霓,影视双栖红星,竟成了狄家的接线生,不悦的拿起话筒,大声喝道:“喂!”一会,便又将视线移向她亲爱的表哥。“是振,说有重要事,听不听?不听正好让我情话绵——”
不容她说完,狄飞鹰那快如捷豹般的身子已掠到她身旁,一把将话筒接了过来。
“我是飞鹰……嗯嗯……好,我等你。”
待他挂上话筒,杨皓也来到他身旁,关心的问道。
“事情有结果了吗?”
狄飞鹰点了点头。
“详细情形等振来才知道。”转望身旁的于翎霓。“你想不想留下来听听呢?”
“不了。”想听早黏着男友不放了,何必在此当灯泡呢?“你与狄军的问题我不想淌浑水,省得到时落得里外不是人。”站起来平了平裙子上的皱痕。“该怎么做你自己去拿捏,我先走了。叫振办完事拨个电话给我,谢啦!”
狄飞鹰也不留她,毕竟让她夹在中间的确不公平。这事纯粹是他与狄军的恩怨,就让他们自个处理吧!
“现在我们手上所握有的资料已足以控告狄军,你认为呢?”宋振问。
控告他?狄飞鹰从来就没这个念头,不论他与狄军有多么不合,发生过多少磨擦,他都没想要去断绝他的生路。眉头双锁,下意识将视线投向杨皓。
“不论你怎么决定,我会支持你的。”杨皓回视着他,眼中传递尽是夫妻间独有的亲腻与信任。
闻言,狄飞鹰沉思了一会儿,他知道自己一定做不出报警的事来。
“目前我们与唐氏合作的计划是否受到影响?”
“幸亏发现得早,依目前狄军所窃取的那一小部分企划案,还不足以影响到整个计划的进行。”
“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把这件事闹大。就由你出面去解决,我想依他的聪明还不至不懂收手。”
“那将计划卖给他的张育民呢?”
“让他自动辞职吧!”狄飞鹰不禁有些痛心,每个员工都像他的左右手一般,被人出卖的滋味着实难受。“当然前提还得预防他再犯,我不想因自己所下的决定而危害到别人的利益。这种事你宋大律师应该有制止的方法吧!”
“对于你所决定的,我一定照办。只是,希望狄军他能懂得你的好意而就此收手。”宋振有点担心会换来反效果,毕竟狄军对狄飞鹰的嫉妒已非一朝一夕了。
狄飞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这问题我也想过。但有些决定你若不做又怎知结果如何呢?我不希望做出使双方决裂的事,所以这是项赌注,可能好也可能更坏。”
“既然你已执意如此,那我也只能尽力去把它办妥了。”宋振将一卷宗给收进公事包中。“希望狄军除了嫉妒心外还存有理智,那样对谁都好。”
“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不然你付我这么多钱做什么?”宋振半开玩笑的将他曾说过的话给巧妙丢还他,又道:“我得将这些精彩的资料送去给狄军做纪念了。回头见。”
狄飞鹰颔首,待宋振一离开,便转向杨皓,轻声道:“你认为这决定如何?”
杨皓浅浅一笑,将脚缩至胸前,随即往后一靠,依附在狄飞鹰身上。
“我不是说过,不论你做下任何决定我都会支持的吗?为啥还问呢?”
“你知道吗?你让我目不暇给。”狄飞鹰环着她轻轻摇晃着。
“目不暇给?何解?”他健硕的胸膛给予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教她想永远这么靠着。
“初见你时,你野蛮不讲理;再认识,又觉得你刁钻可爱。现在呢?更感到你贴心及善解人意。”
“就这样!我以为你公子舌灿莲花的功力,定能说出更多教人开心的谄媚话呢?真失望。”杨皓调侃道。
“想听还怕没机会?我们还有一生一世的时间,来让我慢慢发掘你的优点。”
一生一世。
她喜欢这四个字,尤其由他口中说出,更令她感动莫名,抱紧他,两人心有灵犀的不再开口,静静享受这温馨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