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齐!”
匆匆地打开玻璃门,萧北零神色紧张地大步走了进来,看见她时脸上现出松了口气的喜悦与激动,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风流从容。
“雅齐、雅齐……”他拉起她,紧紧地抱住,叹息地反复叫喊着她的名字,有种失而复得的狂喜。
雅齐被他抱着,吸闻着他男性的味道,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情渐渐安定了下来。
“小子,放开我女儿。”
“啊,伯母你好!”萧北零尴尬地松开了对雅齐的拥抱,却没放开他的手。
“好什么好,下次再欺负我女儿可就不饶你了。”余小雅瞪着他,对他越看越满意,越看越熟悉……啊,是萧逸塘!他跟萧逸塘好像,除去迥然不同的气质和发型,两人的五官有九分像呢。想起女儿说过萧北零是私生子……又同姓萧,难道……
“呃,不会了!”他歉意怜宠地看了仍红着眼眶的雅齐一眼,严肃诚恳地对着余小雅保证道。
“不会就好,有空来家里坐坐吧。”余小雅转过头拿了把钥匙给雅齐柔声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回家时把店锁上,我和小散就先下班了。”
“嗯。”雅齐接过钥匙,赧然地低下头。
余小雅摇了摇头,决定改天再找女儿了解清楚,转身离开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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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雅齐低语,温驯地伏在萧北零怀里。“我不该那样子跑掉的。”经过母亲的开导和自己冷静过后的思考,她越发觉得自己莽撞,仔细想想就可以看出那兰婷清的不怀好意,要是她中伤成功了自己岂不是要背负着被恋人背叛的伤心一辈子?
萧北零抚着她的秀发,吸闻着如兰的体香喃道:“你没有错,你会吃醋这表示你在意,但是下次别生这么久的气,让我着急。”
她嗯声答了,默默地体会着这一刻的温馨。
须臾,她抬起头不甘愿地嘟着红唇。“我应该相信你的,我应该看得出来她是故意作弄我……我真笨!”就在那个女人面前逃走。
“你不笨,你只是太爱我了!”萧北零轻笑,揉着她秀发的大手贪恋地滑至她柔女敕的耳颈处来回地摩挲着。“而且看得出来又怎样,斥她一顿吗?”
“为什么不行?”
雅齐皱起鼻子,不自禁地偎近他,汲取他温柔的气息,想起兰婷清那火艳的身影攀上他的情形,眼里闪过一丝火焰,醋味熏心。“我应该把她拉离你身上,告诉她不能乱动‘别人的东西’才是。”
“好啊,你把我当成物品?”
萧北零的彬彬有礼全不见了,随着对她的靠近,他眼底窜起邪恶的火花,凑近雅齐雪女敕的耳畔吹气轻呵,一边搔她的痒。
雅齐颤笑着躲着他:“你是我的,不是吗?我哪有说错。”
“那你也是属于我的喽。”他笑得狂妄诡异,粗犷的大手轻箝着她的细腰,雄伟的身子挟着强悍的压迫气势贴近挤压她的,清晰的呼吸声更增添了气氛的暖昧。
他幽黑的眼底闪着魔鬼般的烈焰,他性感的唇,灼热的呼吸,浑厚的男性气息突然让她喉咙干渴了起来,雅齐软下了身子,感受着他大掌在腰际温柔的摩挲,再起不了半丝反抗的气力。
他大手一圈一紧,她跌进他的怀里,而他靠躺在沙发上。
“记不记得,”他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脊背,向上插进她的发里,有力地按压着,使她的螓首贴近他的,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和心跳,“你还欠了我好几个吻……”他斯哑道,语音里含着浓浓的渴望,煽动地燃烧着她所剩不多的理智。
喉咙发干,心跳加速,雅齐微羞地垂下绵密的羽睫:“一次还清好不好,我让你吻我……”
“真的?”他大喜,不及她回答便封住了她柔软芳香的红唇。
“嗯……”她热情地反应着他的,内心充满着浓浓的幸福喜悦。
他尽情地碾遍她的芳唇,舌尖更是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配和着游移在她娇躯上的大手一起胡作非为……他不肯温柔待她,只想满足自己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思念。“还是一样的甜……”他低哑地叹息着,不舍地离开她红滟的柔唇,火炽逼人的黑眸注视着她不断起伏的酥胸,在那柔腻雪滑的玉肌上印下一吻,吸了口气,拉着她重新坐好。
她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被他反压在身下,身上衣衫半褪。
他额上微沁着汗,大手沉重无力似地帮她一颗颗扣上衣扣,聪明人懂得适可而止,现在要了她,有取巧之嫌,未来的岳母大人要是知道他在她的店里面胡来恐怕也不会饶他。
对上她充满疑惑的眼光,他大力亲了她一下,唇畔浮起满意的笑容,低沉道:“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意思就是说他不是不想要她,而是要珍惜她到最美最适合的那一刻才与她欢好。
雅齐感动地回吻着他,认为他不再看重她的美貌而是真正地爱她这个人,低道:“以后,不用管那个限制了,你爱吻就吻,什么时候都可以。”
经过了今天,她才真实地体会到自己深深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再无疑虑。
“真的?太好了!”
萧北零一愣,随即高兴得紧紧抱起她旋转了起来,可想而知那个不能主动吻她的限制困得他有多苦。
“小心碰到东西!”她惊叫,紧紧地揽住他。
他把她放了下来,抚着她的小脸热烈地盯着她:“我太高兴了。”
她羞得小脸浮起红晕,不知想到了什么,眼波流转,春意无限,模样俏丽之极,看痴了他。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久久,她才想起一事,推了推他。
“什么事?”他又一呆,脑筋还转不过弯来。
“前阵子,其实是因为萧逸塘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你说……”她期期艾艾地,扭着手,因为搞不明白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而有些担心迟疑。
“萧逸塘?他怎么啦?”萧北零脸色一变,紧张了起来。
“他没怎么啦,他只是、只是常到我家来……我告诉过他了真的,我说我有男朋友了,叫他放弃,可他……”
“他不放弃是不是?”萧北零脸全黑了下来,怒火中烧,他早知道他跟萧逸塘是“死敌”了,早晚重蹈他们父母的复辙。紧紧地搂抱住雅齐娇柔的身子,想起母亲的遭遇和痛苦,他禁不住害怕起来,“别接近他,雅齐。”他不能让她被萧逸塘抢走,他不能像母亲那样!
“我没有接近他呀,可我不能一直躲避,也不能太给他难堪,想想我爸,我怕他到时候为难。”她低语道,对这情况也莫可奈何。其实萧逸塘人真的不错,只可惜出现得太晚了,她的心早叫萧北零那双邪气慧黠的黑眸给占住了。
“难道那家伙敢假公济私?”他怒道。
“我看他的为人也不像,不过——”
“没关系,这事我来解决。”沉默了半晌,他终于坚定道。他的作战计划必须做些改变才行,或许他该庆幸萧逸塘不知道雅齐的男朋友就是他。“他知道我吗?”
“不,我没告诉他。”雅齐紧张地看着他,“你要怎么解决?不能打架,不能在我家闹事……”
“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会那么做?”给未来的岳父岳母难堪,他又不是傻子,不想娶她了。
那就好。
雅齐呼了口气,轻松了起来。“可惜我们的度假计划泡汤了。”
漾起一个性感的微笑,执起她的手,他风度翩翩地送到唇边低吻后道:“谁说泡汤了?中午买的东西还在我那,明天我们开始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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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你去哪里?”才刚跑下大厦的雅齐巧被来访的萧逸塘碰上,脸上的笑容霎时像被乌云遮了太阳般,没有踪影。
萧逸塘看着她手上轻便的旅行袋,脸不由一沉,她躲他竟不惜躲到要去旅行吗?
“我要和我男朋友去旅行,放手,萧逸塘,你没权利管我。”她扯着他紧握住她的大手痛喊道。
“不要这样对我,雅齐。”萧逸塘冷静的俊脸不禁露出一丝痛苦地低喊。
“我怎样对你,萧逸塘?”雅齐不禁心软了下来,“我告诉过你我有男朋友了,也不想移情别恋,你为什么不放手要折磨你自己?”
“我没办法,我爱你啊。”萧逸塘怔怔地看着清丽柔美的她,内心一阵揪痛,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愿这样。
“爱情是要两厢情悦的。”雅齐低语,看进他眼底的明眸是那样的清澈无伪。“我相信董海媚也爱你,为什么你不爱她?”
萧逸塘闻言倒退了两步,放开了手。
雅齐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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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缓缓西下,紫黄金红艳辉神圣净美,让要联想起教堂里净美柔和的歌声,天空染上了蓝紫橘黄等绮丽色彩,连湛蓝的海水也被熏映成神秘的靛青色。金光跳跃,远处的海鸟愉悦地飞旋着,带起一条隐含着生命哲理的线条,白色的浪花永远地翻腾着……
已来到垦丁两天,他们找了间近海的民宿住下,白天则没有目的的闲逛,大部分的时间则相偎依着沉浸在海的神秘多变里,吹着海风,感受着空旷无垠的天地,幸福就溢满了心田。
怪不得人家说,旋行最重要的是心情,心情不好仙境也是荒原,心情愉悦野地也是天堂,她从小出国那么多次,逛过多少名城或艺术宫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宁静温柔过……
“来,把鞋月兑了,走到这里。”
他带着她,赤脚踏在潮涌潮退的细沙滩处,感受着那舒服的搔痒。
“好舒服!”她喊叫,试探地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小腿处不知遭海浪涌上的什么东西搔拂了一下,轻轻的麻痒透过肌肤变成了诡异的感觉直窜心房,她“哇!”地一声,快速地往后跳,发觉没事,水花却溅湿了身旁的萧北零。
“好哇——”
萧北零以为她是故意戏弄他,也捧起了海水朝她泼去。“看我饶不饶你,接招!”
“啊——”雅齐尖叫着避开,也不甘示弱地回泼了去,两人像小孩子般在海边开始了泼水争逐大战。
“看我捉住你。”萧北零窥了个空一把抓到行动已渐不灵活的雅齐,笑睨着她灿烂的笑颜,黑眸不禁炽烈起来,她美得不可思议。
大手伸起,撩开她颊边湿黏的发丝,托住她也渐止住笑的小脸,缓缓地低下头,柔柔地吻住了她。
一吻结束,他仍深情地凝睇着她不忍稍移,天地仿佛静止了下来,只有那逐渐拉长的俩身影在变,在动,与沙滩、海、星光缠绵在了一起……
追逐嘻笑累了的他们,坐在沙滩上看着海浪起伏,直到星斗满天,寒意袭来,仍不舍得回民宿,偶尔一次疯狂的浪漫,她兴致一起,非缠着他答应她,两人呆在这里仰望星空,细数梦想生平,期待晨曦的到来。
屏住呼吸,望着夏日的晨曦,光线渐渐灿亮,直至火红的太阳爆起于海平面上,洒下了金粉似的阳光,两人心中充满了感动,心知终此一生不会忘记,幸福与希望是这样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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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后不后悔?”萧北零咳嗽着笑问雅齐,放纵的结果是两人得到了感冒的关爱,饱受头晕、咳嗽、流鼻水之苦。
捻了捻已然通红的俏鼻,雅齐仿佛仍可看见柔柔的星光下,沙滩和海如梦似幻的光景,还有一波波的海浪带着白色的浪花卷上岸时,迎面徐吹的夹着淡淡咸味的海风……“才不后悔。”她睁着沁着水气的莹眸语气浓浓不清,笑得有些甜蜜傻气,让她流连不舍的不仅是如梦的美景还有两人如水的缠绵呢。“一起生病也很浪漫啊!”
“是啊,很浪漫。”萧北零邪笑着扑上去把她压倒在床,手里亮出药丸,“一起吃药也挺浪漫的。”
“不,不要,我不要吃药丸。”她惊叫地以手捂住嘴,她可不会吞药啊,从小极少生病的她一直学不会吞药丸,吃药打针成了她最怕的事。
“你以为我会拿给你吃吗?”萧北零笑得诡谲,把一人份的药丸含进嘴里又拿起床头柜上的凉开水仰头灌了一大口。
雅齐正放下心呢,不料他一把扯开她的手,嘴对着嘴就吻了下去。
“唔……唔……”她想挣扎又不敢挣扎,水微微地从两人密合的唇边溢了出来。
药丸喂了下去,吻却还在持续,且有愈吻愈不可收拾之势。
“停——”她推开他,急促地喘着气,不知是感冒的关系还是吻的关系,整个人燥热难当,头晕眼花。
他的黑瞳里充满着浓浓的笑意,“药还苦不苦?”
她娇嗔了他一眼,被他那样子吻了怎还知药苦不苦?
他拍了拍她如火的脸颊:“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病就好了。”不这样子对她,药一进她嘴里肯定又吐了出来。
“你也一起睡。”她拉住他的手,感到眼皮愈来愈重。
“好,先让我吃完药。”他温柔地回道。
她放松了手,终于抵不住睡神的召唤,沉沉睡去。
漾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他转过头小声地咳了咳,拿起柜上的水吃了药,才爬上了床,与她并躺在一起。
一起生病,感觉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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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梦见他成了出水的海神,削剪得有型有款的黑发随着海水的拨弄而服贴在脑后,露出了刚毅俊美的线条,素来邪肆讥诮的黑眸成了映在海底的金光,隔着水珠,在湿透的脸庞上更显性感。在海水的涌送下,他坚实宽阔的男性胸膛渐渐露了出来,接着是窄实的腰、平坦的小月复,然后是雄健有力的大腿……他身上刚阳粗犷的坚实线条令她脸红心跳,那希腊式的小布条根本遮掩不住他充满爆发力的男性魅力,可是任他怎么向她接近,她也看不清楚那布下的……
“啊——”
她惊喘地醒了过来,一睁眼果然是他慵懒邪肆的黑眸,她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性感地低笑,睨着她骨溜的水眸、绯红的脸颊,亲蔫地凑近她耳边兴味道:“做什么脸这么红?我瞧你瞧我的眼光似是很饿的样子?”
呼——
雅齐胀红着脸,头上热气直冒,眼直瞪着他性感的喉结说不出话来,做了那样的梦醒来后又瞧见他的大特写,他要她如何反应?
好可爱,红馥的玉靥更像娇艳欲滴的玫瑰,即使瞧着千百遍他也不会厌倦。他屏住了呼吸,内心丰涌出温柔的情感,长久以来紧绷控制住的再也不受控制地爆发了出来。她已经对他有想往了不是吗?
他直勾勾地瞅着她,瞳眸里缓缓燃起火焰,灼灿生辉,唇角漾起勾魂摄魄的邪笑,大手慢慢地解开她的衣襟,坏坏地在上面舌忝吮着,印下朵朵红梅。她紧张得无法呼吸,灵魂却沉浸在那两汪深邃而火热的黑潭里无法自拔,只能紧紧地抱住他。
“爱我吗?”他问,大手温柔地在她娇女敕滑腻的玉躯上抚动着,放松她的神经,又让她渐渐火热起来。
“爱……”她还来不及说完,微启的香唇便被狠狠地覆住。这个吻非常粗暴,连带手上的抚动也激切了起来,他移动着身子,紧紧地贴着她的,舌头沾满火,以羞人的亲密深深探入她的……
“呀……”火烫的舌尖相缠,火烫的肌肤相触,他雄性的热力源源不绝地穿透过她的,变成火焰在她的血液里奔窜,融化她……神志变得模糊,她只能像大海怒滔里的小舟般随着他起起伏伏,直至灵魂迸出闪闪星光。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从极致的愉悦中爆炸、分散,久久,一切才又回归于静。
但又显得不同,他再也不是他,她也再不是她,他们共同拥有了彼此,摘取到了生命中最为甜美的果实。
他满足地紧拥着晕睡过去的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只能是他的,谁也抢不走夺不去。
“你是我的。”他叹息着吻了吻她,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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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近近的海潮拍岸声,唤醒了好梦方甜的雅齐,她慵懒地翻了个身,痛苦地申吟了一声,整个身子仿佛不再是一个整体,无法听她大脑的指挥,两腿间更是酸痛难忍。
发生了什么事?
埋首软枕里,渐渐清晰的脑海如潮水般涌现一幕幕火辣纠缠……上帝!她揉了揉脸申吟,那……不是梦?!
哦,她早该知道他是专门派来毁灭她的堕落天使……
闭上眼,他温暖的气息,粗犷的味道,浑厚有力的心跳,醇酒般醉人的眼神,磁性的嗓音……就出现在她脑海,那种悸动,深深地烙入她的灵魂,引发出她最狂野热情的内在。
他与她,有种无关性事或其他的亲密感,在茫茫的人海里,绝不会错过彼此的相遇……
这次的生病,让两人更加地亲近起来,有种相互偎依、相互扶持的契合,像是生命融会到了一起。
甜甜地勾起一抹笑意,他呢?
她挪了挪身子,转了转头,扫了屋内一圈,他似乎不在屋里。仿佛回应她的召唤,门蓦地被推了开来。
萧北零精神益益地端了两盘食品,一杯牛女乃和一碗新汤。“醒了?”看见她张得大大的水眸,他朝她温柔一笑,将东西放到一边的桌上,坐到她身边,小心地将她抱进怀里。“你还好吗?还痛不痛?”
他又用这种柔得叫她浑身无力的声音跟她说话。
“当然痛。”她脸红了红,随即咕哝道:“不要再问我这种问题了。”
萧北零笑了笑,眼里写满温柔:“先吃点东西吧,你应该肚子饿了。”
她默默地吃着他递过来的东西,最后喝光了牛女乃。“味道怎么怪怪的?”她皱着眉道。
“因为我把你的药丸溶进里面了。”萧北零挑了挑眉道,她的感冒还没好呢。
她瞪了他一眼,打了个呵欠,又困了起来。
“好好再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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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们的这次度假度得莫名其妙,印象只有大海和星空、鼻涕和吃药、亲热和睡觉这三组名词概括形容。
不过感情倒是进展了不少,眼波相对时有种浓浓如蜜的缠绵,亲密无间,这种牵绊的相属感好棒!
几日后,回台北的路上,雅齐还在回味着,心想以后有空还要和他再去疯一次。
出了火车站,叫了计程车,萧北零向司机说了个地址。
“咦,要去哪里?”雅齐疑惑地问道。
“我住的地方呀,你还没去过吧。”他向她眨了眨眼,一脸神秘的笑意让她有寒毛悚立的感觉。
“我还以为你会选送我回家呢。”
“不急,先到我那打点好后我再亲自送你回家,顺便拜访未来的岳父岳母。”正经地说完,色心不改的黑眸又立即在她身上扫了扫。
早已习惯的雅齐又羞又嗔地瞪了他一眼,识相地不与他争辩。
计程车熟练地在市区一幢大厦前停了下来,萧北零还了车钱,便拉着她老马识途地进了电梯,按了楼层键。
雅齐第一次造访他的住屋,不禁有些紧张,心怦怦跳了起来,有点期待和兴奋。对她来说,住处装饰和摆设多多少少显示了一个人的性情或内心世界,她想更多地了解和加入萧北零的一切。
“怎么啦?”感到她的手心有些微颤,他好笑地拉着她走出电梯。“放心,里面不会蹦出一只熊来的。”最多只会蹦出一个老太婆。
“Surprise!"
被萧北零猜个正着,才走至门前的他们伴随着一声脆亮的声音响起,大门被猛地打开来,门后冒出了一位脸带笑容,风韵成熟的美女,她脸上还戴了只款式古怪的墨镜。
门外两人惊愕在地。
雅齐狐疑地看向萧北零,等着他解释,这个女人是谁?!
“妈,你怎么回来了?”萧北零的叫声更让她呆愣在地,胸中的闷气迅速消匿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慌恐。
她……是他妈妈?好年轻……
“我就不能提前回来吗?”夏怡香拿下眼镜瞪了他一眼,“本来想给你小子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却是你给了我一个惊喜!”
“快点进来吧,愣在门外干嘛。”她伸手拉过雅齐,仔细地打量着她,嘴里不住地赞叹:“长得真是水灵灵的漂亮,不枉我在泰国给他多烧了几柱好香哩。”
萧北零闻言嗤笑了一声,丢下行李,反驳道:“是我眼光好,不是你多烧几柱香,不要往脸上贴金好不好?”
“你小子,要不是我把你生出来你能追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当老婆吗?”夏怡香痒怒地敲了下他的头,萧北零赶忙逃开。
“妈,雅齐在看耶,你给我点面子好不好?老把我当小孩。”他咕哝道。
“知道我是你妈就好,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小孩,你也别遮掩了,雅齐早晚会知道你是什么德行的啦。”夏怡香得意地说道,倒也不再为难他,招呼着兀瞪着眼的雅齐坐下。
“对不起伯母,我不知道……”雅齐紧张得坐立不安,丑媳妇第一次见婆婆哪。
“好啦,别紧张,我跟你们开玩笑的呢。”夏怡香安慰她,戏笑道:“没想到我出一趟国回来这小子就找着了女朋友,早知道就早点出国。”
“那也没用,这一生我只注定会爱上她一人。”萧北零的声音传来,雅齐绯红着脸尴尬极了。
“那倒也是。”夏怡香也笑了起来,越看雅齐越觉得满意,“你以前眼光是不怎么好。”
“妈!”萧北零懊恼叫道,“你怎么老扯我后腿。”
“我有吗?”夏怡香无辜道:“难道你认为你以前眼光比较好?”
萧北零无力地大叹了一声,这叫他怎么回答?
“哈,你瞧他那模样?!”夏怡香乐不可支,对着雅齐道:“你不知道他小时候有多调皮,精力又旺盛,常常累得我半死,所以他长大后就轮我让他头疼了。”
他们这对母子还真是开朗,雅齐觉得他母亲好厉害,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活得自在。
雅齐见她笑逐颜开,静下来的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宁馨爽朗的气质,不禁也放松了下来,疑问道:“您怎么知道我是……呃,零的女朋友?”
“很简单啊,你是他唯一一个带回家来给我看的女孩子嘛,这是我和小零的约定,除非一心想娶的女子否则一概不准带回家。”夏怡香笑道,看见萧北零走了过来又坏坏地添了一句:“北零这孩子虽然恶质了一些,不过专情得很喔。”
唉,他们母子真的好像喔,说话捉弄人的语气表情一模一样,雅齐脸蛋又热了起来,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妈,哪有像你这样子称赞人的。”萧北零尴尬地对着雅齐道,“我先去换衣服,待会儿送你回家……你要不要也梳洗一下?”
雅齐摇了摇头,“我回家再说。”她怎么敢当着他***面在他家里洗澡换衣?
“好啦,你快去洗吧,我要和雅齐说一会儿话。”夏怡香摆了摆手,对儿子的迟疑感到不耐。
萧北零只好模了模鼻子悻悻然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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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送雅齐回家的路上,萧北零狐疑地对着满面轻松的她问道:“我妈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
雅齐耸了耸肩,只不过问了她一些问题和说了一些他小时候的糗事而已。
“我还没跟你算帐呢,明知我还没准备好见你妈妈就带我回家,糗死了。”刚度假坐车回来,浑身没整理好,又疲累,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她被攻了个措手不及,第一次见面耶,印象不好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妈会提早回台湾嘛。”他扮了副单纯无辜样儿,转眼却又狡黠地朝她眨了眨眼,微笑道:“我瞧你们处得也很好啊,看得出来我妈很喜欢你。”
“那是你妈妈人好,不像你这么恶质。”她嘟了嘟嘴。
他肆笑着忍不住伸指弹了下她的小嘴,“你可别被我妈洗脑了,像我这么优质的情人可是打着灯笼找不到的。”
雅齐晕着脸捶了他一下,笑骂:“不要脸的自大狂。”
把车停了下来,萧北零对她的评语可不满意了,搂着她涎着俊脸邪道:“你对我不满意?是我会错意了,我以为我每次都有让你愉悦得昏过……”
雅齐羞恼地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
他趁机地吻了她好大一会,才依依不舍地和她下了车,向金家楼层进攻。
“我们家是跃层,楼下是客厅、厨房、餐厅、卫浴室和客房,二楼是我们住的三间卧室还有小坐厅、书房、储物间、我的工作室等,空间挺大的。”雅齐边走边向他介绍,“我弟弟经常不在家里住,假日有时候才回来……”
她一遇上在意的事总会容易紧张。
萧北零温柔有力地握着她的手,面带微笑地听着,觉得自己比她还要镇定得多。
忐忑地和萧北零进了家门,伸长了脖子雅齐见客厅里没别的客人在遂松了口气。
“爸,妈。”
金仲武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呀?”
女儿长这么大第一次跟别的男生去旅行,让他担足了心,吃足了醋。
“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进来坐啊。”余小雅嗔了他一眼,对他的恋女情结毫无办法,记得雅齐去旅行的第一晚他还躲在房里哭了一整晚呢,差点就杀到垦丁去了。
“伯父伯母你们好。”萧北零礼貌地喊道,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的桌上。
“你小子是谁啊?”金仲武明知故问,虽然他的优雅倜傥站在春水般的女儿身旁是那么地般配,他仍感到碍眼,十分地碍眼,谁叫他就是抢了他宝贝女儿的不良男人。
“我叫萧北零,是雅齐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多谢您把雅齐教得那么好,不过以后就请让我来照顾她。”萧北零一派的沉稳微笑,对金仲武眼底的敌意毫不退缩。
说得还真理直气撞,金仲武吹胡子瞪眼的——如果他有胡子的话。
“小子,咱们书房聊聊。”他起身就走。
萧北零抛给雅齐一个安心的眼神也跟了上去。